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牛騎摩托成乞丐
我的一顆心緊緊的揪著,我不知道宗晟的身手怎麽樣,也不知道跟他在一起的是誰。隻能在圍欄上,緊緊盯著河水,心裏祈求著,宗晟千萬不要摔下河。
就在這時,一聲重物落水的聲音,讓所有人都驚呼出聲來。河邊上激起了水花,我驚叫著:“宗晟!”
站在我身旁的胖警察趕緊拉住了我,就怕我也跟著一起跳下去。我的心快速跳動著,有種很不安的感覺。消防車終於到了,更多的警察也過來了。不過在所有人的預料之外的是一雙手竟然攀著圍欄往上爬。雖然隻看到一隻手,但是我注意到了他的手指甲上帶著的血跡。這樣的指甲,刮破皮膚,還能帶出那麽多血跡的,隻有宗晟。“宗晟!宗晟!宗晟!”我疾呼著。胖警察也看到了那隻手,趕緊過去拉著他。不過宗晟的身手好像很好,他爬上來並不是很吃力的樣子。
他在上來之後,就直接伸過手來,緊緊把我抱在了懷裏,低著頭,聞著我發間的洗發水味道。
不過這是別人看到的,是別人的手機拍下來的,是微博上我們當八卦說的情況而已。實際上,他是在我耳邊對我說道:“漿桶綁在我爬上來的那圍欄柱子上,等沒人了,就拉上來。”
我在他懷中點點頭。
他放開了我,警察消防,一下來了很多人,宗晟也開始編著借口,說是昨晚跟女朋友吵架,一時想不開,就跳下去了。在橋洞那冷靜了一下,他並不知道上麵已經是那麽大的動靜了。
胖警察問道:“你在下麵跟人打架了?都有人掉河裏了!”
“我可以告訴你們,橋洞下隻有是一個人。另一個是鬼,他突然出現就想推我下橋。”宗晟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甚至還帶著笑,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在說謊。
警察還是把宗晟帶走了,說是例行詢問而已,讓大家都散了。我同樣也被帶上了警車,隻是在那個擁抱之後,他們就沒有再讓我接觸到宗晟,我沒有辦法從他那知道,剛才跟他打架的人是誰。
不過我注意到宗晟指甲上的血跡,警察也同樣注意到了,加上當時在現場有很多人都說看到有什麽東西從橋洞那掉下去了,也聽到了重物落水的聲音了。除了這些,沒有人能說清楚,落水的到底是不是人。
我和宗晟是被分開詢問的,女警對我還是很客氣的,畢竟我是事後趕到的。他們問我和宗晟的關係,當時為什麽會在現場,為什麽宗晟會跳到橋洞。
我說我們前一天晚上吵架,他就離開家,其他的我不知道。
宗晟那邊到底怎麽樣,我也不知道,隻是心裏一直很不安。等到警察讓我簽字離開的時候,宗晟還是沒有出來,警察在看著我簽名的時候,說了一句:“他啊?還不知道。現在不是他跳橋的事情,而是他有可能蓄意謀殺。”
我離開警局的時候,宗晟的爺爺奶奶剛剛到。我已經走到離大門有五六米的地方了,他們從另一方向趕過來,沒有看到我。但是我卻清清楚楚聽到宗晟奶奶的聲音。不過有爺爺在,奶奶應該也不會嗆警察的。
我想到了宗晟跟我說的那個漿桶的事情,不管怎麽樣,宗晟為了找到王幹的頭,已經做了那麽危險的事情,現在甚至還進了警察局了。他沒有做完的事情,我要幫他做下去。他悄悄告訴我那個漿桶的位置,就是為了讓我能把漿桶拿回來吧。
“三橋。”我對的士司機報了地名。
司機憨厚地笑著:“三橋啊,那地方今天早上有熱鬧看,你知道嗎?有人跳橋呢。也不知道怎麽的,說是沒死。鑽橋洞裏去了。後來不知道怎麽的,又跳下去了。”
我看著車窗外的景色沒有搭理他,他還是在那自己跟自己說著,都是宗晟的那件事。到了地方,看著江麵上漫天的晚霞,我才想著,我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呢。身體已經虛得不了了。想到昨晚上肚子痛的那種痛苦,我還是先在附近找地方吃飯休息一會,然後給牛力帆打電話。
牛力帆在手機裏對我說道:“你過來吧,我還在三橋上等著呢。”
我驚訝著,他竟然沒有離開。這都好幾個小時的時間了。趕緊往三橋上趕。結果就看到了剛剛亮起來的路燈下,牛力帆靠在橋圍欄那,就這麽坐在地上,手裏還捧著一個飯盒,麵前還放著一盒菜,旁邊還有一大瓶的可樂。走過他身旁的人,不少人側目看著他,有一個牽著孩子的大姐,快步走過他身旁。她的孩子問道:“媽媽,這個人好可憐啊,他都沒肉吃。”
牛力帆抬頭看看那孩子,朝著她笑笑。這家夥,還真的能笑得出來,人家都把他當乞丐了。
我走了過去,在他身旁蹲下,說道:“你就這麽一整天啊?”
