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神祗降臨
趙天真心中也是驟然一愣,被抓到了,是該叛家暴還是殺人未遂呢?
她苦笑了一下,家暴,好像隻是為男人而設定的。
“暴力,不適合你!”清冽的聲音,很熟悉,卻又有一種由內心發出的恐懼。
趙天真和徐司澤還未來得及反應,隻見煙霧漸漸消散了去,隻有一黑影站在臥室門口,看不清臉,卻也能感受到他那由內至外散發出來的王者氣息,好像光是看一眼,也覺得不可侵犯。
“趙天真。”
忽而有些輕佻的語調,讓趙天真的下巴都要落下來了。
是蘇止!
可轉瞬,那疑惑的目光就變成一種恨意,由內至外的恨意。
而此刻,赤身的徐司澤也被他的保鏢周德牽製住。
“蘇止,你怎麽會在這裏?放了我!”徐司澤咬牙喝道,瘋狂的掙紮著,可是在周德的淫威下,卻是沒有半點辦法。
蘇止沒有理他,慢慢朝趙天真靠近,目光輕佻的盯著她,不以為然的出聲:“都說惹急了的兔子會咬人,今日一看果真是如此的,趙天真,你還真的敢砍?”
“有什麽不敢的?”趙天真如是說著,身子卻不住的往後退,是恐懼,也是蘇止的來意讓她全身生冷汗。
“可你這樣把他砍了,坐牢的就是你了,你願意這樣就去坐牢了?”蘇止站在趙天真的麵前,俯視著她,那不可一世的樣子,好像是誰都不在他的眼裏,誰在他的麵前都不敢造次。
“沒關係,魚死網破而已!”趙天真憤然出聲,眼看自己已經到了牆角,根本就沒了退路,隻好拿著刀對準蘇止,“你不準過來!”
“不過來?”蘇止像是在確認一般故意勾長了尾音。
早晨接到客服的電話,說是趙天真已經逃走了,其實這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就連徐司澤和米婭會上床也是他算計好的,隻是他沒有想到,昔日大大咧咧,直爽到一根筋的趙天真在憤怒的時候真的會舉刀殺了徐司澤。
他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沒有米婭的蹤影,他心知不是捉奸在床了,可是再看徐司澤一絲不掛,再看房間散落在地上的碎衣裳,床上的血跡,也能猜的個大概——
趙天真誤會了什麽?
她以為他不僅背叛自己,還強奸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所以才會這麽憤怒。
“你殺了他也沒用,不如叫米婭來殺了他?”蘇止緩緩出聲,勾唇邪肆一笑,偏頭望向徐司澤的位置,一臉嫌棄的說道:“給他遮住,看到那東西,惡心!”
聞言,另外一個人趕緊扯了件寬鬆衣服拿了過來,是女裝。
“蘇止,你放了我,要不然你就犯法了,信不信我告你?”徐司澤拚命的扭動著身子,不讓自己套在那趙天真的睡衣裏麵。
“他的嘴也臭到我了,給他堵上!”蘇止悠然轉身,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又將視線落回到趙天真的身上:“你覺得我剛剛的提議如何啊?”
趙天真霎時回神,不可置否的盯著蘇止,咄咄出聲:“你怎麽知道這裏的?你來這裏做什麽?”
“不要問那麽白癡的問題,你是我的犯人,你逃走了,我當然要來找你!”蘇止扯過一張凳子,坐下,翹起個二郎腿,輕飄飄的出聲。
他的語氣沒有惡意,可是他那壞笑著的表情,也讓人不由得心生防備。
“我找不到你要的東西了,所以我願意坐牢,你們走吧,把徐司澤留下。”趙天真朝蘇止靠近了一步。
保鏢們看她拿著刀朝蘇止靠近,都拿著槍對準趙天真,然後朝她靠近。
見狀,剛剛還一直在那裏掙紮發出嗚嗚怪叫的徐司澤也停止了嘶嚎,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若是打偏了,落在自己身上,可是劃不來。
趙天真沒理那些舉槍對著她的保鏢,視線一直在蘇止的身上打量,“蘇止,我求你最後一次。”
“我是商人,你得拿東西來換?”蘇止悠然出聲,朝保鏢擺了擺手,吩咐道:“退下去吧,我要和趙小姐好好談談,不希望任何人打擾。”
聞言,保鏢就都收回槍退下去了,卻見蘇止還望著他們,一副你們聽不懂人話的樣子麽?
霎時,他們又趕緊退出了屋子,而周德則是將徐司澤拖了出去,隻留下徐司澤一些怪叫在空氣中流竄。
“這是你主動來的,蘇止,這是你來找我的,不是我求你!”趙天真冷然出聲,那絕望的神色,蘇止看了,心中也是一沉。
能讓那麽清澈明亮出現現在這樣的絕望,僅僅是因為被渣男背叛了,值得麽?
蘇止還未來得及說話,趙天真又朝他逼近了一步,認真道:“你為什麽偏偏選擇我下刀的時候出現?你該不會是怕我真的下手去做了牢吧?”
趙天真的口氣裏麵有很重的玩味,表情也有了一絲狐狸般的妖媚,刹那間,就好像是兩個人。
聞言,蘇止的雙眸驟然一緊,表情也變得陰冷至極——
確實,當時他想的就是來看場好戲,所以她才會要求她晚上不準走,為的就是能讓她在早上捉奸在床,看著她絕望而又無助的樣子,本想著接著視頻看就好了,卻沒想到,回神時,已經就來到了趙天真的樓下。
好像,他想看到她受傷,卻又害怕她被傷害了。
而在趙天真的追問下,他竟找不到理由來反駁,不經意間,他也有些慌了,這些感覺,自她死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趙天真見他沒有說話,嘶吼了一聲:“蘇止,是不是,你害怕我真的做出點什麽來?你怕我真的坐牢對麽?”
隨後,又嗬嗬的笑了兩聲,清脆的笑聲從那絕望無奈到極致的臉上出來還真是諷刺至極。
“不是!”蘇止趕緊反駁,甚至都沒有經過大腦思考。
“到現在也沒關係了。”趙天真搖了搖頭,伸手指了指窗外不遠處的天台,一字一句的說道:“之前安排在那裏的人,不就是剛剛拿衣服給他穿上的人麽?”
聞言,蘇止的臉霎時青了,之所以會安排人,表麵說是要看好戲,而實際上確實是在擔心。
要不然,他也不會知道消息之後立即趕了過來。
蘇止斂了斂神,淡淡道:“我不過是來要債的,你答應我的呢?你沒做到,怎麽能先做其餘的事情?”
他的目光深邃如夜,看不出絲毫的波瀾,可是在他說話的時候,卻能看到點點亮光,像是夜裏的星點,不閃耀,卻顯眼,似能給人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