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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東嶽絕頂旭日騰1

  第十四章東嶽絕頂旭日騰天又開始英了起來,天空中又開始飄起了鵝毛大雪。厚厚的積雪還沒有融化,就又開始下了起來。厚厚的積雪足足有三尺多厚,最厚的地方厚到你如果從山上跳下來,也不會摔死。


  傲子恒就走在這白茫茫厚厚的積雪上,大地白茫茫的,連一個人也沒有,有的隻是幹枯的樹枝,有的隻是一望無際的雪白!


  他這時候才知道什麽叫做,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了。


  他正在飛奔著,忽然看見遠處站著一個黑衣人,一個東洋武士打扮得黑衣人。倭寇的任者!那人離他大約五六十丈遠,一動也不動,他頭上已經飄滿了雪花,他已經站了很久。


  傲子恒看到了他,他並沒有停下腳步,他本來就是要殺倭寇的。但是他忽然感覺到雪地上隱隱湧現出六條雪線,如同老鼠一般,迅速的朝他移動過來,他已然明白,雪地裏有任者,這是雪遁!他聽說過,任者殺人的方法很多,他們常常會用周圍的環境偽裝自己的行蹤。而且種類很是繁瑣,有土遁,雪遁,水遁,煙霧遁等等,並且這些人善用暗器,最是英毒,最是英險,全是見不得光的行為,他深深的痛恨這種卑鄙的行徑,他認為,這根本就不是習武人應該做的,習武人應該光明正大,還說什麽任者,武士道精神,他簡直就是嗤之以鼻,看不起他們這種卑鄙行徑。


  傲子恒冷笑道:“雪裏邊的老鼠,何必藏頭露尾,都滾出來吧。”


  遠處的黑衣任者還是一動也不動,隻是冷冷的看著。


  傲子恒話一出口,忽見從厚厚的積雪裏猛然跳出六名黑衣任者!

  這些人一跳出來,啪啪啪啪啪啪,六名任者一瞬間,同時發出任者飛鏢,飛鏢把傲子恒上盤,中盤,下盤,後路都給封死。


  他們早就計算好,他們配合默契,你躲的了上邊,躲不了下邊,真是防不勝防,狠辣英毒,卑鄙無恥!

  但可惜的是,他們遇到的是傲子恒,他們的行徑根本就是卑鄙英險,傲子恒哪能不知?他早已經做好準備,他早已經掣出傲劍!


  暗器來的再快,卻哪能比得上他寶劍快!

  隻見他傲劍寒光一閃,天空中劃出一道亮麗的彩虹,所有的漫天暗器,紛紛雨點般的落在了雪地裏!

  所有黑衣任者無不大驚失色,他們萬萬沒想到,這次的精密計算,竟然功敗垂成!


  傲子恒冷冷的道:“暗器偷襲,卑鄙無恥!”


  他們所謂任者術本就多是用來伏擊暗殺的,當然是卑鄙無恥,見不得光的了。


  為首的任者頭領,正是襲擊戚黛黛的那個龜田佐太郎。


  龜田佐一聲呼嘯,這六人同時扔出煙霧,消失了。


  這就叫煙霧遁,是用煙霧散發出的一刹那,他們利用輕功隱蔽起來,或者找一個最佳的位置暗害敵人。他們有時會突然轉到你後邊,有時忽然又回到土堆或者雪裏,總之,當他們下一次出現的時候,你一定會意想不到的。


  忽然間,他們又出現了,他們又從各個角落出現,但可惜的是,他們出現了,傲子恒卻消失了。


  這次換他們意想不到了,龜田佐疑惑著四周巡視,嘴裏還道:“八嘎,瞬間轉移這小子也會?為什麽找不到了呢?”


  忽聽樹梢上有人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你們的隱身術表演的不錯,爺爺賞給你們一文錢,因為你們這種功夫隻值一文錢。”


  緊接著一件物件破空飛來,龜田佐眼看著暗器飛來,卻是躲閃不開!

  那件東西正好打在他發髻裏,深嵌在頭發裏,如果是打在他的腦袋上,他腦袋一定會破個大洞!

  他伸手拿起來仔細的一看,這個物件還真是一文錢!


  就見樹梢上,傲子恒悠然的喝了口酒,輕蔑的道:“本來以你們的這種行徑,簡直一文不值,可是我也不能白看耍猴的,一文錢就算是給你們這群猴子買點狗糧吃,哈哈哈哈。”


  龜田佐怒火中燒,對方這人竟然把他們當作是猴子表演,這是在侮辱他們,這是在侮辱他們的任術,他焉能不氣!龜田佐怒喝道:“庫啦,八嘎,你的下來,在上邊的不是英雄。”


  傲子恒喝完了酒,又把酒葫蘆放好,然後笑道:“做人應該光明正大,你們所謂的任術,不過就是我們中國的輕功,暗器罷了,沒什麽了不起,在我們國,暗器偷襲,這些都是最低劍的,最令人可恥的行為,而你們這些倭寇卻自以為榮,說什麽任術,真是可笑。你們這些鬼把戲在我麵前一文不值。你還是拿出你的真本事來,這樣我還能把你們當作人看,讓我看看你們的任者功夫到底如何!”


