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注定遇見
可是不行,這種情況下說了不光是沒什麽用,還會給自己的形象抹黑,雖然現在在顧風的心中,自己已經是勾三搭四的蕩婦形象了。
就在簡安的腦袋裏飛速運轉發現實在是不知道怎麽解釋準備開溜的時候,顧風的腦子又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狀態,為什麽?
他又聞到了這東西身上的味道了唄。
一次兩次要是巧合,現在可絕對不是了,這是生物場之間的相互影響?反正不管如何,這種非正常的反應並不難受,相反,這是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就像是被放進一個巨大又溫暖的口袋。
神經莫名其妙的放鬆,甚至有點想睡——鬼知道這幾天他是怎麽克製自己,寧願失眠也不靠近這個神經病的。
但是有時候身體還是能記得東西的,氣味有時候是最好的媒介。
偏偏顧風還是個嗅覺係,他對氣味極為敏感,所以十分挑剔,但是對於這種有天然吸引力的氣息,他也絕對難以抗拒。
看著那個鬼鬼祟祟的邁開腳的女人,顧風下意識的伸出了手。
這種渴望好像是天然一般的。
手是自己伸出去的。
“誒!”
簡安隻覺得被一股力氣後拉,轉眼間已經到了男人的懷抱,顧風這時候腦子已經不是特別清楚,他隻是想睡覺,抱著這個東西睡覺——
可是怎麽做呢?
他也不知道,就像隻小狗一樣的往簡安的脖子上靠,深呼氣,就像是缺氧的登山者。
她身邊的空氣確實不一樣,皮膚是巧克力,血液裏流淌著糖漿。
顧風閉著眼睛,他能感覺到這東西皮膚下血管的跳動,他突然有點明白吸血鬼對於血液的渴望,甘甜的血液。
他現在也好想咬開她的動脈,裏麵鮮紅色的液體到底是不是甜的。
就像是.……顧風的腦子裏突然跳出了幾個字。
就像是冰淇淋味的一樣。
他明明不愛吃冰淇淋的啊。
簡安的身子僵了下,她就那麽直挺挺的不敢動,男人柔軟的頭發蹭著她的下巴,有點癢,可是她現在一點都不想笑。
怎麽會想哭呢。
就隻是抱著顧淮而已啊。
她的手慢慢的抬起來,試探的,幾乎是小心翼翼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這個神經病什麽時候這麽在乎過一樣東西。
摟住他的腰,就像是小時候一樣。
顧風感覺到了腰上的重量,他的頭輕輕的抬了下,離這個東西的皮膚和血液遠一點,大約在肩上的位置,那裏的味道最稀薄。
他稍微恢複了點清醒,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涼薄。
“手放下去,你別碰我。”
簡安哭笑不得,乖乖的放下去了。
這才和放心了似的,顧風又把頭落了回去。
這是把這東西當睡眠枕了。
喜歡和一個女人上床不代表就喜歡這個女人了。
同理,喜歡聞這個女人的味道,也說明不了什麽。
這是顧風的邏輯。
他心安理得的抱著這個東西,催眠效果果然一流。
他是睡的香了,可是簡安卻失眠了,她第一次被搞蒙了。
他這是什麽意思?
上一秒還在警告她離顧讚遠點,看她的表情心痛的就和看狐狸精一樣。
下一秒在這兒跟她摟摟抱抱還裹著一張被單子睡覺。
最奇葩的是,這是真睡覺啊!
自己已經人老珠黃到這種程度,一點點的異性吸引力都沒有了?
還是自己已經無趣到了這種地步,就光抱著自己就昏昏欲睡了?
