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發現華朵已經揭穿自己,趕忙坐好,收回眼神,故作一番淡定且坐懷不亂的樣子。
可是這個細小的動作還是讓華朵發現了,她再次拍拍身邊的沙發,故意生氣道:“王川,姐姐讓你坐這裏,聽到了嗎?”
王川隻好站起身,雙手捂著自己那裏挪到華朵身邊,這時,華朵脫下涼鞋躺在沙發上,抬起美腿,伸出玉腳蹬了王川一腳,這哪裏是蹬,分明是挑逗,王川借著酒勁捧住了華朵的玉腳,說道:“東家的皮膚就是好,這麽白。”
“東家東家的叫,太生分。”華朵說道,“你叫王川,我叫華朵,這樣,你以後就叫我姐姐吧。”
王川握著華朵的腳,放在自己腿上,在腳背和腳心摩挲起來,“能認識東家這樣漂亮的姐姐,真是我的福分。”
華朵聽到這一句看著王川:“你可真會說話,我愛聽。”然後直直的看著王川,空氣仿佛凝滯。
王川看著如此勾魂攝魄的華朵,向前一撲,二人跌在沙發上。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華朵覺得有什麽東西壓在身上,睜開眼睛一看,不禁“啊”地叫了一聲,王川一看,也不由叫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麽?這到底怎麽回事?
華朵慌裏慌張找了一件衣服,準備去穿,誰知卻是王川的衣服,“哎呀。”又扔給坐在地上的王川,“我的衣服呢?”
王川穿上衣服,終於在沙發後麵找到了華朵的小衣服,遞給她,華朵曲著腿,彎著腰,接小衣服的時候根本不敢正視王川,隻說道:“你轉過身去。”
華朵穿上衣服,也沒有讓王川轉過頭來,她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試圖回憶昨晚發生的一切,自己怎麽會和一個小裝修工發生這種事情,隻記得朋友們走後心情特別舒暢,要王川陪自己說說話,然後不知怎麽回事他就抱住了自己的腳,再然後,再然後,發生了什麽,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她煩躁地叫了一聲,王川扭過頭來,問道:“怎麽了,東家。”
“你走,你趕緊走。”她有些後悔自己如此放縱,把氣撒到王川身上。
王川看著生氣的華朵,不敢怠慢,準備出去,可是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記住,我們的事情不準向任何人提起。”
王川出去以後,才發現夜已入半,他望著寂寥星空,悵然所失,自己努力搜索昨晚的回憶,隻記得華朵先讓自己喊她姐姐,然後自己捧住她那一雙玉腳,借著酒精的力量親吻了一下,後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了。
他魂不守舍地走出麗舍別墅區,昏暗的燈光一次次把他的身影拉長,又一次次變短,一輛疾馳而過的汽車從身邊馳過,王川才緩過神來,低頭一看,自己腳下正踩著馬路的黃線。這個時候,他才想起忘了一件大事情,自己是來與華朵結賬的,可是做了一頓飯,喝了一肚子酒,辦了一件荒唐事,卻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那裏還有二十萬的工錢呀,可是現在自己把人家給睡了,怎麽還有臉登門要錢。
這二十萬裏麵有自己十萬,有了這十萬自己就可以向目標進一步,沒有了這十萬,那目標就更加虛無縹緲了。王川清楚記著葉大明說過的話,三年之內掙不到200萬,休想娶到我的女兒葉慧卿。
王川和葉慧卿是高中同學,二人學習成績優異,是大夥公認的金童玉女,後來葉慧卿上了大學,而王川因為家境貧寒放棄了上大學的機會,門第漸漸懸殊起來,可是葉慧卿卻不離不棄,依然愛著王川,並要與之結婚。但她的父親葉大明卻是死活不同意,最終給王川提出了一個根本完不成的目標,要想娶到葉慧卿,三年之內必須掙到200萬。
“站住?”一個悶悶的聲音打斷了王川的思緒,他抬頭一看,一個彪形大漢擋在他麵前,光頭、赤臂,借著月光可以依稀看到那肩膀上的紋身。
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破又遇頂頭風,倒黴事怎麽都讓我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