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沉淪悲傷
餘小涼被驅逐出了餘家,整個人渾渾噩噩的走在路上,看著眼前的霧蒙蒙的長天,自己的母親死了,而自己被驅逐出了餘家,自己唯一還活著的親人,就隻剩下自己那個像植物人一樣,躺在病床上的父親了。
辛昭澤因為擔心餘小涼所以半夜開車,來接她,半路上就發現他,在路上渾渾噩的走著,沒有什麽精神,而且連路也不看,呆著頭望著天。
“餘小涼,你怎麽了?出什麽問題了嗎?”
辛昭澤將她拉到車上,關心的問著她,可是餘小涼什麽也不回答,還沉浸在母親死,去的上傷悲中。
剛剛看到辛昭澤這時候都已經放棄了掙紮,這世界上有沒有他,對著自己好了,被他拉上了車,心痛的不想回答他的問題,餘小涼靠,在後坐上閉上眼睛。
看到她不想回答,眼睛哭著紅腫的樣子,辛昭澤也沒有再去問了,開車把她拉回了家,拉著是她的手,帶著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辛昭澤也從別人那裏聽了解到了餘小涼家裏發生的事情,知道餘小涼的母親死掉了,明白她現在的感受,知道她現在心裏不好受。
於是就把公司裏的假期給餘小涼請了,而自己這是把公司的眾多事物推到了身後,等以後處理。
餘小涼在家裏整日每天以淚洗麵,縱使有人陪著的情況下,也是不停的掉淚,眼睛哭得像個水蜜桃一樣,腫腫的,辛昭澤看到很是心疼安慰著她。
不過卻沒有換來多少效果,渾渾噩噩的餘小涼,沒有將辛昭澤的話聽進耳朵裏,每日都不吃不喝,讓辛昭澤還是頭疼,卻沒有辦法。
無奈的情況下,隻好讓他們做點流食,送上來,自己一勺一勺子的遞到了餘小涼的嘴裏,喂著她咽下去,而且拿著手巾在一旁擦拭著餘小涼的嘴。
“跟我說兩句話好嗎?不要讓我擔心。”
自從餘小涼回來之後一句話都沒有說過,除了正常的上廁所之外,連動都沒有動,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眼睛裏血絲密布,終日惆悵。
直到第四天餘小涼終於撐不下去了,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這才讓辛昭澤稍微放心了下來,招來了幾個家庭醫生,讓他們給餘小涼注射了營養液。
醒來後的餘小涼才緩解了那一副憔悴的模樣,終於走出了自己的臥室,辛昭澤還是開心不過餘小涼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的心又再次涼了下來。
餘小涼想要去的地方,是墓地,餘小涼的母親葬在那裏,而餘小涼從來沒去見過,消沉了這麽多天之後,餘小涼終於是下定決心去墓地,看自己的母親。
看著墓碑,餘小涼的眼淚,嘩嘩的落了下來,辛昭澤站在一旁看著餘小涼樣子,心中也是冰冷異常,餘小涼所有的精神依靠全部在她母親那裏,而現在她的精神依靠,沒了。
“人死不能複生,請節哀。”
憋了半天,辛昭澤還是扶著餘小涼,讓她不至於倒下去,消沉了這麽多天的身體已經,有些瘦骨嶙峋了,而墓地這個地方本來就偏涼,對她的身體不好。
辛昭澤想帶著她走,不過餘小涼則堅持著不要走,母親一向對對她挺好,而就這樣過世了,自己則未能送母親最後一程,自己是個不孝的女兒。
想到這裏,餘小涼就哭得更加傷心了,抱著冰冷的墓碑,眼淚順著墓碑滑落,帶起一道長長的水痕。
以往的點點滴滴,還有許多事情,都從眼前浮現,從丫丫學語,到逐漸的長大成人,每件事情上都離不開母親的足跡,也離不開母親的幫助。
母親死了,而她的整個家也沒了,偌大的涼家一把她驅逐了,一個家族竟然形容狹隘的容不下自己的家人,反而相信這外族人的話,餘小涼的心死了,對家族抱有的最後一絲歉意,也隨著母親的逝去而消散。
一直到了傍晚,餘小涼倒了過去,而站在一旁的辛昭澤想要接住她,可是站的時間,太久,腳也麻了,自己先倒在了地上,餘小涼整個身子砸在了辛昭澤的身上。
顧不得身上疼痛,辛昭澤翻過身來,看著,他整個砸在自己身上,仔細檢查檢查,沒有磕到碰到,這才,抱著她,一點一點的的從地上爬起來。
“唉,傻丫頭。”
抱著餘小涼柔弱的身體,辛昭澤磕磕絆絆的一點一點的抱著她走出了陵園,把他放在了車子後座上,這才掀起了自己的褲腿,已經磨破了鮮血淋漓。
簡單的給自己包紮了一下,辛昭澤也顧不得腿上的苦痛,把車打著,一腳油門踹了出去。
回到了家裏把餘小涼放在了樓上的臥室,才吩咐小女傭,去把他的家庭醫生叫來,自己則是坐在沙發上,替寫著自己的腿抹著藥。
小女傭看著辛昭澤腿上的傷勢還有小涼現在的情況暗暗著急,現在家庭醫生沒過來,她想先幫助辛昭澤把讓的傷包紮好了,可不料辛昭澤卻把她趕了開。
“你去幫夫人熬些銀耳蓮子粥,他今天在墓地裏站了一天,身體怪虛的。”
辛昭澤說著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也在墓地裏站了一天,而且腿已經磕破了許多。
聽到了主人的安排,小女傭自然是不敢多說些什麽,跑到了廚房,去煮銀耳蓮子粥。
這一天就這麽過去了,等到,第二天開始的時候,餘小涼又讓著辛昭澤帶自己去墓地,去看自己的母親,而且又是整整站了一天,等兩個人回來的時候,滿身的風霜。
時間就這麽滴答答的,過去了好久,餘小涼逐漸的恢複了過來,悲痛也忘了許多,不過每日去墓地還是不可避免的,我相應的減少了許多時間,傍晚的時候送上一束花,看著自己的母親,等夕陽日落,才回到了辛家。
“抱歉了母親,女兒不能總是陪著你,你要,放手向前,等以後有時間再看你。”
終於一個月之後,餘小涼說完了這句話,許久沒有來過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