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或找尋不到王川,灰溜溜地垂頭喪氣回來,一臉地不高興。
“怎麽了?”陳馬秋燕關心問道。
司徒或一五一十把剛才情況說與他聽,陳馬秋燕道:“武裝巡邏車是M國的原駐軍,我知道他們駐地在哪,也給他們一個軍官看過病,可是不知道是否能幫上你。”
“那太好了。”司徒或忍不住拍手叫好,認識軍隊上的一個人,救出救不出王川且不說,最起碼知道王川去哪裏了吧。
“可是,我現在不能離開這裏。”陳馬秋燕道:“我隻能利用我休息的時間去幫你,我不能用治療他們生命的時間去幫你。”
司徒或想想也有道理,但依然掩飾不住內心的傷感,陳馬秋燕道:“你可以先給他打個電話,了解他的地址呀。”
“嗬嗬,剛才就打了,沒有人接,所以我才這麽著急呀。”司徒或有點像熱鍋上的螞蟻。
“對不起,如果需要我幫助,必須等到晚上下班的時候。”陳馬秋燕站起來道:“我現在要去工作了,你考慮一下吧。”
咱們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話說王川讓司徒或進去醫療救助站後,就被武裝巡邏車追上,盤問了好半天,王川隻說是來救助站送病號的,武裝巡邏車在其身上和車上也沒有搜到槍支,隻好讓王川跟他們到駐地去一趟。
王川說這裏還有病號需要給裏麵的人說一聲,但是這些人根本不給王川機會,直接將王川拉上了車,帶走了。
王川被帶進駐地之後,他們的臉色馬上變了一副嘴臉,惡狠狠地叫囂讓王川把槍支交出來,或者把攜帶槍支的人交出來,這次的任務是什麽?
好幾個人輪番盤問,長得最為凶狠的就是一個黑的甚至連五官都看不清的一個軍官,那軍官還留著胡子,手拿一條皮鞭,一屁股坐在桌子上,用腳搭在椅子的靠背上,鞭子在手裏捋動著,然後在空中啪地甩了一聲,道:“你們一夥還有誰?到底把槍藏哪裏了?”
王川道:“沒有,我說過沒有槍。”王川的回答沒有發生一絲改變。
看著王川一副牙尖嘴利的樣子,那人從桌子上猛然跳下來,高高舉起皮鞭,這時從外麵進來一個人立即上前,在耳邊叮囑了幾句,軍官在空中的鞭子停留了一下,然後放下來,道:“你好好想想,一會再給你說。”
那人給軍官嘀咕的是什麽?王川不得而知,王川一個人就在那裏坐著,幹坐著。
他想給司徒或或者樂乘乘打一個電話,希望他們斡旋一下把自己接出去,可是無論怎麽喊,他們就是不搭腔。
這些人葫蘆裏麵賣的到底什麽藥?把自己抓過來又不管不問,究竟想幹什麽?
