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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六章,順風滿航

  新的清韓條約,很快就正式簽定,雙方交換可條約的文本,然後,將一個複製的文本轉達給西安城裏的清朝中央政府知道。


  不管怎樣說,現在的滿洲軍政府和滿清帝國的關係,還沒有徹底決裂,還保持著形式上的中央與地方,政府與軍隊的關係,在沒有做好全麵應戰的準備之前,栗雲龍等決定,絕對不首先撕開這層溫情脈脈的麵紗。清廷固然很腐朽很軟弱,可是,在中國百姓的心目中,還是有一定地位的,傳統的影子無時不在,聰明的人善於利用而不是故意對著幹。


  栗雲龍還要求政委將這個文本的內容透露給天津的袁世凱,北京的剛毅,不過,這時候,他忽然得到了一個新的消息,說北京的清軍最高統領剛毅先生,已經因病去世,清廷擬定新的人選,由王文韶為協理大學士,兼任北京的事務,一麵發出了卜聞,一麵發表了王文韶的任命。栗雲龍對王大學士倒是很陌生,讓政委前往聯係。


  西安城的清廷皇帝和太後,都對清韓新約表示了肯定的態度,不過,在給栗雲龍的旨意上,那話表達得十分麻辣,在聖旨的開篇,表彰了栗雲龍勤奮王事的功勳,決定將他栗雲龍的爵位提升,由原來的鎮北侯,確定為三等公爵,趙政委相當,歐陽風則為侯爵,各自提升了一級。表示了皇權在握的尊嚴。


  但是,對於他擅自和朝鮮確定條約,不經過清廷中央批準的事實,進行了嚴正的指責。要求栗雲龍深自反省,著將各文本速電清廷總理衙門,等候裁判。


  那時,清廷的對外事務聯絡,還是通過總理衙門,曆史上在八國聯軍攻占白京,《辛醜條約》確定後才改為外務部,班列各部之首。此時,自然尚無。


  清廷還要求,栗雲龍要將大軍駐紮一部於朝鮮,協助朝鮮國王抵抗倭寇,然後,將餘軍撤離至滿洲,並且,進行相當地精簡,以節約開支,省減物資,維持民力。


  清廷指出,自俄羅斯軍大敗虧輸以後,自日本軍退出朝鮮半島,又有法國甘心情願地報效大清朝廷,結尾聯盟,則大清帝國麵臨的國際局勢非常輕鬆穩定,新軍應該審時度勢,凝聚人力物力於經濟,化兵為農工商,將兵力保持在三萬左右,一萬駐朝鮮,一萬駐北疆界。一萬駐守奉天各城。


  不到三個小時,清庭再電一封,要求栗雲龍派遣新軍一個旅,駐守在天津鎮外至於煙台的三處口岸。保障海疆的安全,同時,決定給栗雲龍賞黃馬卦一件,賞三眼花翎頂戴。


  又不到一個小時,清廷再電,說即時就有專人往奉天,等候栗雲龍大軍回師,然後將持曾文正公的家書數卷,示新軍將領好好研讀學習,務必講求其精髓實際。好自為之。


  第二天,清廷再電。將派遣禦前領侍衛內大臣鐵良帶領一行官員,出任滿洲地方的行政事務,要栗雲龍專任滿洲東麵防禦使,趙陽剛為北麵防禦使,歐陽風為軍事物資籌集使,其滿洲全部的行政事務,都脫離幹係,轉交給鐵良為首的新任東北地區總督。


  徐世昌為黑龍江省巡撫,趙爾豐為吉林省的巡撫,鐵良兼任奉天省的巡撫。


  一封封的電報,讓身在朝鮮漢城的栗雲龍大為驚訝,連朝鮮國王商量結為婚姻,將宗室的義和郡主李寶珍嫁給他為妻妾的事情都暫時擱下,立刻就帶領第三軍轉向西方,迅速回師了。


  “清廷簡直是瘋了”栗雲龍冷笑道:“要我撤軍倒也罷子,還敢這麽著折騰老子,簡直不把老子當爹看!”


  新軍各師團長在漢城的軍官,第三軍的軍長榮美爾建議,立刻和清廷掰開關係,幹脆宣布共和國的方案和意向,就在朝鮮起兵,宣布清廷的腐朽無能,賣國害民的種種罪狀,然後興兵討伐之,將部隊從天津入關,橫掃華北地區。然後,繼續推進,象當年滿清王朝定鼎中原那樣瘋狂犀利地占領全國,建立真正的民主共和國。


  “軍團長,時間已經到了,我們在前線拚命,反倒要受這個窩囊的狗屁朝廷製約,實在是沒意思!”


  馬鴻溪則很迷惑:“朝廷的法度,我們還是要遵守的,如榮軍長所言,則是叛變了。”這個守舊的官員,對清朝還抱有好感。


  柳大風道:“什麽破朝廷,扯蛋,八國聯軍一來,嚇得他們撅著花花屁股跑了,路上還對我義和團民大肆鎮壓,就這幫王八羔子,老子早就想收拾他們了!”


