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墨百昭突然離去
墨百昭躲閃不及,兩個石子沒有避開,紛紛命中了墨百昭的兩個膝蓋上方,一個措手不及,直直的向地上跪去,還好墨百昭有著深厚的內力,強忍著身體的痛覺,生硬的站在原地。
蘇小沫嘴角勾起了笑容。其實墨百昭已經很厲害了,蘇小沫打的地方不是別的地方,都是人體脆弱的穴位。就像剛剛墨百昭不自然的下跪,都是人身體的自然反應。
墨百昭生氣的甩著袖子,往山洞外麵走,“很好!”
打累之後,蘇小沫和墨百昭躺在地上談心,墨百昭感慨人生,蘇小沫隨口附和了幾句,被墨百昭認為是懂他的人,決定對蘇小沫更好一點兒。
空靈樓出了事,墨百昭必須立刻趕回,臨走前將攬月功的心法傳給了蘇小沫,並贈送了一些武器和暗器,把代表右護法的令牌偷偷塞給了蘇小沫。
跟著墨百昭的步伐,蘇小沫淡淡的看著他賭氣的身影走遠的身影,腳尖輕點,施展著輕功,飛掠著跟著他而去。
出了山洞之後,看見天邊的太陽正半遮掩著臉頰,隱隱約約的閃著昏黃的光暈。
細細的流水緩緩的流過山澗,才發現下遊有著一個小湖,湖中還有著蓮花在迎風微微的擺動著。
看見這樣的自然景色,不覺心曠神怡,剛剛在山洞裏麵打鬥時候的有著疲倦,都頓時之間,一掃而光。
抬目望去,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正靜靜的坐在湖邊,往湖裏不時的投擲著小石子,在平靜的水麵上蕩起陣陣的漣漪。
蘇小沫看不清墨百昭的麵目神情,可是看著背對著自己的背影,有著冷峻的孤絕之感。
不由得慢慢的靠近,又在數丈之外停下了腳步。
過了好一會兒,墨百昭一個回頭,“怎麽不過來,站在那裏都半天了。”說著,緩緩的躺在了草地上。
看著麵冠如玉的墨百昭,一雙空洞迷茫的眸子,仿佛是隔著霧氣,遙遠的望過來。
蘇小沫輕輕的一笑,走到了墨百昭的身邊,挨著他躺了下來,“怎麽了,愁眉不展的樣子?不像是平時的你了。”
墨百昭的眼中浮起了一絲淡淡的譏誚,“你說,人活著的意義是什麽?”
蘇小沫看著墨百昭小小的模樣,惆悵的問著自己。
蘇小沫聞言,愣了一下,看著墨百昭一雙黑白分明的雙眸一直注視著自己,然後,微微的笑出聲來。
聽著蘇小沫鈴音一樣的笑聲,墨百昭偏著頭,不解的問,“笑什麽?我一猜你這個女人就什麽都不懂,我當時就不應該問你這個問題。”說著,傲嬌扭著小腦袋就別了過去,不再看著蘇小沫。
蘇小沫纖細白皙的手指摘了一朵小花放在了自己的嘴邊,“好香啊。”
“你……你這個女人辣手摧花!”墨百昭看也不看蘇小沫的臉,賭氣的喊著。
“有花需折直需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清風吹拂起蘇小沫的長發,發梢調皮的隨著風輕輕的瘙癢著墨百昭的臉頰。
墨百昭把無意中吹到自己臉上的頭發撥掉,“你還能有這高見?”
“我也不知道活著的意義準確的來說是什麽。不過,你喜歡吃桂花糕麽?”
“喜歡啊,怎麽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桂花糕早晚都會被吃完,那為什麽還要吃’?”
“這……”
“桂花糕和人生應該是一樣的吧,桂花糕不會永遠存在,可是,你有機會去品嚐它的美好。我想,人也不可能永遠的存活於這個世界上,這和人生有著同樣的意義吧。”
“你是想說,我們的人生本來就沒有意義,總有一天我們會被世人忘記?”墨百昭看著蘇小沫,慢慢的說到,“但是,我們可以品嚐到人生的美好?”
蘇小沫淡淡的點著頭,“所以,做人要珍惜當下。”
墨百昭聽著蘇小沫慢慢的吐露著的話語,茫然的眼睛緩緩的清亮了起來,他之前總是糾結於蘇小沫和記憶裏的那個女人是否是同一個,導致自己陷入了怪圈出不來,現在,被蘇小沫一句話點醒,珍惜當下。既然感覺蘇小沫是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就要好好的對她。
兩個人在這裏呆著的時間已經很久了,天色都漸漸的暗了下來,遠處的天空突然的迸發出了一個閃亮的煙花。
空靈樓出事了,墨百昭的心中暗自的想著。
偏著腦袋看著蘇小沫悠哉悠哉的晃著手裏的花朵,他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了很多東西,放在了草坪上。
蘇小沫也坐起身來,看著墨百昭從袖口掏出了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茫然不解的問著,“百昭,你這是在做什麽呢?”
墨百昭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子,指著說,“你看,這個是抵禦迷香的。”
又指著藍色的小瓶子接著說,“這個是止血的良藥。”
蘇小沫看著墨百昭著急的麵對著自己,一一把所有藥瓶的作用告訴了自己,也不敢輕易的插嘴。
“諾,這個送給你了,防身用的。”墨百昭從胸前掏出了一個小小的戒指,“這個戒指本來是我三年前請千機老人製作而成的,有著兩種變形,你看著。”說著,墨百昭熟練的在蘇小沫的麵前,給她展示這個戒指怎麽用。
第一種樣式是可以伸縮出一個小小的刀頭,雖然小巧,但是十分的鋒利;第二種樣式是可以向前同時的發射三枚銀針。
“這銀針一共有6枚,留著你保命用的。”墨百昭把戒指遞到了蘇小沫的手上。
“可是有什麽事情,你要走了?”蘇小沫看著墨百昭臉上明顯的焦急,相比是和剛剛的大煙花有關,無非就是空靈樓出現了問題。
“嗯,我先走了,等我處理完了問題,再回來找你。”墨百昭站了起來,不舍的抱著蘇小沫的腰肢。
蘇小沫看著墨百昭遠去的小小身影,心裏也泛起了不舍和難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墨百昭於她都是有著恩情的,是一個朋友。
右手攥著墨百昭走之前,偷偷塞給她的一個小令牌,心裏浮現了疑惑,這個令牌是幹什麽的,為何偷偷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