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天賦肉眼可見
沈炊再過來交預算報表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一點的事情了。
林風對這次兩百五十萬的預算，感到非常滿意。
當即就簽好了字，並且委派黃一坍為監製，讓她去盯著劇組的開銷，一定要堅決按照預算表上的來做。
還讓財務給打了兩百三十萬過去，讓沈炊立刻準備好團隊，今天下午就要開機。
在錢轉過去的那一瞬間，係統的界麵就產生了變化。
“係統資產：-100000”
終於，成功將係統掏空，把所有盈利都砸了出去。
唯一遺憾的是，得後天才結算，要是現在結算的話，續命十天外加十萬私人財產，就已經妥妥到手了啊。
沈炊那邊在一係列的電話結束之後，跑過來跟林風匯報起了進展。
“林總，團隊我已經聯係好了，下午能準時開機。”
說完，又表現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來。
林風這會兒心情大好，看沈炊也是非常滿意，難得表現出了體貼的一麵，關心起他的情況。
“沈導這是有什麽話想說嗎？沒關係，咱們之間是平等的合作關係，有什麽想說的，大可以暢所欲言！”
沈炊聽了，嘴角都忍不住扯動了一下。
這話啊，聽聽就得了，當真的話，那就是真傻了。
剛才他表示做兩百五十萬的預算為難的時候，林風可是嚷嚷著不行就換人。
有這樣的平等關係？
不過該說的話，他還真是要說，略微措辭了一下，開口說道：“林總，你看咱們馬上要開機了，這MV的主角，是不是先讓我見一見？看到真人之後，才好去思考怎麽拍！”
“應該的，這是應該的！”林風連連點頭。
剛準備讓黃一坍去聯係一下洪步遼的時候，這廝和他暫時的助理小劉，並肩走了過來。
洪步遼的智商，肯定是不會覺得，十一點多到公司，是件錯誤的事情。
他雖然遭受過社會的毒打，但他選擇了趴下就不起來，幹脆去唱歌乞討。
可小劉沒有洪步遼這種從哪裏摔倒，就在哪裏躺下的好心態。
在看到林風之後，立刻惶恐起來，忙不迭上去道歉解釋。
“老板，實在是對不住，昨天晚上聽歌之後，做了一晚上的噩夢，今天起晚了，我保證下次不會再犯！”
這還真是一點都不誇張，昨天晚上洪步遼錄的那首《我的滑板鞋》，對於林風而言，也僅僅是個‘有內味’的感覺。
畢竟，他重生之前，就遭受過龐麥郎的音波攻擊，有了一定的抵抗能力。
小劉就不一樣，他還是第一次經曆那種場麵，直接就留下了心理陰影，晚上一直在做噩夢。
林風卻是欣慰的對小劉擺手：“不晚，不晚，你們來的剛剛好，沈導剛才還說要見你們呢，一點都沒耽誤正事！”
他心裏真的很感慨，如果工作室的員工，都能像小劉和洪步遼一樣遲到，那該多美好。
沈炊見到小劉之後，下意識的就覺得，這就是他的男主角。
於是主動上前，伸出雙手握住了小劉的手，搖晃了一下：“你好，你好，我是你的MV導演沈炊，接下來的幾天，咱們要共同合作……”
一邊說著話，沈炊一邊用專業的眼光打量著小劉。
心裏也很是好奇，長得雖然不醜，可也談不上帥。
他身上到底有什麽魔力，能讓林總舍得砸下兩百五十萬的重金，去為他量身打造MV呢？
小劉被沈炊的熱情弄得有些尷尬，訕訕的笑道：“沈導你好，我不是MV的主角，我是主角的助理……”
“嗯？那誰是主角？”沈炊納悶的問道。
“如果沒有弄錯的話，我應該就是MV的男主角了。沈導，鄙人洪步遼，請多多關照！”
旁邊的洪步遼，鞋拔子臉笑得像朵盛開的菊花。
他雖然有在哪裏跌倒就在哪裏躺下的脾氣，但作為一個想成為明星的人，對導演這個職業，那是有著天然的向往和尊敬。
沈炊呆在了當場，等洪步遼握著他的手，使勁的晃動了好幾下，這才回過神來。
扭頭不可思議的看著林風，問道：“林總，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沒錯，這就是你的男主角！”林風微笑著點頭，仿佛已經看到了兩百五十萬血本無歸的美妙場景。
沈炊則是如喪考妣，久久無語。
小劉在他眼裏，都隻是勉強算個能上鏡的人。
而洪步遼這，哪怕今天已經換了一身新衣服，也掩飾不住那股子LO逼氣息，醜得都不能具象化了。
給這樣的人拍MV，這特麽將會成為自己職業生涯的最大汙點啊？
有那麽一瞬間，沈炊真想撂挑子不幹算球。
但轉念一想，自己現在真的很缺那二十萬，而且合約簽訂了之後，是規定了違約金的。
他現在說不幹了，是要賠錢的。
他沒錢……
所以，也就隻能放下自己的節操，選擇做一個金錢的奴隸。
深吸了一口氣，沈炊認命的點了點頭：“好……好吧！”
“行了，沒什麽事的話，你就把男主角和監製都帶走，去拍MV吧，錢已經給你們轉過去了！”
