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紫藤夢裏人
不知怎的今年的紫藤蘿開的比往年好的多。依稀記得它上一次開的如此一茂盛時是母親還在的時候,那時的母親輕笑這摸著我的頭說“情兒你要為自己活著不要像母親一樣活的,像個笑話一樣。”
之後的第二天母親說出去騎馬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父親為此傷心了很久然後叫我搬去了西院,要知道西院是整個將軍府中最偏僻最陰森的地方,聽說以前住在這的姨娘們都是在這小院裏死的所以陰氣怨氣特別重一般沒人過來,今天我就要搬去那了,也是,沒有娘的小孩就是野孩子。以前母親在時還可護我幾分如今沒了母親,父親看我一眼都嫌煩,倒不如自覺點免得自討無趣。
望著窗外開的幽紫的紫藤蘿不由的歎了一聲:“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你,自己保重吧"將軍府裏和母親的紫藤閣差得太多了,雖是繁華貴美,百花爭豔,但看著就不由憋屈。倒不如紫藤閣清淨淡雅,幽香滿殿。
搬屋子搬的東西不多隻有我的琵琶和母親的一些遺物,其他的便留在了紫藤閣中,多年後想起來不免有些心疼,那些物件都是難見的珍品,真實白白便宜了那對母女。
迎麵走來一個穿著華麗的女孩,滿頭的首飾閃的我頭暈眼花。真想一鞋丟過去免得看的心煩。
“喲!這不是情兒妹妹麽?這麽辛苦的搬家啊?幹這麽粗的活跟丫頭似的。”心中雖是氣憤但我可以一腳把她踢到河裏的日子已經不在了於是隻好姍姍的答道:“情兒沒有清姐姐命好,自是凡事都要親力親為,不像清姐姐遊手好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是大小姐命。”清城的臉立刻豐富的和脂粉盒一樣顏色那個多啊!
“呸!胡人生的小雜貨,事到如今你還嘴叼!看我不教訓教訓你!”說著她身後的兩個侍女便上來一把拽住我的領子把我整個人提了起來。
我感覺上不來氣拚命掙紮著,用手撓那侍女的,手可是一個小孩子哪裏比得了成人?於是我便有些絕望了。想著就這麽去找母親也是好的。眼淚便劃著臉頰下來了。
清城見了變輕輕地一笑"小雜貨咱們的日子還長著呢!那會這麽容易放過你?”一下我便感覺脖子上的力氣鬆了去,但是身體不由地往下墜,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陣刺骨的冰冷便傳遍全身,口鼻裏瘋狂的湧入池塘裏的汙水,惡心的味道讓我的胃裏翻湧想吐,天啊!不如直接了斷了我吧!
雖然想要呼救但誰會來呢?心中不免一涼,忽然腿部傳來了一陣刺痛,不好抽筋了,鑽心的疼痛使我的表情變得痛苦猙獰,但岸上的清城笑的清脆好似一個鈴鐺一樣歡快。
憎惡的種子悄然種下,我對天發誓這個仇一定要報!
活下去活下去,這個念頭深深的念著。
忽然一雙有力的雙手抱住了我的身體,淚水和汙水模糊了我的雙眼我無法看清他的樣子隻記得一雙璀璨如星辰的雙眼閃耀著全天下最冷的光異常的令我著迷。
終於回到了岸上寒冷未減少半分,腿部的疼痛更加劇烈,他全身也濕透了,但他的擁抱讓我莫名其妙的感到了一點點溫暖。
“子簪哥哥!你在幹什麽呀!你幫她幹嘛!”“清兒鬧出人命可不好"他看向清城,淡淡的答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不要不要,子簪哥哥你要向著我!快把她丟回去,快嘛!”“真拿你沒轍。”他無奈的看了一眼清城,然後起身抱著我,輕輕的笑了,那笑比想象中的美,也出乎意料的冷。
我隻是呆呆的看著他,任由身體再一次墜落,想要大喊卻失去了聲音,安上的他親昵的摸著她的頭可真是刺眼啊。
“小姐小姐,別睡了快醒來,快醒來”我猛地睜眼看見的是雕花窗頂,畫上的蝴蝶嬉戲在花中好不可愛。
用手支起無力的身子,揉了揉頭,看了眼窗外的紫藤蘿“乎。原來又是這個夢啊”輕輕的扯了扯唇角,十年就這麽過去了呀我的子簪哥哥到底還是她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