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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奇妙的人生

  看著眼前一臉弱智的花情城流感覺陸子簪說的一句話特別對。


  那天陸子簪坐在桃木太師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喝著雪蓮花茶頗為自在的和他說:離安九重遠一點。


  起先流還以為是陸子簪吃醋了所以特別高興,但是隨後他便發現陸子簪對所有人都這麽說過。而且自己的結局不是早就預料到了麽?他的愛隻能付出,陸子簪不會給予任何回報。


  一切都是他自願的,一切都是他飛蛾鋪火般自己找的。陸子簪曾經非常清楚的和自己說過他不會接受他,但是人就是這麽賤,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要。他覺得總有一天他會回頭好好的看著自己,他覺得隻要跟在他身後看著他實現他的夢想著也是一種幸福。


  他知道安九重對自己好,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從見到陸子簪以後他對安九重的那份感情就淡了好多。流暗自苦笑,他寧願跟著陸子簪當他的狗也不願意跟著安九重當他的寶。有時候想想他都覺得自己夠奇怪了。


  本想著他離開前在屋子裏放一把火就可以燒死安九重好叫自己以後不那麽糾結。但是他似乎小看了安九重,他不但沒有死還跟著自己從深山老林來到了繁華的城市。剛來到這裏的自己即使是在陸子簪的庇護下也無法迅速習慣這裏的生活。但是安九重孤身一人便可在這短短的幾年裏建立屬於自己的強大勢力。不得不說安九重的確是個神人。


  但是隻有一點除外。就比如現在這個站在自己麵前指著自己鼻子叫自己“安九重的小情人”的女人。


  流覺得這個女人在認識安九重之前一定是比現在聰明的多的。是了,流體會那句離安九重遠一點的話最終得到的答案就是:跟安九重走的太近會拉低智商。


  且不說他已經甩了安九重多少年了,光論你第一次見到一個男人甚至連人家的身份都沒有搞清楚就指著人家鼻子說你是叉叉叉的小情人,試問這種事情世界上除了安九重那種腦子裏沒有二兩豆腐腦的白癡以外誰還會幹的出來?


  流暗自握拳,算了這次就饒了著丫頭,若她是個男人的話估計他早就動手了。


  忽然之間流想到了上一個被自己抓回去的性楊的小子。


  你看看這幾跟安九重認識走的近的白癡們,一個一見麵就說自己是安九重的老相好,一個說自己是安九重的小情人。一個個的都沒腦子,真是成了心得給自己找不痛快。


  流歎了口氣清醒自己離安九重遠了許多,不然總有一天他也會變成這兩個白癡的樣子。


  仔細算算如今和安九重交好的人自己已經見了兩個,不知道另外三個又蠢成什麽樣子了,他還真有些期待。


  天色不早了如果自己再不辦事過了時辰耽誤了那可是不好的事情了。


  於是流雙手抱在一起緩慢的踏著步子朝著荷花池旁的花情城走去。


  花情城感覺到這個流沒安什麽好心,於是有些緊張的往後退了兩步,她知道,這個人一定是要害自己,光衝著那句安九重的小情人估計她就沒有好日子過。花情城向後退著,退到了荷花池的邊緣,她反手抓住了荷花池的欄杆,手心已經出了一層細細的汗水。但是她卻努力的表現出一副安然自在的模樣。


  花情城勉強的笑著,她裝作若無其事慢悠悠的說道“流太醫可是要給本宮把脈?若是請脈還是回宮裏好的。在外麵你離我這麽近壞了本宮的名聲你可賠不起。”


  流不理會花情城的種種說辭,他隻是直勾勾的盯著花情城然後繼續邁著堅定的步伐朝著花情城而去。


  在此刻花情城覺得流就像是來收人魂魄的惡魔,他尖利的僚牙仿佛要咬斷她的血管,他寬大的手掌和指頭仿佛要掐斷她的咽喉,空氣中彌散著恐怖的黑色氣息,在這片廢墟中由現驚悚。


  難道是今天出門沒看皇曆的緣故?遇上煞星了。不對呀,自己從來沒見到過安九重的小情人,更不要說招惹他來殺,自己。她可不能死的這麽不明不白啊。幾經思量花情城決定和流講講道理,但是就在她想要說話的時候她卻忽然看到了流眼裏的那鼓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狠勁。於是花情城決定還是不要跟這種人講道理的好,就算說了也是白說。


  於是花情城隻能無奈的看著流朝自己一步步走來威脅著自己的生命。


  花情城不覺得此時此刻會有人跑到這裏來散步談心,也不覺得什麽人會從天而降救自己一命。但是就這樣認名然後死掉也的確不是自己的做事風格。於是花情城將一隻手放下從袖口裏悄悄的滑出一把刀子。


  月色下武器的金屬感叫人寒的發顫,但是此時此刻唯一能救自己的就隻有著冷冰冰的兵器。


  花情城雙手緊握,她要準備奮力一博了。


  流的腳步聲很輕,看得出來他輕功很好,所以等一下她要一次解決他,不然她是真的逃不掉的。其實她一隻不明白為什麽為陸子簪效力的流會到宮裏來做太醫,孤墓陽到底是打得什麽鬼主意竟然把自己的生命健康交給他的敵對方陸子簪的心腹手裏。


