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怎麽都火到微博了
徐天才這邊，被經紀人告知歌曲評論區被人屠版了之後，第一反應是憤怒。
從來都是他去蹭別人熱度，今天竟然還有人敢來蹭他的熱度？
這是要找死啊！
徐天才當即跟經紀人說道：“快點去找我的癌鯤們，讓他們行動起來，反擊過去！還有，讓他們幫我刷銷量，一個小小的新人歌手，敢來我這耍花樣？整死他！”
很快，徐天才的粉絲趕到戰場。
隻不過，他們大多都是中小學生，論戰鬥力還真就比不上林風的那群起碼都是高三起步的人……
更何況，還有很多路人幫忙林風的粉絲。
戰況很快就分出勝負，徐天才這邊慘敗。
隻能去忽悠粉絲們，幫著《石頭歌》爭榜。
本來《石頭歌》今天的銷售數據隻有二十多萬，跟林風的銷售數量差了好多倍。
但在小學生的零花錢的威力下，竟然生生的快要持平了。
不過林風的粉絲發現了之後，也很快發行動起來，紛紛開小號來買《生僻字》。
對徐天才厭惡已久的路人們，也及時補充火力。
到晚上七八點的時候，銷售數量已經到了兩百萬張。
同時，係統又往林風的卡裏，轉賬了兩百萬。
看著這一切的一切，林風無語凝噎。
隻是想當個黑粉，沒想到還引起了一場網絡大戰。
更可氣的是，無意間引發了粉絲和徐天才粉絲之間，鬥氣比銷量。
生生把原本七十多萬的單曲銷量，提升到突破了兩百萬張。
占據大鵝音樂銷售榜的日、周、月三個榜單。
比第二名徐天才的《石頭歌》，整整高出了五十多萬張。
這個過程，林風嚐試過阻止。
開過大號，忽悠大家保持冷靜，不要跟別人鬥氣。
然而底下的粉絲們，清一色的回複都是，我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欺負你的，這口氣，我們幫你出定了。
勸說無效，林風就去找小劉編輯投訴，說有人幫自己刷銷量，要求平台把那些‘不正常’的銷售取消並且退還。
同時，也希望小劉編輯能代表大鵝音樂的官方，來製止自己和徐天才雙方粉絲的大戰。
可小劉卻表示，買專輯的人都是真金白銀買的，不算是刷數據……
而且也不介意他的粉絲和徐天才的粉絲之間的戰爭。
這個結果，讓林風很無奈，也很絕望！
想想也是，最賺的就是大鵝音樂這邊，坐著就把錢掙了，這麽好的事情，怎麽可能會阻止呢？
林風倒也不是沒有考慮過，不想著虧錢了，幹脆就往賺錢的方向去努力。
可仔細查詢了一番之後，這個念頭就徹底打消了。
大鵝音樂現在單曲銷量最高的是李傑，地位跟地球上的周傑倫差不多，都是屬於一代人的青春回憶。
他的單曲銷量最高，在單曲發布後的一個月時間內，賣出去了一千萬張，是華語音樂單曲銷售的第一。
不過第二名就差很多意思了，才區區三百萬張而已，跟李傑不是一個檔次的。
想要靠賺錢來達到虧掉十萬一樣的效果，林風至少得把單曲賣掉七百萬張。
林風不認為，自己有那麽厲害。
況且，係統留給他的時間隻有五天了。
而單曲銷售的黃金時間，就是前麵的兩天。
基本上一張單曲的銷售，前麵兩天能占百分之七十。
也就是說，林風這張單曲，不出意外的話，滿打滿算也就能賣出三百萬張。
而三百萬張，除去分成和稅收，林風到手的也就四百萬左右。
四百萬……也就夠買四天的命，跟虧掉十萬差得太遠。
林風現在，隻能想辦法，去虧筆大的。
照著四百萬的目標去虧！
這個任務有點艱巨，林風暫時沒有什麽好辦法。
他能做的，就是繼續奮鬥在網絡第一線，用小號來往死裏黑自己。
不求能一下子起到多大的效果，但求能夠細水長流，能讓一個粉絲轉為黑粉，就多了一份虧錢的希望。
……
林風一直忙活到了晚上三點多，才實在撐不住，倒在床上睡著了。
不過心裏藏著事，睡也睡不踏實，上午十點多的時候，林風就醒了過來。
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後台的銷售數據。
萬幸，還是在兩百萬張，並沒有太大的增幅。
看來，購買的人群已經差不多飽和。
同時，也是因為五十萬張單曲的差距，讓徐天才的小學生粉絲們感到吃力，沒有再繼續追。
這屬於不幸之中的萬幸，讓林風心裏踏實了不少。
現在需要考慮的就是，怎麽去虧個三四百萬了。
在家裏坐著上網，肯定是虧不了那麽多，也就隻能出去走走，看能不能遇到好機會。
於是乎，林風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打算出門。
可剛洗漱好，羅泉就打進來了電話。
這讓林風很激動，心想難不成是羅泉的工作室出了什麽事情，需要砸錢？
他對羅泉的虧錢能力，還是很放心的，覺得這是一個可以努力的方向。
不過電話剛一接通，林風就感覺不對，電話那頭的羅泉，聲音竟然還帶著喜悅。
這讓林風惶恐的想著，該不會是錄音棚接了什麽大單子，也賺錢了吧？
於是趕忙問道：“羅老板，你什麽情況？一大早上的這麽高興，難不成是錄音棚那邊有什麽喜事？”
“錄音棚能有什麽喜事啊，好幾天都無人問津了！”
羅泉不在意的笑了笑，讓林風心裏踏實了很多，那邊沒出意外就好。
