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九章，地獄之火天上來之二
擁有絕對的海軍艦隊，空軍壓製的威力，戰鬥的第一天竟然打成這樣，在白強司令員的思想裏引起了劇烈地震動，他和耿直團長取得了聯係，得到了詳細的匯報，又想釜山最高司令部匯報，畢竟，這次一號作戰，是以白強為總指揮的。
“基本成功。日軍的頑抗可以預料，我們在增援步兵以後，就可解決。”栗雲龍安慰道：“喂，你發現了沒有，依照耿直團長的匯報，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白強可以通過中波電台進行即時的通話，遂問：“是不是日軍的工事特點？”
“對，日軍很狡猾，將工事修築得很精致，堅固，還是地下坑道連通的形式，讓我忽然就想到了硫磺島！”
“哈哈哈，您這一說，我也感到非常象，是不是這裏的日軍要學習林道中將對美國大兵的狙擊，要給我們一個大教訓呢？可惜，林道中將這時候還指不定在誰家的炕上尿褲子呢！”
“不是炕，是日本的地鋪！”
日軍的地下工事做的不錯，引起了兩位高級軍官的研討，最終，也沒有很好的辦法，隻能是慢慢地推進吧。栗雲龍表示，一號作戰最多可以延續十五天時間，反正日本已經萎了，糗了，早死晚死都一樣，不過，要是盡早拿下的話，可以免生許多變數。
“明天，我們的第二梯隊一萬人，將趕到你們的登陸地點，希望派遣飛機和艦艇保護，小心日本空軍對他們進行攔截和偷襲。”栗雲龍在這種情況下，還是異常地謹慎。
“知道了！”
一號作戰的總兵力為五萬人，海軍一萬餘，空軍在島嶼上能夠開辟機場以後，就迅速增援進駐，爭取以兩個大隊二百餘架戰機擔任對渡海大軍的掩護，和對攻擊日本九州島嶼沿海中國軍隊的掩護。據估計，日本在九州沿海地帶可能用於反擊登陸作戰的空軍約二百架到三百架，隨著時間的延長，德國和英國對它的支持，日本自身軍工企業的進步和生產工具能力的擴大，空軍的數量和質量都將迅速增加。所以，十五天是一個最大的期限，因為，這一次作戰，是海空軍聯合作戰的第一次。需要積累經驗。
第二天下午，第二梯隊的中國運輸船才到，運輸了八千餘人，其中朝鮮軍四千，中國軍隊四千。由一個中國軍的旅團長統領，朝鮮軍方麵是兩個獨立的團隊。中國軍隊方麵，一個步兵團，一個炮兵營，一個物資保障營。除了士兵以外，還有三萬噸的煤炭，全部的軍艦，使用的還是蒸汽動力，四萬發炮彈，十萬發衝鋒槍彈。
這個梯隊的到來，經曆了曲折，費盡心機，首先由對馬島嶼上已經轉場來的空軍機群進行掩護，直到了壹歧島嶼的海麵十公裏處才撤離，由白強艦隊的航空兵接替掩護。
嚴格意義上講，在海洋島嶼作戰中，補給物資的工作，甚至比直接戰鬥還驚險，緊張。相比之下，冷兵器時代實在太幸福了，一把大匕首都可以戰鬥下去，成為希臘城邦軍團的製式武器，而現代化的戰爭，簡直是紈絝子弟在跳樓大甩賣祖宗的物業，是個花錢的無底洞。
第二批部隊的增援，使島嶼上的中朝聯軍實力大大增加，因此，也加強了攻勢，第二天第三天，中國軍隊為主力，進攻西部正麵的日軍核心陣地群，終於以沉重的代價，一個連的損失，奪取了周圍三個高地，一片狹長的穀地，消滅日軍三百餘人，占領了表麵的陣地。
其他的地方，中朝聯軍都加強了攻勢，特別是在某些地形對防禦不利，日軍的兵力很少的地區，進展很快，基本上，中國軍隊在朝鮮軍隊的協助下，已經將邊緣線向島嶼的腹部地區推進了十裏到十五裏。
因為島嶼的其他方麵，海灘的形勢不好，艦隊不能逼近射擊，所以，白強沒有選擇更多的地方攻擊突破，隻從東麵攻擊，雖然戰術上顯得呆板，可是，在掌握了優勢火力，隨時隨地有空軍援助的情況下，反倒是合適的，深得集中兵力，各個殲滅敵人的戰術原則的精髓。
