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一章，餘水村坦克大會戰
沉香田戰鬥，是關鍵性的戰鬥之一。在這一片村莊和野外的稻田裏，中國軍隊以九百餘人的代價，最終消滅掉了高坡上的日軍三百名守備隊，幹掉了一個二百餘人操縱的炮兵分隊，消滅十七輛坦克，殺進了敵人的防線中，將敵人的防禦一切兩斷，並且成為一切戰局的轉折點兒。
中國空軍趕來增援，和日軍航空第十旅團反複交戰，雙方的飛機象紙片一樣在戰場上起伏，追逐的機槍子彈象刮風一樣，聽得陣地上的所有人都膽戰心驚。
最多時節，有上百架戰機在天空中格鬥。
可以說，在西麵進攻的中國軍隊，是缺乏有力手段的，因為坦克近兩千輛，全部拿給了北線突擊部隊，這裏新近分配的，都是剛出場的，而飛機也是，北線的部隊，南線的部隊作為主力，將飛機分配了絕大部分。西線正麵的進攻戰，幾乎是單純的步兵攻擊，隻依靠炮兵的火力，比較被動。
栗雲龍嚴格地說，並沒有要求西線要取得怎麽樣了不起的戰績，不過是要求他們保持壓力，配合北線的突擊部隊迅速趕到忠州和清川一帶，同時掩護南線的部隊突破敵人第四軍的防線，在南翼突擊日軍，完成戰略的大包圍。在西線的攻擊，盡管代價很巨大，看著士兵們成群結隊地往日軍陣地上衝，形同於送死，盡管段大鵬和張德成等人都很心疼，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必須進攻再進攻，直到我軍在北線和南線取得徹底勝利。”栗雲龍一再告誡孫武和段大鵬。這兩人因為沒有被派遣擔任最核心的主力反擊指揮，可能都有些心裏失衡。
“軍團長，我們是送死啊。”
“是的，你們必須這樣做。”
“坦克呢？飛機呢？”
“坦克馬上就到，奉天兵工廠這一個月的生產量，五百餘輛，全部給你們，行了吧，不過，第一批的一百三十輛，正在渡過鴨綠江，估計是趕不上了，”栗雲龍不無歉意地說。
“馬後炮！”
隻要能夠將日軍吸引在這道防禦線上，不至於抽調兵力往其他方麵，就是中國西麵集團的勝利，可是，這隻是栗雲龍的如意算盤。孫武和段大鵬兩人，卻絕對不是省油的燈。兩人一合計，決定突破敵軍的防禦線。“十萬大軍要還是突破不了日軍的封鎖線，我孫武還有什麽臉麵混？”“是啊，我段大鵬好歹也是坦克軍團的老兵，老將，被幾個倭瓜秧子就絆倒在這裏，那不是笑話嗎？”
“火力突擊才是主要的。”
這就是共識，沒有火力，以人海進攻，那是白癡，所以，在等到了第四天以後，中國軍隊的炮兵部隊終於秘密地運輸到了前線，準備了足夠的炮彈。一百三十門大炮針對沉香田一帶的日軍堡壘，是段大鵬蓄謀已久的動作。
“三天了，我們的官兵鮮血，已經流成河了！”段大鵬痛苦地說。
其實，在日軍的防禦線上，指揮官，23旅團的少將指揮官積重成信也在痛苦地糾結著：“中國軍隊怎麽那麽凶猛的，飛機那麽多！”
參謀長猜測道：“是不是我們的空軍都去支援北線作戰了？”
“誰知道！”
“我們的坦克部隊為什麽不迅速地反擊將中國軍隊吃掉呢？”
“局勢不利，隻要能夠在這裏堅守一個月，就已經不錯了。”憂心忡忡的少將說道：“隻有主力軍消滅了敵人的東線突擊兵團，我們才有機會戰勝中國軍隊。”
