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大型烤肉現場
早餐沒吃，午飯又被吐得幹淨的徐曼，兩眼發黑，渾身乏力。她能感覺到自己明顯低血糖了。然而，這天的下午，她依然得在之前的那個水坑裏淘洗鑽石。
她其實事先有向那個領頭婦女請假，可對方聽後隻對她搖了搖頭，然後就再沒搭理她，也沒留下任何隻字片語。
徐曼覺得這裏的人都很奇怪，幹活時各做各的，沒有任何溝通交流。吃飯時，可以做到麵不改色地喝下一碗人肉湯。這給人感覺就像是電視裏的行屍走肉一樣，沒有靈魂。
頭越發暈了，徐曼覺得自己整個人餓得發飄，但她不敢倒下。她害怕，她怕自己一倒下，晚上就成了人人手裏的那碗肉湯。
咬了咬牙，她再次掐向了自己的大腿：“隻要再撐一會兒就可以吃晚飯了，不能睡，堅決不能睡。”
終於拚死撐到晚飯時間，徐曼迫不及待地來到中午那間土房子前。然而，讓她失望的是，晚飯沒有糍粑，隻有一碗肉湯。
這種滿滿都是死人味的肉湯，徐曼想不通那些人是怎麽喝下去的。反正她是不會再喝了，餓死也不喝。
徐曼拒絕喝湯，隻在一遍等著領頭婦女吃完。
她想休息，她在等那個婦女給她們這群新來的安排地方休息。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夜晚才是噩夢的開始。
婦女吃得很慢，一碗湯足足喝了一個小時。令徐曼感到奇怪的是，喝湯期間，她時不時地抬頭看一下太陽。
更奇怪的是那張白天沒有任何表情的臉，現在卻開始顯露恐懼之色。而且，在太陽下山後，越發明顯。
漸漸地，徐曼發現周圍坐了很多婦女，她們眼神閃爍，臉上布滿不安。直到一人的到來，打破了在場的平靜。婦女們看到他後，牙齒哆嗦響，甚至有幾人像是看到了特別恐怖的東西，開始尖叫著跑了起來。
那人就是白天給他們打飯的食堂師傅，隻不過現在的他兩手端著槍，朝她們走了過來。他要幹什麽？正待徐曼疑惑之際，一陣槍聲響起。
不一會兒，槍聲停了。徐曼鬆開捂住耳朵的手，她大著膽子朝發聲處看去。隻見上一秒還尖叫著逃跑的人，此刻皆倒在了血泊中。
除了他們這群新來的，其他人無不雙手抱頭，哭泣著。
他走到領頭婦女麵前，一把拽起她的頭發，迫使她抬頭：”哭什麽哭！還不快點帶她們去空庭，時間快到了。”
婦女顫顫巍巍起身，帶頭朝一個方向走去。陸陸續續，其他婦女跟在了她身後。
期間，徐曼看見一名婦女不願起身，埋頭隻顧哭泣，結果被食堂師傅一槍斃命，沒能逃脫和之前那些婦女一樣的結局。
徐曼後來才知道，他們白天每人喝得那碗肉湯就是用這些人熬成的。
婦女把她們帶到了一間水泥房。房間很寬敞，容得下上百人。隻不過令徐曼疑惑的是偌大的房間什麽都沒有，除了正中間的大鐵爐，咋一看過去，格外地顯眼。
食堂師傅是最後一個進來的。他進來後，徑直往鐵爐走去。
打開鐵爐蓋，他點燃了裏麵放的木炭。不一會兒，一陣黑煙冒出，木炭點著了上麵架著木柴。很快，房子暖和了起來，暖得人特想睡覺。
徐曼默默打了個嗬欠，期盼著他趕緊走，自己好睡覺。
食堂師傅見火著了，便掉轉頭往門口走去。徐曼一喜，感歎：“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隻是她還沒開心太久，就見他停在門口不動了。
徐曼納悶了：“你倒是趕緊走啊！你一個大男人守著一群女人，是想要看她們睡覺嗎？那也太無聊了。”她現在有些擔心待會兒睡覺，有個人在旁邊還睡不睡得著。
然而，沒等她想太多，一陣打鬧聲傳來，那是一群男人的聲音。徐曼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不出她所料，房內的婦女們聽到聲音後，紛紛往牆角擠去。而隨著聲音越來越近，徐曼看清了那群人，她對他們有印象，中午打飯時還遇到過他們：那群光著膀子的大漢。
大漢們進來後停止了打鬧，目光炯炯地看著在場的婦女們，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淫笑。然後，朝她們伸出了魔爪。
逃，成了在場女人們唯一的想法。然而，隻要有人朝門口跑去，都會被守在那的食堂師傅一槍爆頭。
不一會兒，女人的尖叫聲、求饒聲，衣服的撕裂聲以及不斷響起的槍聲刺入了徐曼的耳膜。
親眼目睹這大型現場，徐曼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餘光瞥見有個大漢朝她這個方向走來，她想要往後退去，可雙腿像是被紮了根一樣一動不動。
這時，她身後傳來一個女子的尖叫聲，聲音引得了大漢的注意，他繞過她朝女子走去。很快，女子被他一手撈進了懷裏。
女子不停地掙紮、求饒，大漢聽得煩了，一把把她摁在了鐵爐上。
“滋滋”聲響起，緊接著而來的是女子的慘叫聲。徐曼這才知道，原先那個領頭婦女臉上那塊醜陋的傷疤是怎麽來的，那是活生生被人烤出來的。
鼻尖充斥的肉香味和血腥味讓大漢們更興奮了。他們紛紛效仿之前那個大漢，把身下的女子提起，甩向鐵爐。
濃鬱的肉香味聞得她作嘔，徐曼發現自己的腿能動了，當即撒開了腳丫子，往牆角跑去。
阿杜在人群中尋找著什麽，空氣中的血腥味讓他體內的血液蠢蠢欲動，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白天那個小妞，好好發泄一下。
人群太亂，他尋了半天都沒有找到那個姑娘。阿杜一手拽過離得近的一名婦女，嘴巴一張，深深地咬進了她的脖子。
很快，女子沒了生息。他呸了呸嘴，煩躁地推開了手中的人，往牆角看去。這一看令他眼睛一亮：“嘿嘿，終於找到你了，小妞。”
說完，他抬腿朝牆角方向走去，這時，身後的一隻手攔住了他。
“阿杜，首領找你。”食堂師傅說道。
阿杜掙開了他的手，不悅道：“什麽事，非得在這個時候找我？”
食堂師傅搖頭表示不知。
隨即，阿杜罵罵咧咧走了。這廂，徐曼卻不知自己逃過了一劫。
另一邊，蘇黎趕到渠州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本想隻是過來租輛車好趕往若城，順帶再買點水和食物，卻被對方一掌劈暈了。
“首領，我們在城外發現了一個人。”
聞言，庫紮摩挲著傷疤的手一頓，他此刻正被桑朵父親怎麽還沒送來武器的事煩著，無心關注其他，便揮了揮手道：“你自己看著辦吧，這種事情別來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