就在這時,聽見外界嘟嘟嘟啪啪啪一陣槍響,大約持續了五六分鍾,可是就這五六分鍾就不少了,王川哪裏見過這陣勢,要知道這些鏡頭都隻是在電視劇裏才看到,而現在就實實在在地出現在自己身邊。
至於這交戰的雙方是誰?司徒或嗎?司徒或即使再莽撞,也不能進來就開槍呀,也懂得先禮後兵大局觀念呀,要知道在這M國裏,我們國家是不參與人家內戰的。
王川正在納悶,門一下子被人踹開,兩個人端著槍頂住了王川,這些人的裝束和打扮和剛才那幫人不同,一個個問號在王川腦海中生出,但現在自己手無寸鐵,拚命抵抗隻是白白送死,還不如弄明白怎麽回事再說。
王川在兩杆槍的脅迫下,出來房間進來院子,好家夥,黑壓壓的一大片,足足有一百人,他們每個人右臂上綁著一條紅絲帶,王川頓時明白,這些人竟然是反原駐軍“紅色戰線聯盟”,因為右臂綁有絲帶是這些人區別於原駐軍的特征。
聽著他們之間的交談,王川大致能夠聽懂一些,就是他們這些反原駐軍剛才襲擊了原駐軍這塊駐地,除了繳獲一些原駐軍沒有帶走的戰利品外,就是自己這個活人了,問怎麽處置。
王川現在可以想象的出剛才怎麽回事了,凶狠軍官為什麽把皮鞭舉在空中沒有打自己,因為可能得到消息敵人馬上就要進攻過來了,他們為了節省時間撤退,才不得不取消對自己的審訊。
剛才那一陣槍響也是反原駐軍進來駐地時的一陣試探性攻擊,但是沒有見到一個原駐軍的人,等於撲了一個空,卻意外抓到王川。
為首的軍官如索馬裏海盜一樣,帶著一個灰色布袋帽,腳蹬一雙黑色皮靴,一身緊身短打,斜挎著子彈夾,左手拿著微衝,向王川走過來,用槍指著王川的下巴,道:“你是幹什麽的?”
王川一看,啊,竟是一個女的,五官還挺標致,身材還挺勻稱,就是那眼神有點嚇人。王川再次審視了周圍的人,啊,剛才沒有注意,這幫紅色聯盟戰線居然都是女人組成的,好家夥,都說女人也頂半邊天,他們成了一片天了。
王川不卑不亢介紹了自己的姓名國籍還有單位,然後又把自己怎麽來到這裏的原因又說了一遍。
王川說完之後,那位女軍官居然把槍舉在空中哈哈笑起來,道:“原來你是原駐軍的敵人,你們國家有句名言,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說著拿起槍在空中突突了一陣,再看王川時,居然泰然處之,沒有被嚇的蜷縮成一團兒。“果然訓練有素,還有點膽量。”然後伸出手道:“我是紅色戰線聯盟的莫卡娃,歡迎你加入我們戰隊。”
“喂喂喂,我可沒有答應加入你們戰隊呀,我還要回我們單位工作呢。”王川一聽這女軍官要自己加入他們紅色戰線聯盟,這是萬萬不可以的。
這位莫卡娃真是喜怒無常,剛剛滿臉笑意頓時全無,舉在空中的微衝再次放下,直接頂在了王川額頭上,道:“原駐軍和你們國家井水不犯河水,為什麽他們撤退的時候不把你帶走,難道想讓你潛伏在我們中間,我看還是幹脆做了你算了。”
這一句話真是嚇人,王川即使再淡定也嚇出了一頭冷汗,小心髒直接提到嗓子眼裏,因為在這裏,殺死一個人就跟碾死一直螞蟻簡單,沒有人會追究的。他馬上解釋,說話都有點結巴了,道:“莫卡娃司令,我可不是潛伏你們,是他們把我當成你們的人了,所以才審訊我,沒有把我帶走。”
“嗬嗬。”莫卡娃笑起來,道:“那我們就給原駐軍吃一個定心丸,收了你,你就是我們的人了。”
“不是,不是,我還有我們單位,他們會找我的。”王川解釋道。
“哼。”莫卡娃怒氣道:“如果你想回你們單位,把命留下,如果你要和我們一起走,連命一起走,你選吧。”
弱肉強食,強人所難,可是這又有什麽道理可講,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隻能走一步說一步了。於是不得不違心地點點頭,表示默認。
“哈哈哈。”莫卡娃仰天長笑,又朝天上突突了一梭子,道:“撤。”然後一隻手抓住王川的肩膀,就像拎小雞似的帶到了自己車上,仿佛王川就是他們最大的戰利品,其實就是他們的戰利品。
這小丫頭片子真有力氣,可是王川現在哪裏還敢反抗,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隻能任人宰割,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先保住性命再說。
下一步等待王川的將是什麽?王川想問身邊的女軍官莫卡娃,不敢問,問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