他抬頭看著我,有點驚訝:“你怎麽來得那麽快啊?吃過飯沒有?”
“吃了。你就在這裏吃?”
“當然啊,午飯,晚飯都在這裏。打電話叫人家送外賣的時候,人家小哥一聽,是送到三橋上第四個路燈下麵,人家還真以為我的乞丐了,問了我一句,要不要加了雞腿。人家現在當乞丐的都是套餐外加即退的。”
“為什麽不回家吃?”
牛力帆放下快要吃完的飯盒,對我說道:“因為宗晟給我開的價夠高,讓我守在這裏,不讓人靠近。你來了正好,幫我守著幾分鍾,我就去那邊公廁拉個尿,我都一整天沒拉尿了。”他的話說完的時候,人也跑了。
真不知道宗晟給牛力帆開了多少錢,讓他願意這麽幫他忙的。看來宗晟他們早就想好對策了,所以牛力帆在這裏,也在得很安心。我蹲在了牛力帆剛才坐的地方,看著他留在那裏的東西,看來他也是聽無聊的,手機的充電寶都帶著呢。除了剩下的盒飯,可樂,充電寶,還有一個黃符紙包著的東西。我疑惑著拿起了那個黃符紙。如果這個東西真的很重要的話,牛力帆怎麽就這麽丟在這裏呢?
我疑惑著打開了那個紙包,在昏黃的路燈下,看到了紙包裏的一點沙粉,用手搓了搓,還有一點結塊的地方。我猛地想到了這個就是宗晟昨天找人去沙恩酒店那刮下來的,牆上的沙子水泥什麽的吧。那不就是說,這裏麵也有王幹的血,甚至的肉渣?
我一哆嗦,就把那紙包給丟了出來。丟出去的紙包還就這麽不巧的落在了牛力帆的飯盒上。
他回來正好看都這一幕,就說道:“嘖,好在我吃飽了,要不這都沒辦法吃了。你拆來幹嘛?”
“我,我就是好奇。這個……”
“無所謂,反正已經用完了沒有使用價值了。”他伸手把地上的垃圾都丟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裏,拿著可樂狠狠灌了幾口,然後說道:“宗晟有沒有跟你說他把東西放哪裏了?”
“你們怎麽計劃的?”他們能配合得那麽好,肯定是計劃好的。要不彼此也不會那麽淡定。
牛力帆伸伸胳膊腿,邊說道:“你男人,昨晚三點多來敲我門,我還想著最近沒做什麽虧心事呢,怎麽鬼還來敲門來了。然後他就跟我抽悶煙,問他怎麽了,他也不說。到天快亮的時候,才跟我說,他回他們家的公司一趟,讓我準備著直接去三橋。然後從三橋開始找王幹的頭。他手裏拿到了十六樓的沙子水泥了,有了個聯係,要找起來很容易。我把王幹的護魂燈也拿來了。兩樣配合著找,很快就找到了,那漿桶在這下麵。”他指指腳下,“護魂燈的火苗已經壓著朝下燃燒,我還以為是在水裏呢,他說火苗跳得很激烈,應該很近。就在橋板下麵。他就準備翻下去了。他要翻的時候,我都說了,看著想自殺,肯定會有人來湊熱鬧的。我們就計劃了,有人來圍觀的話,我在上麵幫他看著。他找到東西,就留下線索不帶走。人群散了,再按線索回來找。要是他直接提個漿桶上來,警察拿去化驗一下,事情更麻煩。他一上來就抱著你,我就知道他是把線索留給你了。怎麽樣?現在就我們兩了。怎麽幹?”
“就在你後麵那圍欄上,用繩子綁著。”我說著。牛力帆蹲下身子,查看著圍欄,我也湊了過去,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很細的紅線勒在圍欄上。如果不是我說,我們兩很特意的去看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注意到紅線來。
我小心翼翼地把紅線拉了起來,屏著氣,感覺紅線隨時會斷掉,要是那樣的話,那漿桶就會掉河裏了。
漿桶被我們拉上來,在我們的目光範圍的時候,我驚得趕緊鬆手就退後了一步,這個人心跳都漏了一拍。
在那隻漿桶裏,放著一個人頭一樣的東西,那人頭的半邊腦袋已經不見了,留下一個很大的空洞。雖然是在桶中,但是他的骷髏還是看得很清楚的。不是說封在水泥裏了嗎?怎麽還能看到這麽完整的骷髏?