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出口,卻為時已晚,慌裏慌張的鄒二奎手已經觸摸到那一卷黃絹上,黃絹粘到手指上一塊,鄒二奎嚇壞了,臉色慘叫:“我是不是中毒了。”
眾人也紛紛問道:“川子,怎麽回事呀?”
王川拉拉他的胳膊,示意他出來,道:“你手沒事,是那一卷黃絹損壞了。”
鄒二奎出來,王川進去,雙手嚐試了幾次,還是不敢下手,最後,他擦擦頭上的汗珠,道:“去給我拿一個平板來。”
四叔遞給王川一個平板,王川把平板平放,慢慢從黃絹一邊插入,然後又輕輕端起來。鄒二奎馬上來接,這時王川說道:“四叔,接住。”
鄒二奎臉上不高興道:“大哥,這是什麽東西呀,看你小心謹慎呢。”
王川從裏麵跳出來道:“這一定是本書,而且是本有關建築方麵的書,我就是想看看古人對建築的心得。記住,古時候傳下來的什麽最寶貝,不是金銀財寶,那些都是有價值的,唯獨這些文化書籍,是沒有價值的,因為其是獨一無二的。”
鄒二奎似懂非懂點點頭,道:“大哥,這些東西怎麽處理呀?”
王川看看剛才淘出來的寶貝,又看看大家的表情,道:“四大名樓石刻作為創基公司鎮宅之寶存放,其他寶貝交給四叔,由四叔分配,但是有一點,隻可以自己收藏,不許買賣。”
這就是眾人想要的答案,的確,在剛剛挖出古墓後,就有人說要打開看看,當時四叔還是力阻,沒有王川的話誰也不能打開。現在打開了,也的的確確發現寶貝了,要是一下子全部交上去,誰心裏願意呀。人都是有私心的,誰不想分點好東西呀,現在王川表態,均分,雖然強調不能買賣,但這已經很不錯了。
這裏安排妥當後,王川就安排四叔告知上麵,就說這裏挖出了古墓,讓其派考古專家來考察,當然了,那些寶貝我們是不能完全獨吞的,建築器械、還有那堆銅錢一並上交吧。
麵對好東西,王川也有了私心,不是想據為己有,因為在回天水前,嶽蘭冰教授所說的那一番話,建築不僅僅是創新,還要有繼承,而那些東西就應該是值得繼承發揚的東西。
那部黃絹“築經”被拿到外地偷偷裝裱成功,王川接連好幾天手不釋卷,並且還拿出了古漢語大辭典去看,裏麵確實是建築學的至寶,對建築的選址、結構、四時、技法、色彩、材料等等都做了詳細的記述,特別是對古建築的研究將是一個跨時代的意義。
特別裏麵講到,“築也,非其本也,其中矣,得築置身其外者,外秀而無根也。”這就是講究任何一個單獨的建築其所在建築群中的一個體,即使在秀美也等於無根。而這就是現在建築的通病,特別是城市群建設,想起一出是一出,根本沒有長遠觀和整體觀。
王川看著這本築經真是受益匪淺,視為至寶。同時,四叔做好了分配,大家興高采烈,幸福滿滿,十分高興。不過四叔又偷偷給王川拿過來一個簪子,說道:“你什麽也不拿,我們心裏過意不去。”
王川笑笑道:“我要那也沒什麽用?這本書就可以了。”
四叔說道:“有用沒用是你的事,給你不給你是我的事,你對我們那麽好,我們怎麽能隻顧自己呢?你說是不是?”
王川道:“好吧,既然是大家的心意,我就收下。齊二胖和胡保軍沒有什麽事吧?”
四叔道:“這件事上倒是沒有說什麽?不過沒有不透風的牆,都說我們挖到古墓了,到底挖到什麽,他們不知道,隻是感覺我們會藏些東西。”
“感覺?”王川笑笑,道:“他們有沒有什麽證據,他們現在做著我們的工程,量他們也不敢太放肆。”
四叔又道:“人家曉陽倒是說,你回來好幾天了,也不去看看人家,小姑娘都有點發牢騷了。嗬嗬,我給他解釋,快過年了,都忙,王川抽空會來看你的。”
“是呀”王川感覺這時間過的可真快呀,“我還真有事找她呢”。
四叔笑笑,沒有說什麽。
苗曉陽的辦公室裝點的樸素但又大方,整潔不失典雅,王川站在門口,用手指輕輕叩了兩下,苗曉陽坐在辦公桌裏,正在計算著什麽數據,頭也沒抬,答了一句道:“請進。”
王川走過去,站在辦公桌前,苗曉陽還是沒有抬頭,說道:“先請坐。”
王川也沒有打擾苗曉陽,大約坐了三四分鍾的樣子,苗曉陽猛一抬頭,喜出望外,一下子從辦公桌裏麵跳蹦出來,道:“王川,怎麽是你?”她又是高興,又是不好意思,緊緊抓住王川的手不放,高興地流出了眼淚。
王川嗬嗬一笑,撫摸一下她的劉海,用手擦掉她的眼淚,道:“喲,這才幾天沒見,想我想成這樣了。都哭鼻子了。”
苗曉陽哭著笑著,用自己的小粉拳在王川胸脯上砸了一下,道:“誰想你想哭了?”
“奧,原來沒有想我呀。”王川努努嘴,“我是自作多情了。”轉身準備離去。
苗曉陽一看王川當真了,伸出雙臂從後麵抱住王川,把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脊背上,“不許走。”
王川轉過身,嗬嗬一笑,用手指頭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道:“我逗你呢,就是想讓你親口說出來想我了。”
“我想你了,我想你了,我想你了。”苗曉陽連續說了三遍,聲音越來越大,“重要的事情說三遍,行了吧。”
王川張開雙臂,緊緊抱住苗曉陽,攬在懷裏。苗曉陽閉著眼睛,感受著王川的心跳,說道:“要是能夠天天這樣該多好。”
王川捧著她的臉,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苗曉陽屏住呼吸,胸脯卻狂跳不止,渴望王川的親吻下移,眼睛,鼻尖,唇,自己的雙唇感覺到一種力量,微微張開,一排牙齒被啟開,小舌頭被外力捕捉到,粗壯有力的舌頭挑逗自己的舌頭,旋轉、吮吸、糾纏,呼吸有點困難了,可是想讓這種力量再猛烈一些。
二人抱的緊密,苗曉陽的臉開始發燙,害羞的她感覺到了王川的興奮與緊張。
春光無限,忘我之時,卻是被一個聲音驚醒,“喲喲喲,對不起,讓我看見了。”二人迅速後退一步,整理一下各自的衣衫,不好意思的對視笑笑。這才看到門口站著賀舒,雙手捂著眼睛,但指頭縫卻故意打開,從裏麵窺探著。
“賀舒來了。”苗曉陽上前拉住賀舒的手,請她進來坐。
賀舒把手從眼睛上麵挪下來,舉著,做道歉的動作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啊,你們就當我不在場,繼續,繼續。”
這丫頭片子,可真能說,你活生生一個人,說你不在現場,我們兩個繼續親熱,可能嗎?王川說道:“你看看人家苗曉陽,我剛回來,就送我一個大擁抱,還用親吻最大的禮節歡迎我。你太小氣了,心眼不實在。”他用誰也不相信的話辯論著。
賀舒道:“原來這是苗曉陽歡迎你的禮節呀。”然後看看害羞低頭的苗曉陽,“我也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