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莫名的小感動
在屋子裏磨蹭了一會兒，看著外麵的天，很藍，世界很是美好，自己也一定會越來越好的吧，我在心裏默默地安慰著自己，我還是想讓自己可以活的舒服一點的，畢竟誰又不想呢！這世界就是這個樣子的，誰不想去活的舒心點。隻是我天生可以看見鬼，這樣的日子離我實在是太遙遠了，不是很想跟別人談論這個，我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異類一樣。
我正在想著自己的人生因為一雙陰陽眼就變得這麽的與眾不同而感慨萬千。事實就是這麽無常。
在屋子裏沒有什麽事情做隻好過來看著自己發呆。坐在床上隨意的想著，笑著鏡子裏的自己，不知所措著，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了，就是感覺很不正常吧。眼睛打量著屋子。看見了那個梳妝台。
梳妝台是我忙完了案子後，才讓家具店拉過來的，它到了的時候，就和那天我在店裏看見它時一樣，有種難得的熟悉感，猶如是曾相識那般。
“這因該算是翻新的家具吧。”封焰轉悠了兩圈仔細的打量了兩遍又道：“有點意思的東西啊，要不要試試看？”
“試試看？”我一臉懵逼的看著他，心想這東西又不是玩具或車，還能有坐上去試試看的說法？
封焰笑了笑，想知道這件東西的來曆嗎？
“怎麽？這東西也是個寶貝？”我還真感覺我最近這運氣，隻要不出門，要不然必會遇上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寶貝的話算不上，或許隻能算是個一次性的東西吧。”封焰小心的摸了摸它的鏡麵，卻又停頓了下來，隻是搖頭歎了口氣走到一邊去了。
“喂，又拿我的零食吃，你最近怎麽了？又不怎麽出門，還吃起了我經常吃的東西，有沒有搞錯啊。”並非是我嫌棄他，而是像他這樣不知受了什麽打擊的鬼，竟也開始學的像人一樣頹廢了，不說他的那套衣服穿了有多久了，所說是沒有什麽味，可是看著它，就讓我感覺很是礙眼，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最近這兩天就像是吃了火藥一樣，隻要他在我麵前晃悠，我就很不是滋味。
“你不習慣這樣的我，是因為你已經開始學用其他人來和我做比較了，正所謂問題發生了，你並沒有想著去把它解決掉，而是一直站在原地糾結著，為什麽它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麽現在的我，會讓你感覺這麽討厭，為什麽如此討厭的我，還能夠讓你感覺到可以留在這裏的必要，對嗎？”
一時間，我竟無言以對看著封焰，他就像是窺視到了我的內心一般，而我就像是在他麵前毫無秘密的謊言者，欺騙著自己的同時，還在想法設法的想要去欺騙別人。
“你……你可以看穿我的心思？”
“你想多了，我看到的隻是人，而並非人心，與其最近說我變了，倒不如說變的是你自己。”說完話後，封焰又消失了。
我不明白，越來越不明白，原本活的很像鬼的封焰，卻在最近變的更像個人了，他會因為一部影片的結尾，而像我一般的去指責那個導演的不負責任，也可以和我一樣的睡到自然醒，隨後再毫無顧忌的喝上一杯飲料，甚至有時隻要能不出門或是局裏辦事，我基本可以不用出門，到底是他變了？還是我自己變了呢？還是……
隱約中，我就像是聽到了那個梳妝台在呼喚我一般，它低喃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可又像是故意要說給我聽一樣……
眼前一片空白的我，來到了一個草坪上，碰巧正好趕上陽光明媚的下午，為何要覺得是趕上呢？難道……這裏我曾來過？隱約中的懷疑，讓我有種不自覺的假設，假設著這一切的真實性，又或者它真就是那樣吧。
“讓開讓開讓開，本小姐的單車可是沒有刹車的好吧，哎喲——”
把單車騎進草坪的那個小姑娘居然摔倒，而且還像是摔得不輕。
“要是讓我知道是那個家夥把我刹車弄壞的話，我一定絕不輕饒他。”謾罵間，小姑娘從草地上爬了起來。
“喂~女兒，該回家吃飯了，要不然你媽又要喋喋不休了。”不遠處的中年男子，就像是他喊的那樣，他是這女孩的父親。
小姑娘嘟著個嘴，很是不滿的對著父親大聲說道：“你女兒摔倒了，難道你就隻是站在那邊看嗎？要知道，我可是很疼的好吧。”
“你當然會疼啦，把你刹車弄壞的是我好吧，要不然怎麽可能會讓你在這裏騎車呢？”
