888想玩,我就陪你玩玩
婁子燁擰緊了眉,俊美的臉龐掀起山雨欲來的颶風,平日裏好看的雙眸,這會也被陰佞取代,“葉飛桓,別想動她,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嗬嗬,”葉飛桓依舊在笑,卻是跋扈,不羈,“我是個守法的公民,我隻相信法律。從法律的角度來說,她,還是我的老婆。”
“好,”婁子燁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法庭上見,我不介意把事情鬧大。”
轉身,離開。
葉飛桓的笑容慢慢斂下,直至凍結在嘴邊。
他推門走進去,淩若琪好像已經睡著了,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目光複雜的看著她,他不自覺的放輕了腳步,走到床前,久久無法移開視線……
像似感應到了他目光,淩若琪睜開了眼睛。
眸中那抹複雜迅速隱去,他勾起薄唇,居高臨下的睨著她,“不打算對我說點什麽嗎?”
淩若琪闔了下眸,非常誠懇的說,“沒打死她,我很抱歉。”
像似早就習慣了她的毒舌,葉飛桓倒也沒有生氣,而是拉過椅子坐在她對麵,兩條長腿優雅的交疊在一起,神情看上去極為平靜,“懷孕了,為什麽不告訴我?”
“為什麽要告訴你?”淩若琪歪頭問他。
“因為你是我老婆。”
“可你不是孩子的父親。”
“……”
這時,嚴詩詩推門走進,看到的就是這幅刺痛了她雙眼的畫麵。
桓的心,飄忽不定,從來都不是她有信心駕馭的。但現在,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卻輕而易舉的獲得了她一直夢寐以求的東西。
聽到她的腳步,葉飛桓回過頭掃過她,淩若琪更是咪起了眼睛。嚴詩詩溫柔一笑,“桓,這裏我來就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葉飛桓垂下眸,薄唇抿了下。還不等他說話,淩若琪就冷笑道,“嚴詩詩,你不累嗎?”
“若琪,你在說什麽啊?我聽不明白。”嚴詩詩還是恬笑著。
淩若琪不願再看她一眼,而是直直的看向葉飛桓,“讓這個女人出去。她不走,你走。”
嚴詩詩好像頗為受傷,委曲的咬著唇,“若琪,我都不怪你剛才那樣對我,你為什麽一定要恨我呢?”
她充滿不平和哀怨的目光投向葉飛桓,“桓……”
“詩詩,你先回去吧。”葉飛桓一直緊緊盯著淩若琪,連看都沒看她。
嚴詩詩咬緊唇,狠狠的瞪向淩若琪。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她沒有退路了,沒有……
轉身,剛要走出去,她卻“哎喲”一聲,摔倒在地。
“詩詩!”葉飛桓趕緊扶起她,卻看了她的下體溢出一片血。
“桓……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嚴詩詩驚恐的僵在那裏,臉色一片蒼白,“我們的孩子……”
葉飛桓來不及答話,抱起她衝出病房。
淩若琪好像在看一出室內情景劇一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的雙手慢慢撫上自己的小腹……
她曾告誡過自己,不許再對他存有任何的幻想。可是,這個孩子存在一天,她就會情不自禁的生出期盼。那樣的淩若琪,讓她不齒。
她跟小白的約定,明天,就到期限了吧。
因為嚴詩詩是在醫院裏發生意外的,急救措施得當,胎兒總算沒有什麽大礙。可她的情緒卻不穩定,一直拉著葉飛桓在她身邊陪著她。看著趴在床上委曲得大哭的嚴詩詩,葉飛桓的眉頭卻是微微蹙了起來。
“桓……你不要走好不好?留下陪我,我好害怕,我怕我們的孩子會出現意外……桓,你不要走……”
葉飛桓安撫似的拍拍她,“不要擔心,我不走。”
“桓……你是不是不要我們母子了?”嚴詩詩梨花帶雨,哭得讓人心碎。
“不要瞎想,你現在要照顧好孩子。”
這時,護士走進來,看了下葉飛桓,“是病人家屬嗎?出來辦理一下入院手續。”
葉飛桓點頭,“詩詩,你先休息下,不要亂動。”
“桓,你要快點回來!我等你!你一定要快點回來!”
“嗯。”
跟著護士走出去,葉飛桓攔住了她,表情有些冷峻,“能告訴我,她這次意外的原因是什麽嗎?”