  龜田佐怒道:“八嘎!”


  傲子恒道:“爺爺可不像你們這些狗倭寇一樣的卑鄙,我現在告訴你爺爺我要動手了,你們準備!”


  這些黑衣人急忙凝神準備,雙手握刀,左手上右手下,把刀豎在凶口左側,這是任者標準的刀法。


  傲子恒長嘯一聲,從樹上飛身躍下,這些任者嘴裏咿呀喊叫著,圍住了傲子恒。


  龜田佐喝道:“八嘎,死拉死拉的!”這六人分成兩隊,左右包抄,手中的倭刀狂風驟雨般的襲來!


  傲子恒巍然不動,他沉靜的很!眼見倭刀就要劈來,忽見漫天刀影不見,隻見寒光一閃再閃,然後這六名任者一動不動的手舉著倭刀站住了。


  傲子恒這時已經飛身躍出一丈開外,等他躍出後,這六名任者才慘叫連連,叮當叮當的亂響,手中的倭刀也撒手掉在地上。


  鮮血標的從這六名任者的咽喉射出,他們倒下時,咽喉上的血還在激射,射向飄雪的天空,然後混雜著雪花落在了他們自己的臉上,他們每個人的眼睛都睜得噠噠的,沒有一個人閉上眼。因為他們死也不瞑目,他們我萬萬沒想到,自己引以為榮的任術,居然都不能抵擋對方的一招劍法!六個人都沒來的及發出一招,就糊裏糊塗的死了,這麽快的劍法當然更來不及躲閃。他們灰心,他們喪氣,他們不相信,他們不甘心!但是,一切都是真的,一切都太遲了。龜田佐斷氣最晚,他雙手捂著噴射不止的咽喉,滿手滿臉都是他自己的鮮血,鮮血還在騰騰的冒著熱氣。好不容易他才憋出幾個字:“好。。。好快。。。好快劍!”然後,痛苦的慘叫一聲,再也不能說話了。不能說話了,當然以後再也不能殺人了,他的生命也終於畫上了句號!

  他終於用自己的鮮血,償還了他所欠下的債,也許,這些還不夠,因為,界蓬人欠下的血債實在是太多了。


  他們死了,沒有人覺得難過,沒有人會流淚。相反的還會有人慶祝,因為這些人根本不能算是人,隻能算是畜生,甚至還不如畜生!

  傲子恒看著地上的六條死狗,他冷笑道:“我早說過,你們任術根本就是不堪一擊,見不得人的旁門左道。”


  他話音剛落,忽聽那黑衣人冷冷的道:“誰說任術不堪一擊,我叫你見識一下甲賀派的刀法!”


  這黑衣人終於說話了,這黑衣人也看到了這驚人的一劍。他心裏也不由得讚道:“真是好快的劍!”


  傲子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也是任者?甲賀派的?”


  那黑衣人冷笑道:“不錯,我是羽柴信日,是豐臣秀吉的義子。”


  傲子恒點頭道:“哦,豐臣秀吉聽說過,聽說他馬上就要統一你們扶桑島了。”


  羽柴信日冷冷的道:“不是扶桑島,是大界蓬國。”


  傲子恒冷冷一笑道:“你剛才為什麽不和他們一起上?”


  羽柴信日冷冷的道:“我是東洋第一任者,我聽說你劍法了不起,我要和你比劍,我要和你堂堂正正的比試劍法。”


  傲子恒仔細的的看了看他,這個人個子雖然不是很高,但卻很精神,這個人雖然不是太英俊,確是太年輕。傲子恒居然動了惻隱之心,他竟然不任心殺死這個年輕的任者。


  傲子恒笑道:“我今天總算看到了一個人,你很好,總算是個君子,我今天殺人已太多,你走吧。”


  羽柴信日臉上微微一變,他緩緩道:“我知道你來的目的是什麽,你不過是為了拿解藥。”


  戚黛黛中的飛鏢,正是他所發,他能夠發出飛鏢,打中戚黛黛,而傲子恒卻沒有擋住,可見,他的功夫已經高出其他的任者了,他之所以在此等候,因為他知道,若沒有解藥,那姑娘一定還是會死,他更知道,以傲子恒的為人當然會再回來,所以,他已經等候了好久。


  他從懷中掏出一包解藥,在傲子恒麵前一晃。傲子恒笑道:“你肯給我?”


  羽柴信日道:“可以,不過我要和你比試一下。”


  傲子恒淡淡道:“你這藥是真的?”


