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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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剛上了馬車，後麵跟著的澈兒還沒來得及邁開腿，就被人從後麵拎起來扔給了旁邊的陸翔。
陸翔：“……”
澈兒滿臉朦朧，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怎麽就到了別人懷裏。
他明明是要上馬車的。
“……”半夏和紫蘇相視一眼，麵麵相覷。
兩人很有默契的沒有跟上去。
看到墨昱珩跟上來，緩緩眉頭蹙起，顯得很不悅，往墨昱珩身後看看，沒有人跟上來。
“你上來做什麽，澈兒呢？”緩緩著就要去撩開簾子去找澈兒。
墨昱珩一把攔下緩緩，“我有話跟你。”
“我們還有什麽好的？”緩緩看了看墨昱珩。
她不認為他們之間還有什麽好的，該的之前都已經了。
“緩緩。”墨昱珩很是無奈。
他知道自己對不起緩緩，也知道自己很混蛋。
可是那些事都已經發生了，過去的事他無法彌補，他隻能以後更加的對緩緩好一些。
緩緩沒有話，就那麽盯著墨昱珩。
“當初娶季雨桐是穆影……”墨昱珩話還沒有完就被緩緩打斷。
“太子殿下莫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緩緩看著墨昱珩有些譏諷，道：“就算你一時信了穆影的話，可是並不代表他不能否認他是真的為你著想。”
“那些都不重要，娶不娶季雨桐是你自己的事，若不是你動了心，就算別人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會妥協嗎？”
緩緩問完就有些後悔了，無力的靠在車壁上牽起嘴角笑了。
她怎麽忘了？
墨昱珩當初娶她也不是自願的，可最後還不是娶了。
對於男人來，娶不娶一個女人有什麽區別。
重要的是看怎麽對待，可以利用時就算在討厭也會忍著心中厭惡去寵愛她。
沒有利用時可以將她扔在某個旮旯角角，眼不見為淨。
季雨桐，對他來，不管什麽時候，利用價值永遠都要比她高上很多。
她可以否定他的心，但是卻否定不了他的野心。
“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我這些並不是要推卸責任，我是真的知道錯了。”
墨昱珩得很可憐，眼神中是真誠的認錯。
“太子殿下應該沒有忘記我曾經過的話吧，我不屑和你那些女人爭寵，別人碰過的男人，我嫌髒。”
緩緩看著墨昱珩，眼中算是決絕。
她慕容緩緩並不是離了男人她就活不下去。
“我現在有澈兒和汐兒，我此生足矣。”
她並不是一個貪心的人，若不是因為當初失憶，她是怎麽也不可能會和墨昱珩糾葛了那麽久才離開。
“緩緩，既然我們經曆那麽多，最後還是成了夫妻，那就證明我們是命定的夫妻。”墨昱珩錯在先，這些話他很沒用底氣。
若不是因為他們是命定的夫妻，怎麽兩世還這樣糾葛不清。
之所以讓緩緩多了一世的記憶，不就是為了他們不在重複上一世的覆轍嗎？
“嗬……”緩緩無奈的冷笑一聲，“命定的夫妻，感情那個受傷害的人不是你墨昱珩，所以起來都這麽輕飄飄的。”
若是這樣的命定，她慕容緩緩不稀罕，寧願不要。
“緩緩，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墨昱珩想解釋，卻發現無法解釋清楚。
誰叫那一切都是真真實實發生在眼前的呢？
“是啊，當然不是我想的那樣，不然怎麽可能是這樣的結果。”
她一直都隻想做一個簡簡單單的人。
有一個簡單的家，有愛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孩子。
可是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這些都不過是她的妄想。
從她遇上他那一刻起，她就注定不能擁有這些。
這些在別人眼中平平淡淡的，她遇上，卻成了奢侈。
她隻能退而求其次，那怕他的夫君三妻四妾，她也能忍。
可是最後卻發現，那個她努力編織的夢幻泡影。
記錄的是別人的幸福，而她，從始至終都隻不過是一個過客而已。
“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負了你，但是我不想澈兒和汐兒和我一樣。”
墨昱珩嘴角很苦澀。
他知道一個孩子，沒有爹爹和娘親的疼愛，那是多麽幸苦。
他從就活在謹慎微中，還每要勾心鬥角，鬥智鬥勇。
若是一個不心，那就是萬劫不複。
“所以我到現在都頂著你墨昱珩嫡妻的身份，而不是要一紙和離書。”
以她現在的身份，要和離書並不是什麽難事。
相反，別人會很樂意。
能剪短墨昱珩一個堅實強力的助力，估計別人做夢都會笑醒。
“我從也沒有娘親，父親對我來，有等於沒有。”緩緩眼中蓄滿了淚水，隻要一個眨眼，淚水就會掉下來。
她很清楚一個沒有雙親的孩子生活是多麽的無助。
那就像一個浮萍，永遠沒有依靠的地方。
所以她疼愛澈兒和汐兒，從來不要求澈兒做得多好。
隻要他不做錯，她都依著他。
“我們之間，從前世就注定了不可能走到一起。”
他們之間就像是一個岔路口，在那個點相遇之後，然後隻會越來越遠。
唯一不同的就是，今生比前世好了那麽一點。
沒有到至死方休的地步。
就算她現在想報仇，也不可能殺了他。
不然讓澈兒和汐兒如何自處。
別人不知道前世的事，今生他們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
“我會彌補他們的。”墨昱珩沒有明，但是緩緩知道這裏的他們指的是澈兒和汐兒。
“希望你記得你的承諾，不要隻顧著寵你的兒子，忘記了你還有兩個身在異鄉的兒子。”
緩緩這句話得墨昱珩尷尬。
他沒有想到緩緩竟然對他的事那麽清楚。
……所以她才他惡心吧？
墨昱珩心中苦澀，他當初雖然懷疑緩緩還沒有死，可是那不過是他在自欺欺人罷了。
所以他才會接納那些長得和緩緩有點像的女人。
自從有了緩緩以後，他就真的沒有在碰過別的女人。
可是那些女人卻都成了緩緩的替身。
這樣對緩緩不公不公平，但是，是一種恥辱卻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