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二章 嚴重分歧
在武器裝備上,栗雲龍也毫不吝惜,將許多新式武器展示在眾人麵前,盡管采取了遮掩的方式,卻由主席台上的主持人。各部隊的引導者以無意的方式加以渲染,告訴包括列國外交人員和記者的列國普羅公民,起到了欲蓋彌彰的效果。
統計下來,有一千二百門大炮經過了檢閱台,一千五百挺機槍以連營為單位集中通過,特種兵係統裏,狙擊兵抄著特殊的步槍讓許多以望遠鏡子觀察的外國人緊張到了極點,天空還飛過了二百架三角翼傘,士兵的熟練操作,隊形的控製變幻,使更多的人目瞪口呆,歎為觀止。
栗雲龍還策劃了許多新的項目,許多馬拉的大車裏用布嚴密地遮掩著東西,而幕布上卻用大字標明,軍事絕密,泄露者死。
毫無疑問,這些給人的印象是,秘密武器,給人的猜測是,說不定比坦克還要厲害。
既然是坦克部隊,就要有坦克出來壯行,勉強弄來的柴油武裝了二十輛坦克,使它們能夠支持到將遊行進行到底。盡管栗雲龍知道,在坦克用炮彈實現自行製造之前,坦克不過是沒牙的老虎,空威武。但是,用它來嚇人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二十輛坦克畢竟太少了,栗雲龍還讓部下玩弄了更多的花樣,以人力推車幕布遮掩成坦克的形狀,無聲無息地滑行在真坦克的後麵。這些不出聲的坦克,更吸引了洋毛子們的眼球。
那一天,坦克遊行的效果相當不錯,所有來觀瞻的外國人,都恐懼地盯著這些鋼鐵怪獸,咋舌不已。
栗雲龍的誓師講話還是相當客氣的,在他之後,還有數名軍官發言,有的就更加野蠻凶悍了。比如說,師團長馬鴻溪公開叫囂,要在兩個月之後,踏平平壤和漢城,活捉韓國皇帝,接替龍飛的新任師團長柳大風說,他已經做好了長期駐紮在韓國南部港口城市釜山的準備。他們的言論,讓數十年間沉浸在大和平環境裏的歐洲外交官員目瞪口呆。韓國的公使金允中盡管一貫親清,還是半途退場,以示抗議。
在開拔大軍和遊行隊伍中,一些真正的新式武器,比如已經普遍裝備的衝鋒槍,山寨版的六零迫擊炮,單兵使用的槍榴彈,火箭筒,等等常規武器,才是中國新軍真正的進步。表明,中國新軍的步兵火力,已經今非昔比,天下無敵。
誓師以後,滿洲新軍借口奉天城的安全,實行清場,將所有外國人員都護送到了天津,還宣布在奉天,哈爾濱,齊齊哈爾,吉林等城市實行戒嚴,以提高警惕,防止敵對勢力的破壞。實際上,利用外國外交官進行對韓日軍事威懾的過程已經實施完畢,不需要這些可憐的至今還蒙在鼓裏的道具。
新軍軍團部向東移動,卻沒有走多遠,就停下來。大多數部隊也沒有離開駐紮地,隻有柳大風師團的兩個旅,馬鴻溪師團的兩個騎兵團,榮美爾師團的一個特戰營,編組成特混縱隊,以臨時的師團級待遇,由柳大風率領,出奉天,一路輾轉東向,以緩慢的速度向朝鮮半島逼近。
栗雲龍承認,自己在奉天的閱兵和誓師過程中,成本不小,勞民傷財。所以,他堅持實現自己的戰略,要求柳大風集團,速度每天不得超過五十裏,他相信,韓國方麵和日本方麵,一定會中途妥協的。如果他們不妥協,則第二軍加上地方警備軍十萬以上,足可以突擊到韓國的平壤一線,取得戰場的主動權。
一旦戰事進行,則柳大風集團攜帶的新式武器,上百門的迫擊炮,上萬支衝鋒槍,特等狙擊槍,都可以發揮卓越的支援作用。
