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欲來
酒宴上,凌晨源也是熱情招待眾人。席間青陽洛天對凌晨源問道:「不知城主大人,是否聽說過火絨草!」
「火絨草?此等靈藥我也只是聽說過罷了。只是在這天嶺關,地處雲玄帝國邊陲,別說靈藥了,連一名一品煉藥師也是要花費很多代價,才能請動來到這偏僻地帶!
小友,你尋這火絨草是何用?」凌晨源道
「晚輩急需一株火絨草,拿來救命之用,如果凌城主有這火絨草的消息,請及時告知,晚輩感激不盡!」
「若是如此,我當儘力為之!」凌晨源心中暗想,即便我拿不到這火絨草,如果能打聽到這火絨草的消息,那也是幫了小友的忙。
縱然在這偏僻的小城池,他也是聽說過這火絨草。火絨草可以為火屬性的強者,提升濃郁的火屬性能量以及可以修復受損的經脈。
是諸多大宗門和勢力趨之若鶩的仙草靈藥,凌晨源一想到他們幾人要代他們凌家出戰。
所以內心也是很感激的,先不管結果怎樣,最起碼氣勢上不能輸給慕容家族,否則這天嶺關不知道會有多少人來看笑話!
他打定主意,全力以赴去查尋這火絨草的下落。
正在眾人正熱鬧之時,一名護衛,進來通報:「大人,薛二姑娘來了!」
「嗯?她怎麼來了?」凌晨源心裡也是有點疑惑。
「薛二姑娘來了,快快有請啊,你速去接待過來!」凌晨源說道
「大人,薛二姑娘,讓我傳個話給幾位少俠。薛二姑娘說,她就在門外等候幾位!」侍衛道
眾人也是一頭霧水,搞不懂這薛媃想做什麼。
凌晨源也是無奈的說道「這薛二姑娘做事,也是不拘一格。」
此時凌晨源心裡暗暗想著:「我這城主府,是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這搶人也不能搶到我府門上吧,罷了罷了,一個女娃娃而已。還好諸位少俠已經答應了我應戰的事情,至於他們愛去哪裡玩,就不管自己的事了。」
其實在這天嶺關,凌晨源明白,薛家根本無意在這天嶺關內,爭個孰強孰弱!
薛鼎只有兩個女兒,所以他的想法就很安逸,有一小塊地盤,夠家族營生就夠了。
只不過薛鼎對兩個女兒特別寵愛,什麼事情都依著薛瑤和薛媃!所以兩姐妹的膽子也是很大,做什麼事都是我行我素!
比如說現在,她就能做出賴在城主府門口,一直等到白馬一塵幾人出來。
換成一般人誰敢這麼做,但凡是有點脾氣的強者,估計早就動手一巴掌就把她拍飛了。
「我說薛姑娘,你有什麼事,這得讓你親自跑一趟,還得堵在這城主府門口。」白馬一塵說道
「我昨晚不是說了嗎?讓你們一早在酒店等我,結果讓我撲了一個空!我左等右等等不到人,所以乾脆直接到這裡找你們了!」
白馬一塵幾人喝酒一宿,早就把這事給忘了。一大早就跑來查看凌永財的傷勢,和煉製丹藥,結果一直忙到現在天也要黑了!
白馬一塵有點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讓薛姑娘久等了!」
「好了,別磨嘰了,跟我走,我父親和姐姐在等著你呢」
「啥?你姐也在?」凱瑟忍不住瞟了一眼白馬一塵。然後嘴角裂開一臉壞笑,「七哥,你這是要登老丈人的門哦!哈哈哈」
身後幾人也是咯咯大笑,白馬一塵的臉都成紫色了。
見到眾人大笑,薛媃也是微微皺眉,她不知道大家在笑什麼。
於是林虎邊走邊簡單的講述了他們與薛瑤相遇的經過,薛媃也是覺得她大姐很是丟人!
瞬間有點好嫌棄,不過轉念一想,這下終於有笑柄在她手裡了。只要大姐敢欺負她,一提這事准讓大姐氣的發狂。
「奇怪!按理來說,大姐做了這樣的事,應該避之不及才對,為何今日,還讓她一定要邀請白馬大哥幾人到府上做客?
難道大姐真的喜歡上了白馬大哥?」想到這裡,薛媃忍不住後退一步,仔細打量著白馬一塵。
「仔細看,也還蠻有男人味的!」薛媃低語著,可是這麼近的距離,白馬一塵也是聽的一清二楚。這讓他原本紫色的臉色,更是滾燙起來。
白馬一塵道:「要不還是改天再登門拜訪吧,今日已晚不便打擾!」說著就想扭身往回走,可是樊龍和凱瑟哪裡會讓他走!
一人拉住一條胳膊,:「別走啊,你我們兄弟們還沒有吃過薛家的酒菜是什麼味道,你不吃你可以在一邊看我們吃!哈哈哈」於是一眾人硬是架著白馬一塵,跟在薛媃的身後。
不多時就來到了薛府,等他們來到時薛鼎和薛瑤已是在大廳等候。
薛鼎見識了林虎剛猛戰鬥后,自然也是十分喜歡,他可以預料林虎以後的成就絕對不可限量。
何況他們統一的「五彩雲間」,更是證明他們來自同一個勢力。
能夠培養這麼傑出的小輩,那背後的勢力是何其強大!說不好這些人就是出來歷練一番。能和他們處好關係,或許將是不錯的選擇。
一個家族的強大與否,有時也要能借勢才行,別人的勢有時候也是自己的勢!