  “是啊,要不是坦克軍趕來,我們義和拳民,前有如狼似虎的八國聯軍,後有滿清朝廷的王八兵,哪裏還能有生理?”雷曆等人也隨聲附和。


  俄羅斯軍官則理智地建議:“對,要打,我們俄羅斯幹掉沙皇政府,你們清國推翻滿清朝庭,一起實現共產主義。”


  托落茨基道:“我們都返回奉天,然後補充武器彈藥,分成兩軍,各自為戰,隻要栗大將軍能夠將新式武器給我們一些,我就敢保證,在北麵和西麵,中國新軍將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軍官商討的結果是,保持強硬的姿態,哪怕是和清廷立刻決裂。


  當第三軍的全部陸續西轉,向國內調集的時候,在清州,忠州,水原,大田一帶的第一軍和俄羅斯民族軍一部,則漸次向西收縮,將徐竹師團和另外一個俄羅斯民族軍的師團,駐紮在漢城。其餘部隊,迅速返回。


  朝鮮國王按照新軍的要求,將國王的獨立執政修改為過渡性的君主立憲政體,最起碼要在形勢上這樣改革。栗雲龍的建議是,立憲可以使朝鮮迅速富強起來。能夠強悍地抵禦日本的侵略。至於怎樣實行,那是朝鮮內部的事務,新軍不予問責。


  李完用應該為朝鮮的第一任首相。負責實際操作。


  徐竹師團長,兼任駐守朝鮮的中國新軍外交聯絡使,並為朝鮮軍的顧問官。處理一切善後事宜。


  西安城,行宮。皇帝,太後,諸大臣,正在殿堂裏議論紛紛。談論的焦點是,已經付諸實施的手段,是否能夠遏製栗雲龍等人的野心勃勃。


  太後`一直責怪盛宣懷,不該將數封電報在兩天內發完,不給栗雲龍一個喘息之機。“輕重緩急之間,就有許多政略講究,駕馭之法,本自皇威,稍有不慎,就會適得其反。”


  她是不主張采用過於嚴厲的方式逼迫栗雲龍等人就範的。


  其實,清廷也確實做好了準備,哪怕是和中國新軍開戰。因為天津的袁世凱表明,八萬北洋新軍已經練成。北京的新軍已經調集了十萬人,各省的練軍之類,尤其以湖北新軍最為精銳,張之洞總督手下,已經有新軍兩鎮另兩協,全部總數也在二十萬以上。


  當然,清廷還是不願意打的。這些所謂的新軍,到了滿洲新軍的麵前,能不能經受得起一常狂風暴雨式的打擊?能不能堅持一個月都是問題,清廷唯一的利器就是正統地位。號令全國的名義,政治權威。


  恩威並濟,軍政雙管齊下,堅決的皇帝在滿洲老臣的擁護下,決心改變目前這種不倫不類,不君不臣的尷尬局麵,其實,清庭看出,栗雲龍等人,恐怕已經不是當年的曾國藩所能比擬,滿洲新軍的尾大不掉,已經漸露機芽,長痛不如短痛,就是西太後,也支持這次對栗雲龍的電詔。


  張之洞在湖廣總督任上,建議將栗雲龍調遣到西安,給予大學士和軍機大臣上行走的名義,意思是說,實習期間的大學士。候補。他認為,栗雲龍等人是天假大清的英縱之才,朝廷隻要駕馭得法,是能夠為清廷服務效力的。否則,就將成為洪楊之類,危害江山社稷,他還建議,給予栗雲龍漢軍八旗的旗籍,從各種各樣的名譽上滿足他。


  在這個時候,光緒皇帝又一次采取了主動,但是,其政治上的幼稚也暴露無遺。本意是迫使栗雲龍等人轉接兵權,消滅禍害於發端,卻在實際中走了樣,成為激化矛盾的催化劑。


  清廷一直在不安中等待,也在等待中調集了各地的精銳部隊向京津地區集結。


  這時候的`袁世凱,是最糾結的,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以他的見識,和滿洲新軍交戰,那是必然失敗,如果偷襲奉天等地,摧毀中國新軍的基地,則一定要和他們形成了死戰惡戰的局麵,那時,自己縱然得一時先機,也就被中國新軍的入朝大軍打得屁毛不剩。為清廷火中取栗?那顯然不是老袁的性格。


  清廷的旨意已經明發給他了,要他悍然遏製滿洲新軍的肆無忌憚。但是,他按兵不動。


  絕對不能和滿洲新軍交惡,那才是自撅墳墓呢,可是,一直坐視滿洲新軍的增長壯大,自己天津鎮的北洋新軍,遲早是人家的口中之物,還是第一口,中國新軍的不臣之心,已經溢於言表,敢於剃發,簡直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啊,要知道,大清朝大曆史上,就有一位乾隆朝的滿族侍郎,漢族總督因為違諸,在頭發問題上被判處絞刑。一位王爺則丟掉了爵位,那是多麽大的事情。就是當年的吳逆三桂,也不敢在造反前造次吧?改軍兵的服裝?頂戴也變了?這簡直是反了!