事情發展順利，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又叮囑了黃一坍幾句。
“記住，該花的錢，不要節約。凡事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叫問題，實在不夠的話，給我打電話，我來想辦法！”
黃一坍聽完，心裏很不是滋味。
如果不是年齡和長相實在不相符，她都要懷疑洪步遼是不是林風的私生子。
這砸錢硬捧的姿態，對待親兒子也就這麽個意思啊。
林風沒理會黃一坍的心思，又對沈炊叮囑起來：“拍攝的周期，也一定要注意，一個星期之內，務必拍完，別耽誤了我的發行時間！”
雖然錢轉過去之後，盈利值那邊已經清零，完全可以應付結算。
但下個任務周期，洪步遼很可能是他的重要‘工具人’，他不能放任沈炊占用洪步遼太多的檔期。
沈炊這邊隻是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心裏已經是罵起了娘。
MMP，你就給我這麽一塊料來當男主角，還擔心我過於精益求精的延長拍攝時間。
拜托你清醒一點，就洪步遼這樣的貨色，我多看一眼都覺得辣眼睛……
安排完這些事情，該去辦事的人都走了。
林風例行公事的登陸了一下大鵝音樂的後台，發現銷量數據增長緩慢，才剛剛三百三十萬張，離四百萬張都有很大的距離，心裏徹底踏實了。
雖然《生僻字》這首單曲，給他創造了將近稅後四百十四萬的盈利。
但他隻花了五天的時間，就把這筆錢全部花出去。
甚至還都是花到了刀刃上，根本不用擔心下個結算周期會帶來什麽盈利，給他製造麻煩。
心情大好之下，林風也打算去網上找點遊戲來玩玩，打發一下時間。
不管轉了一圈，發現這個世界的遊戲，跟地球上的遊戲根本不能同日而語，沒有什麽太大的可玩性之後，也就放棄了掙紮。
隨便找了一部熱度不錯的劇集，也坐下來靜心的看了起來。
既然選擇了文娛創業的這條路，他也需要對行情有所了解才行。
得弄清楚這個世界的觀眾是什麽喜好，才能製作出來，讓他們不感興趣的產品，更方便的去虧錢。
午飯，是在公司吃的，雖然是外賣，但五十元的均價，足夠讓他吃的滿意。
下午，林風還躺在辦公室的裏間午睡了一下，看電視很累的。
三點多才醒，醒了之後，結合自身的體驗，他想到了一個新的開支點。
對於一個老板來說，員工是他最大的財富。
好老板應該關心員工的身體，給每個人配上一副高檔的藍光眼鏡，來保護眼睛。
想到這裏，林風在辦公室裏拿筆，把這個事情記錄在備忘錄裏，打算等下個結算周期的時候，提上日常。
嗯，還有司機的事情，也下個周期去招聘。
生活真是越來越美好了，這個結算周期都沒結束，下個周期我就已經想了好幾個加大開支的點子。
對未來的美好憧憬，被手機鈴聲打攪了，電話是黃一坍打來的。
這讓林風精神一震，上午跟她說過，缺錢就找自己。
難道黃監製這麽給力，兩百多萬就花完了？真要是花到了實處的話，簡直就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啊。
雖然林風現在沒錢，但他就算是去借錢都要頂上。
反正結算日就要到了，下個結算日係統就會再次提供資金，不怕還不上，就怕花不夠啊。
有些小激動的接通電話之後，林風聲音都溫柔了很多。
“黃助理，是不是錢不夠啊？還差多少，我給你想辦法……”
黃一坍聽到林風的話，很是無語，自家這老板，怎麽就不把錢當錢呢？
無奈的說道：“老板，兩百多萬怎麽可能花的那麽快？我們就租了個旅遊景點，花了三十萬一天而已……”
“甚至如果不是您明確表示，不想摻雜商業元素在藝術作品裏，旅遊景點都願意給我們提供讚助……”
不是來要錢的，這讓林風很失望，問道：“那你打電話來，是有什麽事？”
“老板，是洪步遼的問題……他根本就不會跳舞，練了快一個下午了，四肢都不協調，這都快拍不下去了！”
黃一坍很希望林風能夠把洪步遼換掉，反正就洪步遼那樣的，換誰來代替，效果都隻會更好。
林風卻說道：“黃助理，你不要把情緒帶到工作裏麵去。洪步遼的情況，我還是知道的，他的天賦肉眼可見……”
黃一坍無語，就洪步遼還有天賦？而且還是肉眼可見？
拜托，你拿個高倍顯微鏡去仔細觀察，都不一定能在他身上找到所謂的天賦好不好？
還想說點什麽的時候，林風又說道：“你剛接觸文娛界，不了解行情。我可是一張單曲五天就賣出三百多萬的人，對流行文化的了解，比你們都深！”
“聽我的，好好拍，實在不行，就不要強求洪步遼的舞姿，釋放他的天性就好。天然的，才是最好的！”
黃一坍捏著電話，陷入了迷茫之中。
雖然她不看好洪步遼，但很佩服自家老板，而且自家老板也的確算是做出了成績。
難不成，洪步遼身上，真的有什麽我看不透的潛質？
不應該啊，就連沈炊也感覺洪步遼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