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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淩虐的如此不爽

  這位是今日這場鬧劇的另一位旁觀者,不過沒有看到全貌,隻是驚鴻一瞥。就是蔣灩圈住她,從顧淮包廂裏出去的那一幕。陳祺當時是不敢確認的,今晚上純粹是試探,看這東西的反應。


  倘若她矢口否認,那此事就不予追究,掀過就罷了。


  可是如今看她的反應,可見他的視力確實良好,看見的,也確實是她。


  “外麵冷,進車裏說。”陳祺給她打開車門。


  陳祺有這個好處,即使是天大的事情,也能保持一種翩然的風度。


  簡安同誌與其形成鮮明的對比,完全就是一副上絞刑架的架勢。那句話,“我在太子軒看見你了!”給她的打擊還是蠻大的。


  她原本想要再等一段時間,至少叫她的思想上麵有一個準備的時候再和陳祺說這件事情。可是——他居然都看見了?


  簡安同誌的舉一反三功力厲害,可是事事都能鬧出烏龍,瞧瞧,人家陳祺說的是看見了她這個人,說了看見發生什麽事情了嘛?可就這麽一嚇,這東西馬上的和盤托出了。


  “陳祺,我有件事情告訴你。”


  陳祺做好了準備,他的姿態還算平和——就從他今日看到的一幕來說,無外非就是出軌,可是料想這東西現在也沒有這種膽量。現在她的道德觀,強的很。那麽就是意外嘍,陳祺在心裏猜測著——卻聽這東西,聲音小小的,說出一句叫他震驚了半晌的話。


  “我懷孕了。”


  第一反應,這孩子是誰的撒!

  反正肯定不是他的!


  這件事情,想必不難想清楚,簡安同誌下意識就將孩子歸在顧淮的身上,半點沒有考慮陳祺的因素——畢竟他們才是正宗男女朋友撒!


  那是因為,這點簡安同誌也很奇怪,陳祺淺淺的吻過她,可是也就是淺嚐輒止——他壓根就沒有動她!

  簡安起初一段時間還很懷疑自己的魅力,可是時間久了,也就釋懷了,主要和陳祺相處,確實的很舒服,很多事情都不用自己操心。再說了,說不定人家就喜歡這種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呢?


  現在陳祺的反應是令人玩味的了——與顧淮截然相反,顧淮當時越震動,他此刻就是越冷靜。顧淮那種突然的憤怒叫她害怕,那麽陳祺這如夜色一般的冷靜,就有些叫人毛骨悚然了。他慢慢的偏頭,覆上了她的手,似乎是安撫。


  “是誰的?”


  “個叫顧淮的。”


  簡安同誌沒有看見,暗處呐,陳祺同誌笑了。


  這笑,絕對不是怒極反笑。


  陳祺慢慢的恢複了正常的表情,攥著她的手。


  “我們不能分開。”


  “啊?”簡安同誌錯愕了。


  “我們不分開。”


  陳祺又耐心的重複了一遍。


  簡安愣了,消化著他這番話想,細細的咂摸著是什麽意思,不分開。


  其實就是字麵意思,你懷了別人的孩子,好,你和別人上了床,好。


  這些我都不管,我們兩個是不能分開的。是徹骨的愛,還是徹骨的恨呐——這事情,說不清楚。


  但,不論如何,簡安同誌,這傻的有點冒泡的東西,感動了——她撲到陳祺的懷抱裏,嗚嗚的哭了起來。她心裏想著,他怎麽對我這麽好,這麽好?我真是個不惜福的,遇上了個這樣好的男人,沒有好好的珍惜,反而還背叛了他,她的心,現在酸酸的,苦澀的很——可是陳祺的下一句話,簡直要將他的心也給揉碎了。


  “別怕,孩子生下來了,我們一塊養。”


  多驚人的一話,從這樣極品的男人口裏出來,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但是感動隻是轉瞬即逝的,感動過後,這東西開始偏著頭思索了。


  這一個個的,都要給我養孩子撒?

  那究竟該選誰呐?

  這東西要不要臉,絕對的不要臉——她做出了這等不要臉的事情,現在還真的想要挑選一個烏龜兒子給她養兒子撒?

  為了選個孩子爸爸,要不要召開個錦標賽撒?

