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初見端倪
“雷陣雨——”趙天真嘴裏念叨著，眼睛卻突然在這一刻撐大，急切出聲，“我那天做了一個噩夢，而且醒來的時候，窗戶是開的。”
“那就對了。”黎淵好像早就猜測到了的樣子，得到了趙天真的肯定，他也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方琳實在很鄙夷黎淵這種故意賣關子的行為，語調都不由得提高了些許。
“我去別墅調查的時候發現的。”黎淵掏出手機，遞到了方琳和趙天真麵前。
趙天真認識，這張照片拍的，正是房間陽台外麵的大理石欄杆，此刻這透白的石欄杆上麵竟有一個漆黑的印記。
“這是——”方琳有些疑惑地看著黎淵，不知道他到底想表達些什麽。
黎淵看到方琳的表情，有些得意地說道：“所以說啊，你們這些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
語過聲落，他似乎是意識到什麽，連忙轉過身去衝著一臉若有所思的趙天真諂媚笑道：“你看我們老板娘，人家仙女就是不一樣。”
方琳攥緊了拳頭，喝不得一巴掌甩在黎淵臉上。
趙天真看著臉色鐵青的方琳和毫無正形的黎淵，倒覺得他們倆就好像是歡喜冤家一樣。為了不讓方琳暴走，她隻好強行將話題給扳回正道上，說道：“好了，黎淵，你快說吧，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這是腳印啊！”
黎淵手指咻的一下指在黑色部分上，恨鐵不成鋼的眸光在她倆身上來回掃視了一番，繼而又搖搖頭，頗一副夫子的模樣。
趙天真和方琳表情愕然，對視了一眼，似乎都知道對方心中所想，這哪裏像是腳印了？別怪我們認不出來，是你拍照技術不合格，需要回爐重造！
黎淵沒理會她們的小心思，繼續道：“這是在攀爬的時候，整個腳的側邊蹭上的，所以是一個左重右輕的印記。你們家陽台的下方是一小片草地，那天晚上下雨，如果從窗戶外經過，是一定會留下什麽的。”
“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有人潛入了我家？”趙天真脫口而出，隻覺得自己的後背一陣發涼，冷汗直流。
那天晚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做噩夢，為什麽會醒來，又為什麽會忘了關落地窗，原來這一切，早就是有人預謀好了的麽——
可是為什麽不劫財，難道知道我窮，還是說我長得醜，連色也不劫，悔恨，早知道該叫雙姨一起過來了。
就在趙天真不著調的浮想翩翩時，黎淵斜了她一眼，沉聲道，“那天晚上你幹了什麽？”
“我給蘇止打了個電話，我說——”說道這裏的時候，趙天真頓了頓，終於明白過來，“我想要香水！”
黎淵打了一個響指，樣子頗有些得意，接著說道：“所以，那天晚上有人趁著雷聲潛入了你的房間，並且偷聽你和老板講話。之後，隻要他守在門口，就能夠攔截下這些香水，偷偷換成有毒的了！”
聽著自己激情昂揚又富有邏輯性的分析，黎淵隻覺得自己都快要被感動了。
“可是，我們家周圍這段時間一直有保鏢看守啊。”趙天真看著黎淵，總覺得還是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解釋道，“而且那天我起來關窗的時候，也沒有看到陽台上有任何痕跡，按照你所說的，那人再怎麽也該留下些腳印吧。”
“這個——”
黎淵被趙天真這一係列的問題給問得有些懵，愣了片刻，他忽然皺緊了眉頭，就連方琳都沒有見過他這麽凝重的表情。
“有兩種可能，如果是後一種，那就比較嚴重了。”一聽到黎淵這麽說，趙天真的心裏也開始緊張起來，身體都不由得往前傾了些。
“第一種情況，就是這個人還有同夥，不僅監視了你，還監視了老板，這樣他就可以知道這些香水什麽時候寄出的，並且在中途進行攔截。”黎淵摸著下巴，既然終點不行，那就從運輸途中開始下手。
“第二種情況呢？”趙天真雖然已經隱隱猜到了，但是仍舊不敢確認。
“如果不是途中，那就是起點。或許這些香水，從一開始就是有毒的。”黎淵沉聲道。
“華蘭香水真的有問題？”方琳脫口而出，語氣驚訝又猶疑，如果真是這樣，那天恒和華蘭的合作，可能就得終止了。
“不一定。”
看到方琳那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黎淵便接著解釋道，“杜邦應該不至於那麽笨，在自己的產品上動手腳，不過寄給老板娘的那些，很有可能是有問題的。”
“什麽意思？”趙天真一怔，說到底還是有人想要害自己？
可僅僅是為了讓自己失去嗅覺，難道是給我的警告？
趙天真背脊骨發涼，好像墜入一個冰窖，全身都在微微顫抖著。
方琳拍了拍趙天真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說話，凝神說道，“華蘭集團也說了，會好好調查這件事情。”
說罷，卻突然覺得其中被自己忽略了什麽，如果華蘭集團真的是誠心想合作的話，立刻就應該著手調查，但是到現在為止，根本就沒有任何人過來詢問過情況。
“華蘭集團天遠地遠，一定是有什麽人給他透露了消息，所以才盯上我們了。”黎淵看著方琳，如果推測正確的話，那他們必須得叫蘇止馬上回國。
趙天真卻總覺得那裏不對，她拉了拉有些憤慨的黎淵：“可是，姚遠說，香水裏沒有毒。”
猛然，那雨夜中自己的噩夢浮現在自己腦子裏。
“等等，黎淵，我那天，還做了一個噩夢。”
趙天真是知道的，方琳和保鏢們為了去搜集線索還中了毒，當時他們就產生了幻覺。如果這個噩夢也是人為的，那很有可能，早在一開始，她的房間裏就已經存在有毒物質了。
黎淵看著趙天真的反應，似乎抓住了什麽店，急切說道：“香水沒有毒，但是如果香水能夠極大的溶解毒素並加速傳播的話，這一切就說得通了。”
“究竟是誰會這麽做呢？”方琳若有所思的喃喃了一聲，蹙眉看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