薛鼎熱情的招呼大家坐下,而薛瑤一臉嫵媚,率先端起酒杯與白馬一塵道:「白馬兄弟,先前是奴家不懂分寸,這杯酒奴家權當賠罪了」只見薛瑤下巴微揚,十分優雅的喝完了杯中酒。
接著她又斟滿酒,端起杯道:「這第二杯,白馬兄弟可與奴家同飲?」
其實白馬一塵打心裡是不喜歡薛瑤這類的女子,在薛瑤說完話時明顯猶豫了下。
「怎麼?白馬兄弟是不敢和奴家對飲,還是說在生奴家的氣!」
青陽洛天在桌案下,輕輕碰觸了下白馬一塵的膝蓋。白馬一塵這才站起來,看也未看薛瑤一眼,咕咚一口飲下!
薛瑤見狀衣衫輕輕掩住紅唇,嘴角上翹,緩緩喝下。
當他們這裡杯來酒往時,慕容家後院,當一名二十多歲的少年去後花園如廁之時,一道光芒閃過。
少年驚愕的捂住喉嚨,竟然連一聲都沒有發出,雙手努力的阻止噴涌的血液,眼睛不甘的盯著眼前的一道黑影!
終於,噗通一聲,少年的身體直挺挺的倒下。
一襲黑袍之下,一雙細長的眼睛,微微眯起。隨後一個騰飛,消失不見。
少年的屍體,就這樣孤零零的躺在這裡,大約過了半個鐘。一位侍女從這裡經過,你不小心絆倒在屍體上。
侍女的手摸進了血泊里,感覺身下似乎壓著一個物體。借著微弱的月光,侍女終於看清了,她身下赫然就是一個人。
感覺到手上粘稠,侍女一看,驚呼出聲。安靜的夜裡,這道呼聲極其響亮!
片刻后十幾道人影出現在這裡,侍女還在原地瑟瑟發抖。
最先趕到的人,正是慕容真。慕容真命人點燃火把,這才認出躺在地上的人,正是他們從皇城借用過來的五人之一。
被殺的人,名為王坎,今年23歲,武力在初武境八品中期,修鍊風屬性!。
看到他脖頸處的劍傷,顯然是被一劍封喉!
一劍殺死修鍊風屬性的王坎,那麼對方至少也是修鍊風屬性的才對。或者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對方的境界太高,高出王坎兩個境界!
「上武境高手!」慕容真喃喃道!他不相信一個修鍊了風屬性的人,面對同樣是風屬性的對手,會沒有一點反抗之力。
即便是中武境的高手,憑藉王坎的身手和靈敏的感知力,逃跑的功夫還是有的。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擊殺了王坎的人是一名上武境的高手。
這樣,足可以在一瞬間發動攻擊,一招制敵。
接著是和王坎一起從皇城過來的同伴,當他們看到身死的王坎,頓時面色一冷!
「這到底怎麼回事!慕容族長,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否則將軍的威嚴怕是你也承受不起!」其中一個光頭的少年怒聲道,連著他臉頰上的道道紋身,也在此刻蠕動著。
「李少你放心,我一定會徹查清楚,給你將軍府一個交代!來人,給我搜,看看有沒有兇手留下的蛛絲馬跡!」慕容真也是憋了一肚子火,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少年呵斥。
隨後慕容海從人群後面趕來,當然他也是聽到了光頭少年對他父親的一番呵斥。幽幽的眼光閃過一道寒芒,只是瞬間便收斂起來。
走進人群他這才發現原來是王坎死了,他也是一愣。怎麼會有人在自己的府邸殺人,而且殺死的人還是即將要代表他們家族出戰的人。
是湊巧還是故意人為?
「父親,難道是王坎得罪了人?還是說是凌家動的手!」
不等慕容真說話,一旁的光頭少年大聲道:「仇殺,這不可能,王坎從小和我們在一起,沒有接觸過外面的人」
慕容真和慕容海相互對視一眼,在這天嶺關達到上午境的高手只有凌晨源,馬國霄和薛鼎四人!
「父親,凌家的嫌疑最大。目前他們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出戰人選,眼看大戰將至,恐怕他們是狗急跳牆!」
「沒錯,就是凌家!除了他們還能有誰!」在人群里的慕容雲,此刻也是睚眥欲裂。
「不管是不是凌家,今日一定要過去問個明白!走!抬上王坎的屍體,我們過去問個明白!」光頭少年遏止不住內心的憤怒。
在圍觀的家族之中一位上了年紀的老者輕聲道:「族長,這會不會是有人故意來陷害凌家,好讓我兩家斗個兩敗俱傷」
光頭少年聞言:「好啊,慕容族長,你們家族的人可真會胳膊肘往外拐,殺了人還要替兇手開脫!」
慕容真眼眸轉動,他覺得老者的話不無道理,若是真被人利用,豈不是真中了有心人的計謀。
於是慕容真開口道:「李少,此事交給我來處理,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光頭少年聽出了慕容真的話,意思是今夜不會去凌家了。
光頭少年雙拳緊握,胳膊上的青筋暴起。冷冷甩出一句:「哼,最好能讓我滿意!」
這才帶著其他幾人離開。
「父親,這屍體怎麼處理」慕容海道。
「留著!我一定要讓真兇付出代價!殺我一人,我便殺他十人!」慕容真說完,一掌拍在庭院的假山上,石頭立刻化為粉末。
「哼,不管是不是凌家!你凌家逃脫不了嫌疑」慕容真一抖長袖,開始在庭院里四處勘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