  這東西現在也不去酒吧了,她準備在家裏安心養胎,時不時的出來,曬個大太陽,去到廣場裏麵,看著媽媽推著小兒童車,裏麵裝著個粉雕玉琢的小孩兒。她就會露出傻逼一般的微笑。


  她也會有一個這般美好,健康,又可愛的小寶寶的。


  常說,女人懷孕之後,整個思路會發生質的改變,這話不假,簡安同誌覺得自己現在就要豁達多了。幹嘛非要給孩子找個爸爸呢?這是她的孩子,是放在她的肚子裏麵的,當然應該是她做主了。不管如何,簡安同誌現在是一門心思的放在她肚裏這個孩子身上了。


  另一邊,是蔣灩,蹲在宿舍床上,手裏握著個茶缸子,像個老幹部——可是心裏憋著壞呐,他可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他還記著顧淮的仇呢,個小婊砸養的,惹到他的人頭上來了——這個陰毒的不行的人啊,真的是棋逢對手了。


  這還是在宿舍裏麵閑著說話的時候談起來的。這河北省與內蒙古毗鄰處,據說有個狼洞。有個部隊出任務的時候,途徑那裏,正好見到個山洞,當時的時間確實也很晚了,找不大其他住宿的地方,於是就都下了車,準備在洞裏麵湊合一晚上。他們點著火的時候,還沒什麽,這火一滅了,剛剛的鑽到睡袋裏麵,就聽著這山洞裏麵鬼哭狼嚎一般的聲音,膽小的以為是鬼撒,這聲音實在是太滲人了——在草原上長得一兵,趕忙爬起來,將這火又重新的點起來,“這是狼的叫聲。”據說還不止是一隻,這叫聲,此起彼伏的,一群漢子,嚇得屁滾尿流的,一人拿了個火把,出去了。


  這話叫蔣灩聽了去了,眯著個的眼睛,忽然的睜開,摔了茶缸就出門。


  “蔣灩,你幹嘛去!”


  他一挽袖子,像是要大幹一場的樣子,蠻瀟灑,“去跟領導請事假!”


  據說,真正的玩家,玩的不是人的肉體,而是精神。


  蔣灩在這方麵,極其的有造詣。他愛玩弄人家的恐懼。


  這是件蠻藝術的事情,就和畫家畫畫了似的,需要靈感。剛剛,他就是靈感到了,要玩一場子了。


  他們永遠的忘不了太子爺那時候的樣子。


  天冷得很,風是從西往東邊吹得,從內陸來的風,幹得很,吹到臉上和小刀子了似的。他們是在河北與內蒙的毗鄰處發現的顧淮,在一個山洞裏。


  褲子被扒掉了,隻穿著條內褲,大腿處被凍得青紫,昏迷狀態,是中了迷藥。


  這不是最觸目驚心的,最驚悚的,是他大腿內側血肉模糊,差一點就要傷及命根,看傷口的形狀極其大小,極有可能是被野獸撕扯。


  “是狼。”醫生戴著白口罩,一邊處理傷口,一邊分析。傷口邊緣的已經開始腐爛,因為沒有及時的消毒,在昏迷中已經發起了高燒。


  崔保平是顧家三代的保衛員,他見了少爺這個樣子,心裏又疼又氣,“究竟是誰,這樣的陰毒!”


  能做出這等事情的,確實不是凡人,也確實的陰毒。


  可是你們的少爺,明知道他要做這等事情,還偏要縱容著,幾乎是自虐一般的,任由他將自己拖到狼洞裏麵,任由野獸撕扯他的血肉——難道不是更陰毒嗎?

  顧淮這等人物,要是他不想,誰能傷了他?


  蔣灩當時心底下也有些奇怪,他竟然一點意料之中的反抗都沒有,這一切來得也忒容易了一些,是啊,是容易得很,他從車後麵用了一點點的迷藥,往他的口鼻上一捂,就萬事大吉。


  他用新號給顧家打了電話——他的本意並不是叫他死。


  可臨走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失血已經蒼白的男人,他的嘴角邊,忽的扯出一個笑靨,極其舒心的——他嗤笑了一聲。


  蔣灩那一刻,有個錯覺,他不知道是自己玩了他,還是自己被他玩了。


  他是第一次淩虐別人,還淩虐的如此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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