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章，大縱深攻擊
擊潰了日本第三軍指揮部是在戰鬥進行地四天的事情，整個清川戰役的時間並不算得上是多麽漫長，但是，對於作戰的雙方，無論是日本還是中國新軍都是無與倫比的重大。
這畢竟是世界第一次大規模的現代化武器裝備在陸軍中第一次實戰對抗，相比之下，前麵日本第四軍對全州的攻擊，顯得非常滑稽，完全是傳統的戰鬥。壓倒一切的情況下損失巨大的戰役，日本的勝利來得那樣不易。
中國坦克部隊，從當天中午加入戰鬥，到了夜間，又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幾乎是不間斷地衝鋒陷陣，夜間開了大燈尋找道路，更象一隻隻怪獸。將大多數的日兵嚇得倉促潛逃，雖然他們也被灌輸了關於坦克的知識，但是，知識和實踐能力的結合，需要一個過程。
“快跑！”
“是啊！那是什麽？”
“快！”
日軍大嘩而潰。而許多日本官兵，在沿途的兵站上，象一群小心翼翼的非洲草原上的幼獅，絲毫不去顯示自己的威力，而是靜悄悄地潛伏在駐紮地和草叢裏，誰也不敢去招惹這霸道凶殘的鋼鐵怪物，誰想被它毫不猶豫地啃幾嘴？
就這樣，中國坦克部隊，成了世界第一支快速進攻，大縱深攻擊的典範之作的豪門表演，四百餘輛的數量和質量，戰略和戰術，目標和實效，都取得了驚人的成果，得到了滿意的驗證。一天縱深攻擊一百裏，擊潰敵軍數個集團，襲擊了數個重點區域，將日本第三軍的整體駐紮體係徹底破壞。
當中國坦克因為燃料匱乏和炮彈的匱乏紛紛揚揚地趴窩在朝鮮那秀美的土地上的時候，在它們的西麵，背後，有數量不等的日本軍隊的浪潮，正慌作一團地向著它們奔來-——不是戰鬥的姿態，而是逃竄的目的，許多人將武器都丟棄了，想法隻有一個，逃，逃得遠遠的，隻要能夠脫離被俘的命運。
這是日本曆史上最悲慘的事件，特別是對外戰爭中，還是罕見的第三次大潰敗。
曆史上，因為侵略朝鮮失利，反複攻擊了數年的日軍二十數萬人，在勝負難測的局麵之中，因為水路的連遭厄運，不得不驚惶於自己的歸途，於是，陸軍潰敗之卒和海軍大部，在朝鮮的露梁海，遭到了朝鮮艦隊和中國明朝龍騎艦隊的截擊，結果，日軍大敗，死傷巨萬。
第二次，是在京津的中國地區，數萬日軍被我中國新軍全部包圍殲滅。僅僅被俘即有萬餘。
不過，單從人數上將，這是沒有意義的，其實，日本人知道，這第三次大潰敗，標誌的不僅僅是日本陸軍在戰鬥力和綜合指揮上全麵落伍，已經根本不是中國軍隊的對手，更預示著日本帝國的窮途末路。戰場已經在朝鮮的南部，距離日本本土的距離咫尺之遙，如果中國新軍進而言之，將主力直逼釜山等處的話，那就隔著海峽和日本遙相眺望了。再如果，中國新軍一旦在渡海器材上有了充足的條件，則輕易東渡。逼上日本領土，獎罰不在話下。日本將麵臨著中國新軍的直接威脅。區區狹窄的對馬海峽將不安是中國大軍的障礙！
在戰後，人們進行了許多的反思，其實，論起實力來，日本的坦克，飛機，大炮，並不比中國人少，尤其是飛機，在日本軍隊的好幾處駐紮地裏，都發現了日本飛機機場，至少有四十餘架戰機，溫文爾雅地停泊在機場裏，沐浴著朝鮮半島上比較溫和的陽光，等待著被中國人繳獲的命運，因為，這裏的日本軍隊潰退了。
日本飛行員為什麽不駕駛著飛機逃跑呢？不知道，反正，當他們聽說了在他們的東麵三十裏附近，已經有了中國軍隊以後，人心大亂。
任何一國的軍隊戰鬥力，都是其體製的嚴酷性長期訓練的結晶，並非日本人好戰且能力超級，在日本的戰國時代，以少勝多，打仗非常離奇的事情也很多，足以證明所謂的日軍頑強之說，並非根深蒂固。象中國人在清末的軟弱和在新中國之初的強悍之強烈反差，就是明證。
日軍靠的是武士道和神道教的信仰，以死為榮，而且，需要對方是弱旅才行得通，否則，就成了傻瓜，幸好，大多數日本軍隊不是傻瓜，在指揮係統失靈，兵找不到官，官找不到兵的情況下，又恢複了常人的理智。
