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噩夢
趙天真微微蹙了蹙眉,心中嘀咕,他真的會幫助自己嗎?
轉而,她又使勁的搖了搖頭,起身,收拾了一下,出門了。
本想著去打個出租車,卻不想,這裏根本就沒有出租車經過,有的都是豪車。
雙姨準備好午餐的食材正好看到趙天真在門口躊躇,皺了一下眉頭,朝門口走去,溫和的問道:“小姐是要出去嗎?”
“想要出去走走。”趙天真轉過社點點頭,訕訕的笑道:“剛剛沒看到你,所以就沒和你說呢,今中午不用準備我的飯啦。”
“可是少爺說,你需要修養幾天。”雙姨說道:“若是小姐為了工作的事情,大可不必擔心。”
雙姨一臉的不以為然更讓趙天真覺得壓力甚大,仿似自己突然間成了一個白吃白住的人,她沉吟了一會兒,才淺笑道:“我就是出去看看。”
“蘇家花園也不小,小姐在這散步就可以了。”雙姨依舊不退讓半步。
“可——”
趙天真本想再掙紮一下,雙姨已經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她進去。
見狀,趙天真雙眸中閃過一絲難色,她往前走了一步,正色道:“待在這裏太悶了,我要出去看看,工作也好,散步也罷。”
“小姐不過是昨日才來,就悶了?至於工作,少爺會有安排的,這些日子,你就在家裏安心養著吧。”雙姨輕笑一聲 ,昔日和藹可親的笑意,此刻看起來竟有些滲人。
“是蘇止讓你攔下我的?”趙天真皺了一下眉頭,凝神問道。
雙姨沒回應,算是承認了。
“哎!”趙天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別理那智障兒童的心理,他肯定是怕我逃走了。”
雙姨聽到趙天真說蘇止智障,神色頓時冷了下來,一字一句的出聲:“少爺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名苑的風頭還沒過,你若是再出去惹出點什麽事情來,少爺到時候可沒空管你了。”
“名苑?”趙天真的心中咯噔一聲,思忖再三,決定聽雙姨的,乖乖的進了屋。
趙天真倒不是害怕自己出了事情,而是之前天恒所受到的重創到現在都還沒完全的恢複,若是再受到重創,或許一直會留個疤,不能複原。
雙姨見趙天真回去,將大門關了,鎖上,而後才跟了上去,恢複成之前那溫柔和氣的樣子,問道:“中午想吃什麽呢?”
“清淡點就好。”趙天真淡淡的回應著,快步進了自己的房間,繼續開電腦,打算寫個稿子。
之前聽聞寫賺錢,也想趁機寫一篇,奈何一動筆,卻是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在電腦桌前咬了半天筆頭,卻還是一個字想不出,隻得躺下去,打算和周公交流一下寫作之法。
迷迷糊糊中,趙天真似乎陷入一個空無之地,黑暗無光,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看見,也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觸碰得到,就連自己的雙手好像也觸碰不到自己的身體了。
而她自己,似乎成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東西。
驚慌之中,麵前突然出現一道藍色的光,一具高大的身影站在光束裏,看不清是男是女,仿似天神下凡,全身都散發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趙天真朝藍光伸出手去,嘴中喃喃:“這裏是哪裏,這裏是哪,你是誰?”
人影不回應她,身體動了一下,包裹著他的光束也隨之流竄,仿似星星點點,灑滿整個黑暗。
“這是哪裏?”
趙天真加重了聲音,卻發現猶如怪叫一般,嘶啞又難聽。
“咯咯!”那人突然發出一聲陰冷的笑,腦袋朝趙天真扭過去,發出骨頭破碎的聲音。
“你笑什麽?”趙天真呢喃間,那人放大的臉突然出現在她的雙眸之中,映在瞳孔之上。
那根本就不是一張完整的臉,五官已經爛了,卻依舊擺著一副扭曲的表情,紅色的血水從爛肉中流出了,惡心又滲人。
“啊!不要!”趙天真嘶吼了一聲,恍然驚覺,麵前的人是徐司澤。
他死了,也不放過她。
“趙天真,你活的好自在啊?你當初害了我,讓我死於非命,我要你償命!”徐司澤陰聲桀桀的聲音仿似天邊的滾雷,傳得老遠老遠。
“不是我!不是!”
趙天真爭辯著往後退,可是雙腿卻被兩隻冰冷的手拽住,讓她動彈不得。
“我也是你害的,原來你才是罪魁,才是禍首!”是米婭的聲音,尖細而悠長,仿佛喉嚨被刀割過一般。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趙天真驚慌的搖頭,四周除了徐司澤和米婭扭曲陰森的臉,依舊一片黑暗。
“還說不是你!趙天真你怎麽那麽狠心,我們可是最親的人啊!”徐司澤的脖子扭成三百六十度,怨毒的盯著趙天真,沒有眼簾的雙眸中黑壓壓一片,仿似稍不注意就能將趙天真吞噬殆盡。
“不是的!”趙天真如是瘋了一般去打徐司澤,可隨之徐司澤就消失了,換成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女孩兒。依舊是籠罩在光束裏,散發著金光,仿似天使一般,看不清女孩兒的臉和身子,隻能看到她隨風揚起的發絲。
趙天真埋頭望去,剛剛一直死拽著自己的米婭也不知何時消失了。
“是你救了我嗎?”趙天真喃喃。
可女孩兒並不回應她,慢慢朝她伸出手來。在光的照耀下,那隻手潔白如玉,膚如凝脂,配合上修長精致的手指,沒有添加任何東西的指甲更讓人賞心悅目。
“你是誰?”在趙天真的記憶中,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人。
“我是冰冰啊,你不認識我了?”女孩兒嗔怪道,隨即就咯咯的笑了起來,聲音仿佛是銀鈴一般清脆悅耳。
趙天真渾身一顫,猛地驚醒,看著白色的天花板,久久不能平息。
冰冰,是誰?
趙天真翻起身,發現枕頭已經濕了一片,而自己的身上也全是淚水。拿開手機一看,才睡了半個小時,可在夢裏經曆的事情,卻像是過了好久。
手機屏幕又暗了下去,正好映著她那張憔悴,毫無血色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