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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又是氣節惹的禍

  白小狩愛死這個糊塗寶貝了!真有板眼,一個神經病抵得了千軍萬馬哦!晚上白小狩開著小跑去“二奶區”接她,一路拉到他的會館,裏麵已經是一幫小爺慕名而來有點緊張,有點期待的在這兒等著了——準備聽故事呐!

  她還有點在不耐煩,現在人家會擺架子了,這東西是給點顏色就爬到人頭上拉屎的混賬,挺嬌氣——“就兩個小時撒。”她每天講故事講的嗓子都疼死了,這些小爺說話忒沒有意思,每次都是她自己在那邊巴拉巴拉的講,哪有那麽多的故事?煩死啦,不是說好聊天的嘛,就成了我自個兒的脫口秀了,聊騷聊騷,都是我去聊別人的騷,誰聊我的騷撒——


  小狩不知道這神經病心裏那些彎彎繞繞,他才不管,隻要哄著她往外吐故事就成,雖然小狩打心底的覺得這東西是在放小屁。


  “今天講什麽故事撒——”這神經病挺不耐煩的挑了下眉,確實是不耐煩,可是看在旁邊人的眼裏,烙在心窩子上,千種風情,萬種嫵媚——世上怎麽會有這樣妙的神經病,他們也好想試試這得病的滋味哦,肯定銷魂至極。


  沒人接話,因為接不上,她根本沒在問你,她就是自顧自的說話,根據經驗這個時候,在這樣的間隔,這樣的時點,你隻需要——


  一隻漂亮的手伸過去,掐著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這東西張了張嘴,白白的牙齒,咬住,又是另一隻漂亮的手,這隻骨骼要更分明一些,皮膚很薄,甚至能看見青色的血管。火焰從打火機裏蹭的竄出來,舔了舔煙頭,點著了。


  這神經病非常自然,眼神都沒往下看,輕車熟路的抬起手,準確的夾住煙,深深的吸了口,一直到肺——雖然不知道這細長細長的東西叫什麽,可是抽著好舒服喲,她在家裏是不敢在顧風的麵前抽這玩意兒的,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下意識的不敢,下意識的覺得他不喜歡這東西。


  這麽妙的東西,這麽好聞的味兒居然有人不喜歡,尼古丁和焦油是簡安血液裏的東西,她當然不理解。


  “講講劉彘(也就是劉徹)吧,”故事開始嘍,磕下煙灰,“彘這個字是豬的意思,這個字絕對襯他,豬最顯著的特點是什麽,多欲嘛,你們見過發情期的公豬沒有,見到母豬就屁顛屁顛兒忒沒品的跑過去。”


  有人笑出聲來了,這神經病,拐著彎兒的,確實是不經意,罵了這圈子裏的不少人啊,多少腦滿肥腸的老男人仗著有點錢有點權,就和公豬一樣的上了不少光溜溜香噴噴的漂亮母豬。有意還是無意,這神經病說的話蠻精辟,有點三言二拍的味道,諷刺!


  笑歸笑,交換了個眼神,沒人打斷她,快讓這寶貝疙瘩繼續講,看那小嘴含著煙吐著霧還能出來什麽讓人驚豔的混賬話來!


  “可是劉彘畢竟不是一般的公豬,他是頂級的公豬,是全天下母豬都想讓他拱的公豬,咳咳,所以這樣的公豬,骨子裏很驕傲,你們這兒有叫王小波的作家說過,豬也分有理想的豬和沒理想的豬,劉彘就屬於比較有理想的豬,他對於母豬的眼光想當然的比較高,他和阿嬌的那點子破事就不說了吧,其實朕挺看不上這種行為,做不到的事就不要輕易許諾嘛,看看我,我從來沒對我的陳皇後許過諾,她對我也沒啥期待,”說到這兒她自顧自的聳聳肩,小嘴一張,又吐出口煙,五官在煙霧顯得愈加的豔氣逼人,幾乎讓人窒息,“嘖嘖嘖,他和衛子夫嘛,我實在是不想評論什麽了,衛子夫還不如阿嬌,至少阿嬌真實,衛子夫就是隻披著良家婦女皮的破鞋——這兩隻的第一次是在哪兒,太給我劉家丟人鳥!在長公主的後花園裏,朕絕對不會這樣搞——還有,誒,到時間了,哦耶!”