白強一直在研究著島嶼上的戰鬥，雖然有進展，可是，效果不大，按照他本來的想法，三天時間，已經可以將全島都拿下來了，想不到日軍這樣凶悍，簡直是蠻幹，不要命了。
耿直團長聽從一名朝鮮軍官的建議，派遣兩名精通日語的朝鮮士兵到前線傻瓜打著白旗，請求和日軍的最好指揮官會麵，商談島嶼上日軍的投降問題，但是，他們一走到日軍的陣地麵前，才喊幾句話，就被日軍一陣子彈給打死了。
打死朝鮮軍使，讓白強明白，這裏的日軍是掐掉腦袋放肩上-——死扛到底了，沒有辦法，隻有進攻進攻在進攻，將之徹底消滅。
十五天的作戰期限，對於白強來說，還是太短暫了，不僅是要消滅日軍，肅清殘敵，還要修建機場，建立擴大碼頭，港口區域，建立對敵人九州島嶼大進攻的物資中轉和軍隊中轉的基地，這裏，將是繼對馬島嶼以後，新的跳板。
中國軍隊在對馬海峽的海空軍，陸軍中轉的基地，自然要修築地相當宏偉，估計進攻日本九州島的軍隊，能夠有十五萬到二十萬，需要大量的物資，持續不斷地運輸，這個位置實在是太重要了，很幸運，這裏好象是老天專門給中國新軍安排的一個島嶼休息場。
詢問了戰況，夜裏，白強幾乎沒有合眼，感到壓力實在太大了。於是，走上了軍艦的甲板，無聊地觀察著天色。
“司令員，今天夜裏的風很大，請您回到船艙了吧。小心著涼。”
黑暗的夜幕下，中國艦隊已經在日本人廢棄和破壞過了的港口裏休整了，海軍士兵雖然在海參崴進行了長期的訓練適應，還是因為長途行進，在海上的顛簸，有了不少人生病，發燒。衛生防疫部門抓緊處理。這不，又有兩個醫生穿著白大褂急急忙忙地走進一麵的船艙裏去了。
白強心裏急呀。“現在，我就到陸軍中去，你找警衛。”
“司令員？”
“立即執行命令！”
“是！”
當天夜間，白強下了艦隊，將艦隊的指揮權交給副手，然後乘坐小艇到了登陸點，在步兵的配合下，上了岸。
海麵上，全部拋了錨的軍艦，顯得安靜和龐大。黑色的影子令人鼓舞。
白強麵見了耿直團長和新來的第十九旅的朱旅長，詳細地詢問戰況，又訪問士兵。
“你們覺得，以目前的打法，多少天可以打敗敵人，全部殲滅他們？”
“也許，三天吧？”耿直團長說，
朱旅團長新到，情況不是太清楚：“估計四天，或許五天，日軍的反抗太激烈。隱蔽的工事襲擊很有殺傷力。朝鮮軍的士氣不高，我軍戰士也都被敵人的凶殘所震撼，
“正麵三角地帶的日軍是否殲滅？”
“未必，可能日軍還占據著坑道，我們隻是占領表麵陣地。所以，我們要求官兵們加強了防禦，小心敵人趁著夜色偷襲。由地下加地上，夾擊我軍。”耿直團長說。國字型的臉上，在周圍火光的輝映下，有許多的疲憊。
耿直原是他白強師團裏的一員悍將，要不是因為脾氣比較古怪，敢於同上級頂牛，還爭奪俄羅斯姑娘與同僚拔刀決鬥，也不至於落到今天被降級使用的地步。不過，戰鬥指揮上，是老練而成熟的。
三天的戰鬥，已經殲滅日軍總數一千六百餘人，朝鮮軍也付出了七百人死亡，二百餘人受傷的代價，中國新軍也犧牲了一百餘人，傷一百七十餘，可以說，損失相當，中國軍隊不勝。如果算上空軍的殲滅敵人數目，中朝聯軍的損失甚至還大。
“日軍借助坑道，反複向我軍的占領地區後麵滲透，偷襲我軍，這是我軍損失很大的重要原因。我們軍仔細搜索，可是，這裏的環境很複雜，盡管是冬季，鬆樹林在沿海一帶稀疏些，越往裏麵，越是稠密，成為日軍的良好掩護。”
“那，我們就沒有辦法了嗎？”白強很不滿意。
“有，還是穿插包圍，切割敵人陣地的方式，先占領表麵，也向日軍陣地滲透，進行混戰，我們的武器占優勢，遲早會將敵人消滅的。”耿直團長說，