日軍的高級軍官們也知道了中國新軍在北線的陰險動作，好象兩個男人罵街打架，眼看不行的這貨突然抄著板磚朝著人家新媳婦的腦袋上拍去，另外一隻手還，不不，更形象的說是，兩人打架，這貨一看不敵，就抓住了人家的褲帶，唰，給揪掉了，害得人家一手護住褲子，一手搏鬥，你說要臉不要臉？
日軍的前線，得到了及時地增援，還有元帥們的鼓勵，特別是在沉香田地區，因為兩天以來的中國軍隊連續進攻都被擊退，損失了數百人，日本軍隊的指揮官被提拔了兩級，唰，老母雞變鴨，由少佐變成了大佐。嘎嘎嘎叫了起來。
“老總偏要啃你這塊硬骨頭。”段大鵬的脾氣一上來，就是美國的民主黨的性格。小毛驢，強著呢。正好，前兩天中國軍隊攻擊的失利，成為日軍驕傲的資本和麻痹大意的本錢了。
中國新軍的一個炮兵營在這裏，趁著黑暗的夜幕，悄悄地，悄悄地上來了，然後，在清晨，毫不猶豫地爆發，就象十幾歲的年輕人，晨勃得厲害，簡直是小鐵棍山藥。嘣嘣嘣嘣。
日軍的陣地，刹那間就被籠罩在一片煙霧彌漫之中。
在相距數裏的地方，中國軍隊則終於舒服了一口氣，因為打完了的毒氣彈又運輸了上來，不準備衝鋒的中國軍隊，在那幾個地方很無恥很陰險地連連扔著。將大片的日軍陣地都籠罩了，然後，戴著老豬八戒的長鼻子古怪頭套，靜靜地等待著東麵戰線上的好消息。
在炮火的猛烈覆蓋之下，日軍的陣地被地毯式轟炸，接著，中國士兵就迅速地衝了上去了，以炮火的射擊為引導，步兵繼續，轟一片占領一片，然後和敵人的殘餘，從坑道路跳出來的野獸們進行殊死搏鬥。將敵製服。
中國軍隊在這裏傾瀉了五千發炮彈，將所有的日軍都炸成了灰塵。特別是，包括了延伸射擊時，將增援來的上千日軍步兵削成了朝鮮泡菜的原料，大白菜。
從這裏出發中國軍隊終於突破了日軍的防禦線，並且，迅速地擴大著。
段大鵬的師團第三旅七團，110連，是個人數不足編製的老連，上級答應的補充兵力還不到，新的戰鬥已經打響了，可是，牛叉的連長卻有自己的說法，110連是個全副老兵的連，能者多勞，可以為先鋒。他們的請戰，在當時攻擊不利，大家都有畏難情緒的時候，顯得特別珍貴，於是，他們一枝獨秀，免費拿到了招標工程。
犧牲了十一名官兵，剩餘的七十八名老兵將榮譽保持到了最後，熟練的職業殺人機器，將陣地上還活著的日軍官兵四十餘人一一打成了破爛，還完整地占領了村東的一個高坡，後來被戲稱為110高地的陣地，那裏的日軍被削了，但是，地下的工事還在，他們緊急地挖掘了工事，擴充之，然後隱藏在裏麵，等待著後續部隊。
炮兵營弄光了全部的炮彈，這才心滿意足地休息，可是，後續的彈藥還沒有送上來時，日軍的步兵攻擊的第二波就來了。
密密麻麻的日軍部隊，象一群群的野鴨子，搖搖擺擺的，彎曲著腰。淺黃色的軍裝象春天的草芽，將被炮火耕耘過的田野覆蓋了。
日軍發起了潮水一樣的攻擊，驚醒了的日軍指揮官要用士兵的屍體將這一個巨大的缺口堵截住。
日軍以炮彈的轟炸為契機，繼而以一個聯隊的步兵，黃壓壓的一大片，觸目驚心呐。
