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徐馬秋燕送給司徒或最為驚喜的禮物,而這個禮物就是她自己,一場暴風驟雨之後,這張小床也是淩亂不堪。徐馬秋燕在後麵抱著司徒或的肩膀,伸出右手食指在司徒或後背上寫著字。
司徒或這時感到十分的幸福,道:“你寫的什麽?”
“不告訴你,要你猜。”此時的徐馬秋燕如同一個小姑娘。
司徒或閉著眼睛,感受那涼絲絲的手指給自己帶來的力度,然後用心去猜。
第一個字“徐”
第二個字“司”,第三個字是“馬”,難道下一個字要寫自己的名字的“徒”了,等到第三個字剛剛寫到一半的時候,司徒或就知道了,猛然一轉身,抓住了徐馬秋燕的手道:“你是要寫徐馬秋燕司徒或。”
徐馬秋燕沒有說話,接著在司徒或胸膛上寫著,直到寫完之後,才道:“我就是把我的名字刻在你的身上,讓你永遠忘不了我。”
司徒或再次伸出手臂,把徐馬秋燕抱的更緊了,道:“永遠忘不了你,忘不了你,你是我的人了。”
王川在樂乘乘的照料下恢複的很快,完全可以出院了。一直強壯的王川平日裏連液體都沒有輸過,這下可好,前前後後整整住了將近一個月的院,可把他給憋壞了。
當他走出醫院,看著藍色的天空,心情格外的舒暢,總比天天吻著那消毒水的味道要強的多了。
司徒或已經調離安保處的消息,王川已經知道,但自己還是安保處的副處長,可得前去任命呀。
當他到安保處的時候,隻見羅通道坐在自己原先坐的地方,雙腳高高抬起,翹在辦公桌上,身體用力向後靠著,雙手拿著手機瞪著眼睛玩著,嘴裏還嚼著草莓。
這草莓可不是自己放進嘴裏的,而是旁邊一個黑人少女端著一個白色小盤,隻要看到羅通道吃完了,就拿一個放進他的嘴裏。
好家夥,作威作福的羅通道,你丫來這裏之後,竟然過著縣太爺的生活,吃個草莓還讓別人喂,你真好意思享受。
王川站在門口,羅通道並沒有發現,黑人想提醒羅通道,但是王川示意他不要提醒,就這樣站在門口看著羅通道腐敗的樣子。
一盤草莓已經吃完,黑人少女輕輕道:“我在去取點草莓吧。”
羅通道根本沒有抬頭,而是舉起一隻胳膊擺擺手道:“去叫黑蘋果在送點過來。”
黑蘋果是我的財務總監,我把黑蘋果當成了寶,他卻把我的黑蘋果當成了草,對他呼來換去的,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了。
王川故意咳嗽了一聲,羅通道聽到聲音,把手機從自己視線前麵拿開,道:“吆喝,這不是王副處長嗎?”他把那個“副”字強調的聲音很大。
王川好歹也是原來的正處長,現在雖然降職了,但好歹你對我客氣一點,沒想到你這樣飛揚跋扈,可不要碾碎我最後一顆忍耐的心呀。
“別來無恙,羅處長,我今天是來報到的。”王川雙腿分開站在門口,雙手交叉於胸前,也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
羅通道首先看不慣了,道:“王處長既然報到,可謂是遵守考勤製度的典範,我們應當學習。”
“嗬嗬,談不上,如果要說楷模,羅處長才是安保處的楷模呀,此等風範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呀。”王川的言外之意就是你羅通道太自不量力了。太高傲了。
羅通道這時也聽到了話外之音,把腳放下來,收斂了很多,但還是沒有從辦公桌裏麵走出來,道:“王處長,這時你的分工,辦公室在隔壁,歡迎你歸隊。”
王川拿著那張分工明細,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為什麽?因為他的分工就是負責安全和督導,在安保處,安全是第一,出了任何問題,負責安全的副處長就得有責任,其次就是督導,意思就是看看各分隊工作怎麽樣?督導好了,是自己分內的事,是正處長領導有方,督導不好,是分管副處長督導不力。