朝鮮軍的某團長一直不敢接嘴，現在終於忍不住了：“將軍，其實，我們不進攻敵人也好，隻要占領現有的陣地，進行糧食封鎖，隻要一個月，就可以把日軍全部地餓死！”
白強笑了：“難道日本人事先就沒有任何準備？等著餓死嗎？”
朝鮮軍隊的團長啞然。半天才說，“時間可以長些。反正，在這裏，他們最終是沒命的。”
白強不置可否，帶領警衛隊員和幾個軍官去觀察形勢。
忽然，也就在他們正走著的時候，聽到遙遠處有呐喊聲，槍聲一陣陣爆響，還有爆炸的火光。
“怎麽回事兒？”幾個軍官麵麵相覷。
“一定是日軍趁著夜幕偷襲我軍了！”耿直團長說。
白強立刻就率領警衛部隊去增援，耿直不讓，自己率領兩個連的中國軍隊和一個連的朝鮮軍，分成三個方向趕去增援了。
用望遠鏡子觀察著戰場，白強發現，日軍進行了大規模的反擊。槍聲很激烈，很大一片地區，後冒起了火光，那是真正的戰火。是炮彈爆炸和手榴彈爆炸，還有其他東西引起的，冬季枯萎的草藤，荊棘，是良好的燃燒物。
不久，白強還是趕到了戰場。戰鬥已經結束，中國軍隊將日軍壓製回去，但是，戰場上的慘烈情景，卻讓白強大吃一驚。
駐守在這裏的中國軍隊一個排和朝鮮軍一個連，被日軍的偷襲反擊打敗了，遭到了圍殲。日軍以敢死衝鋒和白刃戰，將這一百五十餘名中朝官兵殺死，一個都沒有留下。地上，在白強的腳下，是亂七八糟的屍體。
砰！忽然，在白強的耳邊響起了一槍，那一槍的距離之近，情況之危險，好象是專門的刺客們幹的。
日本士兵的射擊很精確啊。
身邊一名警衛員應聲倒下。
中國官兵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日軍的子彈是從哪裏射來的！淡水，應該能夠估計，是日軍在地下坑道打開了白天一直關閉的孔道，進行的新偷襲。
中國軍隊和朝鮮軍隊，是在日軍的頭頂上，也是在槍口上啊。太危險了。
白強立刻命令士兵，“撤退！”
中國軍隊和朝鮮軍隊，拖著戰友的屍體，迅速撤退，而陣地上，借助著火光，隱隱約約也有幾十具日軍的屍體。
“司令員，為什麽撤退？”耿直問。
“司令員！我們辛辛苦苦打下的陣地，就這麽拱手讓給了敵人？”朱旅長不甘心。
“我有對策了，這樣打下去，代價太大，我們明天就可以結束這一切的戰鬥！消滅日軍的絕大部分！”白強沒有沮喪，反而是很興奮地說。
幾個軍官麵麵相覷，再次呆了。
“是不是我們發明了新的厲害武器？”耿直問。
“我們的毒氣彈都運輸來了？對，往日本倭瓜的坑道裏灌毒氣，把它們象老鼠一樣熏出來，或者幹脆都嗆死在裏麵！”朱旅長也高興了。
毒氣也未必湊效果，而是白強確實有了新的想法了。“你們看見陣地上的火光沒有？”
“看見了，哦，司令員，您是說那些火光很危險吧？正好給敵人指示了目標！對對對，日軍就是被那些戰火指引，看見和偷襲我們的。”耿直團長忽然說：“司令員，您的意思，是不是我們有了照明彈？您常給我們講，照明彈很厲害，可以將黑夜照成白天！如果有了照明彈，日軍就不敢輕易偷襲了。”
“哈哈哈，有道理！”白強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讓這幾位心裏很疑惑。
“明天，一切都會見分曉的！”
正是剛才陣地上的巡視，讓他忽然有了一個想法。火燒全島！
從日軍機場和飛機的數量可見，這個島嶼上絕對與對馬島不同，一定有日軍的重兵，他們全部隱藏起來，利用複雜的地形作戰，確實很那在短期內就消滅，圍困太緩，硬衝代價太大，最佳的是什麽呢？利用自然條件，火攻日軍！
陣地上，因為炮彈的爆炸，引發了好幾團火焰，要不是中國士兵及時地搶救，可能將整個陣地都焚燒了，這使白強忽然意識到，在冬季，在島嶼上遍地枯萎的藤草的情況下，如果以火攻之，再加上風力的吹動，不怕日軍不給燒成灰燼！
