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暗中借勢
“你說你有記憶開始，這話是什麽意思？為什麽這麽說，難不成，你缺失了一部分的記憶麽？”墨百昭小大人一樣板著臉，嚴肅的詢問著蘇小沫。
蘇小沫看著眼前的孩童，並沒有把他當做一個簡簡單單的不諳世事的小孩，而是打起了十二分的心裏防線，笑著說，
“可以這麽說，你是空靈樓的樓主，如果你關注過朝廷事情的話，你就應該知道在三年前，也就是我十四歲的時候，發生了一件重大的事件。我們蘇府一家，為了保護皇上的暗中頒布的聖旨，在去洛陽的途中遇害，傷亡慘重。
後來，聖旨完好無損的到達，蘇家因其有功而被厚厚的重賞。”
墨百昭看著蘇小沫一言一語的講著過去的事情，了然的點點頭，說到，“這件事情，我知道。我記得一時之間，大街小巷都在傳頌你們蘇家的忠義廉潔。”
“嗬嗬~”蘇小沫冷笑了一聲，不屑的繼續說到，“忠義廉潔？世人隻看見了表麵的現象，就跟風追勢。他們不知道，這個事件裏最大的疑點是，為什麽蘇家傷亡慘重，就僅僅隻有一個主子死亡，那就是我的母親！
為什麽其他死得人都是下人！為什麽我沒有死，而是被殘忍的用刀在左臉上一下又一下的劃破，讓一個年僅十四歲的妙齡少女承受著毀容的痛苦。”
墨百昭看著蘇小沫猶如一個局外人一樣，用娓娓動聽的聲音慢慢的講述著本來讓人痛心疾首的事情。
蘇小沫仍然婉轉的講述著舊事，“你說這事情奇怪不奇怪，當家的主母死於非命，嫡出的小姐被毀容，還是一輩子的那種毀容，因為在用刀割出傷痕的同時，還不忘了在傷口處灑上不可愈合的藥粉。”
蘇小沫適時的停頓，讓墨百昭心裏一顫，看著眼前的蘇小沫，怎麽也想不到她單薄孱弱的身體之前都遭受了怎樣的折磨。
“我的記憶，也就被迫停止在了我毀容躺在床上醒來的時候。也就是說，我記憶的開始不是牙牙學語，而是伴隨著母親的下葬和毀容的麵貌。”
蘇小沫毫不在乎的用平緩的語氣講出自己的過去，卻比起哭泣來的更加的震撼人心。
“也就是說，這桂花糕的做法，是你身體的記憶？”
墨百昭即便是聽了蘇小沫催人淚下的悲慘過去，也不忘了自己的初衷是為了什麽。畢竟對於一個殺手組織的老大來說，見過了太多的悲慘事跡。
蘇小沫也沒有計較著墨百昭的突兀疑問，笑了笑，而是耐心的回答著，“是的，有些話我會說，有些東西我會做，都是我這身體裏殘留的身體記憶。大抵是因為我十四歲前會做吧。”
墨百昭了然的點點頭，邪魅帶笑的眼睛在蘇小沫的臉上審視。
“墨百昭，你這麽看我，是幹什麽？”
“本樓主的名字，豈是你說叫就可以叫的！”墨百昭稚嫩的童音的嗬斥著蘇小沫，非但沒有感覺到好笑，反而是一種施壓迎麵而來。
蘇小沫心裏一驚，這墨百昭變化莫測的脾氣她還真是拿捏不住，剛剛還是晴空萬裏無雲，現在就陰鬱刮風下雨！
蘇小沫心裏波濤洶湧，但是麵上卻依舊是一片的淡然，微笑的說，“名字，不就讓別人叫的，僅僅是一個代號而已，不然，人為什麽要起名字？”
墨百昭淡淡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和記憶裏的那個人不斷的重合分離重合分離，在他的心裏畫上了大大的問號，他下定決心一定要去調查此事，讓事情清晰化。
墨百昭的眼眸邪魅的流轉，笑著說，“你說的不錯，本樓主就準了，以後讓你叫我百昭。我呢？”
墨百昭似乎在思考著要叫蘇小沫什麽好，小臉皺成一團，心裏的疑問沒有解開，“就叫你女人好了！”
蘇小沫偷著在墨百昭看不見的地方，長舒了一口氣，剛剛和墨百昭講的那一番話語半真半假，她隻是想接著空靈樓的勢力，調查出三年前，她到底是怎麽出的意外，自己缺失的記憶又是什麽。
就在蘇小沫愣神的時候，墨百昭突然的一個飛起，手成鷹勾狀，衝著蘇小沫的喉嚨快速移動。
等到反應過來，蘇小沫蓮步輕移，擦著墨百昭來勢洶洶的手躲過，張口剛想詢問墨百昭又是腦袋裏麵哪根筋不對，不曾想，墨百昭的反手一勾，正好鎖住蘇小沫的喉嚨。
蘇小沫身處窘迫，卻沒有任何慌張的表現，反而是低著頭對墨百昭微微一笑，一雙清亮的眸子笑成了彎月。
墨百昭咽了一下口水，心煩意亂的閉上了眼睛，‘這女人，和她太像了，就連微笑眼角上揚的弧度都這麽的相似，我一定要查清楚此事！’
隨著墨百昭手上的力度慢慢減弱，蘇小沫退了一步，站直了身體，看著小小的墨百昭翹著二郎腿，小大人一樣的譏諷的說道，“你這女人，武功也太差勁了吧！”說話間，還吧唧兩下，以示不屑之意。
蘇小沫嘴角微微翹起，被墨百昭這麽譏諷也不生氣，反而是笑著說，“我沒有學習過武功，這點輕功還是我的丫鬟輕音教給我，讓我防身用的。”
墨百昭的眼神晦澀不明，‘不會武功？她可是個絕世高手……’
墨百昭從懷裏掏出一本書，隨意的扔到了蘇小沫的麵前。
“這個是什麽？”蘇小沫撿起桌子上那本書，書已經很破了，邊邊角角都有著不同程度的破損，第一頁也被人撕了下去，有著明顯殘留痕跡。封麵上還依稀的可以看出來字跡，“攬月功？這是一本武功秘籍？”
墨百昭挑挑眉頭，頗為得意的說到，“對呀，這可是經過我在心中的衡量之後，發現最適合你的武功心法。”
蘇小沫看著墨百昭得意洋洋的樣子，指尖輕微的在‘攬月功’這三個字上輕輕劃過，有種熟悉的感覺在心底蔓延開來。
“你這院子的侍衛宮女半柱香之後就會醒來，不用擔心。”走到門口的墨百昭突然停下，“有一個暗衛也被我迷倒了，在樹上。”
蘇小沫心裏有著異樣，沒有聲張，說了聲，“好的，我知道了。”
“好好練習，不要偷懶，七天後我會來檢查你的成果的。”
墨百昭小大人一樣的背著手，囑咐著。蘇小沫看著墨百昭的背影，沒有感覺他是一個孩童，感覺他的靈魂就是個成年的男子，蹙眉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