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想走你就試試看

  新歡嬌媚的安撫他,“行了,別生氣了,反正你也想跟你老婆離婚嘛。現在不是正好嘛,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你懂個屁啊!老子的一半家產可是被那女人帶走了!”男人看到洗手間,“你在這兒等會,我去洗手間。”


  “哦。”


  男人氣鼓鼓的走進去,絲毫沒注意到跟在身後的人。


  “媽的,賤人!今天算你走運!”剛要拉開拉鏈,隻覺得脖子一緊,接著,就被扯進了隔間裏。


  還沒來得及叫出聲,身子猛地被推到牆上,男人掙紮著,目露驚恐,“你、你是誰?”


  湊到眼前的臉,風化熠熠,無害的微笑,有禮謙和,可眉宇間覆著的冷霜,卻陰森得駭人。


  “我很不喜歡你叫她‘賤人’。”


  男人一愣,“誰,你說誰?”隨即,反應過來,“那個律師?你又是誰?這跟你有什麽關係?”


  費韋倫笑了,手上的力道也一並加強,隻手緊緊掐著他的脖子,竟然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他則慢條斯理的問,“誰是賤人?”


  男人的臉脹成了豬肝色,“我、我是!我是賤人!我是賤人!”


  費韋倫微笑著放下他,不等他緩口氣,眸光一冷,反手按著他的頭按進馬桶裏,“你很喜歡潑人水是吧!”


  “啊……咕嚕咕嚕……啊……救……救命……咕嚕咕嚕……”


  男人一連喝了好幾口馬桶裏的水,越是掙紮,越被死死按住。


  終於,費韋倫又拎起他,冷酷的看著他拚命呼吸的樣子,“以後,再敢找她的麻煩,可不是坐牢那麽簡單,你會死得很難看!聽到沒有?”


  “聽、聽到了……”


  安如雲坐在車裏,不時張望著。看到費韋倫時,笑著揮揮手,“倫,你去哪了,怎麽這麽久?”


  “跟別人談點事。”費韋倫穩穩的發動車子,一路上,都沒怎麽說話,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手搭在車窗邊緣,支著頭,若有所思。


  ……


  夏君蘭心情很差,差到極點,差到她不想去分析原因。就當她大姨媽綜合症,或者是內分泌失調,總之,絕不會是因為那兩個人!


  難得休息一個下午,就這樣被破壞掉了。


  她盲目的走在街上,直到天色暗了下來,才往家的方向走。


  “就是他!”


  幾個手裏抓著棍子的男人,朝她這邊跑過來,對準她身後的人,掄起棍子就招呼上去。


  夏君蘭嚇了一跳,趕緊避到路邊。


  幾人下手又重又狠,而那個男人則蜷縮在角落裏,抱著頭,動也不動,任由他們拳腳加棍棒。


  夏君蘭眯緊眸,透過縫隙,看到他的臉——


  阿南?!

  她擰緊眉,眼珠一轉,馬上叫道,“警察,警察,在這裏!快點啊!”


  一聽警察,這幫人連看都沒敢看,掉頭就跑。


  “咳……咳……”阿南放開手,猛烈的咳了幾聲,吐出幾口血後,僅用袖子抹抹嘴角,然後,搖搖晃晃的爬起來。


  夏君蘭跑過去,拉住他,“你受傷了,必須要去醫院。”


  阿南甩開胳膊,跌跌撞撞的朝前走,眼看著又要撞上迎麵開來的車,夏君蘭趕緊推開他,“你不要命了?”


  他摔倒在地,這才抬起眼簾,看清是夏君蘭時,眸中掠過一絲詫異,轉瞬即逝。


  掙紮著起身,聲音冷淡,“不用你管。”


  “你當我愛管你啊?”夏君蘭瞪他一眼,轉身就走,身後卻傳來“撲通”一聲。她抿抿紅唇,隻當沒聽見,可走了幾步,卻停了下來,懊惱的轉回去,瞪著躺在地上的人,拿腳踢踢他,“別以為我愛管閑事!我是怕你死在這兒髒了我回家的路!”


  地上的人好像昏過去了,沒有一點反應。


  “我真不明白,你救這貨回來幹嘛?當擺設我還嫌礙眼呢!”


  “那能怎麽辦?看著他躺在大街上不管?”


  “切,說不定啊,這就是安如雲下的套,等著你往裏鑽呢!”


  “嗬嗬,這麽大一個套,那她也算用心了。”


  阿南的眉攏了攏,睜開眼睛,刺眼的燈光讓他下意識的伸手擋了下。在他旁邊,蹲著兩個女人,一個死死盯住他,一個麵無表情。


  他倏地起身,嚇了阿喵一跳,“你想幹嘛?”


  身上的骨頭好像散了架一樣,阿南兩手撐在地上,大口喘息著。這才發現,胳膊和手背上的傷,都被簡單處理過了。


  盡管包紮的技術實在不敢恭維。


  夏君蘭站起身,居高臨下,半闔著眸,“喂,殘沒?”


  阿南一言不發,還要起來。阿喵指著他,可氣的說,“瞅瞅,瞅瞅,什麽叫白眼狼!救他回來了,連個屁也不放,說走就要走,靠,你還不如撿隻會叫的四條腿呢!”


