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維護
紫蘇看著秦淮熟練的動作，很顯然這樣的事情他經常做，但是要求精細那是不可能的。
紫蘇微微抽了抽嘴角，這樣的茶水她們太子殿下喝嗎？
“讓我來吧。”紫蘇實在看不下去，上前奪過秦淮手中的茶水。
秦淮尷尬的撓撓後腦勺，訕笑到：“府裏隻有半夏和兩位奶娘，她們隻要照顧好三位主子就行。”
他們這些皮糙肉厚的大男人，平時都是怎麽快怎麽吃的，有時候甚至是擰著茶壺就往嘴裏灌，誰還將就那麽多。
紫蘇重新給墨昱珩泡了一壺茶，看著澈兒吃點心，殘渣掉落物衣服上，微微不悅的蹙眉，奶娘在他還沒有開口前急忙拿手帕給他擦幹淨。
“殿下倒是個愛幹淨的。”紫蘇看著澈兒笑笑。
想起兩年前被蘇赫眼睛不眨的扔下懸崖，眼眶紅紅的。
澈兒抬眸看向紫蘇，眨眨眼睛道：“娘親不愛幹淨的孩子她不喜歡。”
其實娘親還，不愛幹淨，以後長大了找不到媳婦。
“我們殿下是個好孩子。”紫蘇很欣慰的笑笑，還好殿下不皮，聽太子妃的話。
太子妃雖然一個人很幸苦，但是不得不承認，她把殿下教養得很好。
“澈兒之前背的可是千字文。”墨昱珩目光慈愛的看著澈兒，剛才他們進來時，澈兒已經快背完了，雖然距離有點遠，但是他還是聽得很清楚。
對於兒子年紀就會背這麽多的文章，墨昱珩很欣慰，同時又很遺憾。
在兒子成長最快的時候他沒能陪在他的身邊，他愧對他。
澈兒看著墨昱珩，很認真的點頭，道：“嗯，澈兒還會很多，澈兒現在已經開始學四書了。”
但是娘親讓他不要就知道讀書，現在娘親已經限製他每日看書時間，這讓他很苦惱。
澈兒想了想，歪著腦袋看墨昱珩，問道：“你真的是我父親？”
雖然之前陸叔叔已經了他是他父親，而且他也承認他們的確長得很像，可是他還是有很多疑問。
墨昱珩：“……”
眾人：“……”
“……澈殿下，太子殿下的確是你父親，你是殿下的嫡長子，是我們西元高貴的皇孫，你不信陸叔叔了嗎？”陸翔有些無奈，澈殿下雖然頑皮，可是性格卻像極了太子妃，若是他一旦認定了，就算八匹馬也拉不回來。
“我當然信陸叔叔。”澈兒正襟危坐我看著陸翔，很誠懇的表示他是相信他的，但是……
澈兒轉過頭看向墨昱珩，倔強道：“我要聽你。”
他相信陸叔叔的話，但是也要聽父親親口告訴他，他還有好多話要問他。
墨昱珩很無奈，看著澈兒，心中有苦難，他的兒子現在用這麽正式的語氣來問他，他該什麽好。
“是，你是我的兒子，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墨昱珩用同樣認真的語氣回答澈兒。
“那你為什麽這麽久都不來看我們，為什麽娘親被欺負的時候你不在她身邊保護她，為什麽不要我和弟弟，為什麽要帶她來欺負娘親？”澈兒一連拋出幾個問題，最後還指著季雨桐質問墨昱珩。
那個女人以來就惹娘親生氣，為什麽還要帶她一起來。
“……”一眾人傻傻的看著澈兒，對他這一連拋出的幾個問題有些回轉不過來。
這是在為他娘親打抱不平嗎？
還是是他們會錯意了？
“是父親錯了，但是她不是父親有意帶來的，父親知道已經晚了。”墨昱珩也不知道該怎麽給澈兒解釋，總之就是一句一言難盡。
當初的事事出突然，而穆影又隱瞞了消息，當他知道時已經晚了。
就算他殺了所有人都換不回他們母子。
“她是父親的妾室，既然父親喜歡她，那還來找娘親幹嘛？你不適合娘親。”澈兒雖然不懂那麽多，但是他知道，娘親應該有最好的人來珍惜她。
“作為一個男人，保護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有什麽資格留在她身邊。”澈兒仿佛越越氣氛，道：“以後娘親和弟弟，我自會保護，你帶著她回去吧！”
所有人都被澈兒這幾句話打得措手不及，這像是一個三歲的孩子出來的話嗎？
被自己兒子不留情麵的嫌棄，墨昱珩不知道是該難過還是該欣慰。
難過他在他心中竟然是這樣的人，欣慰他知道護著娘親。
他墨昱珩混了二十多年，竟然要自己三歲的兒子來教他，實在是慚愧啊！
“爹爹對不起你娘，但是爹爹心中隻有你娘親一個人。”墨昱珩絲毫不將自己的兒子當作孩，表情嚴肅認真，就差沒有舉起手在他年前發誓。
看上去竟然有些滑稽的感覺。
季雨桐之前被緩緩毫不留情麵的話懟得麵子全無，現在有事他的兒子，年紀不學好，那知道什麽妾室，可見這教養有多差。
季雨桐深吸幾口氣，暗暗提醒自己。
不生氣，不生氣，不和一個沒教養的屁孩一般見識。
拍了自己臉幾下，讓自己勉強露出一個笑容，看著澈兒，道：“澈兒，殿下是你的父親，你不能……”
且料，話還沒有完，就被澈兒繃著一張臉打斷，“那裏來得人，竟這般不懂規矩，澈兒也是你叫的，別忘記你隻是一個妾室而已。”
“別我還是皇子皇孫，就算我不是，我也是父親的嫡長子，你個妾室見了我還需行禮，哪來的底氣叫我名字。”
澈兒是真的討厭季雨桐，一點都喜歡不上了，看著就讓人心堵。
“……”季雨桐被澈兒嗬斥得有些回不過神來。
她這是招誰惹誰了，這一來，這母子就給她擺臉色，還真將她當妾，當下人了。
墨昱珩的人麵麵相覷，這澈殿下還真是太子妃親生的，這嗬斥殿下的側妃一點都不含糊。
秦淮早就看季雨桐不爽了，毫不遮掩的朝澈兒挑挑眉，對他束了一個大拇指。
殿下，好樣的。
“殿下……”季雨桐委屈的看向墨昱珩，誰想墨昱珩就像沒有聽到一樣的端著茶輕抿一口，樣子很是享受，直接將季雨桐剩下的話堵在了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