從那一天早晨，中國空軍偵察兵數十架戰機發現，在龐大的區域內的所有日軍，都采取了潰退的趨勢，當中國飛機降低了高度觀察的時候，很少遭到日軍的反擊，大股大股的黃土色的日本士兵潮流，在朝鮮南部平原上，川流不息地蠕動著。
就在這一天，早上，已經將機場移動到清川城的中國第二集團軍的全部空軍部隊，做出了一項驚人的決定，當然，在現代的眼光看來，是正確的，絕對的選擇，但是，在當時，在戰鬥的研究者們看來，卻費盡了思索。
栗雲龍詢問了前線的情況，沒有直接幹預，而是對整體的思路做了提醒，並且極大地讚賞勉勵了幾位指揮官。軍長段大鵬和徐竹的電話會議商量了結果，所以，一到早，利用一個小時就轉場到位的中國空軍簡單扼要地進行了加油和檢驗維修，就攜帶武器彈藥，統統地出發了。
這是關鍵時刻，中國空軍就得做出關鍵的舉措。
加上原清川城內的飛機殘餘，中國空軍二百餘架戰機，不論偵察，轟炸，戰鬥機型號，統統地出動，分成數組，向東麵和南麵的天空壓過去。
失控的過於突出的中國坦克部隊，如果遭遇日本坦克部隊和炮兵部隊的圍攻，則將處於孤立無援的危險境地，所以，空軍的任何是，支援坦克部隊，配合默契，聲援裝甲部隊，轟擊和恐嚇，甚至直接消滅日軍的重裝部隊，如坦克，如炮兵，如飛機等。
從少數被俘的日本官兵的嘴裏，中國第二集團軍已經大致揣測出來對麵的敵人兵力，第三軍，一個完整的軍，擁有第一，第七，第九，第十一四個師團，每一個師團大約兩萬餘人，再加上其他的工兵，炮兵，騎兵，等旅團和聯隊，十萬人隻多不少。
十萬人啊，這可是中國軍隊麵臨的最大集團的日本陸軍了。如果日軍勝利，則將徹底番了老本兒，如果中國新軍再勝，將這十萬精銳日兵敲打掉，則日本的常備軍隊就將被消滅了四分之一！
正是因為這樣重大的理由，栗雲龍非常緊張，將第三集團軍火速從平壤一帶向前調集，能否趕得上清川城的戰役，不是目標，關鍵是，要在持久戰的時候，狠狠地頂上第二集團軍的脊梁，為他們加油，注射內力。
中國軍隊又一個坦克師團，攜帶著足夠的燃料車隊，加速從平壤地帶向漢城方向前進。軍團部的要求是，最遲在一周之內，趕到清川。
嘩啦啦啦，又是一個師團，五百餘輛坦克。
同時，第三集團軍的空軍部隊，雖然很少，也要加快向前推進轉場。鴨綠江邊的中國第四集團軍，栗雲龍的第六集團，也將所有的重裝武器，盡數向前運動。
在奉天，剛出廠的三十架殲——1戰鬥機，一經調試，就組成了一個空軍團，黑壓壓地向著朝鮮半島上飛來。它們的目標是鴨綠江邊，然後一站接著一站地轉移。
“和日軍的大決戰是到來了，真是期待興奮啊。”
這幾乎是所有中國官兵的想法。隻要日本人敢於出來做，中國新軍就有的機會了。
然而，一切的焦點還在清川。
聚集在清川城下，城外，有中國軍隊的徐竹師團，三萬餘的步兵，騎兵，炮兵，工兵等部隊，還有集團軍配備的空軍，坦克部隊，還有得到增援的集團軍的一個騎兵團，一個步兵旅團，總計，在清川城附近，戰區上能夠投入的中國新軍兵力，約四萬。
以四萬對十萬，在當時，別說日本人想不到會失敗，就是中國人也沒有想到會勝利，特別是，會勝利得這樣坦然自若，輕而易舉，戰後，所有幸存的日本指揮官，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事實就是如此，沒有人肯相信實際，就連肯定能夠勝利的栗雲龍都用血紅的眼睛盯著麵前的俄羅斯和韓國兩位女秘書，一麵邪惡地享受著感官的刺激，一麵上下其手，“你們爹的媳婦，俺真沒有想到啊。”
無論眼前俏麗佳人的溫存還是千裏外勝利的消息，都是太爽了。撓癢撓到小雞雞，爽翻天了。
徐竹是在後來才知道，他的部下真的將十萬日本常備精銳部隊幹掉了，那時，他為了增加威信和神秘而戴上的中國大理石質平光鏡子，啪一聲掉在了地上，鏡片碎了一地，不可收拾。
當時，徐竹的心裏確定，對麵日軍頂多就是兩個師團，四萬餘，五萬不足，所以，盡管將日本戰俘的消息上報了集團軍，他自己還是不太經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