總之,栗雲龍把算盤打得啪啪響,什麽可能都算到了。
正因為如此,在鴨綠江邊的戰鬥,才會有如此神奇的一邊倒現象。
第二軍除了孫武師團輕而易舉地擊敗了對岸的韓日聯軍,取得了輝煌的勝利,以空前未有的戰損比就結束了戰鬥,渡過了江灘而外,曹福田師團和白強師團的損失也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計。韓國防守軍一觸即潰,亂不成軍,助戰的日軍騎兵沒有發揮出任何作用。經過奉天軍團部的及時聯通,第二軍才明白,自己的勝利成果有一大半是因為栗雲龍刻意營造出來的政治手段軍事威懾,自己的大炮威力相比之下,倒遜色了許多。
一句話,韓日軍隊不是真的戰敗了,主要是被嚇破了膽。
也不能都說成使出栗雲龍的功勞,不過,他製定了大的方向,歐陽風參謀長,各高級軍官,甚至連談判中繁忙的代表趙政委都出謀劃策,這是集體的智慧和功勞。栗雲龍組建的軍團參謀部和秘書處都起了很好的細節製定完善作用。
因為中國新軍軍團部和第三軍在奉天城表演的誓師儀式太過重大,威力太過巨大,使日本韓國方麵感到異常震驚,就連正在向西推進的日本鴨綠江兵團都不得不停滯了步伐,留在漢城的南山倭城台,前出到平攘的一個聯隊被兵團司令官大山岩元帥強令駐紮,不得越雷池一步,隻有數十支混雜在韓國軍隊中的日本教官隊才被允許隨軍行動,而他們還得到了新的指令,主要偵探中國新軍的動向和實力,特別是武器係統的真實情況,而不是和韓國軍隊一起莽撞地拚命。
韓國方麵,在日本的要求下,才不得不派出了西方邊境的部隊,進行自衛戰。
這些情況,很快就轉到了前進中的中國第二軍的指揮係統中。
大軍從攻擊點渡過鴨綠江,並沒有全部渡過,也沒有必要,各師團分別派遣了一個步兵旅,一個騎兵營,向前追趕,然後,停滯下來組建防禦線。接著,各部隊的第二批過江人員組成了新的戰鬥群,開始向新義州的方向轉進。
孫武煞費苦心實施了聲東擊西戰術,布置在丹東,也就是明清以來一直被稱為鎮江城的地方,有一個旅的部隊,那是佯攻的旗幟,吸引韓國人的目標。其餘主力在北麵百十裏之外突破薄弱的江防,過江以後,再進行迂回包圍,自北麵側擊新義州。
天色陰晴不定,朔風呼嘯,從搖擺得幾乎崩潰的枝頭上犀利地掠過,隻留下久久的哨音,時時可見的樹林有的非常高大,濃密,半枯的鬆針團團糾結,阻擋了人們的視野,攙雜在其間的闊葉樹木則早已剝落成皺紋開裂的禿幹,很水墨寫意地伶仃在嚴酷的寒冷裏,數日前就凝結在枝條上的霜雪已經在陽光的溫暖下半融,融會成晶瑩剔透的冰晶,呈現出各種各樣的形狀,招搖在枝頭,吸引著人們的目光,如果將注意力放到針葉樹木上的話,會發現,毛茸茸的雪球蓬鬆了鬆球,使之渲染出一種神話般的色彩。
“美景啊,美景,”一名上尉軍官仰望著道路兩旁的樹林倩影,忍不住讚歎。
軍官很年輕,臉型稍長,使五官的分布有了足夠充裕的場所,所以,有那麽一點兒英俊,如果不是時而泛濫起來的久經考驗的老兵特有的淩厲殺氣,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少婦殺手。不,少女殺手,鐵血之氣和青春活力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