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死亡通知
若是失憶,那她的記憶又是從哪來的?
杜楚楚陷入沉思,除非是記憶重組?
過了一會兒,她才給蘇止發了一條隱藏IP的消息,將自己得到的結果告訴了他。
像是做了一件大事,她隻覺得頭腦昏沉,可擺放在電腦桌前杜冰冰的照片卻是異常的清晰,仿佛是在對著她笑著。
她也跟著苦笑了一下,“姐姐,他好像愛上別人了,我幫了那個女人,你會責怪我嗎?”
除了窗外的呼聲,卻沒有任何回應她的。
她深吸一口氣,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幾日後,‘當夜幕降臨’在奉冕影視城開機,林漫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站在程嘉倫的身邊,挽著他的手臂,對著鏡頭甜美的笑著。
而趙純真則是站在鏡頭外麵,遠遠的望著他們親密的模樣,神情恍惚,直到林漫走了,她才走過去,遞給程嘉倫一瓶水,沒說話。
當日在酒吧的事情,她解釋過,卻也知曉了他林漫的關係,斷然不簡單,暫時,她還不想將關係弄僵。
在經濟上來講,以為退為進,或許更能獲得成功,愛情上,亦是如此。
程嘉倫也沒多說,接過水,淡淡的叮囑了一句,讓她在現場好好的學著,隨之就走了。
趙純真側目望去,拍照留影過後,大家都在收拾東西,對這地方似乎是沒有半點留戀,她搖搖頭,在這樣的地方又怎麽會有感情存在?
“純真,我聽說上次漫漫姐聚會你也去了,見到蕭瑾了嗎?”
正出神間,李粒佳就在她身後撞了一下她,一臉期待的問道:“他是不是很帥?”
“的確很帥。”趙純真點點頭,當日見到蕭瑾的時候,的確是驚豔了她,甚至比女人還好美上幾分,但眉目之中,似乎又少了點男人的陽剛之氣,顯得文文弱弱。
“都怨我自己生病了才沒看到!”李粒佳一臉哭色。
若說是她是因為自己生病才沒去成,倒不如說是因為她的口碑,林漫才刻意安排了她在休息,哪都不要去。
“這不看到了?”趙純真說著就指了指正在不遠處和薑卓文導演談話的蕭瑾,不得不說他工作的樣子,和平日裏的作風截然是兩個人。
李粒佳癟癟嘴,幽幽說道,“要開拍了,薑導是最嚴厲的導演,更何況漫漫姐還在,我哪敢啊?”
剛說完,片場一女孩兒就叫她過去,說是林漫在找她,抬眼望去,林漫被好幾個化妝師包圍著,上妝的上妝,整理衣裳的整理衣裳。
趙純真也不再原地逗留,投入到工作中。
畢竟,她也想成為像是林漫那樣的人。
而在這邊,趙天真自從去參加了上次的研討會,一直將自己困在家裏,埋頭苦想,終於寫出一部之前截然不同的電影劇本,剛伸一個懶腰,還未來得及合上電腦,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個陌生的號碼,她接起,沒有說話,這是她的習慣,遇到陌生電話絕對不先說話。
“喂,在嗎?”隻聽得一聲哭聲,淒厲而又無助。
趙天真瞬時一個激靈,摸摸自己的肚子,就算自己懷寶寶了也不至於就能說話了啊?
“媽媽,我在酒店開房被查到了,現在正在所裏,他們說要有錢才能贖我出去!你隻要打到這警察的卡號上我就能出去了!”
電話裏麵的聲音還在繼續,是個男聲,大概二三十歲。
趙天真了然,這是詐騙電話,她冷笑一聲,“卡號呢?”
那邊一怔,顯然沒想到趙天真會說的這麽直接,還以為是遇到了個傻子,連忙將卡號報了出來,又趕緊補充一句,“媽媽,你要快點啊,他們說晚了,就要定我的罪!”
“把地址也說一下,我來贖你,還能多帶點!賄賂他們,以後你進了局子,就不用我麻煩你了!”趙天真捂住要笑的嘴,急切的說道。
那邊猶豫了一會兒,就把地址說了。
趙天真又應付了幾句,將電話掛了,順著地址去查,居然是一棟老式的寫字樓,已經空了好幾年了,現在正在準備二次開發中。
她歎了一口氣,本來還想著幫警察叔叔做一些好事,為民除害,卻沒想到這些精分的騙子根本就不給自己機會。
忽而,電話又響了起來,也是個陌生的號碼,她沒細看,直接就接了起來,“你去騙其餘人吧,我兒子還沒你這麽蠢!”
“兒子?”那邊嘀咕了一聲,隨即一聲渾厚有力的男音響起,“趙小姐,我是安康精神病院的醫生!”
“安康?”趙天真喃喃,猛地一下坐正,正色道:“你好,我在。”
那醫生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米婭今早上走了,她在冕城就隻有你這一個朋友。”
“走了?死了?”
她雖然早就知道染了那種病,無人可治,死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可當她真正的聽到這個消息時,卻也震驚,錯愕,驚慌。
三個人一起來的冕城,活下來的,就隻有自己。
那醫生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似乎是在沉思,“死之前她一直嘮叨著她外婆和你,她說她知道錯了,你有時間了,來看看她吧!”
趙天真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見了能怎樣?
她緊緊咬住自己的下唇,沉默不語。
“我知道了,這邊會處理的。”醫生說著就準備掛了。
“等一下!”趙天真急切出聲,“我收拾一下就來。”
“嗯。”醫生應了一句掛了電話。
趙天真呆呆的靠在椅子上,木訥的望著天花板,雙眸漸漸模糊,淚水從眼角處滑了出來,滾燙又讓她窒息般的痛苦。
縱使她一直強調自己不在乎了,將米婭似路人般遺忘,可聽到她死了,聽到說她認錯了,心裏的某處還是被狠狠的揪起。
起身,下樓,在車庫選了一輛不起眼的奧迪,順著導航的方向直接朝安康精神病院開去。
見著醫院熟悉的地方,總算是明白什麽叫做物是人非,淒淒涼涼。
她走到醫生說的房間號碼,裏麵隻有兩個人,一個與她之前通話的醫生,一個女護士,還有個骨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