可很快，羅泉又說話了：“有喜事的是你啊，林兄弟，我恭喜你啊，上頭條了！”
“頭條是誰？”
林風本能的問警惕起來，心裏還在想，是不是前任的風流債？
電話那頭的羅泉卻是差點沒噎死，安靜了一會兒，才給出解釋。
“我說的是微博頭條，你火了，林兄弟，你那首歌現在可是刷爆了微博！”
“什麽？”
林風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八度，然後手忙腳亂用電腦打開微博。
首頁的熱度榜第一的位置，赫然就是：年度神曲《生僻字》，力壓《石頭歌》，成功霸榜大鵝音樂銷售榜。
同時，關於《生僻字》的超話，閱讀已經快要接近一千萬，討論更是有二十多萬條。
這些數字，無疑不證明，他發布的這首《生僻字》，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在大鵝音樂上有知名度，而是已經火遍全網了。
很可怕的一件事，也是很讓人氣憤的一件事。
讓林風握著電話的手，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了。
同時，他也開始查，為什麽在微博上，也有這麽高的熱度。
這一查，差點讓他吐血。
原來，起因是徐天才發的一條抨擊林風的博文，說《生僻字》狗屁不是，根本不算音樂。
徐天才紅起來的這半年，一路順風順水，見神殺神遇佛殺佛，從來沒吃過虧。
現在單曲的銷售，這個最有含金量的榜單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林風給碾壓了。
他自然是要抱怨，要委屈……
隻可惜，他沒有預料到，這半年他的路人緣已經完全敗光。
他的吐槽，不僅沒有引起他的腦殘粉之外的任何人同情，反而讓那些路人對林風和《生僻字》產生了濃鬱的興趣。
看那些熱門評論，簡直把林風氣得要吐血。
“如果你是高三的語文老師，那麽就讓你的學生，學會《生僻字》這首歌吧，對高考有幫助！”
“知識點太密集，必須多聽幾遍才能認全！”
“作為一個複讀的高三學生，用自己的親身經曆告訴你們，這歌曲對高考語文真的會有幫助。”
“有史以來最難寫出歌詞的歌曲！”
“誰再自稱是學霸，我就把這歌詞發給他，讓他給我念一遍！”
“這樣的歌曲，比什麽情啊愛啊的無病呻吟，真的好得多，支持林風！”
“隻有我一個人，在無限循環聽嗎？感覺自己像是被洗腦了！”
“網絡上流行的生僻字，你認得幾個……”
“終於有人能收拾徐天才了，很想給林風點三十二個讚！”
“就衝他收拾了徐天才，以後也對這林風路轉粉！”
“什麽破歌，垃圾得要命，林風垃圾，去死……”
也摻雜著徐天才粉絲的咒罵，隻是這些咒罵，卻顯得是那麽的無力而蒼白。
更可怕的是，還有好多大V蹭《生僻字》的熱度，改變出各種各樣的版本，讓這首歌的傳播速度更為廣泛。
這種助長《生僻字》熱度的行為，是林風深惡痛絕的。
他甚至考慮過，是不是要律師函警告。
隻不過，看到那些蹭熱度的大V的名字的時候，林風打消了這些念頭。
不是禁毒總隊發的禁毒篇，就是環衛組織法的垃圾分類篇……
甚至還有軍人篇，警察篇。
連央視濃眉大眼的主持人，都跟著湊了一次熱鬧。
有這麽多大佬在前麵，這尼瑪誰能頂得住？
根本惹不起好不好？
大概刷完一遍微博，林風意識到，《生僻字》和自己林風這個名字，算是徹底火到微博了！
誰都擋不住，他林風本人也不行！
好在，微博上火歸火，但沒帶來什麽銷量的增長，這讓林風鬆了一口氣。
看來，微博上湊熱鬧的人，還是白嫖居多。
這時，保持安靜的羅泉，忍不住問道：“林兄弟，我采訪你一下？一夜成名的感覺如何？有什麽想說的？”
“我有一句MMP，不知道當說不當說！”林風沒好氣的罵道：“你不是說過，這首歌根本不具備火的可能嗎？現在是怎麽回事？”
羅泉尷尬的說道：“事實證明，我的眼光真的有問題，已經跟不上時代的步伐了……怪不得我混的這麽差！”
林風徹底沒了脾氣，直接掛斷了電話。
可電話剛掛斷，又響了起來，還是小劉編輯打來的。
林風知道，對方可能是知道了微博的事情，讓自己配合宣傳？
心裏冷笑了一聲，讓我去配合宣傳，你做夢吧！
然後才接通了電話。
然而小劉開口直接說道：“林風啊，剛才你那邊的銷售瞬間暴漲的太厲害，導致後台出了問題，數據不顯示增長，現在恢複了，你去看看，有沒有問題！”
哢嚓！
猶如一聲晴空霹靂，把林風給劈懵在當場。
小劉見沒有動靜，又喂喂了幾句。
林風卻沒有心思回答，飛快的點開了後台，看到銷售數據已經破了三百萬張之後，整個人無力的軟倒在了椅子上。
原來微博的那幫人，不白嫖，而是他們的購買力太強，把大鵝音樂的係統都給整崩潰了。
三百萬張，能賺將近四百萬了，而且後續肯定還會有小幅度的增長，甚至運氣好都可能會到四百萬張……
好大一筆錢，這可怎麽才能虧得完？
難不成，老天爺要絕我活路，非得讓我活不過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