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吃味的李長樂
什麽故意不故意的,他像是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嗎?李章恕掃了李長樂一眼,胡子都要氣飛起來了:“小丫頭,要說我壞話能背後說嗎?當著我的麵埋汰我是想幹什麽?你說,我故意忘記什麽事情了?”
“酒莊管理權的事啊。”李長樂明裏暗裏的提醒了那麽多次李章恕都沒有反應過來後,李長樂可以肯定他是真的把這件事給忘了,又是哀怨又是委屈的看著李章恕道,“大爺爺,你不記得了?你將家裏的酒莊暫時交給我打理的時候跟我說過,如果我能把酒莊做好做大,你就得酒莊完全交給我。”
哦,他說的是這個啊。李章恕拍了下腦袋,挑眉道:“長樂啊,你還將我那天說的話當真了?我那是故意在激勵你呢,家裏的酒莊我原本就是要徹底放權給你去管理的,不管這個月你有沒有做出這樣的成績,酒莊都是你的。”
啥玩意兒?那她這一個月拚死拚活的掙錢是為了什麽的?她是腦袋有問題嗎?李長樂瞬間苦了臉色,撇著嘴抱怨李章道:“大爺爺,你心裏是這樣想的怎麽不早點告訴我,你知道這大半個月來我有多努力嗎?我就差吃住都在酒莊了好不好?”
“這倒是,三小姐這短時間跟小的們同吃同住,同樣的招待客人,是真的辛苦。”李永浩點頭,也幫著李長樂說話,“原本她就瘦,之前研製嘉榮酒的時候累手來好多,這個月又掉了幾斤肉,現在咱們酒莊的人都不敢放三小姐一個人出門了,就怕她被大風吹走了。”
哇哇喂,這個就誇張了好嗎?她還遠沒有瘦到那一步。李長樂摸了摸鼻子,被李永浩說的都不好意思了。
但很意外的是李章恕竟然很吃李永浩那套苦肉計,聽了李永浩的話,他立刻拉著李長樂的胳膊看了看,注意到她是真的清瘦了好多後心疼壞了:“長樂啊,反正我從賬本上看,酒莊的生意已經慢慢穩定了,今天之後你沒事就不要往酒莊跑了吧,賬本之類的東西讓永浩每天晚上給你送到家裏麵來,你到家裏看。嘖,趕緊把掉下去的肉長回來,我聽說歸遠很快就要回家了吧?你別給他看到你這幅淒慘的模樣。”
切,她偏要讓陸歸遠看到她瘦了的樣子,引的他心疼,嘿嘿嘿……誒?不對啊,再過一段時間陸歸遠就要回來了的事情,她好像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別人吧?大爺爺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李長樂頓住,緊緊的盯著李章恕看了看之後小聲問道:“大爺爺,你怎麽知道歸遠馬上就要回來了?他給你寫過信?”
“偶爾吧,十天左右一封請安信,歸遠給我寫信肯定沒有給你寫信勤快。”李章恕揮了揮手,如此說著,他不知道的是,這個月陸歸遠給他寫信還真比給李長樂寫信寫的多。
好你個陸歸遠,不是說院長找你有事,每天都忙得不行沒時間給我寫信嗎?好,很好,非常好,沒時間給我寫信有時間給大爺爺信心唄,你個大混蛋,等我見了你,我非得把你生撕了不可。
李長樂磨了磨牙,在心裏的陸歸遠上上下下,裏裏外外的罵了一遍後才皮笑肉不笑的對李章恕點頭道:“是,歸遠是還挺粘著我的,他基本上每過四五天就要給我寫一封信,而且每次寫信來還都沒什麽正經事要說,我都快煩死他了。”
什麽叫打腫臉充胖子,她這就是。最近基本每天都跟在李長樂身後,十分清楚她有沒有收到陸歸遠的信的李永浩看到李長樂在李章恕麵前的表現後憋的臉都紅了,嗯,憋笑憋的。
李永浩對天發誓,他是真不知道在他麵前冷靜睿智李長樂還有這樣幼稚的一麵。
李長樂注意到李永浩的反常了,他大概能知道他腦袋裏麵在想什麽,為了避免他等會兒忍不住笑出聲來,在李章恕麵前暴露了她這個月沒怎麽收到陸歸遠來信的事,連忙轉移話題道:“咳咳,其實歸遠隔多久給我們寫一次信還有我有沒有累受都不是不重點,大爺爺,我們現在要聊的重點是你是不是該明確下令告訴家裏所有人,以後李家的酒莊都歸我管了?而且還是長期管。”
“你還惦記著這事兒呢。”李章恕無的歎了口氣,笑嗬嗬的對李長樂道,“好,我下令行了吧,怕了好這個小丫頭了,你讓我下什麽命令我都下,你滿意了吧?”
“滿意了。”李長樂點了點頭,又拉著李章恕撒了好一會兒的嬌。
李章恕被她哄的心情十分舒暢,剛好這個時候已經到晚飯時間了,他就把李長樂和李永浩留了下來,邀請他們一起吃飯。
李長樂是無所謂的,稍微猶豫了一小會兒就同意了,但李永浩卻被嚇到了,慌慌張張的擺著手,說什麽都不敢跟李章恕同桌吃飯,最後還是李章恕板著臉罵了他幾句別不識抬舉,才把他留了下來。
吃飯的時候,李永浩保持著不說話盡量減少自己存在感的作風悶頭吃東西,李長樂則是和李章恕邊吃飯邊聊天。
李章恕端著酒杯,看了看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的李永浩,又看了看因為釀酒的時候喝了太多雜質酒,而向所有人表示她一年之內都不會再喝酒了的李長樂,很是頭疼:“這個時候我格外的想念歸遠,他不在家都沒有人陪我喝酒聊天了。”
“我爹也可以陪你大爺爺你啊。”李長樂給李章恕夾了一筷子菜,輕聲道,“如果大爺爺你剛要人跟你喝酒的話,我明天讓我爹來陪你老人家喝。”
“不行,你爹不行。”李章恕搖頭,拒絕李長樂拒絕的很是幹脆,“你爹和我坐在一張桌子上麵的時候,就跟現在的永浩一樣,全身上下哪哪都不自在,我跟他們說什麽,他們都表現的很惶恐,跟這樣的人喝酒有什麽意思?要喝酒就要找歸遠那樣爽朗的人喝嘛,那樣才痛快。”
得,又是一個很陸歸遠以酒相知的,她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某人不都離開家幾個月了嗎,他是怎麽讓堂堂李家家主一直對他念念不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