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想幫我就別插手
夏君蘭懊惱的恨不得把門板瞪穿。
三分鍾後。
費韋倫滿意的看著她,“嗬嗬,我就說,這樣才適合你。”
“蘭姐,不好了!”
小慧急急忙忙的衝進辦公室,不等夏君蘭開口問,就來到電腦前,搜索出當天的新聞頭條。
“有人爆料,說安如雲跟費韋倫正在協議離婚,原因是……小三插足。”
夏君蘭掃一眼新聞,其中一張疑似小三的剪影,很明顯就是她的照片。上麵形容的什麽某摩訶國歸來的年輕女律師,司法界的新星,這些個頭銜,毫無疑問將矛頭直指她。
“蘭姐,這可怎麽辦?要不要我們發表聲明什麽的?”小慧急道,“總不能讓人家就這樣栽贓啊!”
夏君蘭的目光自電腦前移開,不緊不慢的說,“聖安集團那件商業賄賂案,要抓緊時間跟進,約代理人下午到事務所。”
“呃,”小慧擔心的說,“蘭姐,在這個時候,我們接這件案子,會不會讓外界說我們是公報私仇,有意為難安如雲啊?”
夏君蘭挑挑眉,長指穿過發間,輕輕梳理了下長發,“所以,我們要贏!”
忙了一上午,有關網絡上的新聞有多熱,夏君蘭無從理會。快中午的時候,司徒俊推門進來,“親愛的小蘭蘭,吃午餐嘍。”
看著一身玫紅上裝,米色長褲,怎麽看都像是剛修煉出洞的妖精。徑自坐她對麵,妖媚橫生的臉有絲慍怒,“那家夥真要離婚?”
夏君蘭瞟他一眼,聳聳肩,“這個你應該問他才是。”
“哼,真是沒責任感!”他不留情的數落,隨即,意有所指的說,“那網上的報道可是安如雲故意放出來的。”
“嗬嗬,別以為轉移大眾眼線,我就會放棄調查,如果聖安存在賄賂行為,我很樂意把他們都送進監獄!”
司徒俊煩躁的甩甩頭,邪肆的眸盯視她,“小蘭,放棄這些吧,跟我走!回到摩訶國,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
夏君蘭笑了下,白皙的臉頰充盈著淡淡異彩,“俊,你知道我的答案。”
望著她,司徒俊無奈的垂下眸,攤攤手,“好吧,我不會再勸。隻要你呆在這裏一天,我就會守在你身邊!”
她不無動容的調開視線,但對於無法回應的東西,她習慣快刀斬亂麻。“其實,你不用做這麽多的。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是對你所有臣民的辜負。”
他緩緩起身,雙手撐在桌麵上,一瞬不瞬,“你有你的堅持,同樣,我也有我的。而這一切,都跟你有關,我根本就抗拒不了。”
他灼熱的目光,有壓抑後的苦楚,凝視著她,令人動容。
“蘭姐,”小慧推門進來,“外麵有人找,就在門口。”
夏君蘭起身,瞥一眼司徒俊,“呆在這裏,不要到處發情。”
他揚起晶瑩魅惑的眸,朝她擠擠眼睛,“放心,我就對你一個人發。”
出了大門,夏君蘭左右看看,沒發現哪個像熟人。
就在這時,有人喊了一聲,“夏律師?”
她下意識的回頭,倏地,“啪”地一聲,一顆雞蛋準確無誤的砸在她的額頭上,霎時,蛋汁順著額頭淌下來,沾得滿臉都是。
夏君蘭一驚,一手抹把臉,蹙緊眉想看清是誰的惡作劇。突然,又一顆雞蛋扔了過來,正砸在她的前胸,接著,不知是誰衝了過來,把口袋裏的東西全都倒在了她的身,“賤女人,去死吧!”
夏君蘭從頭到腳被人灑了麵粉,合著雞蛋粘在臉上,整個人狼狽之極。
“就是她!勾引人家的老公!她就是個不要臉的小三!”
十幾個女人從兩邊衝出來,把夏君蘭圍在中間,手裏都拿著雞蛋和麵粉,朝她身上使勁扔,“讓你勾引男人!賤人!打死她!”
“可惡的小三!下地獄吧!”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不知從哪來的類似記者模樣的幾人,圍在四周不停拍照。
夏君蘭視線受阻,根本就看不清麵前的人。身上,頭發上,全都是蛋汁。
女人們叫囂著,“賤人!就因為有你這樣的女人,男人才會偷腥!打死她!打死她!”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全都對著這邊指指點點,一聽說是小三,無不嗤之以鼻,說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夏君蘭看不清四周,更別說要拚得過這十幾人,聽到那些議論,她挺直脊梁,昂起頭,兩手攥得緊緊的,不讓自己有一絲狼狽的表現。
夏君蘭可以受千人所指,但她的骨頭不能軟!