戰鬥迅速展開，中國軍隊的機槍，衝鋒槍在日軍的瘋狂衝鋒下都失去了效力！漫山遍野的日軍，前赴後繼，奮勇當先，掃一層還有一層，一片片倒下，又一片片地彈起來。很快，日軍就衝鋒到了110高地附近，密集地射擊著。日軍的炮彈也凶狠地掠過自己士兵的頭頂，在中國軍隊的陣地上開花結果。
110連的一個排，在高地上堅守，一直打了半個小時，直到最後被敵人徹底覆蓋了。110連的剩餘部隊，隻有四十七人了，繼續抗擊，在村莊裏向敵軍掃描，將一個個日本壯士都掃成了羊顛瘋，
日軍的炮火，瘋狂地延伸，將殘餘的110連的寶貝們，打掉了一半，隻剩下二十一人。
這時候，中國軍隊的炮兵才開始得到了口糧，而天空則有了日本戰機的威脅，中國軍隊的高射炮兵和高射機槍部隊則有力地打擊了日軍航空兵，將之幹下了三架，剩餘的見勢不妙倉促逃遁。
炮兵的射擊，將日軍的步兵潮流驅逐了，日軍官兵的屍體在炮彈的劇烈爆炸中，翻騰成一片片的血花。
中國軍隊的飛機也趕來增援，對日軍步兵進行掃射轟擊。將敵人打退了。
中國新軍的步兵三營趕來，接替了110連。然後進一步在炮兵的援助下，向敵人反擊，接著，一個團的中國步兵開了過來，向著缺口的縱深處，好象找到了機會的田扒光（大笑江湖人物）
以沉香田村的突破為中心，中國軍隊在這一帶和日軍進行了反複的決戰，僅僅五個小時裏，先後有三千名日軍，一千七百多名中國軍隊，三十一架日本飛機，十七架中國戰機，在這一帶的戰鬥中喪失了生命。
中國軍隊的鐵蹄，終於從這裏踩開了一條道路，兩個旅團的第三集團軍從此出發向著日軍防禦線的背後兜擊，使日軍的防禦線，象一條破爛的麻袋片子，再也經不起寒冬的風雪了。
中國軍隊乘勝前進，將附近的日軍一段段包圍殲滅，一天的時間裏，就將三個聯隊的日軍，上萬人擊斃和俘虜。那些喪失了戰鬥意誌的日軍，舉著黑不魯圖的手要投降，使中國軍隊實在不忍心就此別過，浪費了這麽好的煤炭工人。
第七天，也就是仲州血戰的時候，西麵的戰鬥完全分曉，中國軍隊艱苦地突破了日軍的第二東防禦線。殲滅敵軍三萬，並繼續追逐之。
沒有人會想到，在南線的戰鬥中，過程會這樣富有戲劇性。
失去了坦克等重裝部隊的地麵突擊力量，單純以飛機和炮兵，步兵為籌碼的中國軍隊第四集團榮美爾，實際上得到了一個最不值得羨慕的任務，從南線突擊，切斷敵人的海道逃路，並且，完成南麵的攻擊，將敵人的第四軍野津大將的精銳部隊擊潰，向漢城一帶驅趕，這一帶，不僅因為漢江的水域支流縱橫，平原被切割得支離破碎，更因為中國軍隊沒有足夠的海軍支援和麵臨著敵人可能的海軍攻擊，被栗雲龍視為最艱難困苦的一步，所以，在教待任務的時候，就充滿了冰冷的氣息問：“如果你感到問題實在太大的，可以隻做到第二步。將敵軍的南邊擊潰。至於驅趕敵軍並且最好能夠殲滅其一部的構思，可以免談。”
榮美爾軍長，是個極其上進，甚至到了有些小心眼兒和嫉妒心的程度，作為最初的坦克團的連營級幹部，是老坦克兵中很罕見稀少的，但是，在穿越以來的曆次戰鬥中，能夠單獨領導一支軍隊並且取得大勝利的時機並不多。所以，麵對這樣的任務，栗雲龍有所擔心。
“軍團長，為什麽不把坦克給我們一些？就是三分之一也好啊。”
“老榮，你自己考慮看看，怎麽才能有把握讓北線部隊插入日軍大隊中，並且徹底截斷敵軍的退路，還能夠殲滅敵人的精銳部隊，如空軍，坦克軍等？”
