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章,主力匯聚
“我的神哦!”中年漁民回看黑暗翻滾的江麵,真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他們漁民,在這樣的汛期,很少敢駕駛船隻到江麵活動的,更不要說夜間。
“連長,你真厲害,我們服了你了,”號稱憨大膽的錢三多雖然不是特種兵出身,卻也很有名氣,打起仗來敢拚命,在通河戰役中曾經有過以一杆步槍刺刀掛掉三名俄國騎兵的記錄,在堵截俄軍東逃的戰役中,一人擊斃俄軍六人,是大名鼎鼎的戰鬥英雄,目前的軍銜是上尉,職務卻是班長,這個不協調在他看來反倒是一種幸運和福氣,誰叫他在軍營駐地附近色膽包天,勾引了人家一個俏寡婦,還愣是把人家白嫩嫩的肚子搞大了呢?上級對他的處理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連長,你真不害怕啊?”毛賓是個小戰士,心有餘悸地問。
“當然不害怕。”錢三多搶著說:“我的辦法是,閉著眼睛,把剛才的上下翻飛看成是那個,哈哈,連長,我可以說吧?對,隻要想著女人,我就不害怕了,要是想著是俄國毛子的老婆,或者是東洋婆娘,那簡直就是一種享受啊。”
“錢三多,你娘的就是色,哦,毛賓,你來摸摸!”連長王智笑嘻嘻地邀請道。
“摸什麽?摸哪裏?什麽意思?啊?這裏啊!咋了,被剛才的江水打濕了?”
“你聞聞什麽味道。”
“屁味道,江水什麽味道?哪裏有味道?呀,。呸呸呸,這麽騷啊,尿騷味!連長,你這樣的牛逼人也嚇尿了啊?”毛賓恍然大悟。
“是啊,誰不怕,”王智歎息一聲:“既然咱選擇了特戰偵察兵,就要負起責任來,是不是?管它是死是活,咱該怎麽著還是怎麽著,反正,咱又不是沒有見過死人,咱的兄弟裏麵,開始整整見麵的有八十幾個,到後來,打了十幾仗,能夠再見著的隻有七八個,反正當兵就是尋死,遲早而已,你怕也不頂用吧?是不是?你害怕的時候,幹脆想著,老天爺,龍王爺,老子是來跳江來了!你狗日的敢不敢收?你不敢收你就是後娘養的!嘿嘿嘿,這樣一咒罵,龍王爺就是有心要收留你,也不敢了,對呀,就是,你用最肮髒的心思詛咒它就行了。愣的橫的都不命的。走,不說了,我們到那邊發財去!”
“發財去!”
“我是連長,我說了算,咱主要是偷窺俄國人的情況,有沒有駐軍,有的話能有多少,都住在哪一塊兒。有沒有針對咱大軍渡江的布置,江灘上有沒有陷阱,別馬坑,都聽清查了沒有?”
“聽清楚了!”
“行動,注意,以後一般不說話,看互相手勢!”
一行七人從堅硬的泥沙江灘上拔出腳來,悄悄地排成一列縱隊,向前方摸去。
三十分鍾以後,他們來到了江邊十數裏的一個村莊,荒涼稀疏的村莊周圍,有一些零零星星的莊稼。王智用手掂了掂,發現是土豆秧,掛的土豆肥肥實實,沉甸甸的稱手。那邊還有穀物,玉米等。幾個人在莊稼地邊緣的小道上艱難行進,一會兒找到了出路,一會兒又不見了蹤影,摸到了那個村莊的時候,大家都累得不行了。
“進不進村?”錢三多問。
“為什麽不進?不抓人怎麽知道俄軍的虛實?”連長道。
“村裏的狗多不多?一旦咬起來就麻煩了。”毛賓說。
“是啊,毛子的狗肯定不少。”中年漁民道:“這裏,不管毛子還是咱大清的人,家家戶戶都養狗。有的一養就是十來條呢。進村子恐怕不妥當!”
“連長,以我看,咱剛才也走過江灘了,哪裏有陷阱?俄國人哪裏有那麽聰明?他們一個大鼻子苯腦袋的,能知道拿槍打架就不錯了!”錢三多笑著。
“噓!低聲點兒!”
正說著,村裏已經有了隱隱約約的犬吠,把他們嚇了一跳。
“這裏有沒有咱中國的居民?”
“沒有了吧?原先是咱的土地,後來被毛子殺的殺,攆的攆,能夠活著回到江這麵的已經是燒高香了。也許,這邊;連一個咱的人也沒有了呢!”船主老大感慨地說:“毛子他娘的太狠了。”
“既然這裏隻有毛子的人,咱就進去看看,老子就不信,毛子真的能聞著咱的味道?”王智連長把手一揮:“再次強調,不要說閑話,來,嘴裏每人來一根草給老子沁著!”
七個人分成兩個小組,王智連長帶著兩名戰士,毛賓和另一個士兵張國棟,中年船老大,錢三多帶領另外兩名戰士,拉開了適當的距離,向村口摸去。
在村外不遠處的玉米地裏,兩個小組都潛伏著,窺視著毛子的動向。
王智連長後悔沒有帶上幾名俄國人民革命軍的士兵,來做向導,否則的話,就可以將不遠處俄國人的談話聽得清清楚楚,他們和俄國人疊經大戰,俘虜巨大接觸的俄國人自然多了去了,就是身邊的船老大,也能略知俄語一二,可惜都不能夠完全清晰地辨認。
在村口的不遠處,有三個家夥在悄悄地商量著什麽。其中一個手裏還帶著槍。
王智潛伏過去,悄悄地接近,玉米的穗已經白皮膚,接近收獲時候了,一個成年人鑽在裏麵,根本沒有任何蹤影。
王智不允許戰士跟上來,因為,他的借口是避免暴露目標,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他認為這是一塊肥肉,想一人獨吞了。
和連長爭奪什麽呢?又不是搶老婆!
王智本來,確實也沒有想到那麽多,可是,在勉強聽懂幾句俄語之後,他的心砰砰狂跳起來。
這夥人居然打著村中巡邏隊的名義,要到某某一個地方去快活!瑪達姆?姑娘?
王連長大喜,悄悄地將最新配備的,隻有特戰高級隊員才能擁有的消音手槍拿了出來。
那三個家夥叼著紙煙猛吸,接著,掏出口袋裏的什麽東西大吃起來,還仰著脖子猛灌液體,王智的了解,應該是牛肉幹和伏特加。怪不得毛子長得那樣生猛呢,瞧人家這多好的吃相。
村子裏有燈光,隱隱約約的晃動,隨即,在村裏麵,發現了一大堆的火焰,周圍人影綽綽,象在舉行什麽活動。
難道俄國人根本不知道江對岸的中國黑河,已經翻天覆地的變化了嗎?中國新軍主力源源不斷的逼近,進駐,即將在這一帶建立龐大的渡口前哨,展開對俄國本土的攻擊,難道俄國人竟然毫無覺察?
此次作戰,中國新軍確實玩弄了一些花招,比如將部隊的番號保留下來,組建另一個影子師團在原地駐紮訓練,對外秘密行動,不予任何宣揚,在沿途上,也做了相應的一些布置,動員老百姓,組織老百姓保守秘密,當時的想法是,盡量保證二十天的機密狀態,一旦進入實戰再對外宣布結果。
可能是中國軍隊的這些招數見效了。
王智在舉起手槍的時候,突然改變了構思,將殺傷性的子彈退出來,換上了奉天城最新研製的麻醉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