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淡漠
墨昱珩帶著澈兒和汐兒回來，緩緩和風信已經聊得差不多了。
顧他突然出現，兩人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默契的轉過頭，誰也不開口問他。
“娘……”汐兒看到緩緩，伸著手，突然又轉向墨昱珩，臉糾結的看看墨昱珩，又看看緩緩，最後雙手攀上墨昱珩的脖子，道：“爹爹，飛……飛……”
“……”緩緩額前出現三條黑線，這絕對不是她的兒子，她不認識。
墨昱珩放下澈兒站在地上，懷中就隻抱著還不會走路的汐兒，拍拍澈兒的腦袋，道：“去娘親那裏。”
半夏正好安排好季雨桐回來，給墨昱珩行了一禮，然後走到緩緩身前，道：“夫人，季側妃那裏已經安排好了。”
“嗯，一切你看著辦吧！”這府裏沒有其他主子，緩緩她們又是臨時住宅，所以也沒有太多要求和規矩，直接將事情丟給半夏，讓她做主。
“那晚膳是一起還是送到各院。”這一般來應該要給他們弄一個接風宴，可是看夫人的樣子，似乎不太樂意。
“不用了，讓人送去季側妃的院子，讓她和殿下自己用吧！”緩緩想也不想的就直接道：“反正我們兩看相厭，何必沒事找事。”
季雨桐不樂意見她，正好她也不願意看見季雨桐，正好一拍即合，能不見麵就不見麵了吧！
“緩緩……”墨昱珩微微蹙眉，他也不想和季雨桐一起用晚膳，更不想和她住一起，可是緩緩的意思，好像是將他和季雨桐安排住在一起。
他知道緩緩還在生他的氣，可是就算緩緩不願意見他，將他安排和澈兒汐兒一起隨便都行，怎麽能是季雨桐呢？
墨昱珩話還沒有完，緩緩就急忙伸手打斷，道：“好了，你們夫妻的事我不想管，你們愛怎麽就怎麽，別來煩我行嗎？”
“我和她不是夫妻。”墨昱珩急切的想要解釋，卻看到緩緩看著他嘲諷的笑容，下意識的閉嘴，一時不知道從何解釋。
不是夫妻嗎？
可是季雨桐也是他明媒正娶的。
是夫妻？
可是他的妻子才是緩緩啊，季雨桐不過是一個他不曾動過心的妾室。
緩緩嘴角帶著嘲諷的笑容看著墨昱珩，直到他不在開口這才悠悠的道：“你們什麽關係跟我沒關係，我隻知她是你的側妃，若是殿下不遠住在我府裏，大可以出去住客棧。”
或許他真的從來不將她當成他的妻妾，可是在名義上，季雨桐卻是他的側妃，側妃等同於平妻，不過那也還是妾，不過是比妾高貴了那麽一點而已。
但是那是墨昱珩和季雨桐之間的關係，跟她有什麽關係呢？
墨昱珩被緩緩這嘲諷的笑容盯得不出話來，他以前從來沒有覺得緩緩的眼神有這麽的攝人過。
將人看穿透徹，就像是一個人被赤果果剝開衣服，呈現在人的眼前，讓他無所遁形。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出事，穆影截所有消息，我知道時已經晚了。”墨昱珩不是第一次給緩緩低頭，但是從來沒有一次像這一次這樣心虛。
雖一切都是穆影的隱瞞，可是卻是他給了穆影隱瞞這一切的能力和權利。
所以，他才是那個最終引導人。
“嗯，所以我得好好謝謝他。”緩緩淡淡點頭。
不置可否，她的確該好好謝謝穆影，不然她怎麽會有這樣的境遇。
所以，這就叫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不是她的，怎麽強求都求不來，這兩世就是最好的例子。
縱然她一心隻為墨昱珩，可是最終都贏不回墨昱珩的心。
他的心中是江山，是下，並沒有一個可以和他一起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人。
“……”墨昱珩想什麽，可是最終也隻能在心中想想，他有什麽資格開口求他原諒。
她是答應過他不離開他的，可是卻是他先失言了。
他自己都做不到對她的誓言，那麽他又有何臉麵去要求她。
當初她出事，甚至流落在此都是因為他。
“這邊情況怎麽樣？用不用我派兵過來增援。”沉默一會，墨昱珩轉移了話題。
罷了，當初聽到緩緩身死的消息，他隻想隻要她還活著就好，她現在不是就好好活著嗎？
他又有什麽不滿的。
“謝殿下好意，不過我信陽軍對付這些還是錯錯有餘的。”風信奇怪的看著墨昱珩。
看來這兩年他過得並不怎麽好啊！
若是他們真的需要增援，又怎麽會一路順利到此呢？
虧他以前還挺欣賞墨昱珩，原來他欣賞的不過是有緩緩在身邊的墨昱珩。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沒了緩緩在身邊的墨昱珩，都讓人有些不恥。
“也對。”墨昱珩想了想點頭，萬事有風信在身邊，他會為緩緩解決一切所有麻煩。
“我可以陪澈兒汐兒一起用膳嗎？”墨昱珩不想在糾結其他問題，幹脆起了其他的事。
他對緩緩做的一切，緩緩對他怎麽可能一點怨言都沒有。
現在既然知道緩緩還好好的，那麽他也不能逼得太緊，不然隻會適得其反。
他應該徐徐漸進，一輩子時間還那麽長，難道還不能求得緩緩原諒。
“你是他們父親，我沒有權利幹涉。”緩緩也怪異的看了墨昱珩一眼。
雖然她不打算原諒墨昱珩，可是並不代表她就禁止墨昱珩和澈兒汐兒接觸。
他們是父子，有生的血脈羈絆，那是他阻攔不了的。
“謝謝。”雖然緩緩這句話得很冷淡，甚至可以是無情，但墨昱珩卻是聽得很順暢，由衷的了一句謝謝。
至少緩緩並不阻止他們父子相聚，這是很好的一步。
雖然緩緩跟她沒關係，可是她才是澈兒和汐兒真正的監護人，她拒絕他是完全可以的。
“我今晚要和爹爹一起睡。”聽可以和新認的爹爹一起吃飯，澈兒立刻討價還價。
爹爹太厲害了，他還想要爹爹教他武功，所以一定要和爹爹一起睡。
緩緩頭疼的揉著額頭，將澈兒兩兄弟和墨昱珩都大發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