如果要是在以前,這都不是個事,因為他和司徒或不分彼此,相互補台不拆台,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這明顯就是羅通道故意刁難自己。
他正要和羅通道說點什麽,這時,黑蘋果端著兩盤草莓從外麵走進來,看到王川,眼睛裏閃現一種意外驚喜,正要上前說話打招呼,王川卻是用眼神告訴他,不用打招呼,先把草莓端上去再說。
羅通道在接盤子的時候,順便想抓一下黑蘋果的手,但是黑蘋果手往回一抽,結果羅通道也沒有完全接住,盤子掉在地上,草莓滾落一地,黑蘋果立即彎腰去揀。
羅通道對黑蘋果的拒絕十分不滿意,大聲說道:“黑蘋果,怎麽回事?連個盤子都端不好,去重新到我的菜園裏端一盤上來。”
這一切都被王川看到,實在忍無可忍了,於是上前蹲下身子幫黑蘋果把草莓一個一個撿起來,然後拿一個在衣服上擦擦放在嘴裏,道:“味道不錯嗎?”
“王處長說好吃,再給他端一盤上來。”羅通道一副闊綽的樣子。
這時,王川雙手放在桌子上,身子向前探去,對羅通道說道:“羅處長,我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羅通道被王川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但馬上又恢複了平靜。
“這裏菜園子是誰的,憑什麽你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憑什麽你對黑蘋果吆五喝六的。”王川一字一句問道。
“誰的,我的。”羅通道理直氣壯道:“我吃我菜園子裏麵的東西,難道還要講究方式方法嗎?”
“嗬嗬,羅通道啊,羅通道,我真替你害臊。”王川伸出手指著他道:“憑什麽說是你的,哪裏又說是你的?”
“合同上寫著,白紙黑字,上麵有咱們安保處的紅色大印呢,菜園子屬於安保處,我是安保處處長,法人代表,不是我的是誰的,難道是你的嗎?嗬嗬”羅通道用手把王川的手指掰下去。
“你他媽還是安保處處長嗎?我怎麽看你像是土匪呢?”王川說話開始放粗了。
“你,你說話放尊重點。”這次是羅通道用手指住了王川。
王川用同樣的動作把他的手指掰下去,然後道:“我且問你,安保處可為菜園子投過一分錢?你,羅通道可為菜園子投過一分錢?這些錢都是我王川和司徒或投的,無非就是讓安保處的弟兄們增加點收入,給他們一個以工代股的機會,而你,今天居然想要霸占我們的勝利果實,別想好事了。”
“我為什麽不能,合同上白紙黑字,條條款款可都寫著呢,怎麽了,這就是法律。”羅通道從抽屜裏麵拿出合同,在王川麵前晃了晃。
“嗬嗬。”王川並沒有被羅通道嚇倒,而是淡淡說道:“我那裏還有一份每個工人自願簽署的以工代股承諾書,你想看看嗎?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羅通道,雖然你現在是安保處處長,但承諾書上沒有你的名字,你休想霸占我們的勝利果實。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道:“吃了我的你還得給我吐出來。”
“小樣,你想給我來橫的是不是?”羅通道也著急了,砰的站起來,與王川怒目相對。
王川猛然扭頭道:“黑蘋果,把承諾書拿過來,讓羅通道看看,還有他以前吃過什麽東西,讓他把錢給我補交上來,如果那個工人不出工直接想要股份,告訴他,門都沒有。”
黑蘋果也是為難,她可不懂什麽法律,隻知道是王川給自己族人帶來的美好生活,是靠安保處生活的,安保處處長吃點蔬菜哪能說不行呢?可是現在王川說不行,那就是不行,黑蘋果頓時覺得自己腰杆硬了。
“來人呀。”羅通道氣急敗壞道:“把王川給我趕出去,還有黑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