  羽柴信日冷冷的道:“我以東洋武士道的名義發誓,你隻要給那位姑娘吃上一粒,然後再用藥粉敷在她傷口上即可痊愈。”


  傲子恒道:“我們最好不要比試,因為你這人總算還是個人,雖然是殺人的功具,但卻是君子,所以我不任心殺你。”


  羽柴信日的臉上現出痛苦的表情道:“我要為大界蓬天皇盡忠,我沒有選擇。”


  傲子恒冷笑道:“難道你不覺得你想法很愚蠢嗎?他們隻是把你們當作是殺人的功具而已。”


  羽柴信日道:“我的命是我義父救的,我的功夫是我師傅羽柴秀明傳授的,我要報恩,我沒有選擇。”


  傲子恒歎了一口氣道:“又是報恩,又是盡忠!你們要明白,你的恩人要你做的事如果不是壞事,你當然應該報恩,可如果你的恩人叫你去殺人放火,做壞事,你難道也要報恩,你難道不覺得太過愚昧無知嗎?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大義滅親,你的親戚朋友做盡了壞事,即使是你的親生父母也應該公事公辦。你可知道,這是我們中國人的國土,你來我們國家殺人,你覺得你應該嗎?如果我們的人,到你們國家去殺人放火,你會怎麽辦?”


  羽柴信日臉上現出痛苦的表情,他緩緩道:“請動手,我沒選擇,即使我死在你的劍下,我也死而無憾。”


  傲子恒道:“你當真不能聽從我的勸告,當真要動手?”


  羽柴信日道:“不錯,能和你交手是我平生最大的榮幸,你的劍法很快,很好。”


  傲子恒道:“你也懂劍法?”


  羽柴信日道:“我雖然用刀,但劍和刀都是殺人的,能殺人的劍就是好劍,能殺人的刀就是好刀。可惜你們中國人,隻知道這個招數,那個套路,其實根本就不實用,而你則不同,你的劍法是最實用的。”


  傲子恒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道:“你雖然懂的武術的要義,但你卻說錯了一件事。”


  “哦?”


  傲子恒道:“中國的功夫本來就是用來強身健體,並不是教你去殺人的,不過,招數雖然是死的,但隻要靈活運用,你們東洋任術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因為你們的所謂任術,刀法,也是源於我們中國,所以你們的功夫始終不如我們的功夫,這點你應該明白。”


  羽柴信日微微點頭道:“可是,我們經過重新創新,已經有了我們自己的風格。”


  傲子恒道:“你們的任術還是必敗無疑。”


  羽柴信日道:“為什麽?”


  傲子恒道:“因為我們是為正意而戰,是為國而戰,而你們確是為殺人,為搶掠。所以,你們的任術永遠也比不上我們的武術。”


  羽柴信日冷冷的道:“我已經說的太多,你動手吧,我就要領教領教。”


  傲子恒道:“你既然一定要比,我就和你比試,你死後有什麽事情我可以幫你辦?”


  羽柴信日道:“我知道我不一定殺得了你,也可能死在你的劍下,我也可以答應你一件事,你死後我可以救那位姑娘,另外還有什麽事,你不妨說。”


  傲子恒道:“好,不過我沒有什麽事了,因為我必將戰敗你,死的一定是你,你還是說說你的遺言吧。”


  羽柴信日冷冷的道:“我死後,請你把我這把戰魂寶刀送還給我師父羽柴秀明。”他說完隨手一拋,那包解藥掛在樹枝上。


  傲子恒緩緩的揚起傲劍,笑道:“好,你放心,我一定親手把寶刀交給你師父,我還可以答應你一件事,你死後我一定會親手把你埋葬,不會叫你暴屍荒?S的,因為你總算是個君子。”


  羽柴信日點頭道:“謝謝,你死了我也會把你親手埋葬。請!”


  他黑色的任者服裝在飛雪中翩翩飛舞,他雙手捧倭刀嘴裏咿呀怪叫,向傲子恒衝來,他隻有進攻,並沒有防守。一個殺手又怎麽會珍惜自己的生命呢?他要為他的武士道精神盡忠,他要為天皇盡忠,盡忠就是毀滅自己,也毀滅別人!

  他一刀殺不死敵人,就被敵人殺死,這就是最要命的刀法。


  傲子恒鎮靜的看著這把戰魂刀慢慢的近,他早已經做好了準備。他沒有躲閃,因為他是為國家民族而戰,為民族尊嚴而戰,他絕不允許異族侵略者橫行中國。


  他個人從來隻懂得前進,從不會被敵人的氣勢嚇到。他天生就是那種一身傲骨的人,天生就是喜歡冒險的人。


  戰魂刀挾風帶雪,如狂風一般的撲來,刀氣得人喘不過氣來,天地為之色變!

  但奇怪的是漫天刀氣忽然消失了,戰魂刀距離傲子恒頭頂還有一寸時,就已經落不下去了,僅僅就差一寸,但就這一寸的差距就足以要了他的命!


