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向她道歉
蘇小沫不知道她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南以朵為何會突然出現她的屋中。不過她暫時也想不了那麽多，她的嗓音嘶啞，喉嚨喉嚨幹渴難耐，如今最為需要的隻是一杯水而已。
所以不管南以朵如今在她的屋中究竟想要幹什麽，蘇小沫都沒有興趣知道，她指望著掀開被子下去給自己倒一杯水。
可或許是因為這兩天沒有活動，身上的傷口都再一次結痂，如今蘇小沫隻是輕微地抬起自己的腿，她就已經忍不住叫出了聲，頭上也滲出了絲絲冷汗，看上去很是痛苦。
這突如其來的慘叫聲讓南以朵也嚇壞了，急忙放下手中剛剛看了一半的兵書，就飛快地跑到了蘇小沫的床前，對著她著急地開口詢問說道:“你怎麽了，怎麽了？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去給你找個大夫過來！”
“不需要，我若是真的不舒服，自然會告訴你。”強忍住身上傳來的疼痛，即使額頭豆大的冷汗已經滲出，蘇小沫卻還是裝作一副沒事的模樣，對南以朵淡淡地開口說道。
南以朵並不傻，若是蘇小沫什麽都不不想幹，怎麽會想從床上下來。沒有理會蘇小沫剛才說的話，南以朵就直接對著她開口詢問說道:“你剛才究竟想要說什麽，不去就告訴我吧，現在是我在照顧你，我一定不會欺負你的！”
覺得蘇小沫可能因為之前的種種事情有些防備自己，南以朵隻能這樣開口向著她承諾說道，她絕對不會再一次傷害蘇小沫，既然說了，就一定會做到！
蘇小沫聽著南以朵這麽說也是微微一愣，雖然不明白南以朵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卻還是微微點頭，隨即就開口說道:“既然你這麽說，我自然不會客氣，不如麻煩你去幫我倒杯水，這大概是我現在最需要的。”
南以朵一聽蘇小沫這麽說，她這才明白過來，為何聽著蘇小沫的聲音如此奇怪，想來可能就是因為太久沒有喝水的原因，所以才變得格外沙啞。
於是沒有繼續猶豫，南以朵走到了桌子旁給蘇小沫倒了一杯水就立刻返回，在看著蘇小沫喝下去以後，還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怎麽樣，還渴嗎，要不要再喝一杯？”
蘇小沫聽著她的話微微一愣，隨即發現南以朵的目光裏帶著認真的神情，這不免讓她有些意外，卻還是搖了搖頭。
“不需要了，喝太多反而對我沒有好處。”一邊把杯子遞給南以朵，蘇小沫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從我最近一次從皇宮回來，到現在已經過去多久了？”
“你是說……你和舜哥哥一起去皇宮給大公主去送解藥的那一次嗎？”
“正是。”
“你已經回來兩天了，這兩天一直都在睡。太醫來看過以後也找不出任何毛病，所以舜哥哥隻能守在你的身邊不離開，剛剛才讓我趕走了。”南以朵對著蘇小沫仔細地解釋說道，提到自己趕走夜冥舜的時候，眼神中帶著無奈的神情，這讓蘇小沫極為疑惑。
這麽說起來，在她醒過來之前，其實一直都是夜冥舜在守著自己，那為何南以朵要把夜冥舜給趕走？
蘇小沫的心中實在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剛想要開口對著南以朵詢問的時候，卻發現南以朵像是想起來什麽一樣，急忙對著自己開口解釋。
“蘇小沫，你可千萬別誤會，並不是我無理取鬧想要把舜哥哥給趕走，隻是舜哥哥這一次是非走不可。你昏睡的這兩天裏，宮中多次派人來找他，可因為要照顧你，他都拒絕了。
我害怕若是一直這樣不過去的話，恐怕皇上也會因為這件事情而懲罰你們，所以思來想去還是把舜哥哥趕去了宮中，然後我來照顧你。”
聽著南以朵的解釋，蘇小沫這一次也忍不住點點頭，平日裏南以朵一向十分莽撞，這一次倒是有些主見，知道應該讓夜冥舜怎麽做才是最對的。
南以朵看著蘇小沫如今蒼白的臉，她的心裏就充滿了自責，更是一下沒忍不住地向蘇小沫開口:“蘇小沫，先前的事情都不說了，你和……和舜哥哥之間，如今到底怎麽樣了？一直以來舜哥哥都不讓我見你，我什麽都不知道……”
蘇小沫聽見南以朵說這話不禁輕笑起來，看著她的目光之中充滿了無奈的神情，“你覺得我和夜冥舜之間應該是什麽樣子？是親密如初還是從此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一連兩個問題讓南以朵變得更加緊張，她急忙向著蘇小沫擺擺手，目光裏全是慌亂和拒絕，“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希望你不要把我之前的那些話記在心上，畢竟姐姐她……她已經死了……”
“你是否知道，夜冥舜的書房之中其實有一間暗室，那裏麵全都是和你姐姐有關的東西？”蘇小沫想了想，雖說不想提起，可還是強忍住內心的不快開了口。
從南以朵的眼神裏出現疑惑開始，已經不需要她再繼續說什麽，蘇小沫就明白她也是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有聽說過。
“你應該去看看，雖然她的確不在活著了，可你們沒有誰忘記過她，甚至於……我也隻是她的替身不是嗎？”蘇小沫的目光裏帶著悲涼，就算臉上的笑容燦爛，可藏在眼眸中已經支離破碎的東西還是清晰可見。
這樣脆弱的蘇小沫是南以朵什麽時候都不曾遇到的，她於一瞬間也慌了神，急忙對著蘇小沫擺擺手，“沒有，我們從來都沒有從當做是姐姐的替身。你就是那個我怎麽也喜歡不起來的蘇小沫，從來都沒有變過！”
蘇小沫聽著南以朵這不算是安慰的安慰，一時之間也笑出了聲，有在眼眶之中打轉的淚水也被她憋了回去，目光裏甚至沒有一點掙紮。
“總之一切就真的隻能這樣了，至於接下來我和夜冥舜之間到底會怎麽樣，恐怕也隻有上天注定了。”
蘇小沫知道南以朵如今希望她和夜冥舜能夠和好，可是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變成了這樣，究竟怎麽樣才能再一次回去從前，這誰也不知道。
她如今能做的，也隻不過是安慰南以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