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回來
李章願看到元氏醒來,懸著的一顆心也放回到了肚子裏。
老夫人雙眼含淚,皺著眉頭說道,“你們都出去吧,我已經醒了,我的身體沒事的,現在,我還是一個被禁足的人,這麽多人圍在這裏,不合規矩。”
“娘,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大家都知道,你是冤枉的,被禁足不說,這生了病,還不讓子孫們來探望了嗎?”
“出去吧!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們這樣做,讓你們的父親很難做的。”
聽到這裏,李長樂的心裏冷笑了一聲,老夫人和趙氏的這一出雙簧唱的真是好!
那知道,更重要的還在後頭。
李長安看到李章願不為之所動,直接就跪在了老夫人的麵前,帶著哭腔說道,“老夫人,你受委屈了,如果不是這樣,你的身體也不會垮得這麽快,長安是您的親生孫女兒,長安願意在這裏陪著老夫人!老夫人什麽時候能出去,長安就跟著老夫人一起出去,平常的時候,長安就陪著老夫人一起禮佛!”
此話一出,李章願的心裏咯噔一下子。
元氏和趙氏怎麽說,那都是家裏的事,如果摻和上了長安,那自己還得考慮一下她婆家那邊。
封家可是一個大家,要是這件事情順藤摸瓜,整個事都要被抖出來,那這人可就丟大了。
不久前,大哥剛剛說了劉家的醜事,自己可不能讓別人笑話。
如此想著,李章願開口說道:“好了,你們也不要在這裏瞎攪和了,養病要緊,禁足的事情,我會和大哥說的,你該怎麽養著就這麽養著。”
長安聽完以後,悄悄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老夫人,為了讓這件事情板上釘釘,她故意拉著李章願的手,接著問:“爺爺,您真的願意讓奶奶出來了嗎?”
這件事情,當然是以李章願點頭為結尾,所有的這一切,都在李長樂的意料之中。
接下來,大家又說了什麽,李長樂完全沒有在意,走出老夫人的院子以後,她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也幸虧老夫人出來的晚,要是早一陣子出來,她還不知道要忙成什麽樣子了,還好,現在酒莊和農莊的運作已經都回歸於正常,李長樂也沒有感覺到特別吃力。
不知不覺又想到了陸歸遠,如果自己沒有算錯的話,那個家夥很快就應該回來了。
剛才在屋子裏,她就發現,陶氏偷偷看了自己幾眼,李長樂暗自點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陶氏也是一個有心眼兒的,接下來,便沒有再看她。
接下來,李章願親自去說好話,老夫人喝了幾副藥以後,開始從宅子裏麵活動,不用想也知道,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
對此,李長樂心中並沒有耿耿於懷,老夫人被關的這一段時間,她已經做了很多事情,也知足了。
一家人歡天喜地,李長樂卻知道,這種表麵上的現象維持不了多久,老夫人從來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在打出去以後,老夫人對二房的趙氏更是另眼相看,如果不是她的計劃,自己也不可能出去的這麽快。
到底是親生的兒子和兒媳婦,比其他人要關心自己的多。
可惜這樣的好日子沒幾天,禮李府裏就得到了一個消息,陸歸遠回來了。
一開始聽說的時候,大家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尤其是老夫人,端著茶碗的手猛的一顫,裏麵的茶都灑出來了。
一旁的小丫鬟急忙拿過帕子來,想要為老夫人擦拭一番,老夫人沒好氣的把小丫鬟的手推到一邊,接著眉頭就皺成了一個疙瘩。
並不是因為茶水燙傷了自己,而是這件事情來的太突然,那個瘟神,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不是被弄走了嗎?
一想到陸歸遠的樣子,好夫人連帶著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旁的趙氏,有些坐立不安。
“娘,這陸歸遠,他怎麽就回來了呀?該不會是學院那邊出了什麽事情,把他給開除了吧?”
老夫人冷笑一聲說道:“我正盼的是這樣的,可你沒有聽說嗎?他那是院長開恩,提特意提前讓他回來的,你見過哪個開除的人有這麽風光?”
老夫人的一番話,打消了趙氏心裏唯一的念頭,隻見她哭喪著臉,坐在那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自己可是沒有少吃李長樂和陸歸遠的虧,光一個李長樂,已經夠他們受了,現在,又來了個陸歸遠,這不是如虎添翼嗎?
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裏莫名其妙的開始發怵,同時也帶了氣惱。
怎麽自己就沒有這樣的兒子?人家瞎了眼的都能這樣,自己的孩子,怎麽就這麽沒出息?
看到趙氏愣神,老夫人輕歎了一聲,說道:“你也不必太緊張,他們兩口子已經夠能折騰的,再折騰,還能壞到哪裏去?”
聽他這麽一說,趙氏都要哭出來了,能壞到哪裏去,當然是最壞的打算了,所有的家產都到了他們的手上,自己吃什麽,喝什麽,自己的孩子們該怎麽過?
“娘,可不能等到那一天呀,這家大業大的,怎麽能讓一個外姓人給奪走?”
按道理說,陸桂元已經入贅,不算是外姓人了,可是,在趙氏和老夫人的眼裏,連大房的那兩口子都要防備,就更不要提陸歸遠了。
就在讓人發愁的時候,陸歸遠大張旗鼓的回來。
恭恭敬敬的拜見了李誠和柳氏,陸歸遠直接鑽進了他們的房間。
一看到李長樂,陸歸遠就從後麵將她攔腰抱住。
“長樂,你有沒有想我?我都想死你了。”
感受著陸歸遠的擁抱,李長樂的心裏有了前所未有的踏實,可嘴上卻不願意承認。
“說話呀!你到底有沒有想我?我幾乎每天做夢的時候都能夢到你。”
他不說這句話倒還行,這句話剛說完,李長樂就轉過了身,一把將陸歸遠推到一邊兒。
“幹嘛呀?都說,小別勝新婚,咱一見麵就得這樣啊?”
“陸歸遠,你少在這裏油腔滑調,說,離開我以後你都幹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