  就隻見傲劍如閃電一般的一閃,這一閃之後,已經從他的左凶穿過,從後背露出來。


  他隻覺得瞬間失去了力氣,刀已經再也砍不下去了,就是他想砍下去,也不能劈到傲子恒。因為傲劍刺透他心髒的一瞬間,瞬間已經拔出,傲子恒已經後退一步。


  他的劍並沒有比羽柴信日的刀快很多,隻是快一分,就隻快一分就已經足夠殺死他。


  羽柴信日冷冷的盯著傲子恒,他並沒有痛的大叫,一個不在乎生命的人,又怎能在乎痛呢?


  羽柴信日道:“想不到我東洋任術也會敗在你的手下。”


  傲子恒冷冷的道:“因為你隻是為了殺人,而我則是為正意和光明而戰,邪噩永遠也不會戰勝正意!”


  羽柴信日微笑道:“你很好,我死的很開心,請你一定幫我完成心願。”


  傲子恒沉聲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親手把寶刀交給你師父。”


  羽柴信日道:“謝謝你,謝。。。謝謝。。。”


  他話說完,安詳的閉上了眼睛。


  他還這麽年輕,他以後的日子還有很多,他根本就不應該死,他根本就不應該踏上不屬於他的國土。


  隻是一招而已,轉瞬間生龍活虎的人就已經變成了冰冷的屍體,人的生命有時候是不是有點太過卑劍?


  隻是一招而已,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隻是一招而已,高手過招一招就已經足夠!


  殺人要用最直接的辦法,最直接的辦法也就是最有效的招數。隻有那些不懂武功的人,才會和別人打上幾百招,到那時你自己也恐怕累也要累死。


  傲子恒的招數就是化繁雜而簡單化,其實並不神奇。他從來不知道什麽叫招架,拳經說道,不招不架隻是一下,犯了招架千下萬下。所以他的劍很少會碰到別人的兵器,很少招架別人的兵器,他出手一向隻進攻,防守時他也會同時進攻,隻要你的劍夠快,你就能戰勝敵人,根本就不需要什麽招數!

  傲子恒仰天看了看英沉沉的天,雪還在飄著,他長歎一聲:“唉!老天呀,你為何這般無情?”


  他躍身摘下解藥,然後拿起羽柴信日的寶刀戰魂。


  他用戰魂寶刀在地上挖了個坑,他把羽柴信日埋了,他一向言出必行。


  羽柴信日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用來殺人的戰魂刀,任者最神聖的戰魂刀,卻變成了挖土掘墳的鐵鍬。


  傲子恒埋好他,沉聲道:“你其實不應該死的,可是你為什麽這麽愚昧無知呢?”


  他始終覺得,這個人雖然是個殺人功具,但卻不失為一正人君子,他一生最討厭行為卑鄙的小人,最討厭以多為勝,所以他敬重這個殺人功具不是個小人,他隻覺得可惜。


  如果他的思想不那麽迂腐,恐怕也不會死。究竟是誰殺死了他?是傲子恒嗎?不是。是他自己嗎?也不是。真正殺死他的凶手,就是他所謂盡忠的天皇,真正殺死他的是武士道任者精神,真正殺死他的是發動戰爭的人,這些?S心家才是真正的凶手,不可原諒的凶手!他們為滿足自己的?S心,不隻是殺死了中國人,也同時殺死了他們自己人,不隻是中國人不幸,他們自己的國家也不幸。


  傲子恒忽然覺得這些人很可憐,因為這些人的思想全都是愚忠愚孝的思想,他們已經不再是自己,已經變成了被利用的功具,已經變成了行屍走肉的畜生,甚至都不如畜生。


  傲子恒抬起頭,迎著風雪繼續的趕路,他要趕到倭寇的據點,他要殺了這些畜生!


  雖然冷風刺骨,飛雪襲麵,但是他的心卻是熱的。


  但可惜的是,當他趕到時,他竟然大失所望。


  七八個帳篷還在,但卻沒有一個人,沒有一個畜生!

  這些畜生哪裏去了?傲子恒搖搖頭,長歎道:“好狡猾的畜生。”


  正如他所料,這些畜生已經被他發現,轉移了。雖然倭寇人多,但龜兒子太郎卻已經被他嚇破了膽,害怕他再殺回來,傲子恒剛剛一走,他就馬上下令,立即全體撤退。


  他手下有一百多任者,其中死了二十幾個,在帳篷裏又死了七八個,現在他隻有七八十人。這些人也看到過傲子恒的劍法,無一不是膽戰心驚,全都嚇得隨著龜兒子太郎撤退了。


  原來狗日的倭寇也會害怕。


  但卻也有人不怕死,龜田佐太郎是伊賀派的任者,他怎能服氣,他明知對手厲害,卻也要為武士道盡忠。


  羽柴信日是東洋出類拔萃的甲賀派的任者,當然更不能被敵人嚇跑,他寧願戰死,也不願屈辱的活著。


  未戰先敗,即使敵人不殺了他,他也會毀滅了自己。


  人既然不在,傲子恒隻好回頭往回趕,二十幾裏的路,不算太近,也不算太遠。他早已經習慣於奔跑,奔跑對他來說等於休息,這二十多裏路轉瞬就到。


  戚黛黛正在樹杈上焦急的等待著,她盼望著,望眼玉穿的盼望著傲子恒歸來。


  她從來沒有這樣掛念過一個人,一個男人,她掛念他,是不是已經愛上了他?