榮美爾笑笑，但是，不是那麽舒心：“所以，我這邊確實沒有把握啊。”
“沒關係，戰爭就是這樣，誰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麵對日本，德國，英國的海陸空聯軍，我們隻能下賭注了。”栗雲龍流露出少有的無奈和真實。
“那好，我接受任務，並且，決心將戰鬥進行到底。”榮美爾似乎咬牙切齒地說。
“我就知道你厲害，這回是歐陽參謀長親自出馬，下回呢？你說，在咱的坦克團軍官裏頭，和參謀長一較高下的人還能有誰？除了我就是你吧？不，是除了你還有我！嗬嗬！”
栗雲龍爽朗的笑聲讓榮美爾這樣比較內斂的人也笑了：“好了，軍團長。我一定努力。我要讓大家看看，咱坦克團的老兵，即使沒有了坦克，照樣也有發展前景！”
“好，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在這種氣氛中，很微妙的情況下，榮美爾軍長帶領部隊出發了，他的性格決定了，在戰役的指揮中，要比大大咧咧的段大鵬孫武等人更有理性，所以，他在發起進攻之前，反複研究了日軍陣地的特點，然後確定綜合的進兵方案。
以奉天兵工廠建造的火箭炮的巨大威力，毒氣彈和飛機二百餘架的珍惜兵力，榮美爾確定了戰役發起的時候的卓越手法。
在第一天，火箭炮和毒氣彈，僅次於飛機出動。飛機是標準的閃電式攻擊，在北線成功的同時，南線的空軍被要求以絕死的精神，拿下日本第四軍的所有航空部隊，二百餘架戰機攜帶燃燒彈和毒氣彈，清晨就出發，利用陰雲為掩護，在雲層的上方飛行。每一個飛行員都被榮美爾軍長親自接見，一個握手：“南線的十萬將士，在盯著你們，至於徹底消滅日軍的飛機，我們才能取得重大勝利。”“如果不能殲滅敵軍飛機，使敵人的空軍隨時隨地可以威脅我軍的進展的話，則戰役的全盤過程就失敗了！請問，這是我們願意麵臨的嗎？”“如果可能的話，我願意駕駛飛機出戰。”
在榮美爾軍長的鼓勵和激發下，南線配屬的空軍戰士人人宣誓，決心為了戰爭的勝利，捐獻自己的一切。
空軍的大隊，分成四個部分，偷襲了日軍的四個機場，在方圓一百五十裏的範圍內，將日軍的航空兵消滅幹淨了，盡管日軍是時刻準備的，卻沒有預料到中國軍隊這麽大規模的襲擊，雖然有幾架飛機起飛應戰，終因為寡不敵眾，被迅速擊落，先發製人的空中打擊，是中國軍隊閃電式攻擊的特點，隻有掌握了製空權才有地麵自由行動的權利。
效果不錯，三百餘架日本戰機就這樣被摧毀了。雖然中國戰機在轟擊中也遭到了日軍空軍的反擊，特別是地麵部隊的圍攻，包括機場附近大炮的轟擊，損失了二十餘架，可是，這代價實在太值得了。
空軍的勝利，一如西線中路一樣，造成了正麵進兵的巨大利好態勢。於是，火箭炮怒吼，所有的炮兵轟擊，將南線一段日軍的防線轟成了廢墟，然後，大部隊踐踏著日軍的屍體碎沫迅速前進了。
日本第四軍第十師團的安貞師團長，帶領部隊拚命反抗，然而，失去了空中掩護的部隊，直接暴露在火力強勁的中國軍隊的打擊之下。十師團的坦克部隊悍然出擊。
