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二老有難

  兩人在新月村一晃過了十多天，蔡小慧的狄丹語已說得遠比史曉峰流利。史曉峰每天伴著兩位神仙美眷，簡直不想離開了。


  這天蔡小慧私下說：“喂，史大胖子，咱們該走了。”


  史曉峰說：“大老板給的假期還有十多天，急什麽。”


  蔡小慧歎氣道：“十多天了，也不知天殘爺爺和地缺婆婆怎樣了？韓仇找上他們沒有？”


  史曉峰一驚，說：“唉呀，把他們給忘光了，趕緊去找他們！”


  兩人去向非兒說明情況，非兒雖萬般不舍，卻不願耽誤他們的事。蔡小慧心中歉疚，悄悄退出房，讓史曉峰和非兒話別。


  史曉峰抓住非兒的手，羅裏吧嗦叮囑了一堆廢話。非兒又開心又難過，說你們什麽時候再回來？史曉峰說你放心，我把外麵所有的事都處理好了，一定和小慧回來，以後就永遠不離開了！


  非兒嫣然一笑，笑靨燦若雲霞，史曉峰衝動之下在她唇上輕輕一吻。


  非兒大驚，趕緊推開他，臉上綻開兩朵紅雲，轉身跑出房去。


  史曉峰一個在房裏陶醉了半天，心想能擁有這樣兩位嬌妻，定是我史家祖上積德，或者我上輩子修橋補路，是個大大的善人！


  他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如果將來我的運氣用完了，非兒和小慧隻能留下一個，必須放棄另一個，我該怎麽辦？

  他陡然一陣恐懼，被這個念頭嚇出一身冷汗，趕緊在心裏禱告不要發生這種事，我今生一定多行善事，繼續積德！


  等他出去，蔡小慧早已收拾好兩人的行李，然後同他向兩位媽媽告別。


  老媽板著臉道：“臭小子記住，下次回來不許再帶一個女人！”怕蔡小慧誤會，對她笑道：“我隻認小慧和非兒兩個。”


  史曉峰鼻子裏含糊嗯了一聲，心想：這可保不齊。雖然我也知足了，但從半仙的幾次談話和我的夢境來看，恐怕將來不止小慧和非兒兩個……不管怎樣，順應天命，順其自然，反正不做非兒爸爸那樣的負心人就好了！


  史曉峰反複思量，不錯，“順應天命，順其自然”最好。


  蔡小慧抱了抱老媽，說：“保重，阿姨！”


  兩人沒驚動大家，悄然出村。一走上險峻的山路，史曉峰就背起蔡小慧。蔡小慧大樂，叫道：“又坐人體滑翔機了！”


  史曉峰大笑，展開“踏雪無痕”一掠數十米。他在這門輕功上的造詣雖遠不如天殘老人數十年的功力，但他體內能量要充沛的多，耐力也遠在天殘地缺之上。


  僅僅一個多小時，他倆就翻越了這座天塹一般，納吉大叔得用兩天時間才能翻過的大山。


  又過半小時，兩人已在J鎮上。來到天殘地缺落腳的小旅社，遠遠見圍了一群人，在議論什麽。


  史曉峰聽力遠勝常人，聽到一人說：“昨天兩個老人和一個年輕男人在這裏打架，打得那叫一個精彩！”另一人說：“可不是麽，我從沒見過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婆婆一下子能夠跳上牆！那個老頭子更厲害，手上能發出火來，你們看——”他手指一棵大樹上燒焦的一塊痕跡。


  一精瘦中年人冷笑道：“兩個老的再厲害也打不過那個年輕的，兩人都被打得吐血了！”


  史曉峰對蔡小慧道：“糟糕，他們真的出事了！”他快步上前，對那瘦子道：“請問大哥，三個打架的人後來怎樣了？”


  瘦子十分得意，說：“小夥子問得好！別人都沒看見，我是看得清清楚楚——兩個老的往東北方向逃走，年輕的一路追下去了！”


  見史曉峰臉有憂色，他又說：“小夥子別擔心，那年輕人好像也受了點傷，不一定追得上兩個老的。”


  史曉峰點點頭，道了聲謝，對蔡小慧說：“咱們快追，不然你爺爺婆婆隻怕要老命玩完！”


  蔡小慧說：“不急，等我問清楚再說。”她走進小旅社，同老板說了幾句，出來對史曉峰道：“老板和瘦子看到的情形差不多。打鬥發生在昨天黃昏，到現在快一天一夜了，咱們不可能趕在韓仇前頭——唯一的指望是，韓仇自己也受傷不輕。”


  史曉峰急道：“不管怎麽樣，咱們必須追上去！”


  蔡小慧點頭，同他並肩往東北方向疾行。暴走半個小時，前麵出現分岔道，史曉峰不知往哪邊走。


  蔡小慧心細，見左邊小道上似乎有隻鞋子，趕緊撿起來，喜道：“看，是婆婆穿的布鞋！”


  史曉峰精神一振，跳過去接過鞋子仔細看了一遍，忽然起了疑心，說：“小慧，會不會是韓仇故意誤導我們，把鞋子放在這條道上？”


  蔡小慧凝視他，慢慢道：“我先問你，韓他們有什麽深仇大恨，一定要趕盡殺絕？”


  史曉峰一愣，說：“啥仇也沒有，韓仇是因為恨菊花殺，遷怒他們。”


  蔡小慧道：“既然沒有仇恨，韓仇隻是為了出氣，把兩個老人一路趕到緬甸，這次又把他們打成重傷，氣還沒出夠？還要趕盡殺絕嗎？”


  史曉峰皺眉思索一陣，大聲道：“你的意思是——他真正的目標……是我？”


  蔡小慧點頭，說：“他是放長線，釣你這條大魚！所以，往這條路走絕對沒錯！”


  史曉峰立即牽起她的手，邊走邊說：“地缺婆婆的鞋都跑掉了，看來形勢不妙！”


  蔡小慧愁眉緊鎖，說：“你和爺爺婆婆聯手，韓仇絕不是對手——所以，他絕不會給你們三人聯手的機會！我怕…爺爺婆婆就算沒死，也隻剩半條命了……”


  史曉峰歎道：“要是這樣，我就殺了韓仇替他們報仇。”


  蔡小慧抓住他的手，急道：“你一個人打不過他，我不許你拚命！”


  史曉峰笑道：“我不去找他，他會放過我嗎？我總不能像天殘地缺一樣躲一輩子吧？”


  蔡小慧道：“我總覺得韓仇未必真的想殺你……我知道，讓你躲著他傷自尊——但是，為了我也不行嗎？”


  史曉峰柔情大動，在她嘴上一吻，說：“好吧，為了你，什麽自尊傷就傷吧！”


  蔡小慧芳心大悅，說：“記住你自己的話，不然定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