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艱難選擇

  兩人上了車，去酒店找蔡小慧。


  池敏還沉浸在羞澀中，一語不發。史曉峰找話說：“你在高中當老師，比那些高中生大不了幾歲，鎮得住他們嗎？”


  池敏笑道：“我隻比你大一歲，都鎮不住你，哪裏鎮得住那些學生。”


  史曉峰來勁了：“我很好‘鎮’的，要不，你現在就來‘鎮’我好不好？”


  池敏捂嘴笑個不停，半晌道：“別瘋了，好好開你的車。”想了一下，又說：“對了，你說實話，我和小慧妹妹在你心裏…你喜歡誰多一點？”


  這對史曉峰不是難題，他心裏自然知道答案。但他再傻也知道這件事不能說實話，便含糊道：“分不出來……我既喜歡你，也喜歡她。”


  池敏哼了一聲，自語道：“一句廢話。”


  很快到了酒店，史曉峰敲門，久久沒有響應。他陡然生出一絲不祥的感覺，一腳踹開門，蔡小慧已不在房間！

  池敏自語道：“小慧妹妹去哪了？啊，難道那個韓仇來過了……”她立即住口。


  史曉峰最怕的就是這個結果，他對池敏說：“你留在這裏，哪兒都別去！”立即閃身出門。


  小慧這次失蹤，他比上次更抓狂，因為完全猜不透韓仇的用意。韓仇明明承諾過不傷害小慧，為何又要擄走她？這個人的心思，仿佛永遠讓人無法捉摸。


  “不行，不能讓承啟樓的事重演，小慧救不到又搭上池敏！”史曉峰立即返回酒店。


  剛出電梯，離房間還隔十幾米，他忽然一陣戰栗，渾身寒毛豎了起來。這次並非天珠示警，而是一種常人感覺不到的危險——這是隻有絕頂高手才能感覺到的“殺氣”！

  史曉峰在房門外停步，沉聲道：“韓仇，你來了？”


  房間裏果然傳出韓仇的聲音：“史曉峰果然沒讓我失望，進來吧。”


  史曉峰一進門，立刻一喜一憂。喜的是蔡小慧、池敏二女都在房中，安然無恙。憂的是二女都被捆綁，韓仇就在她們身邊——這樣的距離，史曉峰立即判斷出一個人都救不了。


  他穩定情緒，淡淡道：“你有什麽目的？說吧。”


  韓仇冷笑：“還要我再說一遍嗎？我的目的就是要你親眼看著你最親近的人，一個個死在你麵前！”


  史曉峰冷透了骨髓，他努力抑製住自己，依然淡淡道：“既然如此，為什麽還要抓蔡小慧？你答應過不傷害她的。”


  韓仇笑得更可惡：“我說話常常不算數的。”


  史曉峰眼中射出怒火，韓仇不等他開口又道：“想說我無恥對不對？哈哈……我可以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兩個情人中你可以救一個，你選擇的那個我馬上放了；另一個，殺了！”


  說完，他雙手按在麵前一張實木桌上，也沒怎麽動，實木桌瞬間四分五裂，化成一堆碎木片。


  他的功力竟然強到這個地步，史曉峰和二女同時臉上變色。


  韓仇表麵給了史曉峰機會，其實是陷他於極艱難的境地，無論他怎麽選擇都會遺憾終生。史曉峰明白了他的險惡用心，恨不得立刻弄死他。


  韓仇悠然道：“我隻給你一分鍾，時間一到你還不決定，兩個都殺了！”


  史曉峰已冷靜下來，說：“不用等了，我決定了——你放了她！”他手指的是池敏。


  韓仇、池敏臉上同現詫異，韓仇的詫異中透著不解，池敏的詫異中卻混合著感動。蔡小慧神色平靜，似乎早知道他會這樣選。


  半晌，韓仇才說：“我不懂你的選擇，但我偏偏不讓你如願！”說完，他一把抓起池敏，從窗戶飛身而出。


  史曉峰衝到蔡小慧身邊，解開捆縛，說：“你留在酒店……”話未說完也從窗戶中躍下。


  他的輕功本不如韓仇，耽擱了這一會，韓仇、池敏二人已影蹤全無。往哪個方向追？呃滴個神啊！

  蔡小慧忽然在窗口探出頭，叫道：“喂，韓仇發來短信了！”