即使沒有這個思想，他也要將官兵從那個陣地上撤退的，實在太危險了。
一夜無話，白強睡得很香甜，第二天一早，海軍艦隊的航空兵依然派遣了十餘架戰機在艦隊上空盤旋保護，而派遣了三十餘架戰機到各戰場上去增援。偵察。白強司令員則仔細地觀察紮島嶼上的高地，丘陵地貌，還有植被。然後，專門要求海軍航空兵，派遣十架戰機，到島嶼的最西端和西北一帶去偵察，重點是觀察植被情況，幹燥度，植被的覆蓋率，地形，風力等等。
白強讓所有的官兵都停止了進攻，守候在相應的陣地上。同時，吩咐官兵，開始割草，將周圍的野草和一團團巨多的藤蔓荊棘，樹叢林等物，切割掉，然後，向東部的海灘上運輸，作為軍隊的薪柴，同時，下令點火焚燒已經低矮和劃片處理了的草叢地，荒穀，小樹林，要求務必將之除盡。
中午時分，空軍的反複偵察研究完畢，情況一匯總，令白強十分振奮，島嶼上的植被非常茂密，豐富，覆蓋率能夠達到百分之七十，是個尚未開發的島嶼，農業生產多集中在東部沿海地帶，種植一些水稻和雜糧，在北部沿海也有一些，在某些高地，則有甘薯，馬鈴薯等分布，所有的日本村莊都零零星星地座落在山川間，沿海地帶的房屋村子已經被日軍自行摧毀。
白強鼓掌大笑：“我們真的不用再打仗了，不打就贏得了。”
幾位軍官聽說空軍調查植被，馬上聯想到了火攻，但是擔心。耿直團長說：“萬一火燒不了那麽大，我們不是白忙活一場了嗎？”
朱旅團長也說，“這裏多數是樹林，濕潤得很，恐怕很難燒著，再說，就算燒了，又能怎樣，將地皮燒了，日軍躲避在洞穴裏程，安然無恙嘛。”
朝鮮軍的軍官則懷疑：“這裏的地麵和草地上，還很濕潤，估計是早些天下雪融化所致，濕柴怎麽燒得起來？”
大家都擔心火攻不行，不過，做過特種兵的白強卻不這麽認為，“沒有什麽不可能的，幹濕都不是最嚴重的問題，不是關鍵，最最關鍵的是，風！隻要有風，別說半濕不幹的草，就是整個夏季的樹林，也能有山火燒得起來！”
在白強的指導下，中國軍隊沒有再進攻，浪費寶貴的子彈，犧牲官兵的生命，而是到處搜尋幹柴，搶割周圍十數裏範圍內的草，以備大火之後，數萬部隊的薪柴之用，且防禦在大火焚燒時，對這裏的破壞。這樣的工作，一直進行了三天。
栗雲龍，段大鵬，等人一直很關心這裏的情況，尤其是段大鵬，從釜山出發的部隊，多數是段大鵬的人馬，他等著全軍進軍的消息。栗雲龍則一直擔心白強的大火攻計劃未必就適合實際，要是火燒不成，則一號作戰計劃就泡了湯，將耽擱整個大事。“白強，你要反複偵察島嶼的植被，選擇好縱火的時間，方法，地點。”
“軍團長，我正在調查。”
這個將近二百平方公裏的島嶼，可不是一個小島嶼。栗雲龍提醒白強，要將各種可能性都進行驗證，特別是，日軍在大火焚燒時，能夠采取哪些自救的措施，中國軍隊又如何來防範等等。
“軍團長，。我都準備好了，隻要風力再大一些，我就幹活兒。”
“現在還不行？朝鮮東南部沿岸的風力已經是四級了。”
“我還在等！五級以上才好。”
“你小心，別等來了大雪，日本的大雪天氣非常厲害，別讓大雪將草全部壓住了你才肯動手，那時就鑄成大錯了！”
對前線的火攻戰術，軍團部，乃至於後方的高級軍官們都非常關心，聚集起來研究分析，惟恐失誤。
到了第六天，也就是中國新軍艦隊逼近島嶼，一號作戰計劃開始執行的第九天，西北風明顯地加強了，在栗雲龍等人的催促下，白強派遣了六十架飛機，整整一個航空母艦的空軍力量，攜帶準備好的燃燒彈，汽油箱等物，起飛了。
