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怎樣治療
大公主被眼前和蘇小沫所說的話驚訝地說不出一句話,最終竟然是眼淚先掉下來。
她實在不知道,如此難以得到,甚至皇上都沒有任何消息的天山雪蓮,怎麽會輕易地出現在蘇小沫的手中。
急忙放下了手中的天山雪蓮,大公主扶著蘇小沫就坐了下來,看著蘇小沫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感激和不解,急忙抓住她的手。
大公主緊張地開口問道:“小沫,這一個月以來,每一次我讓舜弟帶你進宮的時候,他總是在一直推辭,後來更是直接告訴我,你生病了。既然你臥病在床,這父皇都找不到的天山雪蓮,你究竟是從何的來的?”
如今天山雪蓮雖然很讓大公主感動,可是對於大公主來說,她更想要知道的,還是關於這天山雪蓮的來曆,她知道這其中的過程一定不簡單。
“大公主這是哭了嗎?”蘇小沫假裝摸索著給大公主擦幹臉上的淚水,對著她輕聲解釋說道:“其實大公主應該也想到了,我根本就沒有生病,而是出去尋找天山雪蓮。為了不讓你們擔心,所以並沒有告訴你們真相。”
蘇小沫知道大公主一定會問她這到底是怎麽來的,所以也就直接說出來了。
其實她也沒打算瞞著大公主,因為她明白,就算她不說,大公主日後也一定會調查出來,等到那時候。即使大公主的臉已經治好了,恐怕也會埋怨她,這樣一來倒不如就直接告訴她就好。
在聽了蘇小沫這麽說之後,大公主變得更加激動了,這天山雪蓮有多麽難得,她心中十分清楚,更何況蘇小沫的眼睛還看不見,她究竟是怎麽做到的,大公主實在不敢去猜想。
緊緊地握住蘇小沫的手,大公主感覺她自己都在輕輕地顫抖,她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麽和蘇小沫訴說她的心情。
激動感激和歉意內疚交織在一起,大公主張了張嘴幾次,卻還是說不出一句話,最終隻聽見蘇小沫銀鈴一般的笑聲。
“怎麽可以治好大公主你的臉了,偏偏你卻猶豫不決,難不成你想一直帶著這個傷疤過下去嗎?”蘇小沫開口對著大公主調笑起來,大公主以為蘇小沫看不見她的情緒,可蘇小沫事實上卻盡收眼底。
大公主也忍不住歎氣,看了她好久才緩緩開口說道:“若是和你會有危險相比較,我自然不會在意臉上的傷疤。”
“可是現在你根本就不用猶豫,我平安地回到了宮中,也帶回來了天山雪蓮,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治好你的臉了。”
蘇小沫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大公主臉上的傷疤,傷口已經長好了,若是想要再和之前一樣的話,恐怕需要讓大公主再受一次苦了。
“這傷口已經好了,若是想要恢複原貌。恐怕你要再受三天苦,不知大公主能不能堅持?”
沒有任何猶豫,大公主立刻就對蘇小沫點了點頭,與蘇小沫出去尋找天山雪蓮所受的苦比起來,她需要忍受的三天痛苦,又算得了什麽?
“如此就好。”
得到了大公主的肯定,蘇小沫幾乎立刻就把外麵的宮女喊了進來,告訴她們應該去準備什麽東西。而當最後蘇小沫所需要的一切東西準備好了,也隻不過是過了一炷香的時間。
除了天山雪蓮這種普天之下都難以尋找的藥材,其它的在宮中大多都不難找到,更何況隻是杜梔這種常見的藥材。
杜梔這種藥用來外敷最多,隻不過並非用來恢複傷口的,它的功效更多在於腐蝕爛肉,而蘇小沫正是需要用它來讓大公主的臉再一次受傷,以便於下一次的恢複。
給大公主的臉上敷上了杜梔之後,隻消是片刻時間,就有灼燒感向她侵襲而來,讓大公主疼得幾乎快要叫起來。
蘇小沫看見大公主的額頭起了一層薄汗,就知道一定是杜梔開始生效了,可這偏偏也用不得麻沸散,她隻能盡量陪著大公主說話,讓她暫時先忘記臉上的痛苦。
大公主所需要的僅僅隻是三天而已,隻要這三天度過了之後,她的臉就會完美無瑕,與之前的容貌相比再無任何區別。
一直這樣陪著大公主說個不停,蘇小沫雖然已經口幹舌燥,卻還是沒有任何厭倦,直到已經到了傍晚,她不得不離開宮中。
大公主的臉越發地疼,所以並沒有親自送蘇小沫,因此當貼身侍女把蘇小沫送上馬車以後,蘇小沫也隻能和她囑咐。
“三日之後我會再來宮中,彼時準備好潤膚生肌的玉靈芝,加上那株天山雪蓮,我一定會讓大公主恢複原貌。”蘇小沫雖然語氣淡淡,可是話語之中的堅定,讓大公主的貼身侍女也無比信任。
“是,奴婢明白,一定會轉告給大公主。並且在王妃再次來宮中的時候,準備好一切東西。”
聽見侍女的承諾,蘇小沫才算是終於放心了,點點頭就坐進了馬車之中,和皇宮裏的一切頓時就隔離開。
她能夠感覺到馬車開始輕微的晃動,感覺到它緩緩地跑了起來,帶著她通往王府的方向。
蘇小沫不願意和夜冥舜一起回去,的確想要陪陪大公主是一,可她還有一個難以言說的理由,不能告訴任何人。
她很想要去那個姑娘的墓碑前看看,那個讓夜冥舜魂牽夢縈的人……
於是一路觀察著路況的蘇小沫在經過那日走過的小巷前停了下來,她讓車夫直接回去,自己想要獨自走一走。
蘇小沫的話不容拒絕,當車夫看見蘇小沫最終消失在小巷盡頭之時,他才隻能選擇離開。尋著自己上一次的記憶,蘇小沫緩慢地行走在小巷之中,她雖然已經有些記不住路,可卻還是在強迫自己尋找。
而最終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終於還是找到了。
這個遠離京城繁華的靜謐之處,月光透過已經稀疏的樹葉,在地上投射出粼粼水光一般的斑點,蘇小沫踩著厚重的葉子,一步步往前。
姑娘的墓碑就處於月光之下,顯得淒涼無比。可此時此刻,蘇小沫已經顧不得這麽多,她最先看見的,依舊是讓她最在意的。
月色如水,簌簌落葉紛紛而下,夜冥舜孑然獨立於墓碑之前,未曾多言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