  不如看看形勢再說,對,先派人通知栗雲龍!狡兔三窟。先建一窟再說。


  用了一個多月,中國新軍主力撤退到了滿洲地區,然後,將第一軍的主力放在遼東半島上,隨時隨地迎接清軍的進犯。


  在政治上,栗雲龍則和趙政委連連向清廷發難,指責清廷有小人,內奸,中國新軍出生入死遠征朝鮮,擊敗了日本,為大清國家一雪前恥,征服朝鮮,為國家開拓維護了疆域,此等天大功勳,再大的獎賞也不為過。現在清廷一再猜疑功臣,適足令人膽寒齒冷。使天下正氣為之不揚,邪惡之徒竄犯朝堂,國家危亡,實兆於此。


  這番話是趙政委說的,但是,用的語氣卻是栗雲龍的,擔心清廷真的忍耐不住寂寞,在征朝大軍尚未回師的時候就毛手毛腳地製造事端,危害奉天的經濟建設,栗雲龍將大軍滯留於後,自己隻率領一個騎兵連就星夜趕赴遼東,三天之內狂奔上千裏,來到了奉天主持局麵。大軍則分清輕重順序,騎兵先撤退,步兵繼之,炮兵等最後。


  栗雲龍的神速西進,讓清廷大吃一驚,就是袁世凱都慶幸自己再一次投對了票,跟對了人。他不明白栗雲龍玩弄的是什麽把戲,但是肯定,如果他的北洋新軍率先動手,剛出山海關到不了奉天,也許在半道上就被滅得差不離了。


  栗雲龍沒有和清廷決裂,而是據理力爭,闡述自己的辛苦,新軍的功勞,決定和朝鮮簽定條約的正當性。到了後來,他表示歡迎鐵良等大臣來滿洲主持一切行政工作,歡迎徐世昌趙爾豐等就任東北三省的巡撫,表示,自己真的很想專注於軍事,同時,他還表示,決心和鐵良等大臣好好合作,至於裁減新軍的兵額,他也認可了,隻是想請清廷寬限數月,因為朝鮮事情尚未了解,日本陸軍時刻都在威脅著朝鮮的南部,據最新的消息,日本天皇已經擴編了日本第一軍,恢複了第二軍。還要求全國各地都捐獻財物,幫助海軍艦隊建造新的軍艦。


  “日本虎視眈眈,國家東大門危機四伏,雲龍等人擁兵坐鎮,全為國家著想也。”


  這話當然是胡說八道的,栗雲龍自己才不肯相信呢,清廷也不會把它當回事兒,關鍵是在這場生死攸關的時刻,作出強硬的姿態,有利於將來的政治權利分配,如果有重大事故的話。


  西太後就給光緒皇帝說,目前局勢,隻有臨之以威,才能震懾強臣,宣誓皇權。


  西太後是個女強人,腦袋瓜子聰明得很,一眼就看出了問題的實質。


  “栗雲龍等似乎不是野蠻無理之臣,即便國家有難,於朝廷的出路上,當有一定安排。”


  歎息著的女強人,隻能在病態之中叮囑她所痛心疾首的,不爭氣的假子了。自逃竄陝省,她就偶爾有陣發性的心痛,雖然不敢示人,卻時常受到影響,心情一直很壞。為了清廷的將來,數百萬滿洲人的命運幸福,她才挺身而出,繼續當道。


  “立即著載濤,載振,良弼等滿洲新進人才擔任實際職權,鍛煉閱曆,以資大用!”


  栗雲龍之所以對清廷一再忍讓委屈,清廷也敢於一再地緊逼,都在於一個問題,東麵的日本態度不明。


  從軍事戰略上,日本的存在,是滿洲新軍的絕對威脅,此次新軍遠征朝鮮,實際上是和日本人的一場決戰,可惜,給日本人溜了,在清庭看來,栗雲龍摸了老虎的屁股,和日本的交惡,正好給清廷以機會。它要脅迫栗雲龍,使其乖乖地戴上籠頭,為大清朝的萬世長存而兢兢業業,甘為一犬馬而已。


  平心而論,清廷的選擇又狠又準,確實是唯一的機會。而對栗雲龍來說,絕對不能同滿清政府決裂,一旦劇烈進入戰爭狀態,則數十萬日本精銳,將橫渡海峽,直撲朝鮮,清廷在南,日本在東,兩相夾擊,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於是,在艱難困苦的環境裏,中國新軍將爪牙收縮回了奉天,繼續加快工業建設項目。爭取法國的技術和剩餘資金的支持,使基本的項目能夠迅速建立,開工。


  栗雲龍將鬥嘴的工作交給秘書班子,讓他們以自己的名義玩去,自己則在滿洲地麵上,周遊列國,到處視察,督促各項工作,特別是大慶石油的開采,冶煉,鞍山鋼鐵廠的生產,煆造車間,兵工廠的研製。


  日本政府向栗雲龍提出了抗議,抗議他們侵犯了大韓帝國的獨立主權,要求中國新軍立刻全麵撤出韓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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