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鹿死誰手
陸歸遠早就替三皇子做了萬全的準備,當初,他想的,是怕太子突然發難,可沒想到,自己準備的這一切居然派上了用場。
大部分人都沒有想到,皇上居然會把皇位傳給三皇子,也幸虧三皇子早有準備,不然的話,太子這一幫人肯定是不會放過三皇子的。
太子以為自己勝券在握,首先讓人封鎖了各個宮門口,等到所有人都集合完畢以後,他才發現,和三皇子的人比起來,自己這點人根本就不算什麽!
“我就知道,你早就有不臣之心,不然的話,你哪裏來的這麽多兵,老三,你還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不過,我告訴你,即便你折騰的再歡實,這皇位也不會是你的!”
三皇子冷冷的說道:“是不是我的,不需要你來判斷,父皇已經有遺旨,你說再多也沒有用!”
“算了吧,如果父皇打算把皇位傳給你,早就立你為太子了,這個聖旨根本就是你假造的,我不信!”
大家都已經把聖旨看了一個遍,玉璽,上麵也是皇上親筆所書,那是絕對不會造假的。
而在養心殿的偏殿,所有的官員都已經被人控製了起來,大家心驚膽戰,誰也不知道外麵的情況是什麽樣的。
“這可怎麽辦,兩位皇子打起來了,我們該在哪一邊呀?”
“按道理說,我們應該支持太子才對,可是,這三皇子會是以後的皇帝,要是我們站在太子這邊,這以後不就沒有活路了嗎?”
“當然是要支持皇帝,皇上的聖旨都下了,我們要擁護新帝!”
皇上的聖旨擺在那裏,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了主意,可是,說歸說,外麵的情形不明朗,這邊的決定就下不來。
所有的人都認為太子會是以後的皇帝,大家也都知道太子擁兵自重,這三皇子和太子之間的較量,誰勝誰負,大家都不好說。
一陣廝殺之聲傳來,足足持續了三四個時辰,接著,就平靜了下來,整個後宮安靜一片,就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皇上的靈柩依然安安靜靜的停在大殿當中,隻是,香爐裏的香,已經見底了。
誰都怕傷著自己,就連負責上香的小太監,也是躲得遠遠的,刀劍無眼,插在身上那可就是要命的!
三皇子緩緩的推開房門,眾人一片愕然。
隻聽三皇子說道:“大家受驚了,叛賊已被抓了起來,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實在是沒有顏麵麵對大家!”
三皇子的話音剛落,文武百官就齊齊的跪在地上:“皇上聖明,我等恭喜皇上清除餘孽!”
三皇子輕咳一聲,對著大家說:“你們都起來吧!”
眾人誰也不敢問太子現在在哪裏,緩緩走出去以後,重新跪在皇上的靈柩前,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有人為三皇子丈量尺寸。
龍袍是一定要做的,按照規矩,新任皇帝在守喪期間,就可以處理政務,所以,現在,內務府是最忙的時候,一邊要支應著皇上的葬禮,而另外一邊,還得為新帝登基做準備。
李長樂在三皇子府,眼皮突突地跳,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總是平靜不下來。
“小秋,你說,你們公子他們會不會出什麽事情?”
小秋走到李長樂的跟前,安慰說:“夫人請放心,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李長樂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擔憂的看向窗外!
“夫人,夫人啊,好事,大好事!”
英武急匆匆的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喊!
李長樂趕緊從圓凳上站起來,急忙問道:“怎麽回事?”
英武把聽到的事情說了一遍,李長樂不可置信的說道:“你說什麽,三皇子將要成為皇帝了?”
“夫人呀,不是將要,先帝早就準備好了,他本來就想著讓三皇子做皇帝的!”
在沒有見到陸歸遠以前,李長樂的心一直放不下來,太子手裏有兵權,又是大家公認的儲君,這聖旨一公布的話,肯定會是一場惡戰,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受傷!
“現在肯定很忙,我們也沒有辦法進宮去,隻有在家裏等消息!”
李長樂心中是高興的,三皇子如此器重陸歸遠,他做了皇帝以後,肯定不會虧待他,這以後,肯定要忙起來了。
“但願三皇子是一個萬人敬仰的好皇帝!”
說到這裏,李長樂的嘴角微微翹起,臉上也露出了興奮之情。
與此同時,太子已經被關了起來。
謀劃一切,自己馬上就要坐到皇位之上,可最終還是敗了,敗的一敗塗地,自己連太子府都進不了。
腳底下是一堆幹草,太子無奈的笑了笑,盤腿坐了起來。
人算不如天算,即便自己再有才華,這老天爺非要和自己背著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
苦心謀劃了這麽多年,在這最後一刻,居然敗給了三皇子,這讓人如何能夠甘心?
太子無奈的閉上眼睛,一臉沉重。
從今天開始,自己就是階下囚,再也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子爺,而坐上皇帝寶座的,既然是自己的弟弟。
老三,我對你真是看走眼了,如果沒有陸歸遠從中攪和,我相信,你和我之間的鬥爭,絕對不會這麽短暫!
“皇上,你慢點兒!”
這句話傳過來的時候,太子有一瞬間的恍惚。
有人在叫皇上,那肯定是在叫父皇,說不定,這就是一場夢。
到自己醒來的時候,所有一切都沒有變,父皇還是一臉慈祥的站在自己的麵前。
可終究是物是人非,看到這個年輕的皇帝走過來,他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還不參見皇上?誰給你這麽大的膽子,可以藐視聖上?”一旁的小太監皺著眉頭,不耐煩的催促了一句。
太子冷哼一聲,把臉別了過去。
“你們都下去吧,我和太子有事要談!”
三皇子現在雖然已經成為皇帝,可是,他稱呼太子的時候,還是像以前那樣絲毫沒有改變。
隻是,這句話聽在太子的耳朵裏,卻像萬箭穿心一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