這東西心裏在咆哮和掙紮,可是還是狠不下心來推開這個呼吸噴在她脖子上的男人。
這種身體熟悉的感覺,畢竟是相互取暖了十幾年的人,他的腿好像就應該放在那裏,他的手好像就應該搭在她的腰上,他的頭發就應該軟軟又固執的戳著她的下巴。
無關情欲,天生的糾纏。
冤家啊。
這麽溫馨的一幕,還有個見證者呐,小讚站在門口,看著床上溫馨的一幕,心情複雜。
計劃是成功了,這東西終於成功的睡到他哥了?說睡到也對,兩個人確實是鑽被窩了。
可是就隻是形式上的鑽被窩,離這東西的初衷還真是很遠。
這東西有什麽特異功能,值當的他哥心甘情願的摟著她。
小讚還不知道,這東西的特異功能還就隻對他哥一個人有用,其他人還感覺不到,治療失眠有奇效。
可是沒他什麽事,他也沒幫上什麽忙,不光沒幫上忙,欠這東西的沒還清楚,他的火氣還越來越大了,看著床上的那個心安理得的東西,他覺得沒來由的生氣。
她這樣,以後就沒我什麽事啦?
顧小少沒來由的有點害怕,你對這沒心肝的東西沒用了,她是真能把你隨便一扔專心致誌的討好他哥的。
畢竟這就是這東西的出發點不是?
心思就是這麽不清楚,要是真能弄清楚了還搞那麽多心理學派幹嘛。
小讚害怕,害怕這東西不要我了。
小讚嫉妒,他哥憑什麽,憑什麽!
可是占比例最大的,還是生氣,全是對著這東西噴過去的熊熊怒火。
這東西招惹人的本事真牛逼!這要是古代就是個浸豬籠的蕩婦!
小讚是如何自個兒這種內心深處的害怕給轉化成熊熊燃燒的怒火的呢?
小讚是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是害怕的,什麽值當的他害怕,他也打死不承認自己舍不得和這東西的“階級感情”,什麽組織值當的他從一而終?
任務完成了,階級基礎破滅了,可是絕對不是好說好散。
因為,咱們的顧讚小少後悔了!
可是他能承認是自己反悔沒有契約精神嗎,當然不能,他覺得自己從一開始就看錯了這東西了,這是個玩家,還是和自己一樣沒皮沒臉沒道德觀的玩家,但是玩過了就不好了,特別是玩著玩著——
給小讚整心動了。
這可怎麽好,小讚還債把自己給搭上嘍!
小讚還沒意識到,他就是覺得自己現在忒煩這東西,看著不順眼,一看就難受。
可是不同於以往的不順眼,以往的不順眼小少都是用血,用拳頭,用壞水去解決的,雖然是個混血,小讚骨子裏還是流著點京城裏高幹子弟的氣質。小時候顧讚被同學欺負了,哭著去找顧應欽哭訴,顧應欽二話沒說,帶著這個小兒子到了地下室,教這個小混蛋怎麽玩槍。鐵的質感,男人的氣息,能用血解決的就別稀罕眼淚。
顧應欽俯下身,摸著小兒子的臉。
“別給你爺爺丟人,老爺子可是在炮火連天裏打下來的天下。”
小讚掛著淚珠,淚水還凝在臉上,可是這股軍閥氣可是留在了骨子裏。
可是遇到柔情你要怎麽去解,小讚記得一個法國的老嬉皮士這麽說過一段話。
一輩子,必須得遇到這麽一個女人,看她第一眼就知道,完蛋,老子得栽了。必須得得到她,搭上命也得得到她,一千個男人中間就一個能幹成這事,可是做成了才發現不過如此,於是陷入無盡的空虛中,但是這件事的妙處,就是在渴望的過程中,雄性天生的征服曆程啊!
小少不知道搞完了會如何,可是他的神經已經搭在這上頭了,真的體會到了,尤物見了不少,可是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感覺,熱血衝向天靈蓋,要變成小噴泉滋滋的冒出來。
小少看著那個纏在他哥身上的東西,眼角的血管要爆開,突突的跳,小讚是個爺們,就算是柔情也是要用熱血去解,別忘了他身上流著怎麽一種孟浪又放縱的血液。
搞,必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