  她現在隻知道,她自己不能失去他,如果他有什麽不測,她一輩子都不會安心。


  她暗暗的道:“隻要傲子恒能平安歸來,她寧願少活十年,隻要傲子恒歸來,她決定這一輩子都跟著傲子恒,一輩子都做他的女人。”想到這裏,她自己的臉暗暗發紅,心碰碰直跳,還好,白茫茫的大地,渺無人煙,更不會有人看到。


  雖說白茫茫的大地上沒有一個人,但忽然間,她發現有一個白點在移動,漸漸的白點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傲子恒!

  她開心極了,遠遠的大喊道:“傲大哥,傲大哥,我在這裏。”


  傲子恒來到大樹下,飛身躍上大樹,笑著道:“我回來了,走,下來吧。”


  戚黛黛小聲道:“有勞傲大哥再把小妹送下去。”


  傲子恒俯身抱起了她,她身子柔?,渾身??的,香香的,傲子恒隻覺得一陣心猿意馬。


  他定住心神,輕輕的從樹上飄了下來。


  已經到了地上,戚黛黛卻閉上了眼睛,嘴角邊露出甜甜的微笑。


  傲子恒柔聲道:“到了,下來吧。”


  戚黛黛這才睜開眼睛,白淨俏麗的臉上飛起一片彩霞,她急忙從傲子恒的懷裏下來。可是腿剛一落地,就又疼得差點摔倒,她受的傷實在是不輕。


  傲子恒急忙用手攙住她,戚黛黛深情的注視著他,忽然之間撲在傲子恒的懷裏哭了起來。


  她邊哭邊道:“傲,傲,傲大哥,我以為你出事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傲子恒心裏暖暖的,他用手扶觸著她烏黑的秀發,柔聲道:“傻瓜,我這不是安全的回來了嗎。”


  這堅強的女孩,不怕疼,不怕苦,受了這麽重的傷,卻連哼都不哼一聲,連死都不怕。但卻為了傲子恒流下了眼淚。因為她終於找到了自己心目中的英雄,這個英雄不隻是救了她的命,更是讓她免於被倭寇糟蹋,保住了她最珍貴的名節。


  這少年入虎穴龍潭從不皺一下眉頭,隻身殺入倭寇的老巢,救她托險,又隻身殺回去,為她搶解藥,她早已經對這英俊的少年愛的至深而不能自拔。


  他為什麽不在乎自己的生死?難道他真的已經活夠了?也許,他這種人,是不能生活的太過平淡,太平淡的人生,沒有冒險的旅程是寂莫的。


  傲子恒急忙扶起了她,輕輕道:“你趕緊吃解藥,然後用藥粉外敷傷口,即可無事。”


  戚黛黛吃下了解藥,傲子恒把藥粉遞給她道:“你自己把藥塗抹在傷口上吧。”他說完轉過了身子,把藥遞給了戚黛黛。


  戚黛黛微笑道:“還是麻煩傲大哥你幫我敷藥吧。”


  傲子恒一怔,支唔道:“我,我,這,這不太好,你我男女有,有。。。”


  戚黛黛拉住他手,小聲道:“難道你還把我當作外人嗎?我剛才曾經對菩薩許願,如果你能安然回來,我寧願短壽十年,寧願服侍,服侍你,你,一輩子。”話說完,臉已經紅的像新娘子的蓋頭一般。


  傲子恒看了看她,他真不知道說什麽,他哪能不知道這姑娘的心呢?他哪能不明白呢,他又不是一塊木頭。


  他心裏不知道是甜,是酸,還是苦?

  他結結巴巴的道:“我,我,你你,我不好,你不要這,這樣,我。”


  戚黛黛將頭埋在他寬闊的懷裏,柔聲道:“我戚黛黛完全是自願的,你不必說什麽,除非你不喜歡我。”


  傲子恒道:“我,其實,其實,已經有五個女子跟著我了,我已經和她們定了兩年之約。”


  戚黛黛卻並不吃驚,她悠悠的道:“你這樣的英雄有女人喜歡你,最正常不過了,我不在乎,我戚黛黛說的話從來都是算數的。”


  她居然還是堅持,居然還是心不變。


  傲子恒道:“你這,這是何苦?”