  高興的跳起來,她嗓子真有點疼,不知道是誰的酒杯,拿起來灌了一口,終於完了,可是這群小爺正到上癮的時候能讓這神經病走?使個眼色,趕快拉住,按住,又滿酒,又點煙,就蹲在她小膝蓋邊哄著哄著,“再講五分鍾好不好,把這段講完撒——要不我晚上睡不著覺。”


  都是放屁!真能睡不著覺?這是幫爹娘蹲號子裏都能安眠到天亮的混賬,可是這麽可憐巴巴的求,就是真的想聽唄——其實求到最後,都迷糊了,都不清楚了,到底是想聽故事呐,還是就想聽聽她這聲兒——這別致又荒唐的放小屁。


  外麵呢?這包廂隔音效果好,外麵也是亂的可以哦,咱們的孟小爺一路走位風騷的趕到這兒,到您門口還不忘點上跟萬寶路擺造型,是為了什麽?不是來這兒看佛祖的嘛,看看是誰那麽能耐?主要還是不服。


  可是一進來跟他說什麽?在忙,已經有客人提前預定了,這聽在孟小爺耳朵裏可是徹底變味了,你是在這兒跟我擺架子是吧,可以,可以啊,白小狩你大爺的!


  本來就是帶著火過來的,還吃了個閉門羹,孟來這口氣要是出不來就不姓孟了,他可是將門之後,什麽時候忍氣吞聲過,為兄弟,為義氣是一回事,可是在白小狩這個人渣的場子,他還就咽不下這口惡氣了。


  “喂,是我,孟來,給我找一幫子人過來,幹嘛——能幹嘛,我要把白小狩的場子給砸了!”


  今天絕對是白小狩的大凶日,什麽都沒幹就惹上了這麽一樁麻煩事,可是誰也不比誰慫不是?都是一個電話,兩隊人馬浩浩湯湯的趕到,一時間馬路上塵土飛揚,全都擠到了這麽個小會館裏來。


  白小狩倚在吧台上,就和是個局外人一樣,孟來死煩這個人渣淡淡的表情,他這個樣子,別說,和那個叫顧淮的還真像,也是一個類型,腹黑人渣型,孟小少是一點口德都不給自己留,待會他國罵起來更過分,打起來的時候給他消個音——實在是太髒,太髒。


  “孟來你這是犯什麽病了。”白小狩還喝了口小酒。


  “老子就是今天不爽,正好就逛到你這兒,看著你更不爽——不爽要什麽狗屁理由!”孟小少非常無賴。


  無賴見的還少嗎?

  白小狩翻了翻眼皮,還是看著酒杯,漫不經心,“那就打吧。”


  這句話很輕,可是全都聽見了,話音一落,手邊有家夥的抄起來上,沒有家夥的就赤手空拳,一片亂戰。兩個始作俑者抄著口袋在那兒看著,一個怒氣衝衝,一個風輕雲淡,也是個奇景兒。


  為什麽說白小狩的會館暗藏玄機,實在是隔音效果太好嘍!這些高官們談個事不都講究個私密安全嘛,這邊絕對是好地方,絕對隱秘,外麵都打成這樣了,裏麵完全沒有察覺,還在摟著簡安求她再講一會兒呐——簡安揉著眼睛又懶懶的說了會話,也就十分鍾,撐不住了,耷拉著眼皮站起來,還是那句話。


  “朕累了,要休息了。”


  這就不好留了,你要是惹毛了她真不和你說話了,於是隻好作罷,都抬起屁股來準備和這神經病一塊出來——小屁話聽完之後也沒必要再呆這兒了。


  一開門可就不得了了,天下大亂鳥。


  打架的都是幫小混混,天南海北的,有正宗的京罵,還有幾個在保定當過兵的地地道道的保定話,最搞笑的是幾個青島小哥,罵的可詼諧,不管是多麽的風格迥異,多麽的地方特色,宗旨和主旋律是不變的——往狠裏罵,往死了罵,往祖宗十八代的墳裏罵!

