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前世今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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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對你好的。”墨昱珩認真的看著緩緩，“用我的下半生彌補你。”
聽完緩緩的話，他不知道要怎麽解釋他曾經的惡行。
他絲毫不懷疑緩緩這是編故事來騙他，因為對緩緩來根本就沒有必要。
緩緩每一句，他的心就被狠狠剜上一刀，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無情的人，沒想到竟然無情到這樣的程度。
難怪當初緩緩看他的目光充滿恨意，哪種恨不得拆他骨食他肉喝他血的恨意。
原來都是他咎由自取。
“我並不需要你的彌補，何況就算你做得在好，也改變不了曾經做過那些事的事實，我並不需要那些。”
如果他真的為她好，就應該知道，她真的不適合待在宮裏。
前世為了他留下，可是她不領情，這一世他想她留下，她卻已經不稀罕了。
“有些錯一旦做了，是回不了頭的。”緩緩認真的看著墨昱珩。
她其實可以像以前一樣任性的甩手離開，墨昱珩是不可能對他如何的。
“我知道，可是我不能沒有你……”墨昱珩聲音越越，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在曾經被他傷害得體無完膚的人麵前，他有什麽資格他不能沒有她。
不正是他自己將她推離了自己嗎？
“殿下……”緩緩叫了一聲墨昱珩，道：“這世上沒有誰真的離不開誰，誰沒了誰，還不是照樣過得好好的。”
著緩緩又指著墨昱珩道：“殿下這兩年不是過得很好嗎？妻妾成群，還不是每日早上醒來就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這難道也是沒有我才有的嗎？”
“那不一樣，縱然別人千好萬好也不及你好，她們都不是你，我隻要你。”墨昱珩也嚴肅的很緩緩抗議。
對，這兩年他是納了很多女人，是他違背了對緩緩的諾言，可是，他們終究不是她啊！
這怎麽能一樣！
“可是殿下不是選擇了別人，放棄了我不是嗎？”緩緩看著墨昱珩，良久才道。
他既知她無法取代，可是最後不是一樣娶了別人。
“……”墨昱珩麵色蒼白，對緩緩這句話無言以對。
是啊！
明知道緩緩是獨一無二的，可他不是放棄了嗎？
不到放棄了，還殺了她。
他不但殺了她的身，還殺了她的心。
他又有什麽臉麵他離不開她，有什麽臉麵他需要她。
若不是因為澈兒和汐兒，想必她是不會在和他臉麵了。
可是見麵了卻不能改變什麽，他隻是澈兒和汐兒的父親。
就那麽簡單而已。
“真的回不去了嗎？”墨昱珩問了一句傻子都知道的問題。
回去？
怎麽可能。
除非時間停止，黃河之水倒流。
他簡直就是妄想。
“殿下別胡鬧了。”緩緩輕扯一下嘴角，將墨昱珩的問題歸於胡鬧。
若是從前，她或許真的可以原諒他，可是現在，經曆了這麽多，她怎麽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選的不，就最近的，她離開兩年，身邊都是男護衛，汐兒又是在在出生，她不並不代表就真的什麽都不懂。
輿論是可以殺人的，就算是假的，傳著傳著也會變成真的。
就算墨昱珩在相信汐兒的身份，可是他能低得過這千千萬萬人的輿論。
一個兩個謠傳，他可以殺了他們，可當所有人都在，難道他要殺光這下臣民。
所以，她可以讓澈兒回去，汐兒留下，等她有足夠的能力，就不用在擔心那些人會對他們兩兄弟做什麽。
以她對季雨桐的了解，她怎麽可能放棄這麽好的機會。
此時不詬病她們母子更待何時。
她不管那是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打算跟墨昱珩回去，澈兒也不是現在回去。
他們都不回去，季雨桐做再多準備，也不過是個跳梁醜。
“我沒胡鬧，我是真的知道錯了，隻要你肯原諒我，讓我做什麽都行。”墨昱珩迫切的表現他是真心的。
緩緩看著有些慌亂的墨昱珩。
在她的記憶裏，墨昱珩何時像這般卑微的翼溫柔討好她，他從來都是一不二。
不拖泥帶水，不拘泥節。
竟然讓人生出一種悲涼的感覺來。
“殿下可想好，就算我原諒你又能代表什麽，跟你回去？”緩緩也不知道該什麽才好，“殿下現在可以自身難保，你有把握能護好我們母子。”
“還是殿下對風信一直都有信心，可是殿下有沒有想過，風信他並不欠你什麽，沒有必要更沒有任務為你保護妻兒。”
風信是有那個能力，可是他不是她的誰，沒有必要無條件的付出。
她已經耽擱了他一生，難道還要在此耽擱他一世嗎？
這樣對他太不公正平了。
墨昱珩被緩緩的話問住。
他現在確實不能好好的保護他們母子，雖他有那個能力，可是他不可能時時刻刻守著他們，走到那裏帶到那裏。
後宮之中明槍暗箭防不勝防，連昭兒和季雨桐對視緩緩為眼中釘肉中刺，更何況別的人。
對他們來，緩緩回去無疑影響到了他們的利益。
“我會努力的。”墨昱珩沒有他會努力做什麽，但是緩緩能聽懂。
現在他們都各有所忙，比起跟墨昱珩回西元，澈兒留在緩緩身邊更安全。
至少在這裏沒有那麽多的醃髒事，那些後宅的手段也用不到他們身上。
“其實殿下這又是何必，你不是過得很好嗎？”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生，沒了緩緩的墨昱珩，不過是走了一個過客而已。
他雖然不像上一世那麽做事狠曆，果斷，但是他現在不一樣沒有使用季雨桐她爹的兵權在朝中站穩腳跟。
還有兒有女，什麽都不缺。
若真要缺的，那就是缺一個嫡子不在身邊。
墨昱珩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去的，腦海中回放的都是緩緩的那些話。
那些畫麵根深蒂固的在他記憶裏，他仿佛又看到了被束縛在大火之中的緩緩，雙眼絕望的看著著。
或許之前她對他是真的有恨的吧，可是經曆過這麽多，她已經不在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