“爸，你怎麽可以這樣！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惡作劇什麽的，也該有個限度好吧。”
正當我還沒明白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的時候，天色突然變了，甚至就連置身的環境也都變了，而遇上了下雨卻未被淋濕的我，顯然是同這個世界有區別的。
還是先前那個小姑娘，她……像是長大了，而且還把自己淋濕在雨裏，這樣的行為讓我很是費解，前一秒還有些讓人感覺幸福的她，在這一秒就徹底改變了。
“明明，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你一定要和我分手呢？難道你先前說喜歡我的，都是在騙我嗎？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我可以理解你。”
不明真相的路人觀眾我，隻是站在邊上看著，她多麽的年輕，多麽的優秀，多麽的讓人覺得憐惜啊，可是……我懂她嗎？我甚至隻是在上一秒的時間看到了她，而下一秒的過後，她的成長雖說是我見證的，可眼下的這一切，我又能替她改變多少呢？
路是自己選的，走對或走錯，那都是自己選的，而後的日子該怎麽過，也都是隻能靠自己去改變或者堅持。
畫麵又變了，在一個充滿了浪漫氣息的教堂裏，這一次的小姑娘，卻是成了個大姑娘，她臉上洋溢的幸福笑容，告訴著每個人自己是幸福的。
而此時的我卻看到她是坐在輪椅上的……
或許畫麵變幻到這個時候時，也就是她的最後了吧，葬禮上，她的丈夫不悲不喜的坐在她的身邊，畫麵定格在這瞬間，一切就像是為她們特意準備好了一樣，圍觀的眾人，沒有任何一個為此而感到驚奇，隻是他們的雙方父母輕聲的說道：“女兒隻是走在了前麵等他而已。”
故事的結束，我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就算是清任的記得那一切，我也沒為此流過一滴眼淚。
封焰又出現了，“或許，你有些好奇，最近為什麽我經常頹廢的躲在這個屋子裏。”
“可想而知，你若真的沒有原因，又怎麽可能想呆在這裏呢。”原本還執著那個結果的我，竟開始變很無所謂起來。
“看到了什麽嗎？”
“是有看到很多東西，隻是都不重要了，可能……有時，不管對錯，活著就因該是對的吧。”我不想告訴封焰，現在的我是有多麽的痛苦，也不想讓他知道我的壓力是有多大，似乎這一切看起來都想倘若無事一般的發生，可每次置身於此的我，卻多希望自己是正常的啊，千萬別說老天是公平的，它甚至有時根本就沒想過要給你機會。
我爬坑般的走過一片泥濘，可再那之後又是一座大山，我甚至不敢去假設它能否讓我活著走過去，可現實卻像責備你不求上進的家長一般，用道德皮鞭啪啪啪的抽打著你，讓你根本沒有任何怨言的前行著，甚至在你摔倒後又爬起來的時候，他們會告訴你，這是他們特意安排的一場戲，而作為觀眾的你，卻又不得不心悅誠服的說出你很認同的道理。
道德在那之上的駕馭著我，而我卻有不能對於眼前想說不的事去說個不，我沒有理由可言的看著它靜靜發生，甚至就像那好不公平的病魔，它並非是公平的對待著每一個人，而是讓那些極其不幸運的家夥別無選擇的選擇了笑容麵對。
“封焰，為什麽……”
“有些事情，是沒有這麽多的為什麽，即便是你不願意接受，也隻能像你理解的那樣，活著才是眼下的重點，而答案，也可能隻有到死的那天才會明白吧。”
封焰的回答讓我有些不明其理，想法越是簡單，其深沉的意味，越是難以體會。
“既然是鬼王，怎麽也可能把道理講明白吧。”
“就算是鬼王，隻要還像活人般的存在於這個世上，就有著永遠都解釋不清任的世事。”
“活了如此之久，難道還不能說明白一些事嗎？”
“越老越糊塗，難道你不懂嗎？”
“我怎麽可能會懂！”這次，我是真不明白，為什麽封焰要把本可以說出的事情，解釋的如此深奧，還是說，他隻想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的看著，等待著我自己去解開這最後的答案。
“鏡中的畫麵，就像你現實的複製，而另一個同樣的你，她到底是不是你呢？在那個世界裏，你能看到什麽呢？是與現實背道而馳的幸福？還是讓你並不像看到的痛苦呢？每一個畫畫或許都是你曾經的一個記錄，又或者是你身邊別人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