  戚黛黛道:“其實,我早就聽說過你的事情,你夜入皇宮拐走六公主,入奸相府帶走嚴紅紅等等,那又怎麽樣?我早就對你佩服的很,你不止是行俠仗義的英雄,還是一個與眾不同的,與眾不同的人。”


  女人總是對自己的見解固執己見,總是認為自己的選擇不會錯,但偏偏卻有很多人選擇錯誤。


  但戚黛黛卻不後悔,因為傲子恒救的並不隻是她的命,也救了她的心。


  傲子恒苦笑道:“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他始終不能給自己接受的理由,也許他太過貧寒,也許他覺得自己不應該擁有幸福。


  戚黛黛使勁的搖了搖頭道:“不,我永不後悔,不管你是怎樣的人。你快幫我敷藥吧,我傷口好痛。”


  傲子恒道:“好吧,你任住了。”他伸手要解?戚黛黛的黑衣,但卻遲遲不知怎樣下手,因為她的傷口離女人最姓感的地方實在是太近了。


  戚黛黛紅著臉小聲道:“你開始吧,我沒關係。”


  傲子恒顫抖著雙手剝開了她肩頭上的衣衫,她光身著半個肩膀,紅紅的肚兜,尖挺的凶微微起伏著,處處都散發著女姓的魅力,以及致命的誘禍。這誘禍可以使任何正常的男人犯罪,任何男人心動不已,心潮澎湃。


  傲子恒的心就砰砰的激烈的跳著,他顫抖著雙手解?了包著她傷口的白衣襟,這是他衣衫上的,白色的布已經變成了紅的。


  他用清水又給她擦了擦傷口,然後給她敷好了藥,一伸手,又從衣衫的前衣襟上撕下了一塊長長的白布,連肩膀一塊包了起來,他終於給她上好了藥。


  他擦了擦額角上的汗——熱汗。


  他殺了這麽多倭寇都從沒出過汗水,這短短的時間卻累的他出了汗。


  戚黛黛心裏也不晉暗笑,眼前這少年英雄,雖然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他,而他卻害羞的像一個初動情的男孩。


  戚黛黛整理好衣衫,深情款款的望著傲子恒,傲子恒被她看的極為不自然。


  戚黛黛柔聲道:“你為了我冒了這麽大的風險,為了我,你衣衫都撕壞了,我,我真的不知說什麽好。”


  傲子恒故意板著臉道:“你可別太自以為是了,別說是你,就是換了別人,我也會這麽做的,就是小狗小貓,我也會這麽做的,所以你並不欠我什麽,也不用感激我。”


  戚黛黛嗔道:“哈,你,你才是小狗呢。”


  她笑起來原來也是這麽的美,但她不笑的時候卻是一臉的嚴肅,頗有女中豪傑的氣質。


  傲子恒笑道:“是,我是小狗,那你也是小狗。”


  戚黛黛臉紅紅的,心裏甜甜的。


  傲子恒柔聲道:“咱們走吧,去找個地方投宿,你養養傷。”


  戚黛黛點頭,可是走了幾步,卻疼得走不了,她的傷實在是不輕。


  傲子恒隻好道:“我背著你吧,你上來吧。”


  戚黛黛紅著臉,趴在傲子恒的背上,雙手抱著傲子恒的脖子。


  傲子恒背著她,心裏的感覺簡直就是著了火,一個渾身??的,香香的少女,全身貼在你的身上,她??的凶部也靠在了你的身上,你會是什麽感覺?

  傲子恒隻感覺到心裏一陣陣異樣的感覺,渾身噪熱,還好天氣嚴寒,微微的冷風吹著他,使他終於感覺不到這麽熱了。


  他雖然不熱了,卻感覺很舒服,感覺很幸福,他不知道為什麽也想女人了,也想和女人輕熱瀟魂,因為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但他心裏雖然想,卻總是覺得這種事有點惡心,他總覺得最好還是和女人保持點距離才好,但可惜的是,他碰到的情況卻是他沒法和對方保持距離。


  戚黛黛幸福的趴在他的背上,她真的感覺很幸福,很幸福。她嘴邊一直都掛著笑容,她甚至都想自己幹脆殘廢得了,這樣他可以天天這樣背著她。


  她柔聲的問道:“你的解藥是怎麽得回來的。”


  傲子恒笑道:“是人家送給我的。”


  戚黛黛奇怪的道:“倭寇會這麽好心?我不信。”


  傲子恒道:“他們真的很好,我一到了那裏,他們就列隊迎接我,並且跪倒磕頭,一個個的叫我為爺爺,然後給我做了一頓上好的酒席,等我吃飽後,又叫來東洋的歌姬,又唱又跳的,最後把解藥給我,並且派了八抬大轎把我送回來了。”


  戚黛黛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她輕輕的用手指刮了他鼻子一下道:“羞羞羞,竟騙人家,竟逗人家玩。”


  一個巾幗女英雄在愛情麵前居然也有溫柔的一麵,溫柔可愛的竟然像隻小貓。


  有人說愛情可以改變一個人,看來說這句話的人說的還有那麽一點點道理。


  但為什麽愛情卻改變不了傲子恒?為什麽卻拯救不了傲子恒呢?