  夏君蘭雙手環胸,撇撇嘴,見他還在那可勁掙紮,她一腳就踩在他的胸口,直把他踩在腳下,怕他不會痛似的,還使勁碾碾。阿南瞪著她,五官早就痛得扭在一起。


  “聽著,我抬你回來,跟安如雲沒關係!你也別把自己看得多有利用價值似的,充其量就是一可悲的炮筒!”回身,從房間裏抱出一床被子扔給他,“進這個門,就要遵守我們的規矩!什麽時候,你能用兩條腿出去,你愛滾多遠就滾多遠!”


  拉著阿喵就回到臥室,連盞燈也不給他留,登時,客廳裏漆黑一片。


  阿南坐在沙發上,垂下頭,看著懷裏的被子。軟軟的,很溫暖的樣子,而且,充滿陽光的味道……


  夏君蘭和阿喵早起的時候,客廳裏已經空無一人,被子整齊的疊好擺在沙發上。他不辭而別,夏君蘭並不奇怪。阿喵仔細的找了一圈,生怕他留下類似竊聽器啊,跟蹤器之類的東西。


  吃過早餐,她下樓取車。


  樓角拐彎處,一個穿著深身夾克,頭戴鴨舌帽的男子,悄悄跟上她。在夏君蘭低頭從包裏翻鑰匙的功夫,猛地衝過來,手裏的槍抵在她的腰間,獰笑一聲,“夏律師,別動。”


  夏君蘭的動作僵了住,慢慢側過頭,“關正肖?”


  “嗬嗬,是我!”關正肖一臉猙獰,眼中的恨意足以攝魂噬骨,“想不到我們這麽快就見麵了吧!你害得我兒子坐牢,我被人追殺!你說,我要怎麽感謝你呢?”


  “嗬,肚子疼還能怨灶王爺?關正肖,你兒子要是沒殺人,你要是沒混黑,也不會落到今天。”夏君蘭嘴上漫不經心的說著,還在包裏的手,悄悄摸到手機,她不知道電話會打給誰,隻希望,對方能聽到!


  他冷笑,槍朝前一頂,“上車!”


  夏君蘭慢慢取出鑰匙,坐進車裏,關正肖坐在副駕駛,槍對準她,命令道,“開車!”


  夏君蘭冷靜的開出公寓樓,“去哪?”


  “別廢話,朝前開!”關正肖盯住她,兩眼狡猾的亂轉。


  “喲,再往前開可就是市中心警察局了,你想去自首嗎?我倒是不介意,沒有錢請律師的話,我可以給你打個八折。”


  “閉嘴!開你的車!右轉!”


  夏君蘭觀察四周,嘴上不閑著,“嗬嗬,公園?什麽時候黑幫的人喜歡去那裏談判了?”


  “該死!我讓你閉上嘴你聽到沒有?”


  “要律師閉嘴不說話,等於斷了她的活路,那你還不如現在就一槍崩了我。”


  關正肖臉色很難看,死死瞪著她,倏爾冷笑,“你放心,我會給你找個好地方,讓你去那裏說個夠!”


  車子已經開出了市中心,朝著偏僻的郊外開去,路上車輛越來越少。夏君蘭眯了眯眸,“想在郊外殺人滅口?關正肖,別低估警察的偵破能力,你兒子可還在牢裏呢,你想他出來後去看你的第一眼是墓碑上刻的‘關正肖’這三個字嗎?”


  “你給老子閉上嘴!”關正肖失控般大吼一聲,握槍的手狠狠一拳砸在她的臉上,夏君蘭吃痛,沒控製住方向盤,車頭猛地偏左,她一咬牙,索性朝著旁邊的護欄就撞了上去。


  “咚”


  車子衝出護欄,一直撞到路上的樹杆上,車頭冒出白煙。夏君蘭因為係了安全帶,隻是額頭擦破點。旁邊的關正肖一臉鮮血,好像暈了過去。


  不再耽擱,夏君蘭推門就要跑,突然,她的腳被人抓了住。回頭一看,關正肖正抓著她,漫過鮮血的眼睛,似嗜血猛獸。夏君蘭咬住雙唇,反應迅速的抬起另一隻腳,踢到他的臉上,“去死!”


  關正肖大怒,舉起槍對著她,“老子現在就殺了你!”


  夏君蘭一驚,兩手抓著車門,拚命往外爬。


  “哈哈!哈哈!”他瘋狂大笑著,槍口對準她……


  這時,公路上飛奔的一輛摩托車,通體的黑色,似閃電般朝著這邊就衝了過來,速度之快,眨眼不及。就在快要撞上時,摩托車車身倏地放倒,黑衣車手就地滾了幾圈,跳起來就撲向關正肖,一拳揮到他的下巴上。


  關正肖紅了眼,也顧不得是誰,拔出藏在腰間的匕首,跟他扭打在一起。


  夏君蘭爬起來,趕緊撿起掉在車裏的槍,“別動!”


  趁關正肖停滯的間隙,那人一拳打倒他,趴在地上,再也沒能起來。


  放下槍,夏君蘭訝異的看著黑衣車手,“怎麽是你?”


  阿南抹掉嘴角的血漬,冷冷的看著她,“我們扯平了,誰也不欠誰了。”


  他剛走幾步,倏爾一個踉蹌,手捂在腹部,血溢出指間。


  “你受傷了!”夏君蘭一驚,跑過去扶住他,阿南甩開手,她卻氣憤的說,“這裏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你有多少血能支撐到有人發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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