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章,戰爭需要殘忍
“先生,這是私下的磋商,很正常的外交活動。”伊藤鞠躬的誠意邊線為,把腦袋低到和下腦袋水平的程度。
“不行!”
在八國聯軍代表的駐地,美國公使藍貝帶著五名隨從人員正小心翼翼地隱藏在房間裏,每個人都拿著一柄手槍,打開了機頭,虎視眈眈地盯著門口。
“勇士們,我們必須這樣做,抓住他們的真正頭目,他們就被動了!”
“放心!”
正說著,隻見伊藤垂頭喪氣地回來了,頭上冒著大片汗珠兒,兩個隨從也一臉的晦色。
“怎麽了?”藍貝驚問。
“那個狡猾的中國佬根本就不上鉤!”伊藤把牙齒咬得各各響。
“唉,我真傻,怎麽會想到聽從一個東方人的計謀呢?”藍貝嘲弄地看了伊藤一眼,把手裏的槍插到褲腰裏,哼了一聲走了。
“總監大人,我們?”幾個精幹矮小的日本鬼子小心地問下一步行動。
“滾!”伊藤抓起麵前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伊藤沮喪地在構思著新的計劃,他出國前向天皇保證,要用自己的聰明才智取得在戰場上不能取得的東西,可是,他現在實在懊惱,中國人早已不是五年前的中國人了,盡管皇帝和是那個破皇帝,太後還是那個破太後,一切都似乎在瞬間轉變,“現在,隻有派遣忍者去刺殺他們的高級指揮官了。同時,我們優秀的間諜也要全部滲透到滿清國內刺探情報。看來,東亞要發生一個很危險的改變了。”
“先生!”一個屬員上來,奉獻了一杯新茶。
那是個男人裝束的女人,很年輕,臉色很新鮮很漂亮,伊藤歎息著端起茶,用目光示意手下離開,然後一把抱住了她。
“和子,你今天很漂亮。”
和子是他的秘書,也是他的床上情人之一,更是他的得力助手。
日本人相當注意情報和間諜活動,因為派駐北京天津的日本諜報機關被中國方麵一網打盡,所謂的青木機關都成為俘虜,日本隻好依靠了另外一個秘密的組織,玄洋社,其實在之前已經有了,還在日清甲午戰爭裏發揮了重要作用。在玄洋社的內部,又建立了一個秘密機構黑龍會。這個和子,正是玄洋社的頭目頭山滿的女兒。
伊藤抱著和子扔上了床,然後敏捷地壓了上去。
赤身裸體的和子確實很美麗,光滑鮮嫩的皮膚讓伊藤一下子就瘋狂起來,他急不可待地撕掉了自己的衣服,撲了上去。
和子呻吟起來。她是一個出色的情報人員,在朝鮮曾經打入朝鮮的上層,摸清了許多事實,朝鮮幾個大臣都是她的床上貴賓,也是她的裙下之奴隸。她還訓練並率領著一個秘密的大和部隊——全部由女子組成的情報隊,依靠色相來獵取情報和敵對勢力的首領。
“和子,明天,你們就還出發了!今天,我代表大日本帝國和天皇,慰勞慰勞你!”說完,伊藤就挺起自己短小精悍的凶器,刺進了和子高聳以待的玉臀中間。
“媽的,”俄羅斯外交大臣維特用望遠鏡子窺視著破舊牆壁縫隙裏那個驚心動魄的纏綿場麵,氣哼哼地說:“日本矮子除了這個就不會其他玩法了嗎?”