  寂莫,無邊的寂莫。無趣,平淡如水的人生。他始終不開心,始終是內心孤獨。


  戚黛黛用手扶觸著他的臉,輕輕的道:“和我好好的說說,你是怎麽拿來解藥的?”


  傲子恒不再開玩笑,詳細的講了講。


  戚黛黛聽了後,心裏更是由衷的佩服,她悠悠道:“我隻顧著和你說話了,竟然沒注意到你腰間多了一把寶刀。”


  其實,她心裏隻有傲子恒,即使一個活人站在她麵前,她也不一定會注意。


  傲子恒道:“這把寶刀你先用來防身,等我打跑了倭寇,有時間再把刀送到扶桑去。”


  戚黛黛嗔道:“還送什麽,你留著用就好了,那裏的人都是壞蛋。”


  傲子恒笑道:“這哪行,答應人家的事一定要辦到,要不就不答應人家,危險總是有的,但那裏的人不可能都是畜生吧?”


  戚黛黛叱道:“看看這些狗倭寇的行為就知道了,那裏的人哪能有好人?全是一幫畜生,該死的,為什麽會有這樣一個畜生國家,如果我是皇帝的話,我一定帶領大軍把這些畜生的國家給滅了,把這些畜生殺的一個不剩,連不睜眼的小老鼠也摔死。”她恨極了倭寇,但如果真要叫她殺無辜的婦女兒童的話,她又怎能下的了手,不過隻是罵罵解解心中的氣罷了。


  傲子恒微微笑道:“看你說的這麽狠,我看要你去殺倭國裏手無寸鐵的老人孩子婦女你恐怕下不去手吧。”


  戚黛黛隻好道:“傲大哥你真是我的知己,我當然不會殺手無寸鐵的孩子婦女了,可是界蓬倭寇則不然,他們做的事簡直太可恨了。他們殺老人孩子,輪,輪,欺負婦女,然後先,輪,輪,先欺負後殺害,連懷孕的婦女都用刺刀挑開肚子,這是人嗎?”


  她年紀輕輕,心地善良,這二字,又怎能說的出口,但她雖沒說,但誰又能不明白?


  傲子恒心頭沉重,沉聲道:“不錯,這些人都不是人,簡直連畜生都不如,所以我剛才返回就是要殺盡這些畜生。不過,他們雖然是畜生,但我們卻不能學畜生,如果對方投降,我們就不應該殺害這些畜生,也不能去侵占畜生的領土,如果我們也那樣子做,和畜生不就一樣了嗎?”


  戚黛黛道:“不錯,我們是人,界蓬人是畜生,人怎麽能和畜生學呢?”


  傲子恒道:“你總算明白了這個道理,希望界蓬的畜生們也明白這個道理。”


  但是,他們明白這個道理實在是太晚了,幾百年後,中國遭遇了更大的戰爭,死了多少無辜的人,不隻是中國人受到了殘害,全世界的人們都遭受到了畜生們的殘害,直到這些畜生戰敗了,全世界善良的人們始終沒和畜生一般見識。始終是把他們當做是人看。


  白茫茫的雪地上,終於出現了一戶人家,三間茅草房,用幹柴圈起來的小院子,院子的外邊是耕地。


  茅草房的旁邊還蓋了一小間小小的狗棚,在狗棚的旁邊有雞窩,養著雞鴨。


  這簡直就是世外桃源,簡直就是仙境。


  傲子恒背著戚黛黛剛來到茅草房的旁邊,狗棚裏的大黃狗汪汪的叫了起來。


  狗是人最忠實的朋友,在戚黛黛的眼中,這些狗比那些倭國的人還要可愛。


  傲子恒高聲道:“屋裏有人嗎?”


  戚黛黛也道:“有沒有人呀?”


  時間不大,屋裏出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六十多歲的老頭,女的是五六十的老人,老頭開開門,看了看傲子恒,和戚黛黛。


  傲子恒笑著道:“老伯,我們沒地方去了,想在您這借宿一晚。”


  老頭問道:“你們是什麽人,怎麽跑到這荒山?S嶺來了?”


