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川提取柔拉看到她的時候,顯得很憔悴,這才幾天沒有見麵,那眼窩都陷下去了,但仍然擋不住容顏的美麗。
“你來幹什麽?放我出去嗎?”柔拉不理解,道,“要不是你王川,我能有今天嗎?”
“其他不要亂說,跟我走吧。我帶你見一個人。”王川說道。
柔拉跟著王川上了車,一路上沒有說話,直到市郊的公路口,才停下來。
“你能告訴我是誰嗎?”柔拉問道。
王川說道:“下去就知道了。”
柔拉一下車,四處張望,隻見路邊一輛車也下來一個人,二人一個在路的這邊,一個在路的那邊,靜默地看著對方,隻見多申眼裏的淚水打著轉,飛速越過公路,一把抓住柔拉的胳膊,喊道:“柔拉。”
“多申?怎麽是你?”柔拉更為驚奇,緊緊抱住多申忍不住哭起來。
王川道:“好了,多申,我已經遵守諾亞把柔拉交給你了,我也希望你遵守諾言。”
多申擦擦眼中的淚水,道:“謝謝你。”
柔拉抬起頭,道:“王川,為什麽把我放了,你到底威脅多申做什麽了?”
“沒有做什麽,我隻是被你們的愛情感動了。”王川說完這句話,然後與之道別。
王川回來與卓瑪複命的時候,卓瑪的臉色很難看,旁邊也坐著兩個人,他以為卓瑪有事要談,所以說了聲:“卓瑪部長,你們談,我先出去。”
“王川,不用了,你坐那吧。”卓瑪道。
王川看看卓瑪,但是卓瑪的眼神卻望著窗外,王川又看看這兩個人,這兩個人的表情跟羅漢似的,緊緊盯著王川,大約十幾秒中的時間,其中一個人首先打破了尷尬,道:“你就是王川嗎?”
“是,怎麽了?”王川一臉納悶道。
“我們是從首都過來的,有些事情需要你協助調查。”那人淡淡說道,說話生冷。
“不不不,不對吧,領導,我是王川,不是汪漢。聰明的王川馬上意識到,他們把自己和汪漢父子聯係到一塊了。
那人又道:“是,你是王川,我們找的就是你。”
王川蹭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道:“我有什麽錯?憑什麽抓我?”然後又走到卓瑪辦公桌前道:“卓瑪部長,你告訴他們,我剛才幹什麽去了,是我的職責嗎?我辛辛苦苦殫精竭慮,處處從大局出發,怎麽今天要抓我?”
王川的聲音很大,這是他從來沒有用過這種語氣給卓瑪部長說話的,可卓瑪部長並沒有生氣,而是說道:“王川,你不要激動,我知道你心裏委屈。”
旁邊的那位領導又說道:“王川,我們沒有說要抓你,隻是讓你協助調查。”
王川的仍然很激動,道:“這有什麽區別嗎?我協助你們調查什麽?我和汪漢可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人。”
那位領導終於笑笑,說了一句,道:“王川,此言差矣吧,你和汪漢風馬牛不相及?你相信嗎?想當時,老太君去世時,你可是汪氏家族的繼承人,和汪漢可是親堂兄弟,在汪氏家族可有很高的話語權的,怎麽現在不敢承認了?”
“你,我。”王川被噎住了,是呀,自己這個汪氏家族繼承人可是奶奶臨死之前欽定的,自己也曾因為在這個光環下享受過榮耀,可是現在自己就要付出代價了。
卓瑪也站起來,拍拍王川的肩膀道:“王川,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有什麽說什麽就是。”
王川道:“領導,我雖然和汪漢父子有血緣關係,可是我們之間真的沒有任何瓜葛,他們的事情我是什麽也不知道。”
領導的語氣又說道:“我不會為難你,你也不要為難我們,我兩今天找你的主要目的就是把你帶回去,到首都之後,你該怎麽說就怎麽說。再說了,你的汪氏四合院也需要你辦理手續嗎,無非就是早回去兩天而已。”
王川歎了一口氣道:“我可以提一個要求嗎?”
領導道:“你說說看。”
“我想去一趟大壩工程項目處,讓嶽小然和我一起走。”王川關鍵時刻想到的就是嶽小然,因為嶽小然來的時候是跟家裏麵鬧翻了,自己能不帶她一起走嗎?
“不可以,你現在必須和我們馬上回首都,哪也不能去。”領導道。
“你們。”王川又有點激動了,著急的眉毛倒豎起來,不過又壓住心中的怒火,道:“那我給她打一個電話,讓她自己過來,我們再一起走,這總行了吧。”
“對不起。”領導說道:“剛才我忘了給你說,你現在是不能和任何人通話的。”
“你們隻是限製我人身自由。”王川終於憋不住了,歇斯底裏叫起來。
“王川。”卓瑪部長喝住王川。
領導也道:“不管你怎麽理解,我們必須按照法律程序和上級要求辦,請你配合我們。”
卓瑪道:“同誌,麵對你們突如其來的調查,王川真的接受不了,就想我剛才給你說的,王川在這件事上不但沒有過,而且有功,至於他的態度,請你們不要和他一般見識。”然後又勸說王川道:“王川,嶽小然我會幫你通知的,你也不必太在意,一定不會有事的,我會積極幫你作證的。”
王川再次歎了口氣,說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但如果你們要是無中生有,惡意中傷,我這個魚肉也要把你的刀刃給崴了。”
領導沒有作聲,說道:“那我們啟程吧。”
嶽小然當接到電話的時候,傻傻地站在那裏,好像魂飛魄散一般,她上次還叮嚀過王川要小心謹慎注意點,可是卻沒有預感到來的如此之快,如此之嚴重。
她放下手中的工作,收拾一下隨身物品,和首長說明情況,首長給他安排了一部車,讓她在最短時間趕到火車站,爭取與王川坐上同一趟車。
嶽小然幾乎是在蹦蹦床上坐完了整個車程,當到達火車站時,已經檢票完畢,她飛奔穿過檢票口,在最後一分鍾登上了火車,這個時候才感覺到自己的呼吸有多麽的不夠用,她搖搖晃晃走在車廂裏,感覺火車都開始搖晃起來,突然,眼前一黑,什麽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