他是來找伊藤商議,兩過共同組成新的主力陸軍,來京津和中國新軍決戰的,因為,隻要新軍存在一天,他們俄羅斯霸占中國東北的偉大理想都隻會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我應該讓日本人來打頭陣。”他陰暗地欣賞著和子白嫩的屁股在伊藤的撞擊下劇烈地顛簸,對助手說:“日本人最不願意中國強大。”
無論是美國的國務卿藍貝還是俄羅斯的外交大臣維特先生。誰都沒有意料到,日本帝國的民族個性是那樣堅強執著。在短暫的會議休息時間裏,伊藤博文公使做出了令他們瞠目結舌的事情來。
伊藤是日本明治政府的重臣,出身貧寒,隻是父親被收留為伊藤家的養子,才逐漸爬上了低等貴族的末班車,他身體並不健壯,卻富有智慧,很小就顯示出與眾不同的才華,特別善於籠絡周圍的人,也就是說,人際關係學非常有天賦,玩弄陰謀詭計更是高人一籌,後來,他拜在日本開國思想大師吉田鬆蔭門下,還參加過1862年火燒英國領事館的激烈行動,再後來,到英國留學,開闊眼界,成為堅定的西化骨幹,在明治政府中,和西鄉隆盛,木戶孝允,大久保利通等中下級武士一樣,具有了崇高的地位,之後,日本內閣及重臣之間的關係激烈分化,西鄉甚至舉兵反對新政府,伊藤則看風使舵,地位更加鞏固。在北京城外西園大將的西征集團覆沒以後,他就向天皇建議,準備兩手解決支那事件,其一就是談判。他緊急從東京出發,坐著鶴和號輪船向中國出發,經過朝鮮灣,遼東半島,停泊在日本第一太平洋艦隊隊伍中,再後來,天津戰罷,八國政府商量之後決定妥協,他就順理成章地代表日本來到了大沽。
沒有人能理解伊藤此時的心情。
破爛不堪的大沽鎮作為第二階段的談判地點,讓他和聯軍各國的談判代表深為屈辱,因為鎮子被聯軍的海陸軍大炮轟炸得不成樣子了,談判地點選擇在這裏,就在一片剛剛清理過垃圾,勉強支架起三十幾座臨時搭建的土木結構的房屋,都讓他覺得,中國人在對待叫化子。
武士的榮譽在伊藤的內心世界並不占據多少位置,他的家族靠的是過繼途徑,屬於山寨版的貴族,所以,他更關心的是事情的結局,在開始談判的時候,八國聯軍的代表曾經提出了強烈抗議,要求將談判地點改在天津城或者是北京,最起碼,代表團的住宿能有一個象樣的地方,但是,中國方麵堅決拒絕了,而且,他們安排更絕的是,聯軍代表住宿在大沽,趙政委,剛毅,袁世凱等中國代表卻住在天津城近郊的楊村,明顯是把大沽這個浸滿了聯軍官兵鮮血的傷心之地給各國代表鬱悶。
伊藤送走了和子,叮囑她要牢記帝國的利益和玄洋社的宗旨。和子咬牙切齒地連連鞠躬,表示明白。伊藤搞得有些不明白,她是仇恨中國人,還是怨恨自己剛才的“工作”不努力。看著和子俏麗的身影,伊藤撫摸著自己漆黑的仁丹胡子,陰暗地笑了。
在伊藤自己的心裏,因為過繼給人的家族背景,陰謀權變的才能,毒辣凶狠的手段,總是暗暗以三國的曹操自詡,他是個中國通,也是個三國通。中國的《三國演義》他至少翻閱了十遍。
“我不信清國人都不上鉤!”
楊村在天津城和大辜之間的交通線上,六月份的時候,英國海軍中將西摩爾率領的兩千人支援大軍,就曾經經曆過這裏,和義和團戰士發生過尖銳的衝突,血戰竟日,聯軍潰敗。這裏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鎮子,經過了聯軍的洗劫,往來的兵火,十分蕭條,但是,比起被戰火完全耕耘成原野的大沽,還算是幸運。大部分的房屋建築還在,沒有經過炮擊。
隻有二十多裏的距離,騎著馬頃刻之間就能到達。
談判開始後的第五天,在大清帝國的著名大臣,前義和團名義上的統帥大臣,新任對八國聯軍談判代表,兵部侍郎剛毅的房間裏,正在炎熱的環境中,經曆著爽快的娛樂活動。
吃了飯,商量了一會兒,剛毅就打著哈哈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隨從的士兵趕緊抬來了外麵曬得發燙的水,巨大的木桶一桶一桶地抬進來,這個相對獨立的已經逃難了的富豪家族的院落和精美的房屋裏,立即漂浮起濃鬱的香氣。
“快一點兒!”剛毅皺著眉頭訓斥道。
“是,大人!”兩個隨從甩著大辮子,穿著青衣,急忙將更多的香料投放到大木桶裏,然後,悄無聲息地倒退著出去了。
“他娘的,這麽煩的天,要是擱往年,老子早就到河北承德避暑山莊玩去了。”剛毅仰望著被蠟燭的燈光照耀得有些模糊的,昏黃色彩的房屋頂部,不禁生氣,他的北京城裏的家,已經被八國聯軍搞得不象樣子了,雖然他命令自己的部隊加緊清掃,搞了幾天的衛生卻還一直沒有搞完,甚至,他還親眼看見,在他最心愛的一個閣子裏,居然有誰在那兒遺留的人造黃金!呸,可惡的洋鬼子!老子一定叫你們好看。
直徑一米半,上下一米二高的大木桶是他夏天的最愛,一天勞累以後,隻要能泡上一次澡,簡直比神仙還要快活啊。
“老爺的煙呢?”剛毅生氣地叫道。
他討厭外國毛子們侵略中國,麵對皇帝和太後耀武揚威的無恥嘴臉,卻很喜歡洋毛子的治病救人的鴉片膏子,他好歹是飽讀詩書,融會儒道,兩榜科舉出身,又在官場混了多年,對夷夏之辯的問題是格外清醒的。除了他們男人的船堅炮厲和女人的皮膚白嫩一點兒以外,洋毛子有什麽好?嚇,媽媽的簡直就是一群大馬猴!不過,他們別的不怎麽行,是化外番怪,治病救人卻還有一招,最起碼,這個鴉片膏子,就能治療頭疼腦熱,還能醫療心靈的創傷,在西逃山西娘子關,以及和聯軍進行決戰的時候,也就是靠著飽吸了一頓鴉片膏子才意氣風發,慷慨激昂,親自騎上戰馬向敵人衝鋒。結果,重演了十五年前在廣西安南邊境老將馮子材的傳奇故事,清軍勇往直前,殺氣騰騰,居然將聯軍的先鋒部隊擊敗,射殺,砍殺其數百人。
咽喉裏湧起一股濃鬱的酒氣,還伴隨著一些肉的不太好聞的後味,讓兵部侍郎大人皺了皺臥蠶式樣的八字眉,“媽媽的,趙陽剛那個鳥人,居然不喝酒!爺的大內禦酒啊。多麽好的酒,他居然不喝,真是白癡!”
