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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一無所有

  李勇在電話道:“蘭冰,我現在外麵,有事嗎?”


  “小然找你,問問王川的情況。”嶽蘭冰在電話裏說道。


  李勇長舒了一口氣,道:“你告訴小然,不要太擔心,三天之後見分曉。”


  “三天之後,什麽意思?你給我說說。”嶽蘭冰的聲音有些興奮了。


  “我現在有事,回家再說吧。”李勇掛掉電話。


  王川經曆了三天的圈禁,終於獲得了自由,但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老夫人那套四合院充公,王川懇求道:“可以讓我再看一眼嗎?”


  徐東風思考一下,道:“走,我陪你去看看吧。”


  王川這是第三次踏進這個院子,想想第一次給奶奶做壽的情形,老夫人的音容笑貌還曆曆在目;想想第二次奶奶去世來這裏,受盡了汪漢父子的冷眼;這就是第三次來這裏了,但卻是人去樓空,什麽也沒有了,而這也是最後一次來,這裏馬上就不屬於自己了。


  王川觸景生情,不禁淚眼朦朧。


  徐東風道:“王川,這座宅子充公後,你就徹底與汪家撇清關係了。”


  王川搖搖頭,道:“撇不清了,宅子可以充公,但血管裏麵流動的血液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


  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已經失去了往日的輝煌,王川道:“徐主任,我需要在交接手續上簽字嗎?”


  “當然,這是個程序嗎?”徐東風從文件包裏拿出來,道;“你最後能來看一眼老夫人的宅子,也算對得起她老人家的一份苦心了。”


  “你也認識老夫人?”王川簽完字,按上手印問道。


  “老夫人做壽時、殯天時,我都在場,隻不過當時人多,你不記得我而已。”徐東風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當時我什麽規矩都不懂。”王川真的不知道當時誰在場,隻記得人山人海。


  徐東風道:“王川,還需要看看嗎?”


  “不了,我們回去吧。”王川最後回頭看看,問道:“徐主任,這套宅子怎麽處理?”


  “或者作為某部門辦公場所,或者拍賣,這我就不得而知了。”徐東風道。


  二人出了門,看到首長、南宮鶴、南宮然、李勇等人已經在四合院外等著了,王川感動萬分,走到他們麵前一一深深鞠了一躬,最後到南宮鶴麵前,單腿跪地,扶著老人的輪椅道:“南宮將軍,王川小輩之人,讓您老費心了。”


  “小鬼,你沒事就好,汪氏是我的恩人,但汪氏子孫不能毀壞汪氏的牌子,更不能讓你這個汪氏子孫受冤屈。”南宮鶴道,“小鬼,汪氏沒有留給你什麽,就連這套宅子都充公了,你不但不能埋怨汪氏,還要擔負起光耀汪氏的職責,你任重道遠呀。”


  “老將軍,你放心,我王川以後無論在哪裏,始終不會把汪氏這塊牌子砸掉的,我會重整旗鼓、光耀門楣的。”王川回答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裏麵充滿了堅毅。


  “我相信你。”南宮鶴用手撫摸著王川的頭頂,道:“你跟汪老先生年輕時可真像呀。”


  李勇上前道:“老將軍,王川現在也沒事了,您可以放心了,我勸您早點回去吧,您老身子要緊。”


  “對,爺爺,王川現在沒事了,我們還是回去吧,今天早晨醫生還打電話了。”南宮然道。


  老將軍張開雙臂,抱住王川,道:“小鬼,以後就要靠你自己了。”然後與之依依惜別。


  王川目送老將軍、南宮然還有首長離開後,一輛中巴車停在王川眼前,王川、李勇還有徐東風止步不前,楞在了那裏。


  車門打開,一個小姑娘迫不及待從車裏擠出來,身穿一身黃裙子,顯的特別嬌豔。


  “嶽小然。”王川剛剛喊出嶽小然的名字,就被嶽小然緊緊抱在懷裏。


  嶽小然道:“我聽說你今天出來了,特地來接你。”


  王川一臉懵懂,“接我?去哪?”


  嶽蘭冰也從車上下來,道:“王川,今天是周末,大家決定出去散散心,小然一直擔心你,本不想出來,後來聽她姑父說你今天出來,就高高興興出來了,換上了剛剛買的黃裙子,特地跑到這裏來接你,走上車吧。”


  “原來如此。”王川緊緊扣住嶽小然的手,用力握了一下,然後給了她一個感激的眼神。


  “對對對,姐夫,上車吧。”嶽思聰在車上喊道,掩飾不住自己內心的興奮。可是卻被嶽建林喝住:“胡亂喊什麽你。”


  嶽思聰乖乖低下頭,不再說話,而是她旁邊的樂除除倒是喊道:“舅舅,舅舅。”然後轉身跑下車。


  眾人驚愕,隻見樂除除跑到徐東風麵前,一臉驚喜,道:“舅舅,你怎麽在這裏?”


  徐東風也是一臉的驚異,道:“除除,你,你怎麽和人家在一起。”


  當樂除除把這種關係說明之後,李勇哈哈大笑起來,拍拍徐東風的肩膀道:“東風呀,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嶽蘭冰回頭看了一眼李勇,道:“你愣著幹什麽?上車呀。”


  “走吧,徐主任,我們今天都沒事了,一起出去溜達溜達散散心吧。”李勇道。


  “是呀,舅舅,一起去吧。”樂除除挽起舅舅的胳膊道。


  嶽建林終於從車上下來,給李勇和徐東風散了一支煙,道:“擇日不如撞日,既然今天這麽巧,大家都上車,好好散散心。”


  眾人上車後,各自找到座位,嶽小然對剛才和自己坐在一起的程念林道:“念林,你能換一個位置嗎?”


  “我坐在你旁邊不是挺好嗎?”程念林道,他不想離開這個位置,因為他想和嶽小然坐在一起。


  坐在後麵的霍明珠也說道:“小然,讓念林給你拎包拿東西,做你的後勤部長,多好。嗬嗬,是不是老嶽。”


  嶽建林也道:“是呀,哪裏不能坐,王川,後麵不是有一個位置嗎?先坐那裏吧。”


  王川知趣地向後麵走去,看到徐東風那裏還有一個位置,就坐下。此時的徐東風正和前排的外甥女樂除除說個不停。


  看到爸爸的安排,嶽小然不好意思再讓程念林離開,可是自己也不願意和他坐在一起,於是向後麵走過去,對徐東風道:“叔叔,我們換一下位置,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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