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爭吵,出現破綻
“我就是認了一個弟弟,看了個花燈,又不是去和野男人約會了,崔姨娘緊張個什麽。”蘇小沫冷漠的說。
一邊緩緩的走向椅子,一邊淡淡的吩咐,“嬤嬤,我想洗漱,給我打盆水來,阿雅,我渴了,去弄一壺熱茶。”
“你……你什麽,你一個姑娘家家的,你怎麽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什麽野男人,那是你應該說的麽!”
崔姨娘,就像是被人踩到了痛腳一樣,霍然聲起,表麵上是說教蘇小沫,仔細一看,就知道,崔姨娘有些慌張。
“崔姨娘,崔姨娘,你息怒啊,大小姐絕非沒有頂嘴的意思。”海嬤嬤剛從外麵的莊子回來,還不知道蘇小沫已經換了一個裏子,不是那個可以輕易被欺負的主兒了。
忙著給蘇小沫向崔姨娘求情,害怕崔姨娘會對蘇小沫做出什麽不利的事情。
還時不時的遮擋住蘇小沫的身體,害怕崔姨娘像之前一樣,對蘇小沫拳腳相加。
“滾開。”海嬤嬤這掩護意味十分明顯的意思,讓崔姨娘好像是找到了撒氣桶,抬腳就要向海嬤嬤踹去。
蘇靈一個上前,把海嬤嬤往後拽了一下,猝不及防,讓崔姨娘閃了一下腰,還沒有踹到海嬤嬤。
蘇小沫眼神變的犀利,“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崔姨娘隻是一個姨娘,並非我生母。”
崔姨娘冷冷的說,“你以為我想管你不成,要不是你那娘親早死,我才不會管你呢,這可都是老爺的安排,看在你小的份上,讓我來照顧你。”
蘇小沫目光驀然和崔姨娘對視,“那我現在長大了,你以後可以不必管我。”
“你……”崔姨娘不知道為什麽,向來軟弱的蘇小沫,突然硬氣了起來。“這話讓你說的,好像,我願意管你一樣,真是……”
蘇小沫鄙夷的看著崔姨娘好像扔掉了一個大包袱一樣,“以後,我的月錢都直接發給我,還有我的嫁妝也就不勞煩崔姨娘保管了,還有我之前的吃穿用度,都一樣不差的從你的院子給我搬過來。”
在原主蘇小沫的記憶裏,這個崔姨娘剝奪了很多明明屬於她的東西,全都搜刮到了她自己的房中。
崔姨娘氣急敗壞的說,“唉?你這個說法,是在責怪我這個姨娘做的不對了?”
蘇小沫最煩和崔姨娘這種人糾纏,也不想再爭吵,應對的說,“不敢。”
“不敢?我看你的膽子到是變大了不少,還有你不敢的?”崔姨娘譏笑的說,心裏的驚訝都要壓抑不住了。
‘這個死丫頭,自從上次月郡主的事件發生了之後,這性情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再唯唯諾諾的哭泣。’
‘以前見到自己的時候,一直都是膽小怕事的樣子,害怕自己就像是耗子怕見到貓一樣。’
‘現在呢?居然敢用這麽樣的語氣和我說話,瞧她剛剛的那個氣勢,到是像極了那個早亡的太醫院院首的夫人。’
在十分困惑的時候,崔姨娘頭一次對蘇小沫產生了質疑,這個自己幾乎從小看到大的孩子,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蘇小沫懶得還嘴,崔姨娘也沒有說話。
屋子裏的氣氛一度尷尬,誰也沒有說話。
隻是崔姨娘的目光在閃爍不定。
阿雅站在蘇小沫的後麵,緊張的看著崔姨娘。
蘇靈和海嬤嬤一心護著蘇小沫,害怕崔姨娘突然對蘇小沫出手。
而屋子裏麵,唯有蘇小沫跟一個沒事人一樣,悠哉悠哉的喝著茶,把玩這壺蓋。
崔姨娘看見熱氣騰騰的茶壺,剛要伸手去拿。
隻聽見蘇小沫幽幽的說,“這麽晚了,崔姨娘也不希望,我大動幹戈的去向父親討要燙傷藥吧!”
蘇小沫這麽一說,果然,崔姨娘停住了伸出的手,“你私自認了個野小子做弟弟,竟然還敢去找老爺,你是不要命了,是吧?”
“這就是我和父親的事情了,就不勞煩崔姨娘操心了,把自己管好才是本事。看看人家蘇柔兒的母親趙姨娘,多得父親的喜愛,天天夜宿在她哪裏,崔姨娘不要因為得不到寵愛而來把氣發在我身上啊!”
蘇小沫這話說的可是一點餘地都沒有留,直接了當的,沒有絲毫顧及到蘇姨娘的麵子就說了出來。
隻見崔姨娘的臉色沉了下來,氣憤的把手邊的杯子扔在了地上,“混賬,你……滾,下人都給我滾出去。”
蘇小沫吩咐著自己這邊的人出去,“蘇靈,是我弟弟,就趕緊回去睡覺,海嬤嬤和阿雅,你倆也退下,臉用冰塊敷一敷,免得明天腫脹,好幾天不下去。”
“小姐……”海嬤嬤還是不是很放心,就單單把自家小姐和崔姨娘放在一個屋子裏麵。
“退下。”
“……是。”海嬤嬤總覺得今天小姐說話總是很威嚴,使得她沒有辦法去違背,這和平日裏的大小姐完全的不同。
等眾人都離開了之後,蘇小沫熟視無睹的自顧自幹起自己的事情來。
不急不慢的把袖子擼了起來,掬了水,把臉上的妝容洗了下去。又不徐不疾的把臉上和手上的水都擦幹。
施施然的把毛巾掛好,然後才起身。
燭光搖曳,照耀在了蘇小沫的臉頰上。
溫和的燭光把蘇小沫的右臉照耀的如出水芙蓉,那樣的美麗動人。
然而,再看向蘇小沫左臉的時候,就會發現,蘇小沫的左臉上麵有著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刀痕,疤痕的地方尤其待著嫩嫩的粉色。
看到這疤痕的時候,有些情節在崔姨娘的腦海裏一一閃過,崔姨娘下意思的不敢去看這刀疤傷痕。
崔姨娘看著蘇小沫慢條斯理的坐回到椅子上,也坐在了蘇小沫的對麵。
“你剛剛說的那話是什麽意思。”崔姨娘不服氣的說。
“我剛剛說了好多話,崔姨娘是問的哪句話?”
崔姨娘也不廢話多說,直接問“你是說我沒有那趙姨娘長得貌美?”
蘇小沫悠悠的把手裏的熱茶吹了吹,又掇了一口,就像是喝的是什麽名貴的香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