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回書院
雷飛和雷迪之前跟陸歸遠關係都不錯,三人才認識沒幾天就開始稱兄道弟的了,他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也是聽說了櫻桃村村長派人再追陸歸遠他們,專門來支援陸歸遠,保證陸歸遠能安全離開櫻桃村的。
走近了,看到陸歸遠全身是血的倒在李長樂的肩膀上,雷飛和雷迪的臉色立刻就扭曲了。
“小陸這是怎麽了?是被這些人傷的?”雷迪性子急躁,立刻就拿出了腰間的配刀,要殺了追捕李長樂他們的那些人,幫陸歸遠報仇。
失去過至親的人,一般都承受不起第二次刺激。
還好,雷迪身邊還有雷飛,在雷迪控製不住自己要造殺孽的時候,雷飛及時叫住了他,告訴他陸歸遠還沒有死,讓他趕緊過來幫忙救人。
“歸遠還有救?”李長樂的眼睛亮了,扒著雷飛的手,激動的就差給他磕頭了,“求求你,救救歸遠,你要我付出什麽代價都可以,隻要能救歸遠,我真的什麽都願意。”
“我們救小陸是因為他是我們兄弟,不需要你付出什麽。”雷飛搖了搖頭,拍了拍李長樂的胳膊後,就和雷迪一起扯開了陸歸遠的上衣。
看到陸歸遠的傷口,李長樂這才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之前那個人刺傷陸歸遠的手法有多陰毒,他將尖刀紮進陸歸遠的腹部之後,竟然還惡劣的擰了擰,這就導致陸歸遠的傷口更加難止血了,而且,他的內髒怕是也受了不小的傷害。
“問題大了,這以我們兄弟兩個的本事,是救不回小陸的,我們隻能先給他止血,然後再送他出去,看看外麵有沒有好大夫。”雷飛磨了磨牙,一邊從懷裏掏出止血用的藥和紗布,一邊跟李長樂解釋陸歸遠現在的情況,“對了,兄弟媳婦兒,我必須要提醒你一下,你一定要在四個時辰之內幫小陸找到醫術高超的大夫,不然他還是會……”
會怎麽樣,雷飛沒有說,可誰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李長樂吸了吸鼻子,握著拳頭道:“我能的,我們書院裏的二師兄就是百年一見的名醫,我一定想盡一切辦法,在四個時辰之內將歸遠送回到書院之中。”
“那就好。”雷飛低頭幫陸歸遠處理傷口,雷迪在旁邊幫忙,每看到意識不清的陸歸遠抽搐一下,他就回頭去踹那些追兵一腳,得虧是那些追兵現在已經全部暈過去了,不然他們被雷迪打的發出的哀嚎聲,怕是能把周圍所有搜查李長樂一行人的追兵都引來。
雷飛和李長樂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陸歸遠身上,沒空管雷迪在幹什麽,薑伯和戴老大媳婦兒卻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忍了又忍,最後戴老大媳婦兒還是忍不住小聲勸了一句:“雷家老三,你下那麽重的手打那些人做什麽?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也是無辜的,錯的人是村長,他們是被村長蒙蔽了,才會對我們下殺手的,你心情不好,也別拿他們撒氣啊。”
“他們是無辜的?”雷迪怒了,沒好氣的等著戴老大媳婦兒說道,“他們再無辜,能有小陸無辜?人小陸夫妻兩個,隻是想來我們村裏調查一下民風民情,學學種植桃樹的方法而已,他們做錯什麽事情了,就要被這麽追殺?還有,你覺得這些村長的爪牙無辜是不是?那我二哥和四弟無不無辜?你家二叔無不無辜?他們比我打的這些人還要無辜好不好?可最後呢?他們還不是……”
“老三!”眼見著雷迪的話越說越過分,最後甚至扯到了雷老二和雷老四的死上麵去了,雷飛暫時停下了手裏的動作,轉頭嗬斥了雷迪一聲。
雷迪憤憤不平的冷哼著,卻終究沒再說什麽,也沒再動手去打那些昏迷了的人。
很快,雷飛就把陸歸遠的傷口包紮好了。
雷迪找了兩根很長的樹幹,從李長樂他們的行李包裏拿了許多衣服出來,左扯扯,右拉拉,做了一副簡易擔架出來:“大哥,我們兩個抬著小陸走吧,這樣快一點。”
“行。”雷飛點頭,和雷迪一起把陸歸遠抬了起來。
有兩個成年男人幫忙,李長樂他們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沒多久,他們就成功的來到了一個小村子裏。
李長樂在村子裏麵花大價錢找了一輛馬車,請雷家兄弟將陸歸遠放了進去,準備帶著陸歸遠和薑伯他們一起回遠寧書院。
“我們兄弟兩個隻能送你們到這裏了。”雷飛拒絕了李長樂繼續同行的邀請,指著天空道,“天都快黑了,我們家裏人還在櫻桃村,我們必須回去保護他們。”
“那好吧。”李長樂點頭,頓了頓又提醒雷家兩兄弟道,“你們今天出手幫了我們,有可能會被你們村長發現,若是你們村長要以此為難你們,你們不要跟他硬剛,先服軟,我將我夫君送回到書院,把他托付給我師父後,立刻就去找人回櫻桃村救你們。”
話說到這裏,她停下來想了想,然後又從懷裏拿了個香包出來放到雷飛手上:“把這個待在身上,這樣我回到櫻桃村後,就能利用香包找到你們。”
這東西好,有了它,他們就算是被村長關起來了,也能被找到。
雷飛當著李長樂的麵收好了香包,十分感激的對她說道:“我記住你的交代了,你放心,不管任何時候,我們都不會放棄活下去的希望,我們會等你帶著救兵回去救我們,救整個櫻桃村的百姓。”
“好。”李長樂鄭重的點頭,讓薑伯駕著馬車,用最快的速度往遠寧書院的方向趕了過去。
李長樂和陸歸遠離開書院出去體驗民情的事情,院長早就知道了,但他沒想到,他們回來的時候,竟然會這麽狼狽,李長樂臉上和身上全部都是血和灰,陸歸遠更是昏迷不醒。
讀書不行,可是在治病救人上麵很有一套的二師兄很快就被請了過來,他在來的路上已經聽說了陸歸遠的情況,可親眼看到自家小師弟麵無血色的躺在床上,他還是有點腿軟,治療別的人,跟治療自己在乎的人,是兩個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