  史曉峰大喜，說：“快給我看！”


  蔡小慧可不敢從窗戶跳下，等她從電梯出來，史曉峰急不可待搶過手機，見短信內容是：我生平說話算數，自然不會殺你的小情人。既然你選擇了救大情人，我也不會殺她，來城東老機床廠倉庫接人吧。


  史曉峰鬆了一口氣，同時更為不解，實在不明白韓仇為什麽玩這一出。唯一的解釋是他不願輕易殺了自己，要像貓戲老鼠一樣玩個夠。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兩人才尋到城東老機床廠。一路上史曉峰罵了無數遍：這個王八蛋、地裏鬼，又不是Y市人，咋知道這樣偏僻的地方？

  老機床廠早已廢棄，一片荒涼。舊址中隻有一個大倉庫，兩人很快找到，裏麵空空蕩蕩，哪有一個人？


  史曉峰下意識問：“怎麽辦，小慧？”


  蔡小慧反問：“你是不是真的相信我的分析、判斷？”


  史曉峰點頭，蔡小慧說：“那你就放心吧，池姐姐一定沒事。”


  史曉峰又點點頭，說：“小慧，剛才…剛才我那樣選擇，你不怪我嗎？”


  蔡小慧微笑：“為什麽怪你？我知道如果你把活命的機會給我，讓池姐姐去死，那麽我們兩個都會內疚一輩子。所以你寧願把活命的機會給池姐姐，然後陪我一塊死，對不對？”


  史曉峰歎道：“妹妹，你果然懂我！”


  兩人脈脈對視，熱烈接吻，久久無法分開。


  倉庫外傳來高跟鞋底敲擊地麵的聲音，接著聽到池敏的聲音：“史曉峰！”


  兩人立即鬆開，蔡小慧羞得滿臉通紅。


  池敏走到倉庫門口停下，眼睛紅紅的似乎哭過，過了一會才說：“你知道嗎，我寧願你把活命的機會給小慧妹妹，然後陪我一塊死……史曉峰，我恨你！”說完轉身跑出倉庫。


  蔡小慧歎道：“我們都是女人，我能猜到你的用心，池姐姐遲早也能猜到。”


  史曉峰也歎道：“這次來Y市雖然救了她一命，卻……”他不知道怎麽說下去了。


  蔡小慧道：“你相信我，池姐姐嘴硬心軟，她不會怨恨你很久的。”


  史曉峰看著她，柔聲道：“我當然信你，你的判斷從沒錯過。”


  他忍不住又去親她，兩人又是一陣長時間的膩吻。


  離開倉庫，史曉峰上車後說：“任務完成，現在開始享受我們的假期，逛吃逛吃，Y市走起！”


  兩人坐遊船上了煙波浩渺的一個湖心小島。島上風光秀美，古跡眾多，史曉峰給蔡小慧講島上的神話傳說，蔡小慧聽入了迷，歎道：“你懂的真多，我什麽都不懂。”


  史曉峰笑道：“你這麽聰明，要是好好讀書，學習肯定比我強。”


  蔡小慧笑道：“不管你怎麽說我也不回學校了，除了跟著你，我哪都不去！”


  史曉峰說：“那當然，你要回學校我還舍不得呢。”說完便要親她。


  蔡小慧早有防備，伸手攔住，嗔道：“這麽多遊客，你發什麽瘋。”


  晚上兩人遊興未減，在島上酒店入住，蔡小慧堅持要了一個雙人房。


  次日一早，兩人乘遊船上岸，接著遊玩周邊景點。


  剛上車，史曉峰接到薑薇的電話：“史大叔…你上次說的那個…姓韓的，好像找上我了！”


  史曉峰心裏一緊，這麽快？趕緊問：“發生什麽了？你快說！”


  薑薇道：“也沒發生什麽，就是、就是這幾天總感覺有人在暗中跟著我……大叔，你快來保護我，以前的事咱們一筆勾銷了！”


  史曉峰看看蔡小慧，見她點頭，才說：“好吧，我今天就去市，怎麽找你？”薑薇說了個地址。


  掛了電話，史曉峰道：“小慧，我知道你不喜歡她……”


  蔡小慧打斷道：“我是討厭她，但也不忍心看著她被韓仇殺死啊。”


  史曉峰心裏感慨：我認識的這些女生，除了非兒就是小慧年齡最小，卻比別的人都明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