  簡安這慫蛋皇帝被嚇住了,要是以前在她看來也沒什麽,比這更大的場麵也見過不是,偷偷的溜了就成——糟糕就糟糕在,她現在是在犯病呐!


  一出來,小刀子正好從她胳膊肘旁邊過去,輕輕地,真的輕輕的,就刮了那麽一小下,留下了指甲蓋大小的血痕,這可了不得了。


  這神經病先是氣的發抖,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用小刀子刮我作甚?混賬!


  看著眼前的人都是窮凶極惡,還是慫,害怕的不行,這都是些什麽刁民?

  怒火還沒消,她這萬金之軀能這麽受侮辱嗎?她可是時時提醒自己雖然是末代,但是還是皇親貴胄,瞧瞧人家劉備!該有的骨子,氣節是要有的?


  可是您的骨氣也不至於這麽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呐——


  這神經病渾身發抖,耳朵通紅,指著那個刮了她一下的小混混,大吼一聲,其氣勢確實能嚇人一跳,因為確實是大吼,讓人耳朵很疼。


  “你個賤民居然敢行刺朕!”


  全場安靜了兩秒鍾——白小狩隔著這人群,雖然看不見人,但是聽這語氣,這聲音,他暗道不妙,別是那個寶氣的神經病被傷著了吧——完了,完了——聽著吼的聲嘶力竭呐。


  聽到孟來的耳朵裏,這聲音在哪兒聽過,怎麽這麽熟悉?他絕對是沒想到是簡安,因為聽這說話,誰這麽搞笑自稱朕,別是話劇團來客串的吧。


  白小狩先煩了,臉上也不平靜了,幹脆撕破臉,麵具掉下來——“草!都給我住手,都別他媽給我打了!”


  扒開人群一路的找過來,神經病已經躺倒了,淚眼盈盈,周圍圍著一群束手無策的小爺,惡狠狠的揪著那個可憐的小混混——“你孫子長沒長眼!”


  心裏的石頭可放下了,沒事,沒事,嚇死老子了——可是在這神經病這邊可是火星撞地球一樣的大大大事,她可嬌氣死了!舉著紅紅的手腕,癟著嘴,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現在她最信任的就是每天接她上班的白小狩同誌。


  她胳膊舉得老高老高,非常悲痛。


  “你看看我的胳膊!”


  現在當務之急不是解決她那個小刮痕,是她的小矯情。


  白小狩非常有板眼,幹脆的回過去一句:“算工傷。”


  “算工傷有什麽用?”


  白小狩閉上眼,覺得心在滴血,“雙倍工資!”


  好了矯情結束了——白小狩快速的蹲下去,捂住她的嘴不讓她歡呼,壓低聲音,語速卻很快,還有件事要趁機結了呐,正好打發了那個發病的孟來,還能惡心他一下。


  “待會我扶你出去的時候可勁的哭聽清楚了嗎!”


  “啊?”


  “不加工資了!”


  哇的一聲,嚎啕大哭!


  孟來在外圍聽的心裏發毛,這是咋了,真傷著人啦?主要傷的是個娘們,這就忒麻煩,忒不體麵了。


  孟來擔心的是這個不體麵不爺們,幾分鍾,那個娘們果然出來了,孟小爺踮著腳在那看,那女人低著頭,頭發挺亂,一截白皙的脖子,肩膀一抽一抽的,哭的可傷心。


  白小狩扶著這個娘們一直走到孟來的麵前,一臉欠揍的表情,一嘴欠揍的語氣。


  “孟少您可算是把我們這兒的頭牌,王牌,秘密武器給傷著了,您成功了,大功告成了,終於把個女人給欺負哭了——心寬了吧,爽了吧,爽了就直走左拐給我滾蛋!”


  白小狩埋汰完了,這個娘們兒非常配合的抬起軟耷耷的腦袋,很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可是問題是,這,這,這——


  “這,這,這——”孟小少一急結巴的說不出話來嘍。


  這娘們低下頭去,收回幽怨的小眼神,白小狩白了孟來一眼,扶著這東西走了。


  這娘們兒他媽怎麽是簡安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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