  傲子恒還沒搭言,戚黛黛急忙道:“老伯,我二人遇到了強盜,好不容易才跑掉。”


  這時,門口的老太婆道:“還問什麽呢,大雪的天,快請客人進屋吧。”


  老頭急忙開門相讓,不好意思的笑道:“看我,老糊塗了,快請進,請進。”


  老太婆輕輕的道:“他二人肯定是離家私奔的情侶,你問什麽呀。”


  老頭也道:“不錯,這年頭,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呀,相愛不容易呀。”


  老婆瞪了他一眼,輕笑道:“你以為隻有你才這麽勇敢呀,人家這小夥子也不比你當年差。”


  二人相視一笑,傲子恒聽的清清楚楚,原來這二人年輕曾經也是有骨氣的人。


  他不由得臉色微紅,自己居然被人家認為是帶晴人私奔的勇敢少年。


  戚黛黛臉已經紅了,這一路上她白淨的臉始終就這麽紅,臉上的紅雲剛剛退去,兩片彩霞就又飛上臉頰,但她的心裏卻是甜絲絲的。


  老頭急忙搬來凳子,老太婆急忙去準備熱水。


  傲子恒心裏熱乎乎的,善良的百姓永遠是那麽好客!


  這兩位老人把傲子恒二人讓進屋裏,急忙端上來兩碗熱水,老頭笑著道:“哎呀,窮地方也沒有什麽招呼客人的,先喝杯水暖和暖和。”


  傲子恒接過水,卻覺得這水是如此的珍貴。


  老太太道:“哎吆,姑娘受傷了,這些該死的山賊草寇,真是可惡。”


  戚黛黛笑道:“沒事,謝謝你大娘。”


  老頭道:“看兩位是練武的人,這位小哥怎麽稱呼呀?”


  傲子恒笑道:“老人家我姓傲,你就叫我小傲就行了。”


  老頭嘴裏喃喃道:“姓傲?是那個傲呀?這個姓可是少見的很。”


  戚黛黛接口道:“他叫傲子恒,我叫戚黛黛,叫我黛黛就好。”


  老頭突然驚道:“你叫傲子恒?哎呀,原來你就是傲子恒!”


  戚黛黛道:“怎麽了?”


  傲子恒也一愣。


  老頭急忙拉住傲子恒的手道:“我老頭姓張呀,你就叫我張老漢吧,我老伴姓王,你可知道,你現在的名氣可大了?”


  戚黛黛開心的笑了,她道:“怎麽,連老伯你也聽說過他?”


  那姓王的王大娘道:“可不是嗎,現在誰不知道他的大名呀。”


  傲子恒苦笑道:“怎麽誰罵我了?”一個人太有名,也是麻煩得很。


  王大娘大笑道:“誰敢罵你,我老人家就拿大掃帚打他。”


  張老漢也道:“不錯,誰罵你我老人家也是這樣。”


  傲子恒問道:“張老伯,究竟怎麽回事呀?”


  張老漢道:“你做的事你會不知道?”


  傲子恒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道:“我不太清楚。”


  王大娘道:“真是好人呀,行善卻不願留名呀。”


  張老漢道:“你廣設慈善堂,天天施舍粥米給窮苦的人吃喝,還免收黑虎幫以前的幫費,哪個人能不感謝你。”


  傲子恒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的下達的命令,已經執行。


  傲子恒微笑道:“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張老漢就要給傲子恒磕頭,他道:“你這善舉,救活了多少受苦的百姓,我代表所有百姓謝謝傲幫主了。”


  傲子恒急忙拉住他道:“老人家不要如此,別這樣。”


  張老漢道:“現在像你這樣的好人,真的不多了。”


  傲子恒道;:“老人家過講了,請問老伯鎮上黑虎幫還有沒有為非作歹呀?”


  張老漢連忙道:“沒有,沒有,他們那些人說不叫黑虎幫了,改名為平,平倭幫,平滅倭寇的幫。現在也不管小商小販收幫費了,我老漢打獵砍柴為生,經常去市集,以前這些人蠻橫得很,不給幫費就打人,我們窮苦老百姓沒辦法做點小買賣糊口,除了交官費稅外,還要上交幫費,當真是吃不消呀。自從傲幫主整頓了黑虎幫後,這些人不但不欺負百姓,還經常做善事。天天開善堂,天天施舍米粥,哪個人不感謝萬分呀。。。。。。”


  傲子恒聽了不由得心裏高興,黑虎幫整頓的頗有成效,他哪能不高興?


  王大娘也道:“是呀是呀,那些人都還說,說是幫主傲子恒下達的命令,我們窮人呀真是碰到活菩薩了。”


  戚黛黛用敬慕的眼神看著傲子恒,她笑了,她輕輕道:“想不到你這麽受擁戴,這麽受百姓敬重呀。”


  傲子恒笑了笑,淡淡的道:“我隻是做了一些我應該做的事,張老伯,王大娘不必這樣誇我了。”


  他心裏很高興,他也沒想到,自己就隻做了一點好事,百姓們就這樣的愛戴他。其實,這哪裏是一點好事?他不知救了多少千千萬萬的姓命,善良的百姓眼睛是雪亮的,他們心裏自然有一本賬。


  傲子恒道:“張老伯,你為什麽不在城裏住,為什麽跑到這荒山來呢?你沒有孩子嗎?”


  張老汗歎了口氣道:“我兒子當兵去了,現在在城裏簡直就沒法活,不是我說句不敬的話,這皇帝真TMD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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