  這些男人可真是一點都搞不懂他們在想什麽。


  流走到了離花情城散步之遙的地方然後忽然停了下來。他從腰間拿出一個瓷瓶,那瓷瓶很小,還是一個紅色朱胎的小物件,朱胎的瓷器很少,而可以燒製出這麽小的更是不容易,準確的說燒製大的瓷器雖然費時間,但是還是比較輕鬆的。但是小的就不一樣了,你又要控製它的圖案不會連在一起看不清還要控製手的力道和圖案的分布,而且這種朱胎瓷器要求的火候非常準確有一點偏失都不可以,她記得孤墓陽有這麽個朱胎瓷瓶,不過是個插花用的,孤墓陽愛這個瓷器愛的不行幾乎天天叫人擦,還光擺在哪裏不叫任何花插進去。


  如今流手裏的這個小玩意看似簡單但實則珍貴的不行。既然用這麽好的瓶子裝東西那一定是非常名貴的藥材之類的。不過此時用這麽好的瓶子裝這麽好的藥材的確蹊蹺,花情城知道那藥材即使再名貴肯定也不是什麽正經藥材。


  花情城有些膽怯的向後退了兩步,她忽然感覺自己有些站不穩於是連忙抓住欄杆,她回頭一看原來自己已經到了荷花池的最邊緣,已經不可再退了,若是她在走一步就要掉進去了。別看荷花這麽幹淨漂亮,但是荷花池裏可全都是淤泥,她可不想變成泥娃娃,髒兮兮的光自己看著就惡心。


  如今一切來的都太突然,一切事情她都還沒有搞清楚。流為什麽要殺她?他又是怎麽跟著自己來到這裏的?為什麽這片廢墟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守?為什麽巡邏的士兵沒有走到這裏?一切都太過於蹊蹺,花情城忽然感覺自己掉進裏一個巨大的陰謀裏。


  流迅將手中的瓶子打開然後迅速衝向自己,花情城趕忙抬起手拿著冰冷的匕首朝著流刺去。流一個彎腰躲過了花情城的攻擊然後迅速站起身來將那瓶藥粉全部撒在了花情城的身上。


  花情城眼前一片白煙嗆的她很難受。那藥粉的味道非常香,不似中草藥的味道,也不似毒藥的味道,反而有一種異域的迷香味。那種味道香的詭異花情城仿佛在她的眼前看見了一望無際的金色沙漠。那種沙子的在太陽底下散發著無限光芒和耀眼的金色。花情城仿佛進入了夢境。


  不對勁,絕對不對勁。花情城想自己一定是中了什麽毒藥了。但是她的身體還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映,除了她的神智似乎有些不清。


  花情城來回煽動衣袖打開那些在自己眼前飄散個沒完沒了的粉塵,她拿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以防再吸入更多的藥粉。


  在一片暈旋中花情城勉強的站著,她努力的尋找著流的身影,忽然一抹黑影在自己麵前出現,那人伸出手似乎想要將自己抱走,花情城連忙舉起手裏的匕首朝著那人的獨自狠狠的插了一刀。那人吃痛連忙出手想要製服她,但是花情城趁機又在那人的肩胛骨上狠狠的來了一刀。


  粘稠的熱沸血液順著匕首流到了花情城手上。她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於是連忙將匕首迅速的從那人身上拔開。煙霧逐漸散去眼前的人變得清晰,果然不出所料這個被自己捅了兩刀的人就是流。獻血染紅了他原本碧色的衣服。紅與綠搭配在一起反而有一種欣欣向榮的感覺,血液不停的從他的傷口出流出,流麵色因痛苦不堪而變得猙獰。花情城收回匕首雙手緊握然後放在胸前,這是她第一次傷人,所以她心裏害怕極了。這不是小打小鬧而是關乎性命的事情。


  花情城的心裏有些愧疚,但是隨即她意識到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所以為了保命隻能犧牲他人。


  這時一股奇怪的思想湧上了自己的心頭:他會不會很疼?我要是此時向著他的心髒狠狠的來一刀讓他死掉那他就不會疼了吧?花情城趕緊搖搖頭,她的意識變得模糊,仿佛耳邊有人一直在說著話。殺了他他就解放了。那個聲音一直這樣說著。


  花情城一直在抵抗,可是她的行為卻已經不受控製,於是當她變得清醒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早已經高高的舉著匕首朝著流的心髒刺去。


  流虛弱的站在一旁,要不是陸子簪叫自己把這個女人完好無損的帶回去,他早就出手狠狠的殺掉這個女人了。


  流雙手緊握強忍著疼痛。他抬頭見花情城發來了第三次攻擊。他不得不佩服花情城這個女人了,出了她,他在世界上是沒見過另一個如此剽悍的女人了。身為一個女人竟然可以連續的發動三次要人性命的攻擊,身為女人竟然可以在危機關頭還能迅速的進行反擊,果然安九重身邊的人全都是怪胎!


  被逼無奈之下流不得不進行反擊,因為要是他再不采取任何行動的話他遲早會被這個女人鬧死。原本受傷已經是非常虧本的事情了,他可真的不想在搭上一條小命


  於是流掌握著力度抬起腿朝著花情城的肚子上就是一腳。花情城收到襲擊後身子飛了出去匕首也甩沒了。原本她摔倒在地上就可以停下來,但是荷花池旁邊的路卻太過於光滑,再加上剛經過火的熏陶欄杆變得非常脆弱。於是花情城在地上滑了好長一段路最後衝破了欄杆直直的朝著荷花池裏摔了進去。


  肚子上的劇烈疼痛和地表摩擦皮膚的疼痛,還有那些舊傷口破開,一些沒有痊愈的骨頭再次裂開而帶來的痛苦一次性的全部會級在了花情城的身上。花情城覺得自己仿佛就快要散架了。她的身體全是傷口,舊傷不去,新傷不斷。若是用傷口來論軍品的話,她想她應該是個百戰百勝的將軍類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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