這可能是安貞師團長最有信心的一招，三百餘輛坦克，本來是一個師團，在安貞師團長的直接指揮下，顯得非常驍勇，呼啦啦數百輛戰車，是何等的威風凜凜。
如果日本的坦克部隊是分散攻擊的，也許是合適的，中國軍隊缺乏足夠的坦克部隊來對峙，肯定會使步兵遭受相當嚴重的損失為代價，但是，現在，日軍的坦克部隊，可能是受到了北線中國軍隊坦克洪流的啟發，浩浩蕩蕩地向著西麵殺來。
漫山遍野的日軍坦克，讓沒有或者很少經驗的人恐懼不安。
“中國新軍絕對不是對手！”
“他們完了！”
“我們英勇的博郎衝師團是天下第一的！”
日軍坦克部隊向中國軍隊席卷而來，戰鬥空前絕後地激烈，
中國步兵果然大驚，除了少數就地抵抗外，大多數驚慌失措地潰退了。是真的潰退，不是故意誘敵的。
步兵確實抵抗不了日軍的坦克部隊。
日軍前進了十多裏，將大部分的中國步兵又驅趕回到了原出發點，日軍的坦克還進一步地衝擊，試圖將中國軍隊這個旅團徹底殲滅。
中國軍隊的這個旅團，確實夠倒黴的。
不過，榮美爾軍長在懊惱之餘，反而臉上露出了笑容。
剛剛突襲日軍機場的中國空軍，稍微加裝了油料和彈藥，又匆匆忙忙上場了。“記住，隻有空軍才是現代戰爭的製勝之手，是戰略的抓手！”
步兵的特殊分隊也上場出戰。以步槍的發彈包為著力，榴彈槍上裝著破甲的榴彈，雖然不大可是，對付現在的德國造坦克還是有效的。
砰！一輛日軍坦克冒了煙兒。晃了幾晃，就不動了。
上百支榴彈槍的出現，讓中國步兵轉而成為日本坦克的克星，曾經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坦克，在中國軍隊的手裏玩得那麽好的坦克，新式武器，在日本人的手裏，卻成了被人家步兵都敢瞄準大家的靶子，豈不氣煞人也？
中國坦克軍團的老兵，有兩招，既知道怎樣充分地發揮坦克的威力，又知道坦克部隊的弱點，既可以設局，又可以解招。這哪裏是日本倭瓜所能知道的？
中國軍隊的炮兵也被火速地弄到了前沿，然後，火箭炮再次大顯神通，將日軍的坦克覆蓋。就這樣，上有飛機的轟炸，前有步兵的瞄準打靶，更有威力巨大密集的火箭炮的轟擊，日軍的些許三百餘輛坦克，本來是出奇製勝的法寶，金疙瘩，現在卻成了雞肋，攻前無成，退卻無用，先前追殺中國步兵時的威猛勁頭，為之一掃，再也不複見。
日軍的氣數已經盡了，三百餘輛坦克轉眼之間就被打得處處冒狼煙，一輛接著一輛地燃燒起來，幾十輛坦克見勢不妙，轉身想逃，卻被中國飛機追逐著繼續弄它。數百架中國飛機的轟擊，就是再不準確，也夠麻煩的了，何況，在地麵上，因為溝壑綜合，戰鬥造成的坎坷，日軍的坦克根本跑不快。
“哼，別以為老子沒有了坦克手把子就沒筋骨了！你們小倭瓜還差得遠呐！”
如果日本人聽到了榮美爾軍長的話，並且看到了他臉上那陰險的笑容，一定會後悔這一輩子和他為敵於戰場。實在太不幸了。
一個小時的戰鬥，中國軍隊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一千二百餘名士兵，七架飛機，一大堆的武器彈藥，終於將三百餘輛日軍坦克全部搞定。日本人的最後三輛坦克試圖潰退時，被中國的步兵榴彈槍爆了菊花。