小護士對帥哥好像特別沒有免疫力,趕緊熱情的回答,“呃,好像是什麽用藥不當,我不是很清楚也不好亂講啦,你最好問主治醫生。不過,醫生這時候已經下班了呢,你隻有明天才能問嘍。”
葉飛桓斂下雙眸,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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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葉勝龍的堅持下,葉飛桓才同意讓王嫂替換自己,讓人大跌眼鏡的是,他把王嫂留在了淩若琪那邊,卻給嚴詩詩請了護工。
嘴上沒說什麽,但葉勝龍卻是神情複雜。他喜歡的孫媳婦人選,這會懷了別人的孩子;他不喜歡的,卻懷了葉家的骨肉;而孫子卻在這個時候發現了自己的心……哎,看來他是老了,這些年輕人的事真是沒法再摻和了啊。
深夜,醫院裏靜悄悄的。嚴詩詩看一眼已經在沙發上睡得死死的護工,慢慢掀開被子……
因為心疼王嫂,淩若琪沒同意讓她留下守夜,天一黑就讓她回去了。病房裏,隻有她一個人睡得不是很安穩。
這時,門被推開了。一個戴著口罩的護士走進來,她輕輕走到病床前,陰冷的目光帶著怨恨,掏出一塊方巾,猛地蓋住淩若琪的鼻口。
淩若琪瞬間驚醒,一股刺鼻的氣味鑽進鼻腔,隨即眼前就是白花花的一片。她用力推開她的手,掙紮著坐起來,神誌已經開始漸漸不清楚,隻覺得一個白色的身影在朝自己走來。
她冷笑著舉起手,手裏握著一隻針筒——
淩若琪的身子開始搖晃起來,她甩了甩頭想要保持清醒,可除了一片白影,她什麽也看不清。在她即將靠近自己時,她本能的抬腳踢向她,“你……是誰……”她衝出口的聲音非常小,所有的力氣在一點點消失,如果不是她的意誌夠頑強,這會早就昏迷過去了。
淩若琪狠狠的咬破了自己的唇,痛覺,讓她保持了片刻的清醒,護士從地上爬起來,也不說話,猛地舉起針又撲過來。淩若琪順勢倒下,伸手就奪過她手裏的針,沙啞的嗤笑一聲,“想害我?嗬嗬……”
見她沒有如預期中那樣暈倒,護士好像是害怕了,轉身就要朝外跑。淩若琪雙眼一咪,從床上直接撲過去,抱住了她的雙腿。
“撲通”兩人同時摔到地上。
護士一句話也不說,回身就拚命踢著抱著自己雙腿的淩若琪,狠狠的,直接往她的頭踢去。
“想玩?我就陪你玩玩!”淩若琪忍著痛,慢慢爬上前,握緊手裏的針,對著她就紮了下去,迅速把裏麵的液體推進她體內。
BLACK。
葉朗書抓著酒杯,一杯接一杯的猛灌。
阿文看得直搖頭,“允哥,你喝得太多了。”
他不說話,仍然在喝。他就好像跟魔鬼做了一個交易,靈魂已經出賣給了對方,剩下的隻是一具軀體而已。
突然,他手裏的杯子被人奪了過去。他不悅的擰起眉,回頭一看,怔了下,“是你?”
“借酒澆愁?”粟原澤美坐到了他旁邊,把杯子推給阿文。阿文會意的接過來,趕緊收起來,然後自己躲得遠遠的。
“嗬嗬,”葉朗書笑著搖搖頭,“我連那樣做的資格都沒有。”
粟原澤美看著他,沒有再繼續追問,別人的隱私她向來不感興趣。
好像身邊的人能讓他放鬆下來似的,葉朗書趴在吧台上,斷斷續續的說,“我做了一個連我自己都會唾棄的選擇,因為愛她,我傷害了別人……嗬嗬,我真是個混蛋,是個混蛋……”
她靜靜的聽著,不知道為什麽,她竟能夠感受得到他壓抑許久的痛苦,如果不是,他也沒必要跟她這個陌生人傾訴了。
“小姐,山田先生快到了。”身後的黑西裝小心翼翼的提醒。
粟原澤美點下頭,但是卻沒有打斷葉朗書。
“哥,對不起……”葉朗書好像喝醉了,說話越來越不清楚,隻是在不斷重複著“對不起”。這時,他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葉先生,你的電話。”粟原澤美很有禮貌的推推他。
“哦?哦。”葉朗書迷迷糊糊的掏出來,貼到耳邊,“喂?”
還沒聽清,電話就滑出手裏。粟原澤美眼明手快,動作敏捷的伸手接了住。
“朗書表哥……”電話那頭的聲音,讓她的眉輕擰了下。想把電話遞還過去,發現葉朗書又趴到了桌上。
她想了下,把聽筒放到了耳邊。
“朗書表哥,你在嗎?你快來醫院……我需要你……可惡的淩若琪,她居然還能反抗……她反而害了我們的孩子……快……我很難受……朗書表哥……快來救我……”
聽到“淩若琪”兩個字,粟原澤美的目光驟然變冷。她直接掛斷電話,招手叫來阿文,“他交給你了。”轉身就朝外走去。
“小姐!山田先生馬上就要到了!”黑西裝急急的跟上來。
“今晚的約會取消。”粟原澤美簡單交待一句,然後坐進了停在外麵的黑色加長車。
粟原澤美快步走進醫院,身後跟著八名身高皆在一八零的黑西裝保鏢,值班的門衛看到這情形,有些膽怯的說,“對、對不起,已經過了探病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