那是距離傍晚還有兩個小時，天色還看得清楚，其實，在夏季，下午的五點還早得很，中國海軍航空兵從艦隊上出發，逆向接近五級的西北向海風，迅速騰空而起，一架接著一架躍升，然後，進入天空裏編隊，等待了一會兒，全麵出擊，兩艘航空母艦各出三十架，全部是裝載量大的轟炸機，考慮到最大可能，兩艦各起飛五架戰鬥機護航，等轟炸機進入島嶼的西北角上空以後，則迅速轉回，到艦隊的上空掩護。
那一天，很多中國官兵都記憶猶新，許多朝鮮官兵一直津津樂道，成為驕傲的資本。那一幕，實在是太壯觀太絢麗了。
簡直是奇跡。
由於日軍沒有在島嶼的四周布置多少的兵力，所以，少數巡邏性質的日本官兵，就成了僥幸逃生的少數人。
日本漁民島津爭次郎，和他的弟弟，日本士兵伊田紀律，一等兵和利行之山，正騎著馬在海灘的遠處偷窺動靜的時候，忽然聽到遠處有轟轟烈烈的聲音。
海風本來已經不小了，叫這幾個日本人非常枯萎，將衣服拉得緊緊的，島津甚至跳下了馬，拉著走，海邊的風向來都很大。刮得人臉生疼。幾個人說著話，用戴了手套的手僵硬地操著步槍。
“沒有，什麽也沒有。”
海風的聲音，浪花打在海邊礁石上的聲音，都很大，雖然天空裏也有聲音傳來，可是，混雜在一起的聲音，讓人困惑。
“中國人在東邊搗亂，卻不敢來西邊，為什麽？”島津問。
一等兵和利鬱悶地說：“這邊地勢險峻，沒有可以攀登的大塊陸地，還有，海灘的淤泥很厚，中國軍隊要是在這裏登陸作戰，簡直是找死！”
“呀，那是什麽？”
“海鳥？”
“不，沒那麽大呀！”
因為海風的幹擾，他們對天上突然轉過來的飛機群，缺乏迅速反應的能力。
三分鍾後，這些飛機已經從他們的頭頂上滑過去了，聲音似乎更大。
“飛機！飛機！”
要不是中國軍隊來轟炸過，要不是毛利師團開來以後，日本的空軍才趕來進駐，這幾個人，未必就見過飛機，連一等兵和利都是毛利師團弄來的新兵。
“是飛機，是中國人的飛機，不過，他們到這兒幹什麽來了？”島津困惑地說。
又是轟炸吧，幾個日本人趕緊向附近的一片複雜的丘陵地裏躲藏，雖然中國飛機已經走了。
“會不會中國人今天夜裏在這裏登陸？”
“不會，夜裏他們根本就看不見。。。。。。”
突然，他們聽到了劇烈地尖銳的響聲。於是，他們放棄了戰馬，反正，沒有中國士兵打過來，戰鬥不需要，幾個人攀登上了一個高坡上張望：“嗬，好多的飛機！”
“好多！”
“中國人正猖狂啊！”
“起火了，”
“嗯，那麽多的火，這麽大的風，可千萬不要燒起來呀，真要燒起來，我們的家可都危險了。”
“胡說，我們的東西都放在地洞裏，怕什麽？”
在幾個日本目擊者的議論聲中，就在他們身邊不到二裏地，六十架中國轟炸機的群落，已經降低了高度，開始轟炸。燃燒彈稀裏嘩啦地往外麵推移著，丟棄著，一砸到地麵，就因為撞擊而爆炸起火。大群大群的燃燒彈，觸地邊燃燒，不到幾分鍾時間，就將周圍的所有植被都引燃了。
液體燃燒彈飛濺到的地方，都燃燒起來，固體燃燒彈則成為大火的中心，汽油箱丟棄到下麵，成為新的持續不滅的火源。
大約二裏`多寬的地麵，已經形成了一道粗大的火線，在風力的吹噓下，迅速擴大，發出了呼呼的怪叫，很多植物被燃著時，都發出了畢畢剝剝的響聲，還有猛然的鞭炮似的小爆炸，往往是關節和堅硬的部分。
哧！一`大片植被就著了，然後，一片，又一片，不僅藤草被引燃，就是小鬆樹臨也因為油性而被引發。
大火在島嶼的西北地區，迅速地擴張。
幾個日本偵察人員都呆了。
就在這個時候，四艘中國艦隊的中型艦艇帶著十艘炮艇，已經悄悄地運載著一個營的步兵，來到了島嶼的西北地區，然後，借助著海風，炮艇將士兵運輸上岸。同時，從對馬島嶼出發的新的增援部隊，一個不小的船隊，已經趕到了，這個時間，是白強與他們約定好了的。
等傍晚時分到來時，島嶼上已經成為一個大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