日軍的坦克完了，中國軍隊麵臨的最後威脅也沒有了，剩下的就是士兵的高歌猛進，去爭取更大的勝利了。
那個被敵人蹂躪得一度十分驚慌失措，損失重大的步兵旅團，受到了軍長的嘉獎，鼓勵他們繼續前進，於是，振作起了精神的該旅官兵，又匯聚起來，形成了進攻的新潮流，火箭炮和步兵的榴彈槍，被加入前鋒旅團，同時，六零迫擊炮一百多門也成為他們的強大拳頭。
消滅敵人的坦克不對雖然痛快淋漓，奠定了勝利的基礎，可是，都沒有南原的攻堅持戰更可說明，那簡直是一個傳奇。數十年以後，一直為廣大的參戰官兵所津津樂道。
當天，中國前鋒旅團，榮軍第23旅的一個連，攜帶五門迫擊炮，以罕見的速度，飛也似的衝向了前麵，占領了一個有一個的朝鮮村莊，往往幾發炮彈，就將日軍從村莊裏驅趕出來，然後，用衝鋒槍追逐著射殺，一場決死的戰鬥變成了相當意義上的遊戲。
但是，當日軍開始反擊的部隊潮水一樣地衝來時，這個步兵連才知道，一天就前進八十餘裏的馬拉鬆進軍，是多麽地危險。
衝鋒槍，機槍，榴彈槍，還有毒氣彈，迫擊炮，利用一個高地上的障礙物，這個連堅守起來，補給，他們被包圍，重視，中國軍隊的飛機趕到增援，地麵的部隊一個營也趕來了，日軍被迫撤退。
安貞師團的某旅團的司令部就紮在這裏，還專門設置了一個可以進退兩便的核心基地。南原。
中國軍隊和日軍在這裏展開了殊死搏鬥，日軍六千餘人依托在核心陣地的周圍，反複向中國軍隊攻擊，防禦的能力也很強，日軍在基地的炮台裏，設置了五個以上的炮台，火力十分凶猛，許多明碉暗堡裏噴射出密集的火焰。
進攻的中國步兵受到了嚴重的殺傷，進攻一個小時，兩次衝鋒，中國新軍官兵傷亡了三百餘人。
榮美爾得到了進攻受到挫折的消息，為了加快進度，他們必須盡快拿下這一陣地，否則，即使繞道而行，也不能將達到威脅並占有沿海地帶，包抄日軍南翼的目的，何況，敵人以此陣地為核心不斷地威脅中國軍隊後方，才是很危險的。
榮美爾軍長電令其他部隊繞道而行，而他自己則親自出馬，帶領一個旅團加一個炮兵團，兩個軍部的加強連，其他一些部隊，來圍攻敵人。這一戰鬥，進行了十個小時，最後才成功。
中國軍隊反複對敵人的陣地實行轟擊，然後，步兵衝鋒，以稀疏的隊形，盡量減少傷亡，同時，在天空還以飛機助戰，丟炸彈。隻是因為中國軍隊的位置不利，才沒有敢輕易扔毒氣彈。
日軍堅持，在我軍轟擊時躲避，我軍步兵衝鋒時則吃來反擊，戰鬥相當激烈，中國軍隊發動了四次進攻都失敗了死傷部隊指戰員六百餘人。
中國軍隊占據著炮火的優勢，不斷往敵人的陣地上延伸炮火，可是，敵人的火力反而越來越猛，讓許多中國官兵心有餘悸。
榮美爾軍長果斷地下令停止攻擊，然後，命令士兵挖掘底下坑道：“必須挖，快挖！”
中國工兵在傍晚時分開始挖掘，夜裏都沒有停止，在天麻麻亮的時候，才將坑道挖到了日軍的主陣地的下方。然後，裝填了巨量的炸藥。
“點燃！”
隨著榮美爾軍長的一聲令下，士兵的手一按，電扭跳了一下，接著，那邊就傳來了驚天動地的巨響。轟！
很多人在很多年以後還能一直回想起那一聲地動山搖的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