剛毅大人將渾身的,已經半貼在身上的濕衣服脫掉,狠狠地扔到了旁邊的大竹床上。官服,大蓋帽子,靴子,內褲,一件件拋物線型優美地飛到了那邊,然後,就爬上木捅,艱難地翻閱障礙,珍貴的紅木木捅打磨得十分油滑,在他肚皮上滑過時引起了他一陣輕盈的愉快的感覺。
他躺在水裏,枕著裏麵竹木結構的可折疊背靠,得意洋洋地撩著水。“媽媽的真舒服!”
不是特別鬱悶或者開心,剛毅大人是不會這麽坦然率真的。
忽然,門開了,一個走進來。
“滾!”剛毅連看都不看就吼道,他雖然是滿清的貴族,皇家子孫,卻絕對不是草包紈絝,喜歡享受也要保持儒者的風雅,他可不喜歡給人看見他發福了的大肚楠,那樣他的威嚴就沒了。
“大人,是我呀!”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忽然道。
“紅玉?”他驚訝地喊出一個名字,那是他以前的小妾,因為,來人長得太象她了。
喊出以後,剛毅大人就痛苦地歎息一聲,將身體隱藏在木桶裏,隻將頭泄露在外麵,盯著那個女人。
他最寵愛的小妾,連同他的其他一些家眷,都在戰亂之中蕩然無存,那時逃竄得實在太緊急,他隻能喊叫大家套馬車逃命,結果,跟隨他奔逃到他山西娘子關的隻是最主要的家庭成員。而令他寢食不安,牽腸掛肚的紅玉居然不知蹤影,讓他幾乎發狂自殺。
“大人,我來幫您擦洗身體吧?”那女人款款地走來,手裏扶著一盞新的蠟燭。
剛毅看得呆了。
她當然不是紅玉,卻有著和紅玉一樣驕傲的身材,而且,高髻蓬鬆,麵色白嫩無比,有著做作出來的高貴的氣質,還有一些性感。不過,她穿的衣服實在太多。將身體封鎖得嚴嚴實實。
“你是誰?”剛毅的心裏猛然一跳,有什麽東西在潛滋暗長,嘴巴裏也開始幹渴起來。
“我是誰並不重要,因為,我隻是一個女人。”說著,她將蠟燭放到了桌子上麵,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剛毅的脊梁上忽然生出了一股寒意。本能地打了一個寒戰,用手指著她:“你你你,你不要過來。”
“為什麽?大人?”
“你是人是鬼?”
“我當然是人啦!大人,難道您一個堂堂的大清將軍,居然害怕我一個嬌弱的女子嗎?”那女子年輕美麗,堪比他當年最喜愛的紅玉。而且,嬌媚之態,矯揉之勢,更勝一籌。
脊梁上那股寒意驟然間就退去了,下丹田的那股子熱潮立即迅速上升。十多天來的京津之行,他的夜晚就是那麽孤獨,好象大沽鎮子被炮火耕耘過的殘牆斷垣,期待著雨水的澆灌才能恢複生機。
“那你是誰家的閨女?”剛毅大人的聲音顫抖著。
“我是鎮子裏大戶人家的丫鬟,是趙大人派我來伺候您的!”那美麗的女人將外麵的寬大衣服牽扯掉,裏麵居然是旗袍,鮮豔的紅色旗袍將她的身體勾勒得曲線玲瓏,浮凸有致,該肥的肥得出奇,該瘦的瘦得可怕,綜合起來,那簡直是一個魔鬼!
在旗袍的縫隙間,泄露出來她白璧無瑕的大腿皮膚,那樣修長晶瑩,令人血脈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