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舉國同慶

  因為師團長的前移偵察指揮，所以，他的位置缺乏了和各部隊聯係的及時手段，雖然在德國和英國的幫助下，特別是德國技術的支持，日軍已經將電台裝備到了旅團。不過，日軍還是不習慣將電話線隨時隨地弄到前線。


  因此，在信息傳遞方麵，日本的缺陷十分明顯，這是聰明能幹的大久保師團長所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他在德國時，德國的陸軍還沒有通用電話。日軍這時候除了騎兵通信外，還附加有旗語兵的聯絡，當然，那需要很近距離才有效果。


  正因為日軍的這一遲疑，使中國軍隊掌握了可貴的十數分鍾時間。


  飛機迅速降落，然後，飛行員立即就通過機場上的電話線，和其他指揮部進行了及時的聯絡，匯報了剛才偵察的情況：“師團長，師團長。”


  “說，簡單扼要！”


  “師團長，是，我發現，發現，發現了敵人的大部隊！大部隊！”飛行員越是緊張焦急，越是難以直觀簡單。


  “大炮呢？坦克呢？飛機場呢？”徐竹知道不能催促。


  “在前麵，大炮，炮群，大約一百多門，在城門東出二十八裏，左翼一千米。那個110高地，對，就是那一高地的東麵，樹林裏，坦克，在這一方向的右翼後方，再東進三千米！”飛行員用很羅嗦的話講著很不專業的位置，讓徐竹有些憤怒，本來飛行員的偵察口徑個地標都有規定的東西。他太焦急了。


  “以後得好好訓練，”盡管空軍飛行員不屬於師團直管，也得適應師團的作戰啊。


  不過，飛行員給炮兵群的匯報就專業多了，以數據說話，顯示出，中國飛行偵察兵，不是不懂得數據處理，而是對什麽人說什麽話。


  因為事先有約定，得當了消息的中國炮兵群，連徐竹也不請示，直接將炮兵全部移動了方向，飛快地掉轉了炮口，瞄準了那一個地圖上被重重地圈定的110高地的樹林上。


  “炮火覆蓋！炮火覆蓋！”炮兵團長聯通了所有的炮兵，因為要保護炮兵陣地，防止出現意外，中國炮兵是分散的，共有四處炮兵。在電話線的迅速連接下，他們都作出了至關重要的動作。


  徐竹自然也被一名炮兵參謀告知，炮兵的準備即將完成，打擊就要開始。


  “好的，好的！這是你們的事情了，好好幹！”徐竹也不去管下級部門，既然指揮權已經授予，就要相信群眾。給他們足夠的權利和發揮的空間。這是栗雲龍一再教導軍官們的。


  日軍陣地上，炮兵正在靜悄悄地等待和消息，剛才被中國飛機的偵察刺探惹火了的日本官兵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中國飛機揚長而去，心裏的窩火甭提多大了，可是，沒有上級的命令，炮兵隻能在這裏守候著，讓許多官兵覺得很不爽。


  一名騎兵迅速飛奔而來，一連聲地命令：“射擊，射擊！師團長命令，開始攻擊！開始攻擊！”


  很簡單的命令，日軍炮兵聯隊長知道自己要攻擊的目標，那就是剛才暴露出來的中國炮兵群。


  於是，日軍的炮兵忙碌起來，每一個官兵都緊張得呼吸都急促了，大家連聲地叫嚷著，將炮彈壓進了炮膛。隻等著一聲令下，就萬炮齊發！

  轟！轟轟轟轟。。。。。。


  一連聲的爆炸，在日軍的炮兵陣地上發作了，即將射擊的日軍炮兵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明明自己還沒有射擊，怎麽就有了爆炸？這是一刹那的意識，緊接著，身邊強勁的氣浪就一波波地洶湧澎湃而來，將許多的官兵震撼得暈了過去。


  中國軍隊的炮兵群，四個地方的炮兵，一共一百六十門大炮，一個炮兵團，四個炮兵營，外加一個及早就暴露了的炮兵連，一起朝著敵人的炮兵攻擊。


  就差那麽一分鍾，可是，就這一分鍾，徹底地決定了雙方戰鬥的格局。


  這幾乎是命運的偏愛。中國軍隊又取得了勝利之機。


  不過，日本人也不必懊惱，其實，即使沒有這個寶貴的時間差，中國軍隊的勝利照樣不可避免，因為，中國軍隊暴露的，僅僅是一個炮兵連，一旦日軍全力轟擊，徹底暴露位置，中國軍隊的炮兵照樣能夠將日軍炮兵覆蓋得連渣滓都不剩下的。


  雖然那時沒有相控陣雷達，中國軍隊不能及時地判斷出日軍炮兵的位置，但是，已經可以大致判斷，還有，中國軍隊地飛機偵察到日軍了。


  日軍的飛機呢？大久保這樣善於偽裝和突襲的戰將，怎麽連飛機都帶就到了戰場上？

  這不能完全責怪大久保春野中將，實在是軍事技術的革命轉折關頭，許多問題令軍官們，即使是最優秀的軍官，也未必能夠洞悉全部的新式裝備的價值，他就擅長騎兵偵察和火力偵察，特別是火力偵察，對於飛機偵察，總是覺得奇怪和別扭，這還不是最唯一的原因`，事實上，因為日軍的長途跋涉，諸多事情需要處理，飛機場的建設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所以，飛機的隨時隨地攜帶，與陸軍一起前進，有很多困難，再說，以飛機直飛，恐怕會暴露許多戰略意圖。大久保將軍不是完全就排斥飛機偵察，而是有實際的困難。


  就這樣，日本人因為些許的小小蔑視，遭到了新科技軍事裝備效能的報複。


  日本的炮兵陣地，被中國軍隊死死得盯住了，一個炮兵團對一個炮兵團的均衡實力，刹那間就徹底改變，日本軍隊沒有做出任何的工作，就被中國炮兵牢牢地罩住，可著勁兒亂轟亂炸，結果，日本炮兵在那一刻，已經體驗到了自己的命運。


  日軍炮兵幾乎沒有作出任何還擊，士兵被巨大的爆炸聲震撼，許多人傻了，更多的人被爆炸的彈片撕碎，切割成破爛的血肉，還有的人則被一波又一波的氣浪震暈和震死，許多人雖然沒死，也即刻就喪失了戰鬥力。氣胸的痛苦使直一叢叢地癱瘓在陣地上。


  中國軍隊狠狠地轟擊著，“打，打！隻要打掉了敵人的炮兵，我們就贏了！”


  “給我們的空軍報仇啊！”


  “狠狠打擊日本小倭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