“都給我滾開!!”一聲震天的吼聲,驚到了所有人。
女人怔得住了手,回頭一看。一個全身黑裝的男人,似剛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一對嗜血的眸,死死盯住她們,全身殘酷的戾氣迸發,大有將她們全部吞噬的前兆。
他三兩步就邁步,十幾人嚇得退到兩邊。
看著站在場中央,全身又是麵粉,又是雞蛋的女人,費韋倫恨得牙齒咬得咯咯響,狠決的眸掃視一圈,恨聲,“誰動手了!都誰動手了!!”
“啊——”女人尖叫著一哄而散。
走近夏君蘭,費韋倫心疼的眯緊眸,用手帕抹擦著她的臉頰,聲音溫柔的安慰著,“沒事了,沒事了。”
抹掉眼上的髒東西時,他一怔,那對眸,竟然霧朦朦的一片,但她還是堅強得站在那,不讓自己倒下。咬咬牙,他倏地將她抱進懷裏。
四周有認出他的,不時交頭接耳,“他就是費韋倫!”
脫下西裝外套,包裹住她的狼狽,費韋倫站起身,轉過來,麵對圍觀人群和後麵那些躲在暗處的記者,一字一句的說,“她不是什麽小三,她是我費韋倫的女人,是我愛到無法自拔的至愛!誰要是再敢動她一下,那就是跟我做對,不管是誰,我決不會放過!”
修長有力的大手,握住她冰冷的手,牽著她往回走。留下身後一片鄙夷不屑的罵聲。
夏君蘭想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死死,“我不會再放手了!再也不會!”像發自靈魂深的聲音,仿佛在向她起誓。
人群外,安如雲嘴角噙著陰冷的笑,搖上車窗,黑色轎車緩緩開走。
夏君蘭的辦公室裏,司徒俊攥緊雙拳,額上青筋乍現。看著夏君蘭被費韋倫塞進跑車裏,似火的眸,竟在慢慢轉為詭異又妖嬈的綠。緩緩,他轉身,睨著身後的人,眸底掀起漩渦。
“殿下,事關下個月的要會,您不能再有任何把柄被媒體抓住。”明哲不卑不亢的說,“這是女王陛下的命令。”兩邊站著八名禁衛軍,手裏舉著麻醉槍枝。隻要司徒俊上前一步,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開槍注射。
司徒俊不語,視線重新對準窗外,握緊的拳,指節慘白。
費韋倫的車子早就絕塵而去。
浴室裏,夏君蘭任滾燙的熱水衝刷著皮膚。她昂著頭闔上眼睛,屏住了呼吸。
“咚咚咚”
門外,敲過三聲沒人回應,費韋倫一擰眉,不作想的推門進去。夏君蘭偏瘦的身影,透過磨砂玻璃,映得不是很真切。
“出去。”她淡淡的說。
費韋倫抿緊唇,無視她的冰冷,抓起大浴巾,拉開門就把人裹在裏麵,動作一氣嗬成。然後攔腰抱出她,一直進了屋,放到床上。
夏君蘭坐起來,拉緊浴巾,長發還嘀嗒著水珠。他又取來幹淨的毛巾,輕柔的擦拭著她的發,深邃的目光真摯得令人難以自拔。
午後愜意的陽光,照在身上暖哄哄的。屋子裏隻有窸窣的摩擦還有彼此的呼吸聲。
半晌,夏君蘭站起身,清亮的眸,晃動著一抹冰冷的堅韌,“安如雲,我絕不會放過!”
費韋倫盯視著她,輕輕的,自她身後環住她裸露的肩,不含絲毫的情/欲,隻有掩不住的心疼,“能把你藏在心裏的痛,都交給我嗎?讓我去替你疼,替你流淚,替你解決所有!能嗎?”
夏君蘭斂下雙眸,他的聲音自胸口顫動著傳遞給她。她沒掙紮,至少,她相信,這時的他,是真的。
“想幫我,就不要插手。”
這是她能給的最後一次機會,站得遠遠的,做個旁觀者就好。
費韋倫蹙蹙眉,沒說話,反而收緊手臂。
換身衣服,夏君蘭重新回到事務所。無視四周或是同情,或是興災樂禍的神情,經過小慧的辦公桌時,手指敲了敲,“進來。”
一看是夏君蘭,小慧吃了一驚,趕緊跟進去,“蘭姐?你……你沒事吧?”
“死不了。”夏君蘭著手準備資料,問,“代理人約了嗎?”
“呆會就來。”
“嗯,讓他直接到我辦公室。”
“好,知道了。”
回到辦公室,司徒俊早就離開了。
她打起精神,全力以赴的為官司做準備。這次,她要堂堂正正的贏!
下午,代理人準時來到事物所。一個長相斯文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就是公司裏兢兢業業工作,小心翼翼做人的那種,幾年也難以升職。
“夏律師,你好,我是錢瑞。”
“請坐。”夏君蘭開門見山的問,“我想知道,你現在手裏都有什麽證據。”
錢瑞點頭,從包裏取出一份資料來,遞了過去,“這是我在聖安時,經我手向十幾家醫院提供醫療設備的帳目。我……留了備份。”
夏君蘭拉過來看了看,賬目很詳細,從院長到下麵科室,都送了多少回報,標注得很清楚。她挑眉問,“為什麽不直接交給稅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