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長生其人(上)
傅長生就跟他的名字一樣,跟道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少年時候的他,被父母送到終南山的樓觀道做了小道童跟著修道習武,幾年的功夫,這小子道術修的咋樣不知道,武術倒是取得了不小的成績,他不僅學到了不低的醫術,而且還學到了一身極為不俗的武藝,就連十八般冷兵器玩的賊溜,再後來他的師傅告訴他,他塵緣未了,要他下山去紅塵裏廝混,還給了他一個長生的俗名,結果這廝倒也爭氣,進了水木大學這樣的頂級大學學了考古學這樣的超級冷門專業。
研究生畢業之後,這小子就去了秦川省博物院入職了,幾年下來,倒也混得不錯,因為是做考古方麵的,所以知識麵比較廣博,再加上他喜歡鑽研,又是個博聞強識的人兒,所以他什麽都懂一點,這麽幾年混下來,倒也有了不小的知名度,在他的小圈子裏有“百曉生”的雅號,隻是這人有一點不好,他是嗜酒如命,一聞到酒香,兩腿肯定是邁不開步子,定然是要大醉一場不可。
最近這段時間,秦川博物院讓這小子去主持一個野外搶救發掘考古項目,項目進展不錯,墓主人的身份,傅長生基本上有了個大概的輪廓,隻要這個項目完了,傅長生的職稱就會上調一級,研究員就基本上板上釘釘了,就連工資也會上漲一大截,這可是極好的事兒……
就在傅長生忙忙碌碌的時候,他的大學同學馬千裏不遠千裏,從茅台那邊趕過來看望傅長生,“長生,哥們知道你喜歡酒,特地給你帶了兩瓶子茅台酒……”馬千裏說著從行李箱拿出來了兩瓶子茅台酒,遞給了傅長生。
嗜酒如命的傅長生,一瞧這包裝精美的茅台酒,樂了,“我說老馬,還是你懂我,哈哈哈,這茅台酒雖然比不上茅台酒,但是再怎麽說它也是茅台的親弟弟,嗯,這酒不錯……”
傅長生扭開酒瓶蓋兒,聞了聞濃鬱的酒香,然後對馬千裏說道,“老馬,正好我從老鄉那邊買了一隻大肥兔子,今晚咱們哥倆就來個一醉方休.……”
“你啊,你啊……”聽到傅長生的一醉方休,馬千裏笑著搖了搖頭,“長生,你啊,還是那個傅長生,隻要有酒,那定然是要喝個酩酊大醉不罷休啊”
“哈哈哈,那是自然,一杯好酒下肚,快活似神仙.……”?傅長生一邊回應馬千裏的戲謔,一邊走到廚房裏,麻利的結束了大肥兔子的性命,“OO,老馬,今兒我讓你見識下老紙的廚藝,哈哈哈哈……”
“你的廚藝??好啊,我等著傅大廚你上菜啊……”馬千裏哈哈一樂,“傅大廚,你今兒準備咋個招待哥們兒?”
“看到了沒,就這隻大肥兔子,哼哼,八斤多的大肥兔子,你小子還不滿意?”傅長生一邊收拾著兔子,一邊對廚房外邊的馬千裏說道,“你小子就瞧好吧,哥的廚藝會讓你大開眼界的.……”
“切,就你,你的廚藝能有多高???”馬千裏聞著已經有些濃鬱的兔肉香味,很是有些嘴硬。
“來,老同學,來嚐嚐老紙的全兔宴……”傅長生指著桌子上擺好的菜肴對馬千裏說道,“老馬,嚐嚐,這是香菇燒兔,這是酸湯兔,這是紅燒兔頭,這是香酥兔骨……這是夏日李最合適吃的冰吃涼拌兔.……”
“我嚐嚐啊,嗯,好吃,真是好吃啊……”馬千裏雖然是個漢子,但卻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吃貨,作為資深吃貨的他,一看老同學親自下廚做出來的全兔宴,鼻子一聞,就知道這定然是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我靠,老同學,你的廚藝真是深藏不露啊,好吃,好吃啊,尤其是這個這個酸湯兔,這道菜裏麵你竟然加入了酸菜,你可真舍得放作料,沒有想到這樣一個酸菜兔子你居然也可以弄的如此美味酸菜和兔肉的完美結合,很入味,湯也超級鮮美,兔肉都是爽滑細嫩.……老紙對你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要是你小子不做考古了,去做個大廚的話,我就天天去你的店蹭飯……”
“臥槽,要是我是廚子,你小子竟然打算蹭飯……”聽了老友的戲謔,傅長生佯怒了一下,然後舉起手中的酒杯,“我說,老馬,咱們燕園一別,都四五年了吧,聽說你小子現在也是名草有主了,跟哥哥說說,是哪裏的美妞兒眼北蒙住了,竟然看上了你這根狗尾巴草?”
“狗尾巴草?臥槽,哥怎麽也是根提摩西草吧??不瞞你說哈,是一隻來自彩雲之南的小兔子瞧上了咱.……”馬千裏說起自己的感情來,臉上那叫一個得意,嘚瑟完了之後,馬千裏把酒盅的茅台酒一飲而盡,然後笑著問傅長生,“老傅,小魚走了這都兩年多了,就沒有打算開始一段新的感情?要不我讓你嫂子給你介紹她那邊的美女你認識認識?那邊美妞兒真的不少哎.……”
馬千裏話剛說完,就看到傅長生的臉色變了顏色,不過須臾之後,他把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對馬千裏笑道,“老馬,今兒咱們隻聊開心事兒,隻聊開心事兒哈.……”
傅長生的臉色轉變,馬千裏一點也不奇怪,感情這小子還沒有從女友意外香消玉殞的悲痛中走出來呢,也罷,你小子不願意提,那哥們也就不揭你的傷疤了,“好好好,咱們隻聊開心的事兒,來來,你我先喝一杯.……”
兩人多年不見,又是死黨,所以幾杯酒下肚,氣氛頓時輕鬆起來,“老傅,跟哥哥透漏下,你小子這次發掘的是個啥級別?”馬千裏夾起來一塊兔肉,扔到嘴裏嚼了兩下,然後一臉八卦的問自己的同學。
“哈哈,啥級別?這麽跟你說吧,應該是諸侯王一級的,不過據我研判,這個主人可不簡單呢……”由於這個考古項目也不是什麽重大保密項目,再加上馬千裏也是圈裏人,所以傅長生說的倒也坦誠,“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這個神秘的墓主人應該是前秦厲王……”
“前秦厲王?那不是獨眼大暴君苻生嗎?”馬千裏聽了大吃一驚,“我說,老傅,那個獨眼龍暴君不是被苻堅給誅了嘛?怎麽還會有陵墓留存?我說你小子沒看錯吧?”
“哈哈,苻生的確是苻堅苻法兄弟倆幹掉的,可他畢竟是做過皇帝的人,他是被降成了諸侯王的.……”傅長生笑著解釋道,“隻可惜墓裏值錢的寶貝都被盜了,哎.……”
“哈哈哈,說起這個獨眼暴君,這個帝王簡直就是個奇葩啊,要不是他過於奇葩,不然他後邊的苻堅也就不那麽光耀奪目了.……”馬千裏對苻生顯然不是很陌生。
兩個人是越聊越痛快,越聊越投機,沒多時兩個大男人就東倒西歪著回到自己的臥室,各自去見各自的周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